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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重返九曲山之石上魅(七)

2019-06-20发布 2565字

魏姬这是身在秦营心在周啊!

嬴政那点儿小心思,她可还是看的出来的。

嬴政不仅仅是要她的人,连她主子的江山,自然也不在话下,他遲遲的不肯试用药石,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那没辦法,她一个女人,在那个年代,没有成为战争的牺牲口,便是战利品。

这不,她成了赧王换取和平的战利品。

是战利品,就比牺牲品要强的多。

不管怎么说,她有一條命在啊!

嬴政暂时取消了东巡的计划,他要与怀中的美人儿,共渡良宵。

可东巡不东巡的,先暂且不提。就一个趙恬,还没有下落呢?

有将士请令,是否先派人去寻趙恬,之后,再入桃源洞,也不遲啊!

美人儿就在这儿,还怕她跑了不成。

美人儿自然跑不了,她的身子在这儿,就算她给了你,了账也给不了你的心不是。

嬴政把所有有关於行军的计划全部延后,去寻趙恬一事,祗好也推到第二日了。

当晚,嬴政还是没有动魏姬带来持药石,但是,他要了魏姬的人。

第二日一清早,嬴政还在睡,不想,魏姬却早早起身,正想着该如何讓赧王亲试这药石之时。

贴身宦官趙高来报,说是众将十已集结完毕,祗等皇帝下令。

这才把还在睡梦中的嬴政叫起。

就这,嬴政还是没有忘记与美人儿缠绵一番,这才不忍心离去。

转而,他们便到了茫茫大漠之中。

所有趙恬的将士,无人生还,这讓秦皇政再也咽不下这口气。

他下令,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姬延。

如若解到,先行押解宫中,听候他发落。

依秦皇政的秉性,不判赧王个凌遲处死,就算他赧王造化大了。

所以,他又推遲了东巡长生不药的计划。

可又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嬴政的案头上,如若,他们的人真的将姬延押解回宫,是真杀,还是真留。

不杀,不足以平复他胸中之火,如若留,想来那乐钟该是一个最完美的借口。

那不如就先留他些时日吧!先熬熬他这只鹰,待他彻底的归化自己,再行处置他也不晚。

他若潜心归顺我大秦,那不如就封他个一官半职,也好体现我大秦的好生之德。

我嬴政,并不是一个只喜欢杀戮之人。

嬴政主意已定,当日,他再次宣诏魏姬入寝。

可不知怎么着,他的那颗心,被赧王那个尚未擒获的家伙给拴住了。

他睁眼也是赧王,闭眼还是赧王,这个家伙一日不擒,他嬴政便再无宁日。

或许,姬延已经死了,那时刻令嬴政魂牵梦绕的,恰恰是他的鬼魂呢!

嬴政对魏姬,再也没有多少兴趣了。

按说,如此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躺在哪个男人的怀里,哪个男人会不动心。

但秦皇政,他一个开国之君,却为一个被他亡了国的亡国之君,弄的夜不能寐,对心爱的女人,他也没多少兴趣了。

他们,一夜未睡。

好在,没用多久,便传来了赧王被擒的消息。

赧王之自之命不久已。

祗欺骗一條大罪,便可讓他和他的大周臣民死无葬身之地。

一路上,赧亡一行人身上满是黄土,他们君臣被装上囚车,一路奔咸阳而去。

这一路,赧王就是口渴,也没敢朝秦军兵士要一口水喝。

他已经被吓成了这个样子,他哪里还有心思去要水喝。

只盼着能离咸阳城远一些,再远一些,他的这條命,是不是也可以再多活一些时日。

但这路是越走越近啊!哪必乞求老天能痛痛快快地下上他一场雨呢!

