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尽管一善一恶只是两个不同的词,但是意思却截然相反,于每个人而言做出善恶的行为,无非是和自己的利益挂钩,所以评判对与错根本就没有准确的标准。
尽管大多数人在评价他人的时候,都会说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错误的,但是没有人会拒绝心中渴望的幸福。
心中渴望的幸福是甜蜜的哈密瓜,仅仅想一想都甜到了心坎里,所以一个幸福的梦做了十几年,沈迪怎么可能轻易醒过来,她要继续做下去,哪怕遍体鳞伤她也要把心中的梦延续下去。
没有人回应她也不怕,这世上的好东西多如天上的星星,想要更多只有努力去争取,别人手里的又怎么样,只要自己喜欢,沈迪就会毫不客气地抢过来。
所以沈迪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梦,那些不自量力的虾兵蟹将,来多少她消灭多少,胡灵一个出身多么卑微的女人,还妄想和她争男人,真是找死。
如果给她一千次机会,她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做一千次同样的动作。
把胡灵推下去,不管她生与死,沈迪不怕任何审判,因为怕是最懦弱的表现,所以她沈迪不怕,即使被自己伤害的灵魂向她索命,她也不怕,她只害怕她的文哥哥不要她。
何况还是一个大活人,仅仅抓住了她的头发而已,这如同被掀起一层肉皮的巨痛,她不但没有一丝恐惧,反倒让她如同吸食了毒品一般,令她兴奋。
女人!没有什么让他下不了手,姚启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欲要逃跑的女人,他双眼冒火,似要吃人般恶狠狠地拽住那绺散落在空中的发丝。
“老子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老子不会不打欠揍的女人。”
这是姚启辰给了沈迪一个响亮的耳光之后,说出的话。
嘴角流出鲜血的沈迪没有反抗,不是她觉得理亏,而是因为一时之间,她还处在推人下楼的兴奋之中。
有点诡异的沈迪让姚启辰怀疑,只是她眼中跳跃的火苗,随着脸部迅速肿胀恢复了平静。
尽管沈迪很开心,但是她还不想为了胡灵的事情去坐牢,疼痛让她的大脑飞快地运转,不管这个男人怎么问,她都不会承认,这一刻吃的亏,她已经数倍讨回来了。
如果狐狸精命归西天,今天所受的委屈算个屁啊!忍耐一会就结束了。
如同魔鬼附体的沈迪不怕,但并不代表目睹真相的秦芳心不怕。
为了自保她跑到了段崇文待的屋里,心情沮丧的段崇文并不想搭理她,起身想要走出房间,这里毕竟是南慕家,他也不可能追着小丫头满宴会厅跑,儿女情长总不好在人家表现的这么露骨。
脸上的疼感已经消失,他多希望小丫头去而复返,来安慰安慰他,哪怕叫一声“段哥哥!”也好。
没有,是自己做的太过分,段崇文暗骂自己无耻,这么对待小丫头,还希望她主动回来迎合自己,自己真的是病的不轻。
但是他不想放弃,离宴会结束的时间还早,就是小丫头不理他,他远远看着也好,随时找个恰当的机会道个歉,她看在自己诚心诚意的份上也许就消气了,也好过自己回去胡思乱想的要好。
打定主意他起身刚要走的时候,秦芳心仿佛吃错了药,看见他就像风一样地跑过来,什么也不说,就紧紧抱住他的腰不松开,他厌恶地推她,让别人看到产生误会对谁都不好。
只是他越用力推开秦芳心,她就越抱的紧,而且他明显感到秦芳心的身体抖的厉害。
“松开!”
他不满命令着,不管她怕什么,都与他无关,他需要的女孩儿无情地推开他,他不喜欢的女孩儿又死皮赖脸抱着他,这还真有些滑稽。
不是他不懂的怜香惜玉,这要分是谁,不得已他用力扭身,把秦芳心甩了出去,摔在地板上的秦芳心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请你自重。”
看似有话要说的秦芳心,在段崇文的眼前,就如同空气般的存在着,他心情不好可没功夫陪她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无聊游戏,于是他表情漠然冷冷地继续说道:“离我远点。”
段家的男人不是什么菜都吃,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入他的法眼,特别是那些有目的性的女人,更休想靠近他。
委屈到不行的秦芳心急的差点掉下眼泪来,不是她不想说,只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恐惧感让她一时之间无法向人倾述,看到救命稻草,她能做的就是抱住他,抱住段崇文也是她情非得已。
虽然目的不单纯,但是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沈迪想要得到他,才搞出来的事情,说多了段崇文就是罪魁祸首,她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
凭什么自己被人如此嫌弃,她愤愤不平地喊道:“你少自作多情,我才不喜欢你呢!”
