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阅读 > 山海入梦

第一百九十九章:江湖恩怨情未了3

2019-09-24发布 6346字

章节拼尽所有的力气一声绝望的呼喊之后,慢慢地底下了头,然后噗通一声跪在悬崖边。

章节得知苏琳跳崖之后,这两日他到谷底寻找,可是他却怎么都找不到苏琳的尸体,也许山中积雪太厚,苏琳的尸体被冰雪覆盖了。也许悬崖太高,跳下来不是掉在悬崖下而是掉进了河中,已经被河水冲走了。

“师妹,都怪我啊,那天要是我不把你丢在山上,你也不会死了。”章节低着头深深的自责着。

“师妹,我章节无能啊,自从师傅将你托付给我,你也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这些年来不管是受苦还是受累,你从来没有怨言,对我总是不离不弃,我章节这辈子永远都会记得,但是我没想到由于我的大意和疏忽,而酿成了大错,我章节会因此而内疚一辈子的。”

章节说着仰头悲声:“师妹,你就这样走了,我怎么向师傅交代?怎么向你逝去的父母交代?怎么向你的妹妹交代?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啊!”

章节一拳砸向自己的头,放声大哭。

雪花洋洋洒洒,飘落在章节的脸上,冰凉轻柔,宛如曾经苏琳那温柔的抚摸。

章节想到苏琳曾经对他种种的好,让章节万般留恋和不舍,他悲痛万分……

“这辈子你注定命苦,无福享受这世间的美好,但愿你来世降生在一个富人家庭,从此一路繁花似锦……”

“师妹,这个仇我一定替你报,我一定要砍下仇人的头来祭奠你……”

……

章节重重一拳砸在石头上,殷红的血慢慢延着指缝渗出,染红了地上的积雪。他在心里暗暗的发誓,血债定要血来尝。

此时的章节正如钟离天所说的,他的心填满了仇恨,一心只想报仇,他发誓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要杀光蓉城城里所有的捕快和内卫。

可是章节想过没有,在他的杀手生涯中,有多少人命丧在他章节的刀下,这些刀下冤魂又将找何人去报仇呢?

佛说:有因必有果。也许苏琳落得今日的下场,也是因果报应,对于苏琳的命运结局也是一种因果必然。

现在剩下章节仍在迷途之中,谁为他来指点迷津呢?

今年的雪要比往年的大,纷纷扬扬从苍穹而下,天地一色形成一个无比浑浊的空间。在这个世界上,人世间本来就宛若此时浑浊的天和地。美与丑,好与坏,善与恶,谁对谁错谁又能说得清呢?

人生于世本来就充满了艰辛与劫难,忧愁与悲欢,还有生离死别。

远方的山谷,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女子的歌声: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

蓉城城的大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充满了一派祥和喜庆的节日气息。但是公孙剑的心情却异常的矛盾,甚至有些沉重。

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现了苏永贞看他那仇恨的眼神,她会认他这个分别十年的哥哥吗?假如前天在山上没有发生那件事,当苏永贞知道公孙剑就是她的哥哥,不知她该有多高兴。

可是现在,苏永贞的姐姐跳崖死了,虽然这不能全部怪罪于公孙剑,但是公孙剑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假如那天公孙剑他们不去抓苏琳,那苏永贞的姐姐也就不会死。

可是这仅仅是假设而已,公孙剑身为官府的人,他怎能放过苏琳呢?就算那天公孙剑不在场,换做其他的人,也一样不会放过苏永贞姐姐的。

一切都是“江南无敌手”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可是现在苏永贞已经认定了她的姐姐就是公孙剑给害死的。

想到苏永贞那仇恨的目光,公孙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同时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苏永贞现在是不会认他这个哥哥的,不杀了他为姐姐报仇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应该买点什么东西过去呢?”

公孙剑边走边留意两边的店铺,他实在想不出应该买点什么礼物送给苏永贞,以表达他的诚意和歉疚的心。

公孙剑习惯性的回头,想要钟离天给他作一个参考,当他回过头去的时候,才发现钟离天原来没有跟他一起来。

钟离天本想来的,但是公孙剑却不让,因为他知道此番之行一定不受欢迎,苏永贞不光仇恨公孙剑,钟离天同样也脱不了干系。

公孙剑是苏永贞的哥哥,那天苏永贞下山的时候用一种充满仇恨的目光看着公孙剑。就因为他是她的哥哥,所以才敢当面那么仇视地看着他。钟离天在旁虽然苏永贞没说什么,但是这种仇恨她一定是放在心里了。