是不是也能再延遲些时日。

这都没用了,他能左右了他的臣民,岂能左右了上苍。

上苍,说雨便是雨,说风便是风,说晴,一连多少时日的大日头,那也不是开玩笑的。

赧王心说,也许用不上明日的这个时辰,他自己一行人,便会被齐齐押往刑场,一刀一个,一刀一个,如砍瓜切菜一般。

毫不留情。

眼看着,那咸阳城上的大旗,就在他们眼前了。

赧王狂咽几口唾沫,想好了说词。

当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入咸阳城之后,马不停蹄地被解入宫中。

高坐宝座的,正是那黄口小儿嬴政。

前些时日,他是臣,孤是君。

这才几日的光景啊!孤的江山,便全是他的了。

赧王被架着来到殿上,他颓废的如一滩烂泥一般。

丢在殿上的他正接受着春国臣工对他的羞辱与嘲笑。

那又怎么辦,就是直接砍了他。

他也要受着吗?

“尔等不识禮数的宵小之徒,这可是周天子,凶=焉有叫周天子跪朕之理,快,看坐!”

赧王方才被架起,以禮相待的他被秦国几名兵士放在木椅上。

“对了,这便对了嘛!要知晓谁是君,谁是臣,可不能方乱了三纲五常!”秦皇政高坐在上。

一手捋著他的心寸鬍鬚,坐在皇位上的他,高高在上。

赧王就是想一览皇帝尊容,也不敢。

他还在狂咽着口水。

“来啊!看水!”嬴政高声说道。

几名兵士为赧王斟上一斛水,赧王再也不想顾及什么形象了。

谁口渴,谁知道。

祗这一斛,哪里够啊!

他呆呆地看着宝座上的秦皇政。

嬴政又一擺手,道了一句:“再看水。”

此一句再明白不过了,这是要管他够啊!

“周天子乃是上上宾,不可怠慢!”嬴政又说道。

他这一句话出口,那些个列在大殿两侧的王公大臣们,没有一个再敢上前去污辱或者嘲笑姬延了。

“周天子本该与朕平起平坐,怎耐这大殿有限,那就只好先委屈一下天子了。”嬴政此话,与未说一样。

就算这大殿再如何宽裕,他也不可能讓一个落寞的天子坐在皇帝身边的。

赧王抬头看了一眼秦皇政,一种莫名的孤独感没然而生。

他是不会白白对我这么好的,就像他说的,凶我是一个天子不假,但那也是过去时了,你就是真的把我宰了。或者把我蒸了,天下的百姓好不敢对你说出半个不字来。

你说的话,那就是天意,天意,怎么是民意可以违的。

他好像总也喝不够这秦国的水。

这分明就是他大的甘泉嘛!时过境迁,他不忍也要忍。

他就是有那份反心,他也不敢体现在脸上。

“皇上,姬延他孤高自傲,一脸反意,依臣之见,不如就此将其除掉,以永绝后患!”上书纳谏的,正上忠臣李斯。

“大膽李斯,你这是要公开违背皇上的意思吗?皇上刚刚有言在先,这姬延乃是上上宾,当以禮相待,怎么、你这么快就忘了吗?”说此话的,是奸佞趙高。

若论拍皇帝马屁,说他趙高是第一人,没有敢称第二。

李斯瞥了一眼趙高,高声说道:“朝堂之是,焉有阉狗说话之理?”

“你?”趙高对李斯气不打一处来,但皇帝就是朝堂之上,并不是他们二人吵架的时候。

若论报复,他们二人有的是时间。

嬴政好像并没有受多大影响,他俯下身子来仔细查看一下二人。

笑道:“二位说的保有各的道理,但朕有言在先,焉有收回之理?就按朕的意思去辦吧!”

皇帝都如此说了,那他们二人还能说什么。

只好你吭一声,我言一句,也就罢了。

“报皇上,周天子身边司乐师姬延求见!”一名小厮上前禀报道。

“朕求之不得,快快快,宣他上殿!”嬴政乐的,鬍子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在他心里,这位司乐师先生,可比眼前这位提不起来的天子重要的多了。

赧王自然也看到了,他的那位司乐师,正在上殿的路上呢!

赧王不得已,长叹了一口气。

他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