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严重。”秦艽忍痛小心的询问,她还是第一次见白念初这么严肃,浑身发散着一股子冰冷的气息,让她有点紧张。
白念初冷笑:“呵,你是秦辞的妹妹,严不严重自己不知道?”
秦艽正不知怎么说呢,范大的声音响起。“我来看看。”范大走过来对秦艽一拱手,“我范大是个粗人,希望秦姑娘你别介意,得罪了!”又对白念初一拱手“白兄弟,得罪了!”
谁也没有在意为何范大竟然认识秦艽,只见白念初有些不自在,只点了下头就让开了,秦艽却是双唇紧抿红了脸,不知是痛的还是羞的。
范大神情严肃,一手支住秦艽的小腿,一手在脚踝边缘轻揉,片刻忽的按住红肿处下三寸,只听秦艽“啊”的一声,范大急喊“忍住!”,秦艽只得紧咬住下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下,隐入草中。
这时范大深深吐了口气:“秦姑娘,你且动动看看。”又看向白念初,“白兄弟你在这守着她,我去给秦姑娘找点药来敷上。”
白念初大梦初醒般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中,犹不自知……
秦艽轻轻动了动脚踝,发现不怎么痛了,又撩起裤腿发现淤青红肿散去小片,也知道自己没事了。
白念初轻扶秦艽:“起来活动一下。”这一扶到吓了秦艽一跳,忙道:“也好,那位大哥手法高超,已经不怎么疼啦。”
白念初皱眉:“他叫范大。”
“什么手法高不高超的,我常年打猎受伤总是常有的事,总不能每次都麻烦大夫吧!”范大常年打猎,听觉早就练的格外敏锐不同常人,远远就听到了秦艽的话。
“范大哥真是厉害!”秦艽也冲范大喊了一声。
范大走近了,将手上的草药放嘴里一嚼,吐出来:“秦姑娘你别介意,这法子虽粗却管用。你……”
秦艽看了一眼白念初,白念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回头笑道:“我知道的,我自己来涂吧,包扎我会的。”
秦艽先从衣服上撕下一条青布,涂好了伤药,拿布料缠好后有些疑问,随口问了一句:“范大哥怎么认识我?”
范大先把采药顺便打来的水给秦艽,示意她先喝点水,才笑着回答:“我不仅认识秦姑娘你,我还认识你哥哥秦辞大夫!”
说起哥哥,秦艽也来了兴趣,这人既然认识哥哥,定然是去草堂看过病,又认识自己……歪头仔细想了想,过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中充满了神采:“我想起来了,两年前的一天晚上,有个猎人断了腿还拖着一只獐子,那时天黑我不曾看清那人的相貌,现在想来就是你了!”
见秦艽想起往事,范大也很兴奋:“对,多亏了秦大夫,不然我这条腿可就废了!”说完还使劲拍了拍左腿。
白念初一直没有出声,他怎么看秦艽腿上的草药怎么觉得刺眼,而且他们二人聊的那么欢而他自己却和误闯进的陌生人一样,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是啊!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想他以前在哪不是人们的焦点,在他们二人面前被忽视的如此彻底,难道气场下降了?(白大少,你真相了!!)
“说完了?”低沉冰冷的声音打断了短暂的沉默。
范大不明所以,秦艽却是低下头嘟起了嘴。
“范大你送她回去,我还有事。”说完拿起水壶灌了几口水就要向山谷深处走去。
“我不!啊……”秦艽急忙忙起身向上赶,脚下用力太猛,拉扯到了伤处,秦艽痛呼出声。
“秦姑娘,你小心!”范大来不及多想双手抱住了秦艽。
白念初一回头就见到这样的场景:范大小心翼翼的抱着秦艽,秦艽埋在范大的怀抱里!白念初心里更是不舒服,和小时候连野拿了他的玩具时一样的感觉,虽然他并不珍爱这玩具。
“你除了添乱还有什么用!”白念初不舒服,说出的话自然也让人不舒服。
“白念初你……你说我没用!我要不是担心你,我能成这样吗?!”秦艽本来就因为白念初还没有范大这一个陌生人关心她心里难受,又加上这几天白念初对她不理不睬,更是压抑了许久。现在被白念初的话一激,心底的不舍委屈全部爆发出来,抱着范大哭了起来,只留范大在那看看白念初又看看秦艽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的僵着。
也许是秦艽的话让白念初心生不忍,他走了回去,轻轻拍了拍秦艽颤抖的脊背,“好了,等你哭够了再走吧。”
白大少哪安慰过人啊,谁知道搜肠刮肚来了这么一句后,秦艽哭的更大声了……
直愣愣的两个大男人陪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人家女孩还哭着肝肠寸断,怎么看怎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