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女将王丽微和王亮那对乱伦兄妹说成了怨侣,这是什么意思啊?
联想到王丽微被余教官鞭打到血肉模糊的场景,我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心想:真要从他们开始查吗?
猫女见我身体发抖,便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我晃了晃耳朵,告诉她说没有,只是有点累了,然后又听她对我说:“既然累了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但是你记住,千万别让他知道。”
余教官让我防着点猫女,掉过头来猫女又让我防着点余教官,这两个人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后我告别猫女,返回学校宿舍,途中我不断琢磨,既然猫女说王丽微和王亮两兄妹是怨侣,那么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之前在酒店的时候,他们并非干不可描述的事情太过投入,而是因为害怕余教官所以才没敢出声。
常远见我回来立刻从床上坐起,指着我的鼻子说:“胖子哥,你对我还有什么不信任的吗?”
“没有啊。”我摆摆手,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带我一块去?”他还是很生气。
我憨笑一声,说刚才我是有点私事要处理,常远你别不高兴,我现在带你去捉鬼好不好?
常远一听要去捉鬼,便问我捉什么鬼?
“王丽微的鬼魂,刺激不?”我故意刺激了他一下。
听到王丽微三个字,他顿时打了几个寒颤,将头摇成了拨浪鼓,说什么都不肯去。
眼下王丽微和王亮两人被余教官关在酒店房间,我必须得想个办法把他们弄出来才行,而这个办法只有带着常远才能办到。
我自己找机会把余教官引开,让他去把王丽微两人带出酒店。
我故意卖了个关子,说:“本来合计带你去见见老狼呢,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吧,我找其他人去好了。”
“老狼?你知道他在哪?”常远听到老狼两个字,眼神中立刻泛起一抹大义凛然,然后飞快的拉着我跑出宿舍,连声道:“走走走,这就带我去,我做梦都想替爷爷报仇呢。”
就这样我们又一次来到了那栋酒店,我告诉常远先在外面等我,又把关押王丽微和王亮两个人的房间告诉给了他,最后叮嘱他说:“余教官你认识吧,等会儿你要是看到他出来,立刻冲进去把王丽微他们带出来。”
“老狼呢?他在哪?”常远的心里似乎只想着老狼。
我翻了个白眼,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现在只是有点线索,但还不能确定,我这次过来见余教官,其实就是来确定的,等你把王丽微和王亮两个人的魂魄带回来之后我们再细聊。”
得到他的同意,我这才走进酒店,来到前台的时候,服务员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似乎从来未动过,这让我感觉有些诧异,不过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于是我告诉服务员,让她通知她哥一声,我在酒店对面路口旁边的小树林附近有个小型饭馆的隔壁是一家卖宠物的门店,我在宠物店门口等他,有急事。
前台服务员漠然的应了一声“嗯”,随后我离开酒店,按照约定中的地址朝宠物店方向走去。
我之所以把余教官引开这么远,完全是为了给常远争取足够的时间。
我站在宠物店门口心急火燎等待着,不清楚余教官会不会来见我。
大概过了十几二十分钟左右,余教官彪悍的身影终于从小饭馆旁边走了过来。
我们什么东西都没吃,就站在宠物店门口,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和我上辈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我前世的死亡证明上签字?”
“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你前世那么孤僻,除了那只猫,就只认识我一个人。”余教官凝视着我,似乎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来,不大一会儿又听他继续说道:“这些都不重要,毕竟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现在的问题是你必须和我联手,来消灭我们共同的敌人。”
“共同的敌人?”这话听的我不禁一愣,随口问了声:“你是说猫女?”
“或许是吧。”余教官说这句话的时候,将目光投向了蔚蓝如洗的天空,那一瞬间我居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忧愁。
不过让我更加感到诧异的是他刚才说的这句话。
什么叫或许是吧?
难道说除了猫女之外,我们还有其他敌人?
