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身边,好的或不好的事情,都不要怨天尤人,因为有些事情不是偶然,所以要在自身找问题。
自我反省的南慕俊杰,为自己的幼稚感到羞愧,渐渐冷静也慢慢恢复正常,他又缓缓调整调整自己的呼吸,让紧绷的身体松下来,也让自己沉重的身体离开夫人。
处事不惊的南慕夫人感到手臂松下来,她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轻易叫人挪动自己的男人,好在她判断正确,也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一处。
南慕俊杰腿上有了些力气,向她点点头。
这里有公关小姐主持宴会,他倒也放心,于是拉着夫人轻声细语道:“小婕,我陪你去补补妆。”
南慕夫人心领神会也点点头,音乐再次响起,大家又继续跳起来,南慕夫人面带笑容,挽着自己的男人缓步向休息室走去。
大概三分钟后,南慕兄弟先后走进休息室,南慕扬站在休息室的门口,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沈家人太无理,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以为我们南慕家都是软柿子。”
南慕夫人看着大儿子,不管他做什么,只要是在保护家人,他出手狠一点,她这个做妈妈的也不会觉得过分。
因为是那些人太傲慢无礼,太随性,总想把别人踩在脚下,处处都要抬高自己的做法,在当今太复杂的社会怎么可能吃得开。
想要高调做人,就要弄清哪座山里有高人,天和地都是自然界造的,想无法无天,心血来潮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个代价有时会染上猩红的血,南慕夫人不在乎,因为那些人是自找苦吃,根本就是欠收拾,所以她不觉得用非常手段有什么不妥。
“南慕恭你是长子,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妈妈只希望你能照顾好弟弟妹妹。”
一向温文尔雅谦虚谨慎的南慕恭眯起眼睛,点点头头,看着父母,“请父母放心,照顾好南慕家的每一个人是我的责任,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伤害我的家人。”
大哥好像变了一个人,二十几年的形影不离,让他们兄弟三人都相互尊重和支持,南慕谦很信服这个大哥,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他都会无条件和他站在一条阵线上。
坐在椅子里的南慕俊杰脸上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摆摆手示意南慕恭不要再说了。
“父亲,我们南慕家不能再这么沉默了,否则这些不知好歹的人会有恃无恐,骑到我们脖子上来拉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一会儿出去,看好妹妹,南慕家是时候该离开了!”
老南慕俊杰有他的打算,最初他也是想给这些给脸不要脸的人一些教训,但是突然发现错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给别人创造了伤害自己机会。
离开有时候是为了更好地回来,小丫头应给有一个更好地生长和学习环境。
突然听到自己的男人说要离开,南慕夫人有些惆怅,这个宴会是为孩子们操办的,没成想有人捣乱,伤到了自己的男人,好事儿变成了坏事。
既然一家之主发话了,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南慕园是住不下去了,“嗯!听你的,宴会结束我们就走。”
兄弟三人看着父亲,知道离开南慕园,并不是父亲突发奇想,既然父亲决定了,就照着做好了,南慕家在哪里生活都不是难事儿。
就在南慕家的五个人离开大厅,商议离开这里的时候,宴会上早就暗流涌动。
一心想让胡灵出丑,露出原形的沈迪,终于如愿以偿,当她看到狼狈不堪的狐狸精,惊慌失色的时候,得意的笑容一闪而过。
自己是得逞了,但是却发现她把文哥哥更推向了狐狸精,她气愤的同时也绝不会放过狐狸精。
回头去找秦芳心,发现她躲在暗处,穿过舞动的人群,也不管秦芳心愿不愿意,拉着秦芳心就往旋梯处走去。
“沈迪,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这可是南慕家,你争风吃醋也得分个场合吧!”
这个自私自利的沈迪强人所难,做别人不情愿意做的事,真让她讨厌,秦芳心露出不满的表情,自己对她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用力甩开沈迪的手,转身想要走开。
“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狐狸精能堂而皇之地出入南慕家?”
“好奇心害死猫,沈迪听我的别在这里找麻烦,你会后悔的。”
“不去找答案我才会后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恋的男人是谁,我们共同的敌人已经骑到你我的脖子上了!再不起来反抗,你就等着被狐狸精奴役吧!”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可是秦芳心的秘密加伤疤,被人如此大力揭开,不尴尬不流血怎么可能,她的坏情绪彻底被沈迪挑起来,刚刚还固若金汤的心里防线,这一刻让沈迪的三言两语给击垮了。
这个时候她们是一条阵线的盟友,携手一致对外才是上策,她没有再犹豫,洗脑似地跟在沈迪的屁股后面登上了旋梯。
旋梯尽头一个字“大”,两个女孩儿被南慕家的风格惊到了,她们早就应该想到了,整个宴会大厅能开跑车,这楼上又怎会小呢?
