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们在这水路中，是咋把老哑头给得罪了，这不，我这儿不都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吗、再说了，不还有那小子呢吗？我就想问这老头子一句，您老就是杀人，也要给人一个明白，然后再一刀宰了也不晚啊！你这个脸色弄的人家提心吊胆的，还不敢问您，这成啥事儿了啊！

我就想吗？我这个人有啥子事儿都在上搁著呢！是藏不住的，也不止是这老头子，就是随随便便换个人，他一看我的脸色啊！就捅捍出我心里想的事儿，是个啥来。

“你们这两个后生，是不是还以为，我把你们偷偷下了山娃子家那口枯井的事儿，还放在嘴边儿呢！不是这样了！早就不是这样了！你们都过来，看看，这棺材里的尸体啊！我也就不一口口地打开了，他们是怎么死的，我刚刚的话呢！也就说了一大半儿人，没有完全的把话说完，又岂止是贪心这一条呢！就是我刚刚说过那些话的时候，我摆在这儿的东西，你们怕不是已经看到了吧！那就是我要说的，下半句话，我们用不了多少时辰，就会到我们的家了，不如，就在这儿，把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吧！”老哑儿说道，

我们几个可都好模好样地坐在那儿听著呢！不过，他说到他刚刚丢下的那堆东西时，我就已经猜出个大概了，不过我想，我还是别在这儿给他们抖这份儿机灵了。

“那根本就是一个看不到边际的传说，又有几个人看到真正的药尸了，又是谁说的，沙棘果子可以找到那钥匙的下，你们走了不少的路，又有几块，是真正的药石呢！它们的年头多了，才会有人这么说的，不过变是以讹传讹罢了！”老爷子说到这儿，自己还在那儿笑了笑，他掏出那块翠玉屏来，看著这透明锃亮的它，一连呵呵了好几声，这才说出话来！“大王啊！大王啊！你一连试了我们家两午余年，现如今，你还要再骗下去吗？看看这几个后生，看看他们遇到的那几个人，如果，他们动了一点点贪欲，他们也不会有有今天，也直到今天，此时，我才真的悟到一句话，聪明不过天子啊！我们到底还是败了，我们的心，可未曾受过半点儿的污染啊！我先人的忠诚度，难道，您还不了解吗？你不信任我们，难道，连他也不信吗？

老爷子的话，已经说的够多的了，但在我这儿看来，他根本就没有说几句话，他的肚子里面啊！可藏著好多多的话呢！我在心里哭了，他说了那么一大堆，我就记住了一句话，叫聪明不过天子，历朝历代，哪个帝王，真真正正地信任过，他手底下的每一个人呢！

老爷子到底还是没有让自己没有说出来的话说出来，他笑了，他的这种笑，听起来，是那么的无奈呢！可就是再无奈，又能怎样呢！都已经过来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还能回去不成？

回去，就更不现实了，我也才想到儿，老哑头的脸上，就没有任何的表情了，但看他自己手里的，所有竹签子，全都拢到了一起，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终於能理解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了！”

说完，他直起身来，回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九曲大山，看著脚下，那马上就要汇入到九曲黄河里的九曲河，他＝又叹了一口气，“来来来，你们起来，你们几个小后生，你们看到了，我们的家园，可就在眼前了呢？”

嬴风到底还是个粗人，他并没有听明白老爷子句话之外的另一层意思，他听完，也就在那儿附和著，哑爷爷看看他，那脸上的表情在说，你小子，到底是我老周的孙女婿啊！

他没有叫他坐下，他可能早早就想到了呢！这个穷兵黩武的小子，他是不会想到的，他又把目光换到我们的头上，“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哑爷爷！”说这话的，不是我，而是秦跃进。

我就是没有他嘴快，这不是他激灵，而是我的嘴太笨。老爷子又瞄了我一眼，咧嘴笑了一阵，问他道，“你看到什么了？后生！”我也是到后来，才知道，为什么这老哑头儿，非要他说不可呢！

当时，就是秦跃进的话从我的嘴里出来，他也会找个由头，去问这小子的，因为，他曾经持身份和现在的身份，都不一样了。

“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向善，脑海里，就没有动过一点儿要把他们拒为己有的意思！所以，我们才会一路走来，相安无事的，可别小看这种善呢！它可不仅仅给我们本人带来福音，就是你们，整个翠屏镇上，整个九原县城，这会儿，我说的要没有错的话，怕是，早就一如当初了吧！甚至，比当初，还要好出不少呢！”秦跃进说道。

他越是说，老哑头儿就越是喜欢他，看把这老头子美的，那手啊！就像爱抚自己的亲孙子一样，在他的头上啊！可就没有拿下来过呢！是啊！这小子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说到他心里去了呢！

而后，老爷子的手，才从他的头上拿开，但是脸上这笑容啊！始终都没有收回去呢！那边的嬴风，眼珠子在那儿白了半天，老爷子都没有再看他，可见，这会说与不会说，这差距啊！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呢！

“小金子，这下你总算是明白了吧！当你们不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了吧？”瞧这老头子，这不说秦跃进这小子呢吗、咋什么时候，又跑到我头上来了呢？

“是是是，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我说完，一下子感觉出，我这脑子，与平时不一样了呢！我现在的脑袋里啊！就像一张什么也没有的大白纸一样，一时还短路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

不过，那种感觉，也就不到半分钟吧！就不一样了呢！我的眼睛突然又眨了眨。从头到脚到脚，也清凉了很多呢！我好像，好像不＝并不怎么再想问题了呢！尤其是那些个，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的问题了呢！

对了，这才是我，这才是我福金，之前的那个我，说的白一点儿，也说大半个是我吧！其余的那一小部分，极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我们根本见不到的人，或者，这个人说就算见到了，怕不是也该在这翠玉屏里，与他的那几个嫔妃们，在享受天伦之乐呢吧！

我就记得嘛！我以前是没有那种多嘴多舌的，一遇到什么事儿，就想那么多的人，现在，做一个真正的自己，那是有多好啊！我想清楚了，我没有动，但老爷子的手，并没有像放到秦跃进的头上那样，那么爱抚我。

我怕是缺失了好长时间的隔辈人的爱了吧！我呆头呆脑的看著他，就想著，他这会儿，该把他尚未说完的话，说出来了吧！这不，他刚手里的那合众为一的竹签子，不还在他手中呢吗？

他叫我们全起来，该不会再一次叫我们替他，把这些东西全都丢到河里面吧！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可是第一个要气绝的哦！还好还好，他并没有那个意思，而是叫我们再近一些。秦大叔与两个丫头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