今日公孙剑去看望苏永贞,肯定不受苏永贞的待见,说不定还会对公孙剑动手。钟离天假如也跟着去了,那两个“仇人”同时出现,那不得把苏永贞气死不可。

钟离天想了想,也就没有跟着公孙剑一起来。

记得小的时候,母亲因为忙,每天都很早就出去劳作了,家中就剩下公孙剑和苏永贞兄妹俩,公孙剑虽然是哥哥,但是却像个姐姐一样每天都要给妹妹梳头。

妹妹的头发真的很漂亮,乌黑而柔软顺滑,公孙剑至今都记得他每次给妹妹梳理好头发以后,又给她打了根小麻花辫,然后用一根布条在头发尾部打了一个蝴蝶结。

妹妹开心的跳着,一根长长的辫子在身后上下摆动,那个蝴蝶结就像一只真正的花蝴蝶一样,在跟着妹妹翩翩起舞。

公孙剑想到这里,不由得抿嘴而笑,但是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却湿润了。

……

公孙剑现在有钱了,他是四品内卫,他现在可以给妹妹买很多东西,但是公孙剑逛了两个时辰大街,大大小小的店铺不知道看了多少家,却不知道应该买点什么礼物。

他从来没有给女孩子买过礼物,更没有给他的妹妹买过东西,那时候家里太穷,能吃饱饭已是阿弥陀佛了,哪有钱去集市上买东西呢?

公孙剑转了半天,什么都没有买到,最后在一个街头小摊上停了下来。

这个街头小摊贩卖的是琳琅满目的各种女孩子扎头发用的蝴蝶结,花花绿绿的煞是漂亮。钟离天从摊位上选了几样好看的,也不知道苏永贞喜不喜欢,他觉得漂亮所以就买了。

假如在十多年前,他能买到这样漂亮的小物件,妹妹一定是开心极了。

买好这些东西之后,公孙剑想到苏永贞那里还有她的师兄夏文剑,于是他又走到一个卖酒的店铺,买了一坛陈年老酒。要过年了,买一坛酒过去和夏文剑喝上两觚,这个夏文剑将来变成妹夫也说不定啊。

夏文剑这小子看起来倒像个老实人,对苏永贞百般疼爱,妹妹和他在一起,公孙剑倒是十分放心,更重要的是夏文剑还是个正义之士。

公孙剑其实也没买什么东西,就是几个扎头发的蝴蝶结,还有手中的一坛老酒,就用去了足足两个时辰,看来给人买礼物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公孙剑提着一坛子老酒上了马背,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天上依然稀稀落落地飘着雪花,大片大片的,很悠闲的缓缓落下,宛如春日里迎风吹落的片片白色花瓣。

最为寒冷的冬天就要过去,春天就要来了。

……

正午时分,公孙剑出城走了几十里山路之后,便来到一个叫莱阳的小镇,苏永贞和夏文剑就住在这里。

这里的房子是他们的师傅静音师太留下的一份房产。

小镇不大,公孙剑很快就打听到了苏永贞和夏文剑的家,望着这个不大的独门小院,公孙剑的心一下狂跳起来。

苏永贞真的就是自己失散十年的妹妹吗?对于这一点公孙剑还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一切都得等见了面,经过交谈才能断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妹妹。

公孙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十年前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妹妹滚落山崖,为此公孙剑内疚十年一直到现在。

公孙剑觉得欠妹妹的实在太多了。可是她今日会和他相认吗?或者她依然把他当作仇人来对待呢?

房顶上的袅袅青烟缓缓飘向空中,渐渐地变成白色烟雾,与天空灰色的云层融为一体,浩瀚的苍穹,笑纳着来自地上人间的一切污浊,返还大地于和风细雨。

人是否也应该有天空一样的胸怀,笑看风云变幻,云淡风轻呢?

院门紧闭着,公孙剑走到门外侧耳倾听了一会,里面似乎有人的说话声,看来夏文剑和苏永贞今日正好在家。

公孙剑抬手就要敲门,但手停在半空久久没有拍向那扇紧闭的木门。他今日造访是不是太过于唐突了?是不是因为他的到访而打乱了他们平静安宁的生活?

苏永贞是否已经走出了那天在山顶上失去姐姐的伤痛?从里面传来的说话声,好像他们此时的心情还是蛮好的,这一定得感谢夏文剑对苏永贞的开导和安慰。

公孙剑的登门拜访,是否又会勾起苏永贞暂时忘掉的伤痛和心底的仇恨?