为了给常远争取到更多时间,我开始和余教官胡诌起来,一会儿问他那天军训的时候为什么要找几个学生为难我,一会儿又问他王丽微和王亮究竟死了没有。
聊着聊着,余教官忽然皱了一下眉头,匆匆丢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然后转过身快速朝酒店方向折返了回去。
看这样子他应该是发现常远将王丽微和王亮两人的魂魄带走了,不得不说他的灵觉还挺强大的,仅次于灵童子转世的我。
既然余教官心急火燎返回了酒店,说明常远那边已经得了手,猫女说过,王丽微和王亮是一对怨侣,只要抓住他们就能找出答案。
余教官走后,我按照约定地点来到民主路路口跟常远汇合,然而当我来到这边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这货居然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着,一副中了邪的样子。
搞鸡毛啊,我让你去带走王丽微和王亮的魂魄,你怎么把自己弄的跟中了邪似的呢?
“咋地了哥们,让人给煮啦?”我急忙跑过去,摇晃了常远的肩膀几下。
他躺在地上,身体一个劲儿的打哆嗦,其样子有点像吃完春药的摇钱树,并且喃喃自语道:“太尼玛厉害了,差点要了我的亲命。”
“到底怎么回事?”听他这么一说,我急忙追问了一声。
常远恐慌地看着我,说胖子哥,我这回总算见识到什么叫邪灵了,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都这个节骨眼儿了,他居然还有心思让我猜……
“猜鸡毛啊猜,赶紧说得了。”我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
他告诉我,说当时他看到余教官走出了酒店,他就按照我给的地址,走上了酒店二楼,先用转生符镇住了那间屋子,然而还没等他动手,忽然感觉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头一看,但见一双血红色的眼珠子,倏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用他自己的话来形容,那双眼珠子简直可以杀人于无形。
本来可以轻轻松松带出王丽微和王亮两人的魂魄,结果没想到那双眼珠子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便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似的,全身冷的不行,得亏他跑的快,要不然真有可能会死在酒店里面。
我一看他这状态,就知道是被怨灵吸走了阳气造成的,不过别看他一身阳气流失了不少,但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多喝点热水,多晒晒太阳就应该没事儿了。
没能带回那对怨侣我不怪他,毕竟余教官的道行摆在那里,别说他常远,就连他爷爷都被人家废了道行呢,我猜即便渣渣师傅在这里,面对阴险狡诈的余教官,应该也会感到很棘手。
可以说,我们这次行动基本没什么收获,无奈之下我只好打了辆车重新返回学校宿舍。
这几天折腾下来,事情没办怎么样,车费倒是花了不老少。
看着钱包里越来越少的人民币,让我感到一阵阵肉疼。
常远当天晚上并没有好好休息恢复阳气,从我口中得知余教官便是老狼之后,他要连夜返回老家,说是要把他爷爷留给他的东西全部取回来,还说就不信我们两个加一块斗不过老狼那个瘪犊子。
临行前我问他有没有能鉴定一个人究竟是人还是鬼的宝贝,他回答说有,那玩意儿随处可见,牛眼泪就行,可以起到阴阳眼的功效,或者直接贴符,任何鬼物都无法避免符咒的抹杀。
这话听的我连连翻白眼,心想如果真有这么简单,我还找你做什么?
于是我又问他你爷爷就没留下点特殊的法器吗?他没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我一声:“胖子哥,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困难?”
