“砰”的一声,凌景轩出现在病房门口,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娇妻,心角不禁微痛。
凌景轩轻身跃过那些红色的血液,来到她的身边,看到她胸前一封白色的信,他伸手,打开信,入眼的是一大片血红——
亲爱的景轩:
可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两个月前,当凤沐雪踏进家门口,大声喊着:“凌景轩!你个孬种!我的清白已经被你给毁了,你怎么还躲在家里!”你知道,我听后,心有多痛吗?尽管知道你是被人下了药,但心还是很痛,我终于知道——女人的心是可怕的!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吧!我们完美的爱情开始有了裂痕,我们之间不再无话不谈,而是变得沉默寡言。
我走了,但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唯一的一件事——我走后,你可以另娶别的女人,但有一点你必须要记住,此生只有静空一个女儿,如若你不答应,我便死不瞑目,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爱妻:何静悠
凌景轩呆呆的望着这封“血书”,最终,一行泪落下,他轻声说道:“静悠,既然这是你最后的愿望,那我就答应了,此生,我——凌景轩,只有一个女儿——凌静空,以后,只对她一人好!”说罢,他便俯身,吻了吻何静悠的眼睛,阳光透窗,照射进来,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翌日···
何静空坐在座位上,耳朵旁塞着耳机,头枕在双手上,这时,安静的教室突然喧闹起来,班上的同学都用怪异的目光望着她。
“何静空,你爸竟然是凌空集团的总裁!”这时,一位女生大声喊道。
何静空抬头,睁眼,取下耳机,走到那位女同学面前。冷声说道:“是又怎样?他很好吗?”说完,便走出教室···
操场上,一个身影一圈又一圈的跑着,却一个不留神,被脚底的石头绊倒于地,脖子上的透明项链显露,她咬紧牙关,努力使泪水流回肚子里,这时,一个影子遮住了她。
“你有没有事?”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何静空抬头,竟然是上次那个被她撞过的老师!
胡姮望着她胸前透明的水晶项链,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这块项链?”
何静空轻哼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只是在意这个项链呢!随手一扯,由于被强行扯下,链条被分成了两半,她丢在胡姮的身上,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它,那好,送你喽!反正也记不起是谁送的!”说完便走开。
胡姮缓缓蹲下身,拾起被扔在地上的水晶项链,把它护在胸前,痛心地说道:“新语,真的是你?为什么,你不记得姐姐了?为什么,你的变化这么大?”···
“小新语,你过来一下,姐姐有礼物送给你!”
“姐姐,是什么啊?”
“当当当当!”说罢,胡姮便从身后拿出一条水晶项链。
“新语呢!以后要永远戴着这条项链,一辈子都不要取下来!”
“为什么?”胡新语眉头微皱。
“如若你取下来了,那么,从那一天开始,就说明你不要姐姐了!”
“啊!才不要嘞!我会跟着姐姐一辈子,这条项链我要戴一辈子!”
“呵呵,好啊!”…
皓月当空,何静空猛地一睁眼,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记起来了,她全都记起来了——
五岁那年,她刚回到凌府,就遭到凤沐雪的袭击,脑袋被她狠狠地拍了一棍,那以后,她就失去了那两年来与姐姐在一起的许多记忆,记不起她的名字以及她的外貌。
但现在呢!她虽然记起来了,却早已违背了当年的誓言,姐姐肯定会很失望,很伤心,难道她还会再原谅我吗?
何静空的眼里泛过一丝冷光,启唇:“凤沐雪,你这个贱女人,不但和凌景轩一起害死了我的妈妈,还想加害于我,你以为我会就此罢手?你给我等着,看谁可以笑到最后!”···
翌日···
偌大的校园内,树园里站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怎么?记起我是谁了?”胡姮鄙夷的问道。
“我···对不起,我···”何静空最终还是说不出原因。
“别以为区区三个字就有用,你也太敷衍我了吧!”胡姮生气的说道,然后转身就走。
何静空心里很是着急,无奈,只好对着她的背影大喊一声:“姐!”
胡姮的身影明显一震,转身,早已泪雨滂沱,嘴角上扬,梨涡在稀疏的阳光下若隐若现。
何静空跑上前,一把拥住她,弱弱地说道:“姐,你终于原谅我了!”
又是一方静谧的夜空,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段,只可惜,物是人非,胡姮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小女孩了,而何静空也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总是跟在胡姮身后一直喊姐姐姐姐的幼稚鬼——胡新语了!
“新语,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这个名字了呢!一方静谧的夜空,一轮闪耀的繁星,就差一壶慷腔的热酒,就如你的名字一般——静空,你这个名字有何寓意?”
“寓意?其实也没什么,我的妈妈叫何静悠,爸爸叫凌景轩,为了衬托他们之间的爱情,于是就有了‘凌静’二字,空呢,是他们的集团——凌空集团,所以我的名字就被取好了,可是这样的岁月好景不长,三岁那年,妈妈被爸爸给气晕,之后便一病不起,最终逝世,就在妈妈死后的第二天,爸爸便又娶了一个女人,由于气愤,我离家出走,便遇见了你,两年后,也就是我失踪的那一年,我再次回到凌府,从那之后,我便跟我的妈妈姓,名为‘何静空’!但如果姐姐你想叫的话,就继续叫我新语吧!”何静空一气呼出。
“好吧!新语,真是想不到,原来你的家庭背景这么大···但当年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呢?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胡姮皱眉,微怒。
何静空心头一暖,已经记不清了,上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了,而睡梦中的影子也早已消逝:“我只是不想当着你的面流泪罢了···”
“唉!新语,你这几年去干吗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变化这么大?都不记得我了?”
“我···我要回去办点事,不记得是因为我的脑袋被后妈用棍子给敲了一下,有些记忆都已记不清了。”复仇两字,何静空实在说不出口。
胡姮紧张的望向她的头:“怎么样?现在还会痛吗?”
“不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