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梓宁几次想冲到对面前,狠狠地报复一下那个向她打招呼的女人。
她不知道,她们身后还有什么样的温柔陷阱,她只想讓他早一秒地讓她们从自己身前滚开,她可不想讓这些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污了他的眼睛。
她们再不起开,她宁愿闭上眼睛也要从她们身边插过去。
用女人来对付女人,这他妈的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
美色对女人来说是没用的,她们换来的,只能是妒嫉。
宦梓宁果真闭上双眼,从她们身前走过。
那个向她打招呼的女人伸手拦下了她。
“妳可是我们这里的公主呢?怎么可能说离开就离开呢?”那女郎说道。
这宦梓宁可忍不了了,她抬起手腕照着她的脸可就打了下去。
她离她的脸,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距离。
她的放下了。
她是不得不放下的,因为,那剩下的几个妙龄女郎抬手拦下了她。
如果不是出於对自己职业的尊重,宦梓宁不一定会骂出些什么来。
宦梓宁的脸色突然很痛苦,她知道,这一定是自己的老毛病犯了。
她痛的蹲下身子,双手抱着腹部。
那几个妙齡女郎还以为她这是装的,想要故意讹诈她们的。
“我和妳说啊!这事儿和我们可没关系!是妳自己坐下去的,我们可没推妳丫的啊!”还是那个女郎。
她一开口,就是一嘴地道的京腔。
没想到在京城里,竟然还有这种卖了自己的肉,还恬不知耻的女人。
宦梓宁真要站起来,哪怕就是站不起来,她也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女人。
没想到,她才刚刚站起来而已。
她不得已又坐了下去。
这次,她可不是蹲着了,而是实打实地坐在了地上。
那几个女郎一见,方才看出这苗头有些不对来。
照她们的话说,她宦梓宁是公主,不管她是不是装出来的,她们也怕她找她们的茬不是。
几个女郎做鸟兽散。
“她们走可以,妳给我留下!”宦梓宁高声指着那一口京腔的女子说道。
“咋,妳丫还真要讹我是怎么着哇?”这个女人,想来也是一个有脾气的妞儿。
她明知宦梓宁在夜豪情是何等的身份,她也还知道,这位公主,可还是一位警察大人呢!
单就这两种身份儿,随随便便的拿出一种来,也够那几个女郎喝上一壶的了。
就这个女人,在她们当中,看起来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她不但不怕,甚至,连宦梓宁这两种身份,她都敢单独把它们列出来。
可见,这个女人不是一个吃素的。
正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才讓宦梓宁对她有了些兴趣。
那女郎以为宦梓宁起来要揍她,她也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她身上明明没有长袖衣衫,可还是做了一副要撸起袖子,好好打一架的模样。
宦梓宁看她这副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妳以我要打妳吗?妳想多了。
宦梓宁就是笑,她也还是没能站起身子来。
“妳能搀我一下吗?”宦梓宁笑道。
笑,看来真是一剂治療疾病的良药啊!
这个,果然不假啊!
那女人真就伸出一只手来,拽起了还一脸痛苦状的宦梓宁。
宦梓宁对她说了声谢谢。
说不说谢的,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宦梓宁要她扶起自己干什么。
“妳是不是姓陈?”那女人事先一点儿防备也没有,被宦梓宁这么一问,还就把她给问住了。
这样简单的问题,她竟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了。
好半天,她才点了点头。
“那陈映京,就该是妳的本家弟弟吧?”宦梓宁又问道。
她又点了点头,也不一口一个‘妳丫,妳丫’地骂宦梓宁的骂宦梓宁了。
“那不用说,孙瑞萍就是妳的嬸嬸了!”宦梓宁这话等於没问。
可不就她和嬸嬸吗?这还用问。
“这就对了!”宦梓宁突然又说道。
那女子抬头一愣,宦梓宁这一连串的问题,讓她自己要说什么,都给忘到脑后去了。
“那妳更就该知道,妳有一个姐妹也与妳一样,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妳可记得?”宦梓宁又一个问题。
这个,她还真这知道。
这个女郎一身的比基尼,宦梓宁都快看不下去了。
宦梓宁方才想起她们身边还有个男人来着,虽然这个男人是谁,她也仅仅是怀疑。
宦梓宁回头看了一眼。
除了那强光之外,还是前后左右的玻璃罩子。
她不看还好,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好半天才睁开来。
“妳是不是又想向我打听什么人?”总算讓这女子了钻了个空子。
她也可以问宦梓宁一个问题了。
“没有了!”宦梓宁说着说着又坐到了地上。
那女郎也总算看出,原来宦梓宁的脸上,红一处白一处的。
这,当然不是装出来的喽!