衡量再三,最后我决定还是不隐瞒的好,毕竟眼下我能相信的人只有常远一个,因此我将猫女的情况说给了他听,不过我没有全盘托出,而是告诉他猫女可能是被一只厉鬼附了体,牛眼泪和灵符我都用过,但没什么效果。
常远听后点点头,略微思索片刻,旋即猛然睁大了眼睛,拍了一下脑门说道:“还真有,我爷爷有个定鬼盘,以前听爷爷说有些道行高深的厉鬼,是可以逃过牛眼泪的感知的,但在定鬼盘面前,但凡是鬼物都无所遁形。”
定鬼盘是一种针对阴气磁场的法器,人活着的时候,灵魂散发出来的磁场,与人死后变成鬼所散发出来的磁场是不一样的。
定鬼盘是针对鬼魂所打造出来的法器,面对活人灵魂的时候没什么作用,即便是面对鬼魂也显得很鸡肋,因为一般的鬼魂基本用牛眼泪或者开路符都能看到,像我现在遇到这种情况实在是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几十年都遇不到一例,所以定鬼盘才会显得那么鸡肋。
不过眼下正是使用这件法宝的时候,当常远第二天返回学校的时候,我才发现所谓的定鬼盘,看起来与普通罗盘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定鬼盘上面有两个指针,一蓝一红,蓝针是针对灵魂磁场的,而红针便是针对鬼魂磁场的了。
不要以为定鬼盘起到的作用跟灵符相似,其实两者之间有着显著的区别,别忘了灵符只能针对怨气、阴煞邪气等气息,而一旦面对磁场,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也是我那张紫色平安符为什么会失效的最根本原因。
想到那张紫色平安符我又开始忧伤了,万一日后见了阿依洛紫可怎么整啊,我拿什么跟人家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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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放学后,我和常远在大食堂胡乱吃了点东西,随后便打车前往边防村那边去了。
很快我们来到了猫女家,我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吩咐常远将定鬼盘拿了出来,试一下房子里有没有鬼。
常远这次回家带回来不少宝贝,都是他爷爷留给他的,装了满满一褡裢(以前要饭花子背在肩膀上的布袋子)鼓鼓囊囊的。
闻言之后他立刻将定鬼盘拿了出来,不过上面的红色指针并没有动,常远以为指针是因为长时间没用被粘住了,于是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结果指针还是没动。
“该不会是坏了吧?”我挠着头不知所措地问了声。
“有可能。”常远绷着脸说:“这东西从我爷爷去世后就没用过,估计是因为被我妈放在箱子底下太长时间造成的。”
就在这个时候,猫女那嗲嗲的声音忽然从我们身后传了过来。
“你俩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我和常远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定鬼盘上,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不禁做贼心虚般的跳了起来。
猫女居然没在屋子里,而是跑到外面来了!
我用手抹了一把老脸,尽量让自己显得可爱一些,转过身对猫女解释说:“我特意过来看看你的呀,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同学常远。”
生来冰雪聪明的猫女怎么会不知道我在糊弄她,故而没有应答,秋水般的眸子死死盯着常远手中的定鬼盘看着。
我见她摆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急忙朝常远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示意他赶紧把定鬼盘给收起来。
然而这货的魂儿已经被猫女的美色吸引到了三十三重天上,桃色般的杏眼直勾勾盯着人家姑娘的胸口瞧,并且臭不要脸地说了声:“嗨,你好呀小妹妹,还记得我不?我们上次见过面的。”
妈卖批的,连老子的墙角都敢挖。
我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二货,他就是口井,横竖都是二。
“当然记得。”猫女朝我丢来一个鄙视的眼神,讪讪笑了笑,看着常远说道:“进来聊吧。”
说完她便拉着常远的手走进了屋里。
我看着他们的背景同时走进房间,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然而就在我准备追上去的时候,猫女一个反手居然把房门给关上了,将我锁在了门外。
“开门开门开门。”
我使劲敲打着房门,叫了半天没人开,然后我又喊常远:“常远,你快点把门开开,快给老子把门打开……”
猫女没说话,常远也没说话,不知道两人在屋里干些什么勾当。
他们越是这样我越心急,尽管我知道他们之间应该不会发生什么触犯我底线的事情,但我心里就是受不了,毕竟每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单独相处。
即便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也不希望一棵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最后我决定用身体把门给撞开!
然而就在我退出几米远,准备一个冲刺撞开房门的时候,房间里忽然传出了常远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