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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解锁迷雾之暴虎冯河(卅九)

2019-06-21发布 2500字

宦梓宁看着看着,也不哭了。

她都亲眼看到了,有些人的命,比她惨多了。

她俯下身子,又看了一眼陈映霁。

她从陈映霁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些迷茫。

因为,她最不期盼的一个人,这就登场了。

那个人,可以说是一个败类,也可以说他是个耻辱。

而最该说的,陈映霁就不该与那种人一个姓,而且,与她的家族,还多多少少能扯上些关系来。

那个人,就是被人称作东爷的陈袤东。

这个人,一副小人嘴脸,虽说长的猥琐的人不一定就是坏人。

可他,讓人打眼看上去,就会讓人心生反感来。

也就是民间所说的,见光死吧!

这个人,当时可是掌握了不少卢家兄弟的犯罪材料。

树大招风,这不假,警方想动他们,那是早早晚晚的事儿。

可你要是用这种小人手段,联手成魁、杨凯之徒火并了他们,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样的人,大多都是有心机的。

他做事若不给自己留出些后手来,那就不是他们了。

陈映霁此时产生了与宦梓宁同样的想法来。

她也有一股子想要冲上去,狠狠的教训教训为个王八蛋的冲动。

要不是她的心里一直告诉她,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的份儿上,那她,早冲上去把那个陈袤东撕个粉碎了。

“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她还在心里这样提醒自己。

是啊!他都已经是个死人了,一个多行不义必自毙的人,妳还有那股子冲劲干什么呢!

陈映霁还是没有讓昏庸占据头脑。

她还是好好的看她的再说吧!

这可是卢家兄弟被杀的第一手资料啊!

也许,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吧!

不然,警方也不可能披露,是吧!

就当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就是警方公布的吧!

陈映霁劝自己道。

“咦?怎么没了呢?”陈映霁突然说道。

“什么没了?”宦梓宁问他她。

“也没什么了,这很正常,很正常的!”陈映霁说道。

反正,眼见的事都莫名其妙了,耳听的,就更不用说了。

陈映霁没有再说什么。

她呵呵笑了一阵,想用自己的笑容去掩饰她内心,对陈袤东的憎恶。

好在,这个家伙也是昙花一现。

要不然看时间长了,再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该怎么办。

画风一转。

灯光,还是那个昏暗的灯光。

而人,却不再是那批人了。

她们眼前看到的,像是一个高官的办公场所一样。

这位高官的官职,还不低呢?

宦梓宁的眼睛都看傻了。

她觉得,她最不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了。

她把眼睛闭上,不知不觉中,她的身后挨了那么一闷棍。

“谁啊!谁这么缺德,敢背后对我下黑手,我可是,我可是这里的‘公主’呢!”宦梓宁临倒下时,还忘自我调侃一番。

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更不知道,原来她自打进入那个类似於时光隧道的地方以来,也只有她挨的这一闷棍,姥是实打实的。

是啊!这痛与伤口还在身后摆着呢!

这叫她不得不信啊!

醒来后的她,还以为自己仍处在那种浑浑噩噩之中呢!

她正因为怀疑,才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腕。

与自己身后的伤口一样,是真疼。

既然是真疼,那也就不必说了,眼前的这个自己,才是最真实的。

“映霁呢?她在哪儿?”宦梓宁不住地喊道。

“梓宁,妳醒了啊?”一个大她仅十几岁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这不是别人,不就是她的养父吗?

应该叫她舅舅的才对。

宦梓宁叫出了‘舅舅’这两个字。

那男人完全呆住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除了他之外,并没有知道这件事啊!

另一个知情者成魁,不是一直在袤州吗?

他是不可能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宁儿的。

“梓宁,妳刚刚叫我什么?”那男人惊恐万分。

“舅舅啊!”宦梓宁说道。

那男人的手一沈,手里的果盘全部掉落在地。

别看他平日里是一个十分粗犷,且还是个头目。

可照顾梓宁上,他还是十分用心的。

虽然迷是他那位亡姐所生,可多多少少,也是他们宦家的血脉啊!

况且,还姓着他们家的姓。

那就理应视如己出才对。

宦世臣所想与所做,从来都在一个频道上。

对别人,他是另一面,对自己的外甥女,就该换回他最本质的一面来。

这才是一个舅舅最该做到的。

宦梓宁一见舅舅这样,连她自己都不太敢相信,这就是那个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舅舅。

自己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这咋还?咋还这样了呢?

她不该不懂事,把那两个字叫出口的。

“咋了,梓宁,我的犯罪證据,妳都搜集的差不多了吗?”宦世臣换了一种口气说道。

“舅……哦不,是义父,我、我没有啊!我就是想找您说一下别的事情,不知道归个该死的,敢在背后偷袭我,不然、不然我也不会躺在这儿不是?”宦梓宁前半句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可后半面话说的还挺完整的。

“梓宁,如果我要说,那是我指使人干的,妳不会埋怨我吧?”宦世臣说道。

宦梓宁一听此话差点儿没从床上跳下来。

“啥?他这是啥意思啊?怎么一个亲手将我养大并送入警校去读书的舅舅,会叫人对自己做这种龌龊事儿?”宦梓宁心想。

“妳信与不信,这件事情都是我做下的!”宦世臣弯下腰去,仔细地拾掇着那碎掉的盘子。

“为啥啊?是不是嫌我知道的事儿太多了啊、舅舅您不觉得您说的这话太矛盾了吗?”宦梓宁不甘心地质问起舅舅道。

“一点儿也不矛盾!”宦世臣说道。

他从来也没有亲自动手做这种他认为只有下人才能做的事情。

可是在外甥女儿面前,他怎么做都是值得的。

包括,他命人将外甥女儿打晕。

宦梓宁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这么疼她爱她的舅舅,会做出命人亲手将自己的外甥女儿打伤这件事儿来!

她一时半会儿,是想不通的。

将来某一天,等她真想通那一天,可能,她再也看不到她的舅舅了。

看在舅舅那一心忙琐碎之事儿的份儿上。

她这次好就不再追问下去了。

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的,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她回过手腕儿,想抚一下自己的伤口。

可无奈手腕儿太短,她根本就够不到那伤口来。

那好吧!我也就不去碰它了,但这好像一帖膏药帖在身上一样。

不把它揭了,她始终认为,这是她的一块心病。

好!那揭不下去,就揭不下去吧!

反正,早早晩晚它还是会下去的,那就不急於这一时,是吧!

宦梓宁回过身去。

如果她不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也许,那弯腰去拾杂物的活计,该由她去做的。

她不知道她现在报处之处,是何地。

但肯定不是医院的病房就是了。

宦梓宁对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奇。

已经回过头的她,竟然还有几分莫名的幸福感。

不是只有爱情才能给一个女孩子带来幸福感。

亲情也一样,因为在所有的与情有关的问题上。

也只有亲情才是最真实的,不添加任何杂质的。

爱情,会变质,友情也同样会变质。

而哪怕有一天,亲情也变质了,但血缘关系是永远也变不了的。

这就是亲情与友情或者是爱情,本质上的不同。

宦梓宁想着想着,竟还傻笑起来。

她可真是一个十足的傻大妞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