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再次等待了很久,突然出现在此地,路口前面有一间小房子,虽然很旧,但是台阶上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应该是有人居住的。
“把他交给我,你可以走。”钟铭半天才缓缓开口,语气依旧一如既往的冰冷,好像别人欠他钱一样。
星爷这才却没有像上次一样立即落荒而逃,而是镇定回答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那样做,你是知道后果的,为什么不给他一个选择?我们为什么要为敌,我们都在救他,难道我们不是一样的吗?”
“不,我们不一样。我能救他,而你不是在救他。”
“好吧,你们本事大,我走,请记住,他的时间不多了,已经活不过十天了。”星爷说完之后,只好悻悻作罢,转身离开了。
我却一下子凌乱了,什么活不过十天啊,我快死掉了吗?我面色慌张看向了钟铭哥。
“他说的没错,你的阳寿的确只剩十天了,走吧。”说完之后,他径直的走向了那间小屋子,我跟在了他的身后,和他一同来到了门前。
他敲了敲门,门里头一个老头子回答了一声,我们便一同进入了,本以为弄得这么神秘,里面肯定住着什么了不得的人或是厉害的宝贝。却发现这里就是一间普通的山野民居,这里远离村落,孤零零的一间房子十分显眼。
而里面的布设更是简陋,前厅只有几张板凳和一张桌子,而里面则是只有一个灶台和一张单人床。
这里面住着一个老头子,头发花白,面容慈祥。带着一个老花镜,典型的农民打扮,他抱着一堆柴火,见到了钟铭哥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笑容满面招呼我们进来坐下。
他给我们端了茶水,便聊起了家常,钟铭哥一直称他为董爷,他也没多扯闲话,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朋友还有救吗?”
他似乎早就知道老头已经看出我被人所害。
董爷摇了摇扇子,眼睛一眯,看着我的脸细细的观察起来,“命格异数,灵魂也挺特别的,容易招鬼是很正常的,可是单纯的惹上了什么鬼物的话,你一人就能解决,想必不是那么简单的劫数吧,可我偏偏看不透这是什么劫,小铭啊,你快给我说道说道。”
“是五行命劫之术,有办法吗?”钟铭开口道。
董爷一听到这几个字,表情一下子凝固起来了,扇子也不摇了,嘴里轻念着这几个字“五行命劫之术”
他起身从里屋里拿出来圆盒子,红漆铜锁,看不出是什么年代制造的,不过好像是很久没有打开过了,上面蒙了一层灰尘,当董爷打开了这个神秘的盒子之后,红色锦布上铺陈着这几样东西,一枚很小的龟壳,九个铜钱,一张叠放着的八卦图皮革。
董爷拿出来之后,自顾自的将八卦图铺开,然后将铜钱塞到了龟壳里面去,然后像是在默念着什么听不懂的咒语一样。
我轻声问道:“哥,这是干啥呢。”
钟铭哥看我十分好奇,难得饶有兴趣开口向我介绍起来:“这个龟甲上刻的符号是甲骨文,写的是最古老的咒语,那铜钱叫做三帝钱,是乾隆皇帝拿到寺庙开过光的,能通灵,而那张八卦图则是重点。”
我听得正入迷,这些占卜的知识,我也竟在电视上看过,没想到都这么有讲究,有时候在街头看到不少算命的先生,一相比较,董爷这配置太专业了。
“那张八卦图,是占星师死之前,为了把占卜的活儿传下去,让长子把自己死后背部的一块皮剥下来,化成的八卦图,只有在人皮八卦图上,三帝钱和龟甲才能发挥威力。”
我顿时咽了咽口水,眼睛瞪得大大的,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八卦图,竟然这么重要,以人皮作图,想想就觉得惊悚,不过,这么说来,董爷也是占星术传承的后代,为啥住在这破山村小屋里做个砍柴老农呢?
“好了。”董爷将龟壳里的三帝钱往桌子一倒,竟整齐的摆成了九宫图格,四个“乾隆通宝”正面向上,而另外五枚则是背面向上。
董爷揪了揪他那搓儿小胡子,观察了白天卦象,叹着气说道:“四阳五阴,凶多吉少之相,这卦象很复杂,恐怕是牵连不少,若要强行改掉命格,也非不可,只是太过艰难,代价太大了。”
董爷似乎话里有话,不过有一点,我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我的确惹上了大麻烦,很难解决。
钟铭哥说道:“还望前辈给我们指条明路,事成之后,我一定把望星盘送给您。”
董爷听后眉头舒展说了声:“行,想给这小伙子续命,只有去重阳楼找到其主人,想必那个地方,你也不陌生吧,不过说起来,这望星盘可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你这一路上可要小心了。”
钟铭点了点头,我们便和董爷告别离开了。
我问钟铭哥,我这才知道,这个董老头本事是真不小,年轻的时候是做医生的,医术高超,但实际上他最为高明的还是占卜的手法,后来他因为一些事发誓一辈子不再行医,而他的占卜术却被人当作是骗吃骗喝的把戏,他一怒之下,住在了这荒村,当起了一个真正的农民。
至于这片村子,钟铭哥说以前来过,虽然说人烟稀少,却还是有不少炊烟浣妇,如今大白天的,不仅村子里没人走动,而且房门紧闭,说实话,这村子真的挺落后的,我老家那边的村子都盖起了小洋楼,家里面几乎都配了大彩电,冰箱,空调,电脑。而这个村子差不多还是九十年代的那副样子,砖瓦房,但是门前却扫得很干净,给人的感觉十分诡异。
我问钟铭哥这是咋回事,他叫我别多管,我们还有自己要做的事儿,我也只好收起我的好奇心。
我们走了好一阵子,大概四五十分钟了吧,按理说早该沿着原路返回了,可是今天不光走不出去,而且我感觉越走越累,每走一步都很累。我不由得停下来叫累了,因为头发都白了,我还带着帽子,热死了。
钟铭哥也停下来了,嘴里喃喃的说道:“遇到鬼打墙了,这条路出不去了。”
鬼打墙我听说过,只是有什么鬼竟然敢在大白天用鬼打墙?”
我担忧的说道:“那咋办啊,天也快黑了,这不耽误事儿吗?”
钟铭哥说道:“明早清晨有一条路是可以出去的,你的一天等于常人的五年,十日之内找到重阳楼之后,还是有救的,我们去重阳楼最多五天。今晚就在这儿借宿吧。”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刚才还叫他在这儿多玩一会儿,他还不答应,现在倒是总算如愿了,我很喜欢这样的老房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童年记忆十分模糊,我想不起来那些和我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是谁,甚至连小学上学的事儿都记不太清,我只记得我的印象中有砖瓦房,我妈告诉我,我小时候是在乡下陪爷爷奶奶一起过的,小学也是在乡下读的,小时候,我游泳被村里的二狗子拿石头砸中了脑袋,所以很多事不记得了。
我将信将疑,还庆幸自己没有被砸成傻子,不过,对于这样和记忆中残留的童年村子的画面倒是十分怀念。
所以最终,我们还是在这个荒村留下了,我们决定找一找有没有有人的屋子,看看愿不愿意收留我们。
我看到了一家好像有些动静,就过去敲了敲门,还有礼貌的冲里面喊了两句话,可是根本无人答应。
当我耸耸肩准备离开的时候,钟铭哥来了,他敲了敲门,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什么,门竟然被打开了。里面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大婶,她面无表情,目光呆滞,最奇葩的是,这傍晚天上太阳还没落山呢,她居然举着一盏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