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王心说我要是能把耳朵也能堵住就好了。
我一会儿就能把这口子扒的大出不少,那还不得把我这双耳朵给震坏了啊!
那也这么做了,总比一直在这脏水里面泡著要强出许多。
赧王心说,他手上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他想的一点儿也没有错,再说也不全是他手上的功夫才导致这个小窟窿越来越大的啊!
水流,也砂沁地冲刷它,二者合一,它想不变的大一些,也不行啊!
他心说我这是在水里啊!假如这水呢!我会怎么样,我这双耳朵,这会儿也就是一对摆设了。
水,也替他屏蔽了好多声音。
窟窿大了,水也同样会倒灌进去的。
这不,那乐声都变的那么小了,赧王这会儿还没明白是咋回子事儿呢!
水,是灌进去不少,但同时,它也会把赧给带进去的,就像刚刚,他还在那盆地时一样。
他抹了一下头,再一睁开眼时,这才多长时间啊,这就又换了一个环境。
在这个环境里,可就与他不想听,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就是把耳朵堵的再死,也还是可以听到的。
何止是可以听到呢!从他最后一次入水开始,到现在,他就没有再睁开眼睛过。
那会儿,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到,你不睁也就算了。
这会儿,你也不能总这样啊!
他怕他看到的还是那黄澄澄的水,看来看去也没有什么用啊!
但这里的水,却是清的,清到一点儿黄颜色也没有,甚至,还不含一点点儿杂质。
单从水温上,就应该能感觉出来的。
外面那个坑,里里外外都是黄色的沙土,就是再清的水到了那儿,也还是会被污染掉的。
就一土之隔,就差成这个样子。
赧王感受出这水有些不对了,甚至还有些砸骨头,与在那山巅之时,脚下的黄河水一档。
清且凉,凉的,与现在一样。
赧王这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得不把双目睁开的。
他一睁开他可就看到东西了,不,人怎么可能是东西呢!
说人不是东西,好像好不大对哈。
他就以为他看错了呢!他怎么也没有往那上去想啊!
这不,他看了好半天,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不然,他会紧张的向后一缩的。
那个小小的人影,看似好远,实则,就在他近前。
他看了好几眼,才确认那是一个人来。
但那个人好像未必在看他。
他还在忙活著手里的活计。
那一下一下的美妙的乐声,全靠他一下一下地打击出来的。
赧王最后一次定睛看去。
水这么清,之前,他也同样没想到。
真是太清了啊!
赧王顺著他那个人影儿向羊前游去。
这会儿的水,在他的动作之下,变的缓和多了。
而水温,也变温了好多。
他明明看那人就在眼前来著,怎么也游不到近前去呢!
赧王停下来,他又一次揉一下眼睛,再一定睛瞧上去。
那距离,还和刚刚没有游过来时一样啊!
他就以为,他又一次被水冲回去了呢!
之前,他不是已经有过这样一次经历了吗、
可恼人的,还不仅仅在距离上,就在他身后,也有十数条身影在悄悄的向他靠拢而去。
她们游泳的姿势,是那么的美,美到,叫男人血脉喷张。
一点儿声音也没有,那是在赧王的身后。
在他的身前,可是那美妙的,他最喜爱的乐声呢!
十数条如美人鱼一样的女子,祗要稍稍一抬手,就可以觸到他这个小老头的衣襟了。
但她们并没有这样做,她们见赧王目不转睛地看前面的那个挥来舞去的人影,她们不知不觉地也向那里看去。
她们所见的距离,与赧王是一样一样的。
而那个还在敲打铜钟的人,什么也没有发现、
就算他发现了,他也没能停下来。
这个家伙干起本职工作来,是那么的认真。
如果不是之前赧王看到司乐师姬易已经被他的一个妃子给关到了棺材里面的话,那他看到的这个人影,他都不用有意去想,他也能知道他是谁来,可现在,那个身影明明与他的司乐师有些像,他也不会想那个人就是他的司乐师的。
无论是从身形,还是动作上来,不是他,还能是谁。
这世上,除了他之外,绝无第二个人可以达到这个境界了。
赧王还以为他又发现了一个民间人才呢!
正因为他好奇,他才会一点点的向他靠近的。
身后,突然多出这么多的冷美人儿来,他还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出来呢!
他也够专注的了。
他不想再这这儿看下去了,就算再游一段距离之后,还是同样的结果的话,那他再想别的办法、
他把双手向后一划,差一点儿就碰到他身后的冷美人儿们了。
好在,那几个美人,反应的,比他还要快。
他怎么游,她们就怎么游,但凡他不回头,那就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赧王毕竟还是年龄大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这次游出去多远。
他从在那儿,大气接小气儿的喘了半天。
距离上,还是那么远,他自己也想到了,水面如此的平稳,怎么可能会再把他推回去呢!
可不是这样子吗、
他回头看了一下。
那几个美人儿,好像之前看出他会回头的一样,她们全部低下头去,俯下身子。
赧王此时只要眼皮向下一耷,就会看到她们的,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他怎么也不会往那上面去想的啊!
他回过头去,就是想看看,他游了这么远,是否还是之前的那个位置。
他确定,这儿不是了,他游的距离,都是有效的。
他又缓了一口气儿,继续向前游去。
他这次游的时间,是最长的,他这次游之前是这样想的。
我游的长一点,当我再停下来的时候,如果还是那样的话,那我也就不再游了。
所以,他这次,才游的最长的。
结果,不用再看了,一样一样的。
那个人,神一般的存在,明明就在眼前,能看到,也能听到,但,就是够不到。
而他呢!还是那么的无动于衷,一切,对那个奏乐的人来说,就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一样的。
赧王这下可气的要命,他就是累死,也做不到的啊!
他想喊他一声来著。
可还没有喊出来,水面的颜色,说变说变了。
而且还变的那么黄,但这种黄,与黄土的颜色不一样,是另外一种黄色。
如同,日光照进来时一样,人在水面时,在夕阳西下的景色里,看到水面波光粼粼之时,正是这种颜色。
人,还是那么远,所变化的,还是颜色。
当然,还有距离,别的,什么也没有变,水还是那个水,人,还是那个人。
曲子,也同样是那个曲子。
赧王曲解了,他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就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第二种方法来了。
他还有些气馁了,他本来是不想放弃的。这种情况之下,怎么可能放弃的呢!
都游出不知道多远来了,他要有这个想法,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
他气的直拍头。
可头还没有拍到,他身后的異样,可就被他发现了。
这次,他身后那十余个美人儿们,可一个也没躲开。
她们没有想到,他是会拍头的吧!
他看到她们了,她们不是活人,不管是不是在水里,她们都不会有影子存在的。
要不然,他姬延就是个瞎子,也不会被人家跟了这么时间,也没能感觉出身后有人的。
他大叫一声,自然,又呛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