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文秀在聚会上喝酒，最后时刻被发起人盯住了。发起人是有点借机闹事的意思。牛科长竟然有这能耐，带来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喝酒还挺能喝。

所幸，皇甫文秀也不知道自己的实际酒量，她也是在试探中增加了胆量的。自己跟发起人喝了几杯之后，其他的人都退出了酒桌，坐到了沿墙摆的一溜沙发上。

酒桌上就剩下了牛科长发起人跟皇甫文秀。牛科长先是极力劝，但是发起人却是越劝越上劲。后来牛科长也看出来了，干脆不劝了，反而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思了。

皇甫文秀也不负众望，竟然坚持了下来，一杯又一杯地陪着发起人喝。实际上，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关注他们喝酒了。

因为音乐响起，有人已经拿着麦克开始吼了起来。说起来呢，饭店的包间配置卡拉，也是很不错的生意经。客人喝到微醺之后，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只是想借酒劲发泄一下自己。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五音不全，更不管自己是不是不着调，反正图的就是一个痛快，就是一个高兴。

而音乐一起，随着节拍的加强，人们心中的那股原始的冲动就被激活了。有人就开始扭了起来，而且，聚会也不仅仅是只有男人，女人虽然是少数，但是却也分外光彩照人。

酒场就变身为舞会了。舞会开起来，男人们才发现，男女之间的比例严重不协调。女人们更是发现了男人的渴望，需要有别的女人参加进来，减轻她们的负担。

于是，男人跟女人们在这个问题上，目标罕见的一致起来。他们都看见了酒桌上浪费了一个女人的指标。就有人走过去，强行夺走了发起人手上端着的酒杯，解放了皇甫文秀。

发起人被夺走酒杯之后，就一头栽到在沙发上，随之就发出了震天的鼾声。而皇甫文秀就被人邀请，跳起了舞。

皇甫文秀尽管舞步很不熟练，在喝了酒的男人的带领下，时不时地就踩了舞伴的脚。舞伴也毫不在乎，只是很起劲地跳着转着。

一曲终了，皇甫文秀坐下来喘口气。牛科长过来，小声地问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是不是有点晕？”

皇甫文秀摇摇头，“还好，喝的不是太多。”

牛科长就说，“如果有反应，就说话，不要跳得太多，早点回家休息。”

说完，就有人过来邀请皇甫文秀。皇甫只好又赶紧上场。好在这个男人的舞步娴熟，又很绅士，所有的舞蹈动作都很标准，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尽管是喝了酒，但是很有分寸。

绅士的手似搂似不搂，能感到他的力度，但是又不猥亵，另一只手，轻轻地握住皇甫文秀的手，熟练地引导着她，随着音乐的节拍，恰如其分地旋转着。

皇甫文秀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跳舞，这种跳法，她才能体会到跳舞的乐趣。在绅士的引导下，皇甫文秀的身体，这才舒展了，舞蹈动作也流畅起来。

可惜下一个舞伴却相反，不仅仅是舞蹈动作不得要领，他不是在引导皇甫文秀，而是使劲地搂着她，生硬地走步子。嘴里呼出的酒气，直接就喷到了皇甫文秀的脸上。

皇甫不得不侧着脸，感觉不到节拍了，慌乱中也不知道踩了舞伴多少脚。她觉得这不是在跳舞，而是一场刑罚。她盼望着，这样的刑罚赶紧结束。

终于结束了，皇甫文秀跟在场的男人，都跳过了，都是男人跑过来邀请她。她也懂得舞场上的规矩，只要是人家邀请你，就不要拒绝人家。

尽管她累得气喘吁吁了，但是她也没有任何流露，都是尽自己的最大努力。直到跟所有的人都跳了，她才坐下来休息。

牛科长就拿了一瓶水给她送过来，还很体贴地给她拿过来一小包湿巾。皇甫文秀笑着说了一声谢谢，轻轻地拿着湿巾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汗珠。

看看皇甫文秀休息得差不多了，牛科长就请她一起跳舞。牛科长的舞姿很平常。跳起来，跟绅士相比，就很差劲了。

但是他跳得很老实很本分，也很卖力气。这个时候反而需要皇甫文秀，用自己刚刚熟练起来的舞步来引导他了。被引导的牛科长，这个时候手上汗津津的，皇甫文秀也能感觉他的紧张。

同样的，牛科长搂着皇甫文秀腰的手，也是在矛盾中时紧时松。他既想楼得紧一点，又害怕得罪皇甫文秀。松一点又害怕自己的手滑落。

皇甫文秀体会到了这一点，她不想使牛科长尴尬，牛科长不仅仅是给她帮了忙的贵人，从今天酒场上的表现看，从舞场上看，牛科长应该是一个心地善良的有正义感的好男人。

所以皇甫文秀就主动地把自己身体，贴近一点牛科长，但是牛科长却身体有点发僵，皇甫也就由他了。两个人半生不熟地跳完最后一曲，众人看看表，这才惊呼道，“呀，都凌晨两点了，该散伙了。”

牛科长也是打车过来的，他就对皇甫文秀说，“反正都是打车，我去送你吧，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打车很不安全。”

皇甫也在犯嘀咕呢，这么晚了，给席乃谦打电话叫他来接自己吧？可是提前没有告诉他，自己参加这个聚会。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一个是他自己方便不方便，一个是他会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可是自己一个人，无论如何是不敢自己去打车的。这个跟勇气无关。正在为难之际，牛科长的建议，无疑给了她一个最好的安排。

皇甫就答应了。在送皇甫文修的路上，牛科长对皇甫说，“你今天的表现堪称完美。特别是你的酒量，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皇甫微微一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喝多少？以前也很少喝过，在学校的时候，充其量也只是喝过几杯啤酒。”

牛科长说，“可是今天晚上你喝得真不少。我给你数过了，至少在十二三杯。这和酒量的话，起码也能喝一个半斤八两的。”

“这样的酒量，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上酒场了，一般的场合，都能应付下来了。再加上你是女人，一般的人一开始肯定轻敌，你要是再谦虚一点，到了最后，后发制人，你就是战无不胜的了。”

皇甫文秀说，“其实，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只是想着，既然是你介绍来的，就不能给你丢脸。”

牛科长说，“你今天晚上的表现，可以打一百分，以后你只要不怯场，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两个人一路上说着，越说越投机，越说，牛科长就越贴近皇甫文秀。皇甫文秀跳舞的时候，倒是有点主动，现在一起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有限的空间，主动的牛科长，使得皇甫反而拘谨起来。

但是她又不敢做得很明显，怕牛科长尴尬，怕以后两个人不好见面。好在出租车上还有一个司机师傅，牛科长也是点到为止，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亲昵举动。

皇甫回到家，简单地洗嗽了一下，就躺下了。可是她有点睡不着了。她很兴奋。今天晚上，是她很难得的人生体验，她看到了都市人休闲的方式，以后自己如果要跟客户打交道，起码也有了一定的经验。

特别是那个绅士，跳完舞的时候还塞给她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