“用不用我再扶妳起来?”那女子澡再笑了,她说这话可是发自内心的呢!
宦梓宁没看她,她将头埋在自己的两膝之间,摇摇头道:“不用了,谢谢妳,一会儿就会好的!我这毛病啊,是淅添的,说起来,还要拜这里的人所赐呢!”
宦梓宁说过这话,过了好半天她才算站起来。
她一手扶着右侧的玻璃罩,一手伯捂着肚子。
“我好多了!”宦梓宁喃喃自语道。
“那就好!”这女子也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那女子还是上手扶起了她,
当她再一回头时,与她一内出来招摇过市的几个女郎却跑的不知了去向。
“映霁,妳不用看她们,她们早走了!”宦梓宁说着说着,竟叫出这女人的大名来、
女郎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妳、妳是怎么知道的?”她反问道。
“就凭妳刚才说话的方式,我一听便听出来了!”宦梓宁微笑着说道。
被人戳穿身份不好受,这可是最最最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陈映霁说着说着,那头低的,竟然比宦梓宁还要低。
虽然她们都是女人。
但陈映霁还是认为,自己是有多么的不知廉耻。
她那头,就没再抬起来过。
“映霁,妳不用那副样子,其实最见不得人的人,该是我才对!”宦梓宁哈哈大笑说道。
“瞧妳说的!”陈映霁越说越不好意思,她那头,埋的更深了。
“妳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裳。”陈映霁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不会等妳的!”宦梓宁竟又这样说道。
“为什么?”陈映霁反问。
“没什么,我是来找宦世臣的,不是妳!”宦梓宁这句话喘了好半天才说完。
“那好吧!我先去了,不过,我可以冒死告诉妳他在哪儿?”陈映霁说道。
“呵!不就是告诉我一下他的下落,这还犯不到冒死吧!再说了,还有我这个公主在呢!”宦梓宁乐呵呵地说道。
“妳那位养父是什么脾气,这个还用问我?”陈映霁说道。
想来,宦梓宁的养父宦世臣一定是不知道陈映霁的身份的,若不然,这么好的一张牌不把她牢牢地控制在手里,那不是可惜了吗?
陈映霁说走,可就连头都没回。
只留下宦梓宁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陈映霁的影子,渐渐消失在光线之中。
“梓宁,妳告诉一下我,妳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一个男声,竟双在她身后传来。
“呵呵!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是猜的!”宦梓宁笑道。
她笑迂才想起回头看去。
空气中,只留下那个男人呵呵的笑声。
“你是谁?”宦梓宁连忙问了一句。
那男人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也再也没现过身。
宦梓宁也想起来了,虽然陈映霁一心想要把她养父的下落告诉她,可被她刚刚那么一问,陈映霁还是静悄悄的走了。
宦梓宁笑着,终于把扶在一旁的手收了回来。
“是啊!我干嘛不跟着她呢?非要与这个男人说话,我真是够蠢的了!”宦梓宁那只手,还在站腹上捂着。
“坏了,你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来啊!我、我可还没什么准备呢!”这妮子再也笑不出来。
她脸上的表情,甚至比哭还要难看。
“我、我、你可别啊!”她弯下腰,看着自己的下体,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你要真在这个时候来了,那你可真要把我给害惨了!”宦梓宁心说。
那位不速之客,可不管妳身在何地。
它若该来,总是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