如此大的空间,让她这两只无头苍蝇往哪里找人呢?
还好宴会大厅的热闹没有传到楼上,她们只要耐住性子,一间屋一间屋去找,总会找到。
还算幸运,两个人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一间屋子里传出对话。
“胡灵,你换好衣服了,我们聊一聊好吗?”
这是段崇文的声音,无论这声音出现在任何空间里,她沈迪都能在第一时间里听出来,更何况如此安静的卧室呢!
“段大哥,过去了就过去了,如果你愿意,我们依旧做朋友。”
“女朋友?”
“单纯的朋友。”
“我讨厌和你做朋友。”
“那就不做。”
卧室里传出的谈话沈迪还算满意,胡灵的声音很冷淡,她这么决绝地断了一个男人对她的所有想法,就说明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男人,沈迪有些得意。
偷听了他们的谈话,被激将法弄上来的秦芳心,心里咯噔一下跳得厉害,这可绝不是她乐见的事情。
一肚子怒气的秦芳心,冷冷地瞥了一眼沈迪,“奶奶个腿的!”心中暗骂,这回沈迪这个小妮子该偷偷乐了。
不同心境的两个女孩儿,一喜一忧突然之间就逆转颠倒了过来,真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沈迪抿嘴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猛然间一只手臂横在了她的胸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呗?”
这是秦芳心伸出的手臂,她就知道沈迪是一个被惯坏了,又无比自私自利的小人,和她在一起不多长几个心眼,还真是只有被她耍弄得份。
所以这个时候她不会让沈迪痛快而让自己独独难受,既然沈迪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她们就必须是真正的一根绳上的喜忧蚂蚱,她难受沈迪也要难受,甚至沈迪要比她还难受,她才会感到心里平衡。
因为她也不是一个成人之美的天使,所以听到沈迪让她不要说了,她也并没有住口,她要让她知道和她玩自私,就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嘘!小心隔墙有耳。”
心生不满的秦芳心对着沈迪翻了一个白眼,责怪嗔怒的味道很浓,但沈迪不在乎,她只在乎屋里和胡灵纠缠的那个男人。
看到沈迪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儿,秦芳心张开带针的嘴巴压低声音说道:“你别以为狐狸精拒绝了你的男神,你就可以高枕无忧袖手旁观了,告诉你狐狸精一天不嫁人,你的文哥哥就会死缠烂打一天。”
这入耳耍笑嘲弄的实话,虽然难听,但也的确提醒了刚刚露出笑容的沈迪,根在文哥哥身上,他如果不死心,狐狸精始终都是她的心病。
就在沈迪再次要转回身体的时候,屋里传出胡灵很气恼的声音:“你要再欺负我,我们连朋友也别做了。”
“谁稀罕和你做朋友,我只想你做我的女人,贴上段崇文标签的女人。”
“段崇文你好无聊,别跟着我。”
“你不能走,今天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是男人就应该先立业,而不是把心思放到儿女情长上来纠缠我。”
看到段崇文步步紧逼,胡灵想要引开话题,避开近在咫尺的段大哥,和他扑打在她头顶的呼吸,这些过于亲近的距离与她而言,每一秒都透着危险。
小丫头的话段崇文能理解,毕竟他们都还年轻,要做的事情很多,他也明白这是她在拒绝他。
如果他松开她,她必定会像一只绕梁飞走的小燕子,再抓住她恐怕就难了。
是他不好搞砸了一切,可是为什么她就不能原谅自己,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呢?
她不是也爱着他吗?难道她已经放弃了他,不再爱他了吗?不行,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要挽回她的爱。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她,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开她,他可不是一个单纯的在校大学生,家族企业里早就留下了他的足迹。
而且段家的段大公子,名声在外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十几岁就开始为段家挣钱了!
否则南慕夫妇也不会十分看好他,认可他将来做南慕家的乘龙快婿。
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百分百正确,段崇文输就输在了这点上。
当然如果段大公子要是早知道胡灵就是南慕翎,而南慕家家长又十分看好他,他稳扎稳打,也许他的心愿就会在两位老人的帮助下达成。
可惜这些秘密没有人告诉段崇文,他不心急也不符合常规,因为他害怕,失去让他明白蚀骨的痛有多疼,所以他要抓住眼前的机会。
可偏偏爱上的女孩儿仿佛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让他急的真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