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德里来了,他身后跟着糖糖。兽人王大为吃惊,怎么格德里没有杀死糖糖,还在前头为糖糖开道,显得十分恭敬顺服。
“格德里!号角三遍,你为什么姗姗来迟!”兽人王看着格德里,眼神一直漂移到糖糖身上,似乎在询问格德里干嘛不杀了糖糖。
格德里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挥动赤泰神剑,削掉兽人王斗大的头颅,跨前一步,单手提起,他朝没有从突然剧变醒悟过来的兽人们道:“兽人王,背信弃义,如今让我斩杀了!你们全体都不要惊慌,因为只有我才能保障你们的安全,给予你们想要的荣华富贵。”
忠诚于兽人王的将领哪里会听从格德里的号令,他们纷纷拔剑举刀要杀格德里,格德里的两位兽人法师同伴此刻是坚定不移地站在格德里身边,出招护住格德里。
格德里现在的能力哪里用得着他俩多事,只见赤泰神剑的剑芒一闪,那伙欲为兽人王复仇的将士们扑倒在地,身首异处。
面面相觑的其他兽人将士害怕了,知道格德里手握生杀予夺的至高权力,任谁也不敢再上前叫嚣为兽人王报仇。
“你们听着!我,格德里是你们的兽人王。而它,迪斯乌皇帝,血帝盛天罗是我们的皇帝,一起和我迎接我们的皇帝。”格德里收起了赤泰神剑,领着兽人将士朝拜起糖糖,不,现在应该称之为血帝盛天罗。
盛天罗桀桀枭笑道:“很好!格德里,你让朕十分满意。传令下去,在这里重建卡帕拉,我要重新竖立起迪斯乌的旗号。”
山呼海啸的膜拜声响起,在格德里的号召下,每一位兽人屈从自已的意愿不敢反对怪物模样的盛天罗,因为盛天罗的名字太深入兽心了,他们没人想去一试真假。
大篷车居民首当其冲受到这支兽人大军的攻击,法阵被破,他(她)们曝露在兽人兵锋威胁之下,盛天罗喝止了兽人屠戮的渴望,他需要人族帮助重建卡帕拉。
不知是福是祸,大篷车的民众在胡德村长领导下表示愿意效忠盛天罗,人族在乱世中已经习惯来来往往的军队,只要能够生存,他(她)们可以服从任何一位征服者。
已经走在寂静堡路上的云飞扬还不知道糖糖成为了盛天罗的化身,她还和小飞说着笑着,莫泊推着小车呵呵在后边随意附和两句,旅途显得愉快洽意。
有人打断这个温馨场面,狮魂和他的兄弟们出现了,堵在前进的道路上,狮魂保持他固有的风度,他道:“欢迎,欢迎。你们现在才到啊。不好意思,上次兄弟们都喝醉了,害得贵客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走,万分抱歉,只能在此恭候。”
他轻描淡写地略过无视被黄大明下迷药的事,推说自个喝醉,解了云飞扬和莫泊不少尴尬。
如今想想,真是得不偿失,为了摆脱狮魂等人,丢了黄大明,失去了赤泰神剑,还狼狈不堪地在这伙人面前无地自容。
莫泊停住小推车,他咋咋呼呼掩盖自已的羞愧,他道:“唉,就是嘛,你们怎么一喝就醉,我们只能上了船,想独自观光,乘船游览风光。没想到,被一阵风给吹迷路了,嘿嘿,你们等多久了?”