明日就过年了,还是不要打扰了他们,让他们过上一个安定祥和的年吧,等来年找个适当的机会再来拜访。

公孙剑想到这里,举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他转身悄悄地走下大门外的台阶。

“算了,今日来的不是时候。”他心里默念道。

往回走了几步的公孙剑心中一阵烦躁,他是个急性子的人,既然都来到门前了,干嘛又要回去呢,就算苏永贞心中对他有天大的仇恨,但是这一天迟早总要面对的。假如苏永贞真的是他失散的妹妹,总不能一辈子这样老死不相往来。

昨晚公孙剑对钟离天说想来看望一下苏永贞,问钟离天是否合适,钟离天开玩笑说他掐指一算,今日乃是良辰吉日,适宜走亲访友。公孙剑虽然知道这是钟离天信口胡说,开玩笑当不得真的,但是公孙剑却愿意借钟离天的吉言,来此探望一番,以了却一桩心愿。

公孙剑提着一坛子老酒晃晃悠悠地又返身来到大门外,这下想都不想就举手啪啪地敲了几下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公孙剑听出是夏文剑,于是便回道:“是我……”

他本想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是转念一想,又怕苏永贞听到是他不肯给他开门。

他不说出自己的名字,难道苏永贞就听不出他的声音?公孙剑这种掩耳盗铃的矛盾复杂心态,也许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很快大门被打开了,看得出来开门的人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冷大人?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开门的是夏文剑,他一脸的诧异,忙将公孙剑请了进去。

公孙剑有点不自然地点头笑着,跟着夏文剑走了进来,但是一时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客套话,正在那里寻思着。

“冷大人贵客临门,使舍下蓬荜生辉啊,快请屋里坐吧。”夏文剑很客气,也不知道他是装装样子还是真的很欢迎公孙剑。

夏文剑也知道公孙剑就是苏永贞的哥哥,虽然现在苏永贞恨死了她这位哥哥,但是血浓于水,亲情是无法割舍的。

对于眼前到访的这个哥哥,说不定就是未来的舅子,可不能有丝毫的怠慢。

“公孙兄太客气了,妹子可在家?”公孙剑此时最关心的还是苏永贞。

“在呢,在呢。”夏文剑一边回答一边放声喊道:“师妹,公孙大人来了,快来见过公孙大人。”

夏文剑将公孙剑请进客厅以后,喊了几声依然不见动静。原来苏永贞听到是公孙剑的声音,就走进后堂一个人生气去了。

苏永贞的内心既矛盾复杂,同时还有一股仇恨,现在在客厅坐着的,在苏永贞看来既是朝廷的鹰犬,又是害死姐姐的仇人。当初师傅也是命丧在这帮朝廷鹰犬的手中,现在又来害死她的姐姐。

这大仇不能不报。

可是现在坐在客厅里的那个人,偏偏又是自己的哥哥,仇人和亲人永远是两个对立的词,她应该怎样面对这个既是亲人又是仇人的公孙剑呢?

姐姐只有一个,害死姐姐的人就是她苏永贞不共戴天的仇人,苏永贞想到这里,一把抓住挂在墙上的一把宝剑就要冲出去和公孙剑拼命。

可是哥哥也只有一个啊,想当年哥哥是那般的疼爱自己,给她梳头、给她在小辫子上扎蝴蝶结,背她上山砍柴,一起在雪山上抓小兔子……

往事历历在目,犹如昨日一般,如今哥哥就在眼前,苏永贞真的好想过去亲切地喊他一声“哥哥”,她日夜都等着和哥哥重逢的日子。

可是这个哥哥却将姐姐逼跳悬崖,他还是自己的哥哥吗?

不,他现在已经变成仇人,她这辈子是不会原谅他了,除非姐姐重新活过来。

公孙剑也将目光朝后堂望了望,有些尴尬地坐着。这一幕他在进来之前早就预料到了,苏永贞是不会待见他的。

“明天就过年了,年货你们都买好了吗?”

客套话说再多也没用,并且听起来还有生分的感觉,不如拉拉家常要亲近一些,本来就是一家人。

夏文剑笑着答道:“就两个人简简单单过就行了,也没有准备什么,昨日买了两只鸡回来,刚刚准备杀鸡呢,今晚冷大人就在此吃顿便饭吧。”

夏文剑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和公孙剑交谈,要是在以往,本来可以很随意的交流,但是因为前两天在山崖上发生的事,现在彼此的隔阂肯定是有的。

苏琳虽然不是夏文剑的什么人,但是却是他师妹的姐姐,姐姐被坐在眼前的这个人害死了,当然夏文剑对公孙剑也心有芥蒂,他永远都是向着他的师妹的。

师妹的仇人当然也是他夏文剑的仇人了,假如夏文剑不知道公孙剑是苏永贞的哥哥,那今日相见,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所以现在的夏文剑心里也很矛盾纠结着,不知道应该怎样对待这个既是亲人又是仇人的公孙剑。

“好啊,我今天来了也不想走了,正好晚上和公孙兄喝上几杯……”

公孙剑的话没说完,只见苏永贞怒气冲冲地从后堂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宝剑,似乎要和公孙剑拼命一般。

“你还想在这里过年不成?谁和你喝几杯?赶快给我滚,否则休怪我手中的剑不留情面。”

夏文剑连忙喝住苏永贞道:“师妹,冷大人诚心前来拜访,你怎么能那样说话呢?”

