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荷打完柳董事长的电话,思忖再三,觉得尽管柳董事长,没有及时把有关情况告诉她,也是出于好意。但是毕竟没有在第一时间,把真实情况告知她,把她完全蒙在鼓里,使她意识到,夫妻关系再好,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
而给她打电话,第一时间把有关消息透露给她的,是自己的亲妹妹。陈冬梅,尽管在她跟张慕润的离异问题上,有看法,当然是不好的看法。
一度,陈冬梅不怎么搭理陈夏荷。这叫陈夏荷也很不舒服。不管怎么样,张慕润再有理,也是外人啊。陈冬梅不该胳膊肘往外扭。
所以,她们姐妹两的关系,不冷不热的,没有关乎到自身利益的事情,基本上就不怎么来往。但是,真正遇到了事情,还是自己的亲姐妹,靠得住啊。
由此,陈夏荷也认识到,为什么血缘关系,最为人们看重,因为正像人们常说的那样,血浓于水啊。比如张慕润,同床共枕了多少年,一旦离异分手,便形同陌人。
可是,陈冬梅就不一样了,尽管之前也有过什么隔阂,也有什么不愉快,但是在关键问题上,姐妹还是姐妹。想到这里,陈夏荷才又给陈冬梅打了这个电话。
陈冬梅接到陈夏荷的电话,也有点意外。本来她觉得,自己给陈夏荷打了电话,纯粹是一种义务,一种本能。陈冬梅也知道,即使陈夏荷有问题,但是她人在国外,国内的执法机关,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尽管有这样的认识,陈冬梅还是觉得,把有关的消息及时告诉她,可以使她有时间从容地思考对策,不至于事到临头,惊慌失措,来不及应对。
打过电话以后,就觉得自己的义务尽了,心意也到了,执法机关对陈夏荷鞭长莫及,她这个当妹妹的,又何尝不是呢?
可是,现在陈夏荷又打过来电话,陈冬梅就能听出来陈夏荷的感激之情。陈冬梅就说,“我也是偶然的机会,在一次同学的聚会上听到的那些消息。”
“他们也不知道,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就是随便说说的,当成是酒后茶余的谈资。我觉得这些传言,总是无风不起浪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给你打电话说了。也只是当成一个参考吧。谁知道,瞎猫碰了一个死老鼠。”
“这个事情的后续发展,因为我不在那个圈子里,要想获得有关的消息,估计难度有点大。不过,只要你有需要,我还是可以勉为其难,想想办法,毕竟人在国内,又是同城,获取有关资讯,总是比你要容易得多。”
“至于国际长途的电话费,又不是天天给你打,那能花几个钱?虽然我现在没有自己的收入,但是父母给的零花钱,还是足够的。”
陈夏荷说,“钱的事情,你就不要推托了,你是一个学生,家里会给一点零花钱,但是要负担国际长途的费用,还是有点拮据的。”
“你姐现在虽然人在国外,但是手头却不缺钱,你给我一个卡号,随后我就把钱给你打过去。怎么说,这也是姐叫你替姐干事情,怎么能叫你倒贴钱呢?”
陈冬梅听陈夏荷,都把话说到这里了,再在这几个钱上面争执,礼让,也没有什么意思。就答应了,随后就把自己的卡号,通过微信发过去了。
陈夏荷跟陈冬梅打电话的时候,有一个保姆,把门推开一条缝,从这缝隙往里面瞄了一眼。她本来是是想给陈夏荷送热水的,可是又听私人医生说,陈夏荷的心情不大好,她有事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扰她。
保姆平时是不注意这个问题的,既然私人医生说了,自己也要长个心眼,当她要推门而进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陈夏荷的说话声。
这个时候,她已经把门推了一下了,进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瞄一眼里面的动静,再决定自己的行动。她看到陈夏荷拿着电话,就知道人家是正打着电话呢,就把门关上,走了。
陈夏荷看到这个情况,不由得心生狐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保姆们有这样的举动。她们都是要进来就进来,要出去就出去,都是自自然然的,坦坦荡荡的。
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但是她又不能把保姆叫进来,当面质问一番。只好自己在心里慢慢寻思。寻思来寻思去,她觉得自从柳董事长走了以后,不管是私人医生也好,还是那几个保姆也好,行动好像都有点鬼鬼祟祟的。
这一次,如果不是自己给柳董事长打电话,私人医生也不会自动从她的房间退出去。现在这个保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推开了门却又走了。
联想到柳董事长,竟然在文学版块这个问题上,对她搞消息封锁,使她对国内的形势发展,一点点也不清楚,完完全全就被蒙在鼓里。
如果从好的方面推测,那是柳董事长怕她知道了这个不好的消息,影响她的心情;可是如果从不好的方面推测,柳董事长,也可能是通过这种消息封锁,叫她在国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家庭妇女,变成生儿育女的工具。
而后一种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因为柳董事长不把国内的情况告诉她,相反,柳董事长对她在国外的情况,却是事无巨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样一来,陈夏荷觉得自己跟柳董事长之间,就有了一块单向透明的玻璃,柳董事长能看见她的一举一动,她却看不到柳董事长的任何情况。
柳董事长要对陈夏荷实行消息封锁,非常容易,只要他一声令下,起码是公司内部,没有人敢给陈夏荷透漏任何的消息。
再 加上陈夏荷,自己的社会关系并不多,对外联系甚少,只要公司内部没有消息来源,社会上的消息来源,就基本上断绝了。
这一次,如果不是陈冬梅的电话,她陈夏荷还不是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幸好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妹妹,这就叫陈夏荷愈加感觉到了亲情的可贵,血缘的难得。
可是,柳董事长为什么能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呢?除了有专门安装的监控系统以外,最有可能泄露消息的,就是私人医生,那几个保姆了。
相比起来,监控系统是死的,而私人医生和保姆们,却是活动的,也是能动的,他们最能给柳董事长提供每天的情况,每天的消息。
从另一个角度讲,私人医生也好,保姆也罢,都是柳董事长发放工资的。俗话说得好,吃黑饭保黑主,他们拿柳董事长的钱,听人家柳董事长的话,给人家提供消息,也是应该的。
一想到这里,陈夏荷就不禁浑身发冷。怪不得这些天,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一个个鬼头鬼脑的,原来都成了柳董事长,安插在自己身边的间谍。
特别是刚才这个保姆,她负责看护老三。老三已经从保温箱里出来了。尽管是出来了,但是他的身体发育,依然是比较差的。
陈夏荷本身的奶水不够,私人医生也用尽了一切验方和偏方,可是陈夏荷的乳房,依旧是像装了大半的面袋子,说不饱满吧?看着也不瘪;说它饱满吧?总觉得跟正经的饱满有点差距。
这种状况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奶水不足。不要说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就是一个孩子也喂不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