说出心里话真舒服,她知道过一会儿就不能实话实说了,想一想都头疼。
唉!秦芳心哀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透顶,不是自己摔倒,就是被眼前一脸嫌弃的男人摔,她虽然比不上胡灵花容月貌,但是她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一身的青春婀娜,抱他一个大男人一下又死不了,他这么用力甩开自己,根本就没有考虑会不会弄疼她。
所以秦芳心笃定段崇文就是一个没有风度、品德恶劣的男人,和这种男人在夜幕降临的做最浪漫的事,不弄个浑身淤紫,就得被他大卸八块。
想想都恐怖,真是徒有一副好皮囊,白给她她都不要,沈迪真是瞎了眼睛,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他,还为他去杀人,真是蠢到家了。
还是狐狸精有眼光,看人看的准,拒绝也不留余地,要不是她们喜欢同一个男人,她会选择和她做朋友。
至于没风度的段崇文还是留给沈迪吧,都是那么傲慢,做事不计后果,他们两个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最好。”
说着很嫌弃地拍打着自己的外套,转身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楼下的宴会厅应该乱成一锅粥了,不抓住段崇文和他纠缠一番,一会儿有人上来问,她还不得被沈迪这个疯丫头牵连。
“你别走。”
听到她的声音段崇文皱了皱眉头,秦家的人,包括与秦家有关的一些人,他都派人有调查,可以说他不太喜欢秦家的人。
尽管他调查后的结果,与秦家关系不大,但是秦家的秦松骚扰过胡灵,所以他连带着就对秦家的所有人都开始排斥。
据他调查秦家表面看似单纯,但实际并非如此,表哥生前与薛亮往来密切,死因与薛亮一定脱不了干系。
在调查薛家的时候,他无意中撞开了,薛家女主人与秦家家主年轻时的爱情故事,他作为晚辈没有资格评价。
但是这一绕他就清楚了,薛亮的母亲苏北北,在嫁给薛亮父亲的时候,就和秦芳心的父亲生了秦松和秦鹤。
秦家家主倒是个励志的典范,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打了苏家老爷子的脸,鲤鱼跳龙门一跃居然跃到了苏家的头上。
秦家家主倒还低调,路越走越顺,然而苏家尽管家大业大,但是后继无人,虽然苏北北当年抱回来一个男婴,但是却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除了挥霍,就是惹是生非。
苏老爷子年事已高,却还要奋斗,也是有苦难言,一个女儿,一个姑爷,本可以指望,但是人心隔肚皮,姑爷再好也有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没有私心。
女儿立场不够坚定,难免顾此失彼,所以他不指望这个女儿能为秦松做点什么。
姑爷表面看似一脸正气,实则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他不相信他能大公无私的为秦松守江山。
这么多年他后悔过,如果当初给某人一个机会,是不是他也可以安享晚年了!
时过境迁他看好的人没脸求,秦月明是个好男人,他们苏家没福,这都怪他当年的不争气,苏老爷子感叹岁月不饶人,他老了。
可是他又不能服老,想到秦鹤跟着亲生父亲,薛亮有亲爸亲妈从小陪着长大,只有秦松孤苦伶仃,他就觉得愧对这个孩子。
不想委屈在他身边长大的秦松,这个孩子不思进取,也是他教育的问题,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认了,为了秦松他愿意再奋斗十年,只要老天爷赏脸给他寿命,他只为这个外孙子活。
有所打算的苏老爷子认为十年应该够了,这十年他可以为秦松铺平所有的路,最主要的是秦松也长大了,三十而立他应该懂事了。
一厢情愿的苏老爷子只能自我安慰,满头白发了!还如年轻人一般起五更爬半夜的奋斗着。
辛苦了一辈子,还没有结束,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苏老爷子爱过、恨过、得过、失过、拼搏过、享受过,人生的大起大落都一一经过,他无悔自己奋斗的一生,唯一放不下的是外孙子——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