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攥住宦世臣的双拳,向前一送,宦世臣差一点儿就被他俩又送回到座位上。
他把身子稍稍向后一仰,整个人倒在桌子上,那两人紧握他双拳的双手也就此失去了力量。
他也不顾桌上的墨迹未干,在桌止转了半圈的他转身一个螺旋腿,自行坐回到位子上,再次操起放到抽屉里的枪,那两人再想上前,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们。
可他们并没有要退缩的意思,他你越是指着我们,就越说明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那你这枪口自然也就成了摆设,但见二人中的一个再次攥住宦世臣握枪的手,正要叩住他的手腕儿,不想身后,那名叫彪子的手下近拳向这大汉打了过来。
这大汉岂能吃这种亏,彪子的拳头还没有打到他身上时,他就已经感受到了一阵风。
他回头时,那拳头便已打在他身上。
这一拳,无关痛痒,他根本也没在乎,他用自己闲来的另一只手捏住了彪子的脖子,顺势将他送出门外。
如此一来,可就彻底激怒了宦官的人,在他的地盘上把他给打了,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时,他的人再不出手,还等何时。
可陈德的人也绝不仅有那两个。
双方就在这间办公室内,箭拔弩张,火药味儿十足。
宦官的人冲到楼上。
陈德一看这是要和他死磕到底啊!想白白把这批货拿走,还真不慢一件容易的事儿。
他有放弃的想法了,但就这样走了,这梁子也结下来了,还不如一战到底呢!
今天我就是亡了,我也要拐走你们几条人命!
我兄弟可不能就这样白白被JC给抓了。
陈德推开保护他的人,叫双方都停下手,他有话要说。
宦世臣首先放下枪。
不过这也是明面儿上的,他另一只还没有拿上来手里,正握着一支比手枪威力还要猛上许多倍的大家伙。
他一见对方的人也停手了,於是,叫他手底下的人也退回去,如果能好好解决,谁原意打打杀杀的呢!
多几条人命,可就多几条血债啊!他欠下的债,已经够多的了。
“德哥,你说!”宦世臣渐渐放松了警惕。
但双方的人,可丝毫没有懈怠的意思。
他们相互瞪着对方。
“不管怎么样,今天我这货,我是一定要拿走的!”宦世臣没想到,这家伙这心是横下来了。
想白拿走货,总要给我一个合适一些,说的过去的理由吧!
宦世臣抬头看看他,并没有着急回话。
他在等着这个家伙下句会怎么说。
“兄弟!也不是我非要论你这批货不可,也不是我不想给你钱,如果我们还有下次交易的话,货款分文不会少你的!”陈德这话宦世臣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次,他是非白拿不可了。
那好,我再听听你是以何种理由非要白拿我这批货不可的。
他把枪收回抽屉里。
他还是一言不发,可没有一条信服的理由,还是不行的啊!
陈德笑了笑,气氛立即缓和了不少。
“你干了什么,其他的,我管不着,可把我兄弟送到了监狱,你却逍遥法外,这可说不过去哦!”陈行心想我还不如把话挑明了说呢!
宦世臣好像听明白了什么,他也笑了笑。
被他送进监狱的人多了,可最近一次,也是最大的一个人物,那自然是陈慰了。
一想到陈慰,他立即不笑了。
难道,他说的是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批货想来这家伙还真要白拿了。
陈慰自今没有透露出关於他这位宦官任何口风,想来也是在保护自己呢!莫非自己还真要还他这个人情不可。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那也就只能说开了。
“但不知,你那位兄弟是谁?这么大面子!”宦世臣虽然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但是,他还是要问上下。
那话,还是亲自从对方的口里说出来,比较好一些。
“陈慰!”对方答道。
“你讓我上验货是假,白拿是真!”宦世臣说道,“这个理由也很好!想来,我一定要白给你喽!”
他嘴里如此说,可心里仍然不服气啊!他可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他有些气,但同时他也怕鱼死网破,那样,可就不好收场了。
这次,就算对方真的把货都白拿走了,他也会亏多少,但如此开了先例,如果再换下一个人抓住他什么把柄,那我岂不是还要白白的把东西拱手讓给人家。
他心中矛盾着,横竖都横不下这颗心。
那货卖不出去,也不少银子呢!这可都是掉脑袋的事儿,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的面子再大,也大不过国家的法律不是。
不一定哪一天,他就会被全副武装的警察从这里带走,之后,再从他这里搜出些什么来。
不仅仅是他,他上面的人,那一直为他遮风挡雨,充當保護傘的人,可就一同不好过了。
好吧!祗这一次。
小辫子被人家捏在手里的滋味儿,不好受。
“好了好了,你们都比跟有仇似的,把手里的家伙全都放下吧!”宦世臣指挥起双方的人,最好把东西都放下。
这话一听,还用吗?这是谈开了啊!
“叫他们走!”宦世臣想想后说道。
“经理,不能啊!”那位彪子的还很衷心,他上前劝宦世臣,千万不要答应对方的无理要求。
他懂个什么啊!他只是一个得力的手下,惟宦世臣的话上从,其余的大事儿,也不该他去想的。
“行了彪子,今天你的表现,可圈可点,回头,我会记下的,你该有的,一分都不会少了你的!”宦世臣笑道。
“讓他们走吧!”宦世臣可从来都没有这么怂过,今天这出,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他希望这是自己唯一一次认栽的时候。
绝对不会有下次的。
“德哥,既然你已经说了陈慰,那不妨讓我长个见识,陈慰与您,究竟是什么关系,讓你如此的费心!”宦世臣问道。
他问了,陈德还把拿了人家的话,总要讓人‘死’的明白一些啊!
“你们替我说一下!”他把话甩给了那两个舍命保护他的大汉。
“我们德哥,大号陈德,陈慰是他同族弟弟!”两名大汉其中的一个说道。
他这么一说,不用再说下句,宦世臣可什么都明白了。
他气不打一处来,祗怪自己在爬山的时候,没有探好路,才刮了这一身血的。
这可是一条铺满荆棘的路啊!不过打现在开始,这条路算是过去了。
用不了几步,他就可以爬到山顶,去领略那美不胜收的景色。
可是下山呢!再找不到一条好路,可以供人走的路,可就还要继续再走这條路了。
他不在乎这些。
德哥的身份一暴露,他反而还释然了。
他们前脚刚一出去,宦世臣正要对自己的人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打斗声。
“不是说叫他们走的吗?”宦世臣问道。
“经理,我们的人可都在这儿呢!”彪子说道。
“那是谁?”彪子打开门,那打斗声更大了。
宦世臣亲自探出头去。
但见与陈德的人一起殴斗的,竟是一个毛头小伙子。
他们在楼道里大打伸手,那小伙子的伸手太快,身形也很快,一时还很难看出他的面容来。
“怎么回事儿这是,叫他们别打了!”宦世臣叫道。
他话还没说完,那两个刚刚还在这里不可一世的大汉,说被那小伙子放倒,就分分钟被放倒了。
他们一点儿脾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