“好几天啦,呵呵,黄大明呢?”狮魂开口便问黄大明,他心中犹恨此人,想好好地糗一糗黄大明才肯罢休。
云飞扬神情黯淡,她低声道:“黄大明失踪了,谁也无法找到。”
“什么?他失踪了?哦,我的神啊,究竟发生什么事,我立刻派兄弟帮忙寻找。”狮魂内心狂喜,但不得不做一做姿态。
云飞扬道:“不必了,我差不多用尽法力也无法找到。你们更加不可能找到,算了,我们赶路吧。”
狮魂一怔,他是没看过云飞扬如何使用法术,自然不相信云飞扬有多大本事,只是谢萨之命难违,他还得表面上摆出尊敬的样子,狮魂道:“请勿担忧,我家主人一定会为贵客排忧解难的。来人啊,把准备好的车马牵来,请贵客乘坐。”
他的兄弟立即把一辆华丽的马车带到云飞扬跟前,云飞扬谢过狮魂,她和小飞同坐车上,莫泊坐于车夫位置负责赶车。
心情大佳的狮魂骑在马背上,前头引吭高歌,他的兄弟们左右夹护马车,还有十来位在后头戒备。
云飞扬仨人好似囚犯般,被狮魂掌控在手心,一路相随的曼尼恩五味杂陈,她看到狮魂接到了云飞扬,明白血帝计划进展顺利,云飞扬难以逃脱血帝安排下的圈套。
谢萨和坦多密也带着一大队人马隐藏行踪在后头远远地跟着,等候血帝的命令指示。
曼尼恩拦住了他们,曼尼恩道:“你们可以回去了,我跟着就行。”
谢萨错愕道:“公主,我的使命是接应狮魂,没有血帝的命令,不敢随意离开。”
“我的命令,你敢不听!”曼尼恩生气了,坦多密忙打圆场道:“哪敢不听公主之命,我们的身家性命都在您和皇帝陛下的手心里,您随时可以耳提面命我们,我们必当谨遵您的吩咐。可血帝的命令,只要皇帝陛下没撤销,我们执行了别的任务,恐怕不妥吧?请公主别让我们难做。”
看来是无法为云飞扬他们减轻危险程度,曼尼恩恼怒地走在前头,谢萨他们大气不敢喘地跟在她身后。
曼尼恩的身份,他们每一个都知道,而且也知道曼尼恩是吸血亡灵,谁也没胆量去招惹。就这样,一行人无声无息地在云飞扬车队后边跟到了寂静堡。
寂静堡,历经战乱灾劫,早已被废置,倒塌的城墙长满了荒草,成了鸦雀,走兽的乐园。
当年魔龙书写的“龙”字,依稀可辨,只是血腥味淡了。
行人在寂静堡的广场扎营,有的取水,有的喂马,有的拾柴草生火做饭。
狮魂殷勤地邀请云飞扬下车呼吸新鲜空气,他道:“贵客,您看,这里便是寂静堡,是著名的要塞,以前有好多场著名的战役在此打响。西北的军队要出击,北上的军队要攻取,都要取得这个落脚点。”
云飞扬对狮魂的军事讲解不感兴趣,她敷衍地应了两声就带着小飞四处游逛,莫泊作为贴身侍卫,寸步不离。
狮魂见云飞扬态度冷淡,知道她也逃不出自已手心,也懒得再紧紧跟随与纠缠,自顾自取下酒囊,就着古战场景色,喝起英雄怀古酒来。
才喝了第一口烈酒,狮魂就听到急乱的马蹄声,奔这里来的,他知道事情不妙,大吼“戒备!有敌情!”
分散开的人们也发现了来袭的敌人,他们扔掉手里的活,围拢在狮魂左右,个个抽出武器,但已经来不及抢占制高点和任何可供掩护的地点。
一伙黑袍戴着面纱的骑士就冲锋到了跟前,利箭“咻咻”地从马背上射手那里射出来,一根根钉在狮魂及其兄弟们周围,狮魂他们不敢妄动,知道这是骑士们的警告,如果敢于跨过地面上的箭,就是死路一条。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狮魂想要和骑士们进行交涉,拖延时间,等待后头谢萨他们出手援救。
骑士们没有答话,只是驱马绕行,围困住狮魂和他的兄弟们。
狮魂道:“我们只是过路的旅人,没有多少财物,请英雄好汉们高抬贵手,想要什么尽管拿去,留下我们的命即可。”
一名身材魁梧壮实的骑士排开他的手下,驾着马慢悠悠的到狮魂面前,他手里的厚实大金刀高高劈下,狮魂本能地闭上双眼。金刀就在劈斩落下,距离狮魂肩部不足一公分处停住,那人仰天哈哈大笑,狮魂腿脚发软,差点魂飞魄散。
那人瓮声瓮气地道:“嗯,你还算有点胆量,可以,可以。”
那人策马缓步绕行,随意挑了狮魂手下兄弟试了试,只要吓瘫的,发出尖叫的,立即毫不留情处死。
“不错,不错。你们这伙人还有几个人可以当我的手下,嗯,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胆量挺大的嘛。”手持金刀的人比划着,要狮魂报出自个姓名。
狮魂把自已的名字据实相告,他请求这人放过他们,这人不允许,硬是要狮魂加入他的队伍。
说多了,那人挥动金刀,要骑士们把剩下的人全部用一根绳子拴起来,串成一串,拉在马后带走。
狮魂想要反抗,可看见骑射手们的弓箭对准着他与兄弟们,只能由他们把自已和其他人绑在一块,被人骑在马背上牵着走。
骑士们的俘虏里没有云飞扬,小飞和莫泊,仨人躲在隐蔽处看到眼前一幕,直到扫尾洗劫的骑士走后,云飞扬他们才敢现身。
“他们是谁啊?强盗吗?好像不是,抢钱又抢人,太贪心了吧?”莫泊自言自语道。
云飞扬嘘的一声,她怕强盗们去而复返,云飞扬道:“尽管狮魂和我们不是朋友,但毕竟是人家一片好意相送。我们跟上去,能救则救,不能救,便送小飞回家后到谢萨那里通报一声,要他们来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