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越是心急就会出事儿!
这不,宦世臣等人在公路上鸣笛了好半天,也没有讓公路顺畅出一條路来。
就算他们现在飞出去,祗怕也是来不及了。
宦世臣看著表,气的他直骂娘。
骂了,也不过是出出气而已,除此之外,并不能解决什么大问题。
那陈德会是什么下声,他就是用脚后跟想,也能想的到。
该着他陈德不该发这笔财吧!
那就不能怪我了,我已经尽到责任了,再说你离开我这儿,你是死是伤,本就不该我管的。
要是是看在你是我的老主顾的份儿上,我才懒得去管那些个事儿呢!
他这么一想,这马路也畅快了。
畅快了,他反而还没有要去的意思了。
“去前面路口挑个头,我们回去吧!”宦世臣对他的司机说道。
没有一个人问他为什么突然间又不去了,就算问了,也会被喝斥一顿的,谁有那心情啊!找那个不自在。
叫你挑头回来,你照做便是,哪里来的那些个没用的。
这样,省得干活了呢!
那司机求之不得。
挑个头的功夫,这很快的啊!
宦世臣回到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后,久久都没有再说话。
他可不想因为这几单生意,而被这个愣头青小子给破坏喽!
虽说谁也不差这一个客户。
可多一个客户,就比少一个要强的多啊!
他不想听天由命。
这位陈德,可不同於其他的“客户”哦!
他突然间想去,眼下,手里正有一件事儿,可比那陈德重要的多了。
他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这里可不比袤州,眼下风头正紧,找这样的破坏分子还找不到呢!这小子敢顶风上,那不是没饭吃找地方吃窝头呢吗?这小子估摸着,不会有那么傻。
他应该可以分的清什么叫上下轻重缓急的。
宦世臣一这样想,心里这个疙瘩可就全解开了。
虽然,他彼时去也可以幇陈德这个忙,也很快就可以把这个叶飞揍个鼻青脸肿。
不还是怕顶着风头上吗?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能不给公安朋友们添麻烦,就不添吧!
他从抽屉里找出一管东西来,顺手再摸出来的,可就是针头了。
他起身,而后又缓缓坐下。
不是他良心发现,若非要这么说,那也是暂时发现了那么一小会儿。
他最终还是站起身来,转而打开门。
他并不知道此时他的那位好外甥女儿,睡没睡醒,如果没有,固然好!如果已经醒了,那就只好暂缓下手了。
没准儿,他再好好考虑考虑,也就不会这么做了。
一切,就只能看宦梓宁的命运了。
他乘坐叫梯,一层一怪来到楼下。
在一处无人的角落,他还是拿出那根针管,和针头来。
没有人看他,也没有敢看他啊!
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哪个没事铁找事儿的敢看他啊!
其实也就是没有碰到什么人。
现在可是大白天,他的夜豪情,可是要在下午五点以后才会营业的。
所以,现在是下午两点左右,他的员工们,除了一些特殊工种的人员之外现在可正是休息的时候。
也许,什么人什么命这件事儿,在你乍一出生的时候,你的生辰八字啊,命运啊什么的,都已经有人给你安排好了。
生辰八字这个东西,你不管什么时候出生,都会有。
哪怕人旬孙悟空呢!就算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你也有啊!
但是命不命的,可就不好说了。
这个东西,可信,也不可信。
分怎么说吧!
宦世臣这就慢慢推开了外甥女儿的房门。
这里收拾的同病房一样。
要不是外面所谓的走廊不太一样,单从这房间看,是足可以乱真的。
宦世臣走进来时,宦梓宁可还在熟睡的状态中呢!
床头的水果少了很多,估摸着,这妮子一定在中途醒来过。
吃饱了,喝足了,也就该睡了。
这不正一之意吗、
还是那句话,这是上苍与他的亡姐安排的,不能怪他。要怪,等到什么时候他与他的亡姐在地下相会了,什么时候再与好好解释一番也就是了。
现在,不是想这个那外的时候。
宦世臣并不记得他刚刚进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他更想不了这个。
他俯下身子,轻轻在在外甥女儿的额头上印上了自己的唇印。
他心说,孩子啊!不是舅舅非要害妳不可。
而是妳知道的太多了,舅舅不得不讓妳天天就这么睡下去。
其实,妳应该为此而感到幸运才是。
妳要不是我的亲外甥女儿,要不是也和我一样,姓宦。
祗怕妳这个小妮子早已魂归故里了。
在此之前,舅舅也不可测定去讓妳报考什么警校,去那么远的地方去做什么实习刑警的啊!
这条路可不好走,舅舅为么做多半是为了妳好!
妳下半辈子,也不用在枪林弹雨中来回跑,也省得讓我这个妳在世的,为数不多的亲人,为妳操心上火了。
原谅舅舅吧!孩子!
上苍若是有命眷顾妳,也就不会讓妳吃下那些水果了。
其实,宦世臣应该低下一下他那高贵的头颅,去看一看地上的垃圾桶,里面有没有果皮纸屑才对。
他对自己,可能是太有信心了吧!
他太自信了,这样做的确不是很好!
他取出针头与那针管来,渐渐的,渐渐的,他把针管吸满。
那满满的一管药水打下去,她的外甥女就再也不用受那上刀山,下火海的罪了。
他这是救她吗?当然不是。
他这是害她,害的还不轻呢!
他掀开被子,撸起外甥女儿的一条袖子。眼睛随之闭好。
他想,不就是一管子药水的事儿吗?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捂住外甥女的口鼻。
她不会挣扎的,宦世臣心想。
他如一名医生一样,再次審验了一下针管里的药水。
他还蛮专业的,他连擦拭棉都为外甥女儿准备好了。
他咧开嘴笑了笑,照着外甥女儿左上臂,瞧准了,轻轻擦了擦之后,才正式狠下心来所了进去。
他的另一只手,正推着药水儿,他要亲眼看到,或亲耳感觉到那药水儿正一滴滴地注入到外甥女儿的体内,他才肯放下心来。
他的动作很慢,不过,你再怎么慢,也有要打完的时候啊!
外甥女儿出奇地一也没动。
哼都没能哼出一声来,如同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出事儿一样。
她的呼吸十分的均匀,均匀的甚至有些反常。
他这才看出有哪里不太对来。
天哪!梓宁的胳膊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粗了。
他连忙丢下针管儿,快速掀开了被子。
没错,这上面的确躺了个人不假,但这个人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外甥女儿啊!
这他娘的明明就是个男人啊!
他看出来了,那男子也忽而跳起来。
他扯去了头上的假髪,除去了身上每一件可以武装成女人的衣物。
宦世臣定睛一看,狂骂一声道:“妈的,怎么是你小子啊!梓宁呢?你不是,不是去跟踨陈德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他一见这人是叶飞,他才没有怎么骂太难听的。
他不想得罪叶飞,因为这小子的脾气,他宦世臣十分喜欢。
这样的人,正应该好好利用一下他的弱点才对。
叶飞摘下那些武装,用了好长时间。
最后才撕下左上臂那块假肉皮。
他真是武装到肉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