“我们这里只欢迎亲人和朋友,他既不是我的亲人又不是我们的朋友,我干嘛要对他客气?”

苏永贞拉长个脸,她那清丽秀美的脸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在那里咬牙切齿。

“茹霜妹子,暂别动怒,我今日前来就想问你一句话……”

“有话快讲,无事快滚。”

面对苏永贞的咄咄逼人,公孙剑也不气不恼,他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孩,但此时的样子却像一头愤怒的威猛母狮子一般,反而让公孙剑生出一种怜爱之情。

“前两日在山顶上你叫我哥哥,难道你真的是……”

“谁叫你哥哥?那是你听错了,我没哥。”

不提那天还好,一提那天苏永贞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对公孙剑怒目而视。

“茹霜妹妹,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苏永贞鼻子“哼”的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不理公孙剑。

“你的右手臂上有个胎记吗?”

“没有!”

苏永贞回答得斩钉切铁,这让公孙剑很是失望,是她因为对自己的仇恨而故意说没有,还是她的手臂上真的没有什么胎记呢?

整个房间既充满了浓浓的亲情,同时也弥漫着一股仇恨的杀气,这股杀气在苏永贞眼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紧握宝剑的手,似乎随时将宝剑出鞘,将这里变成一个杀戮复仇的战场。

“茹霜妹子,你还记得你曾经在哥哥背上划了一道伤口吗?我的背上现在还有一个伤疤……”

公孙剑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动容,他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早晨,他背着妹妹上山砍柴。妹妹灵动活泼又调皮,拿着把柴刀“呀哈呀哈”地在他背上耍花枪,不小心锋利的刀尖在他背上划了一刀。

苏永贞听了公孙剑的话,喉咙动了一下,眼睛有些湿润,她现在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坐在眼前的这个公孙剑,就是她做梦都想找到的哥哥。

她真的很想上前抱住哥哥,哭诉这些年来的离别之苦。

十年不见,哥哥变样了,变得让她认不出了,高大、英俊,并且拥有绝世武功和通天的权利。

当真是她的哥哥吗?苏永贞对着公孙剑看了一会,突然又感到眼前的这个人是如此的陌生。

他是人们眼中厌恶的朝廷鹰犬,是害死姐姐的仇人。

就算当真是自己的哥哥又能怎样?在姐姐苏琳纵身跳下悬崖的那一刻起,苏永贞就发誓再也不认她的这个哥哥了。

一滴眼泪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苏永贞抬手一擦,冷冷言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也从来没有在谁的背上划过什么伤口,你认错人了。”

苏永贞不近人情的回答,再次让公孙剑沉默,他很想过去解开上衣让苏永贞看看他后背的伤疤,可是苏永贞因为仇恨填满了双眼,就算她看到伤疤又会怎么样呢,她是铁了心不认她这个哥了。

公孙剑也很想看看苏永贞右手臂上是否有块胎记,但是她一个女孩子,又怎好意思叫人家脱下衣裳来让他看呢?

公孙剑伸手从怀中拿出今日在集市上买的那些蝴蝶结,他看了一眼苏永贞,见苏永贞正在怒目相向,公孙剑便将目光转向夏文剑,言道:“小时候家里很穷,我那个妹妹啊又特别的爱臭美,每次给她梳头以后,她总是叫我拿根布条在辫子上扎一个蝴蝶结,每次给她扎好蝴蝶结后,她总是开心地跳着臭美半天……”

公孙剑说到这里,声音有一丝哽咽,他顿了顿又接着对夏文剑说道:“我从来没有给人买过东西,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买点什么,所以就买了这些漂亮的蝴蝶结,想必妹子一定会喜欢……”

公孙剑说到这里,苏永贞接下来的动作,确确实实地伤到了公孙剑的心。

只见苏永贞凶狠地走过来,像一个泼妇又像一头发怒的母老虎一般,既然上前一把夺过公孙剑手中的蝴蝶结,然后重重地丢在地上。

“谁稀罕你这些东西?你以为几个破蝴蝶结就能弥补你造下的一切罪孽?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这几个蝴蝶结虽然不值几个钱,可这是公孙剑对妹妹的一份爱心,以及对曾经那份兄妹情义的怀念,公孙剑把这份兄妹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

可是现在苏永贞一点都不念兄妹情分,残忍地践踏了公孙剑的这份情感。

这是公孙剑没有想到的,这比当面砍他一刀更让他难于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