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宾馆”会议大厅内,叶鸿飞知道自己理亏,流出两行可怜巴巴的泪水。许若冰看见他哭了,也就不追究了。
她话题一转,慢悠悠的问:“把我吓个跟头,那个王世玉,来了没有?”
叶鸿飞听了立刻来了精神:“这小子没有来,不知道干嘛去了,老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是管不了他了。”
许若冰很严肃的说:“既然是如此,一会儿你去给王羽打个电话,告诉他王世玉,以后就不要来了,至于他什么时候上班都可以,不用找人代替。
“是!副总裁!”
许若冰慢慢的说:“这几天我就走倒霉点了,昨天中午,刚一上楼梯,就被姓王的保安吓了个跟头,结果又遇到你这个倒霉的玩意,把我气了个半死,你说。”
叶鸿飞听得心里这个气:“我一天天的,哪里敢招惹你?都是你在我麻烦了,虽然是你在我家里住的时候,我找你的麻烦,可是你也太懒了,被窝里吃被窝里睡,把屋子弄得都快成猪圈了,这还能怪我生气吗。”
许若冰继续说:“你作为保安队长,要多多的教导她们,这种吓人的喊声,以后不准在出现,如果要是在出现了,我就拿你试问,炒你的鱿鱼。”
就在这工夫,只见“东方旅馆”董事长陆远航的儿子,陆明辉和秘书走了进来,许若冰慌忙把主位让给了陆明辉。
陆明辉很不客气的,慢悠悠的坐了下来,然后问道:“是谁把副总裁吓着了,没什么好说的,马上开除。”
叶鸿飞溜须拍马的说:“那个临时的保安叫王世玉,我已经给副队长打了电话,不用他来了。”
陆明辉一伸大拇指,做得好,做得漂亮,有赏,一会儿到财务部,领二百元钱奖金。”
叶鸿飞慌忙躬身行了好几个礼,如同磕头虫似的,点头哈腰:“谢谢少董事,谢谢少董事!”
陆明辉听得有些不顺耳:“什么少董事,我听得咋就这样别扭呢?就好像我不懂事似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不但是我爹的儿子,我也是我妈的儿子。更是我爷爷奶奶的孙子,我是很懂事儿的。”
大家听得微微一笑,他们不敢笑出声了,使劲儿的忍耐着,使劲憋着,到了最后,实在憋不住,都从后门扑哧扑哧放了出去。
大家心里都在嘀咕,这话说的,简直是废话连篇,如同小孩儿似的。
别管人家怎么地,可是人家根长得正,是老板的儿子,谁敢说个不字,就是放个屁,他说是香的。员工们都得点头哈腰啊,溜须拍马哈哈笑着说,香。没有一个人敢说这屁,是臭的。
陆明辉在空中闻了闻,众人排出来的臭气,对许若冰很是气愤的说:“这屋里什么味?是怎么弄的?先不用说这屋里的味道,说说你这个副总裁,还能不能当了,如果是当不了,赶快让给别人,就是你这个亲戚叶鸿飞,着急当这个副总裁,急得如同猴子似的,左一圈右一圈的转,直向我打小报告,说大厅里的灯,一天天的亮着,那么大的吊灯,足足有六七百瓦,让大家说说,那么大瓦数的灯,亮一天得多少电钱?怎么就不知道为为旅馆省点电呢?”
许若冰看了一眼叶鸿飞,嘴里嘟囔几句,也不知道她嘟囔的是什么?叶鸿飞看着浑身立刻一哆嗦,心中暗暗的说道:“陆明辉,你这个王八犊子,你这不是出卖我吗?如果今天你不把她撤下来,她就会找我的毛病,弄不好我就得回家。”
再说“万良村”村头路口,村民吴一嘟嘟囔囔的说:“你说你陆晨,手腕上戴着大大的金镯子,脖子上跨着比绳子都粗的金链子,差不多是亿万富翁,咱们都是一个村住着,怎么也得照顾照顾我们呢?”
陆晨听得很是窝火:“带金镯子怎么了,我戴金链子又怎么了?我自己挣的,又不是偷你们的,再说了,我在村子里呆那几年,都快饿死了,谁来照顾照顾我?恨不得八百六十双眼睛盯着我,今天诬赖我上了寡妇的炕,明天说我钻了姑娘的被窝,那个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替我说话呢?钻到哪个鸡蛋壳里猫着去了?”
这时,村里最高辈分的周虹,她年纪在七十左右岁,别看她到了晚年,身体却是很结实,人也比较年轻,如同六十多岁的老人似的。
“你个兔崽子,回来耍横了是不!”
陆晨讲道理的说:“周婶,不是我耍横,这村里的人,除了王世玉的父母,还有周婶你一个,还有谁看得起我?村子里面出点什么事情?都能找上我,你说我还给他们留什么情面呢?”
王世玉听见陆晨还没有忘记自己,对他的好处,也就不言语了,同时他也没有忘记,陆晨在村子里的时候,村里的人都拿他当瘟神看待,如今人家发了家,怎么能不回来炫耀报复一下?这是人之常情,不再管了,转身回家去了。
王世玉的父亲叫王秀杰,坐在大队部里面跟村长周龙,在下围棋呢,王秀杰伸手拿出一颗白棋子,就要落了下去。
看得村长周龙脑门冒汗,伸手慌忙阻拦:“慢着慢着,你这棋子从哪里钻出来的,你这一落下去,我不得死一片吗!”
王秀杰微微的笑着说:“你是一村之长,怎么能够老是悔棋!”
哎哎,王哥,我当村长,和下这盘棋有关系吗?以后咱哥俩下棋的时候,我就不是一村之长,如果我放下棋子,我便是一村之长。”
王秀杰很是有觉悟的说:“照你这么说,下棋的时候不谈公事呗!”
“对喽,还是王哥说的对,咱俩下棋,属于私人空间,不谈公事。”
就在这个时候,傻子方信从外面跑了进来:“村长……村长,出血了,出血了!”
周龙刚想问怎么回事,王秀杰笑眯眯的说道:“咱俩下围棋,乃是私人空间,不是村长了,既然不是村长,那就管不着这些闲事儿。”
方信喊叫了起来:“王树(叔)你说什么呢?他不是村长,能是什么呀?”
周龙停止下棋,手放下了围棋子:“你说明白一点,慢慢的说。”
方信慢慢的说:“陆晨回村来收土豆,我给他五毛钱二斤,偏要说什么?三毛钱一斤,之后就打起来了,回头又踢了我一脚,踢的我肚子现在还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