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回答的,她就是一惊弓之鸟,怎么可能会自由呢!
叶飞只是不好开口说这个话罢了,他有些猶豫了,他也想说实话,可当他再次看到这老僧的脸时,他更不好说了。
陈映霞在里面可全都听见了,这老僧也在等叶飞,她也如此。
他要是再不说的话,那她可就要替他说了,反正,自己的心情,自己知道,没有谁比自己再了解自己了。
草儿随风摆动,风才是主体,而草,不过是被动的,它向哪里摆,完全取决於风,它,一点抗拒的权力都没有。
叶飞好像听出这老僧的另一层意思了。
“她与它们不同!”叶飞来了一句。
叶飞把刚刚心里悟出来的话全与这老僧说了一遍。
老和尚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叶飞不用再往下说,因为刚刚叶飞说的话,就已经算是在回答祂了。
老僧高兴的又拉起叶飞,向房间内走去。
“师傅,我刚刚说的不好,讓您见笑了啊!”叶飞不住地向这老僧道歉。
这老僧本来要说几句客套的话的,祂没有说,可能在祂的心里,一切虚无飘渺的话,还不如不说的好!
客套就是最没用的废话。
人有人言,禅有禅语。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高僧,更不是所有的高僧都能悟出这许多道理的。
叶飞都快被这老僧给搞糊涂了。
老僧只是讓他坐下,而祂自己,可能是坐的时间太长了吧!他就默默地站在叶飞与陈映霞之间。
“陈施主,老僧可否再问妳一个问题呢?”高僧突然开眼,问陈映霞道。
陈映霞点了点头。
老僧问道:“想必刚刚我与叶施主的对话,妳也都听到了,那我就开门见山,同样的问题,妳怎么看?”
陈映霞可没有叶飞那么啰嗦,她想都没想,直接答道:“不自由!”
不过就这三个字嘛!还被叶飞搞的这么复杂。
她又没出去看草,虽然她隔着窗子也可以看到,但终归还是没有身临其境。
那自然就不会想到叶飞那样的回答了。
“那又因何而起,缘何又到此呢?”老僧说是一个问题,问来问去,这第二个问题都出来了。
这个,陈映霞根本就没往那处想。
她不计较这个。
“一时走错路,不然,怎么会有如此下场呢!”她这话答的,简单明了,立竿见影。
老僧捋捋长髯,笑着点了点头。
“能躲一时,躲不了一世!”老僧又道。
“陈施主,妳可以尝试着下床了!”老僧说话的同时又想上手扶她,可一见一旁叶飞那妒嫉的样子,祂朝叶飞使了个眼色。
叶飞就是再傻他也能看出来的啊!
他连忙上前,要搀起陈映霞,不想竟被陈映霞一下推开了。
她怕叶飞多想,于是補充了一句道:“我一个人,可以的。”
叶飞这才离她远一些。
“咦?”陈映霞这条伤腿一落地,那感觉可就立马不一样了。
这哪里还是什么伤腿啊!这,明明就和没受过伤一样啊!
陈映霞那一脸兴奋的样子被叶飞看到,他[]实在是忍不住要笑。
老僧拉起叶飞向后退去。
陈映霞在房间里走了一阵,的确,与她刚刚感慨的一样。
这条伤腿,只差箭步如飞了。
叶飞真替她高兴,同时也被这老僧精湛的医术给折服了。
“妳上下楼试试!”叶飞又给陈映霞出了个主意。
那老僧也完全同意他这个观点。
于是,陈映霞就拿双手当‘双拐’,扶着楼梯两侧的扶手,一步一个台阶的往上上,没多久,再走下来。
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叶飞也同样兴奋,就好想这伤,出在他身上一样。
叶飞还想过去扶陈映霞一下。
陈映霞再次给拒绝了。
“叶飞先生,我自己可以的,请不要再打扰我了好吗?从现在开始,就请你不要再把我当成病人来看了,好吗?”陈映霞此言,也是发自肺腑的,别说现在她的伤好了,就是没好,她也不希望叶飞再把她当成一个伤员来看。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把她一路背到这里来的。
那不还是他叶飞吗?她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有说这种话呢?
“谢谢您,老师傅,请原谅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所以,我也只级这么说了!”陈映霞向这老僧施了个禮,客气道。
虽然老僧很讨厌这种禮数,但是,陈映霞说的话,他还是接受了。
老僧也还了她一个禮。
叶飞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自己,仿佛就是个局外人一样。
哪知陈映霞却并没有忘记叶飞,她同样,也像叶飞施禮,道了声谢。
叶飞压根就没还她禮,他只冲她点了点头。
“按师傅说的意思,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不然,祂这么快医好我干什么?”陈映霞问叶飞。
老僧就在她身后,她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老僧的啊!
她没有,她不好意思。
叶飞没有说话,陈映霞回头看了一眼老僧。
老僧冲她摇着头。
尽管如此,可陈映霞还是明白,这里终归不是安全之地,警察找到这里,那是早晚的事儿。
就算警察不来,那她父亲那伙子人,也一定会来。
她这个替罪羔羊一天不除,一天就是父亲的心头病。
陈映霞已经把她父亲折磨的惴惴不安了。
“这样吧!你们随我来!”复习题僧边说边上楼!
叶飞拉起陈映霞跟在老僧身后。
这一次,陈映霞没有拒绝他。
叶飞挺高兴,这滋味儿,就好比吃了大白兔奶糖一样。
甚至,比那还要甜。
老僧来到三楼,祂打禅的房间。
这间房整整齐齐,一丝的灰尘都没有。
一来到房里,一个大大的“禅”字映入他们眼帘。
“随便坐吧!”老僧已经拿这里当家了,尽管,这里并不是祂的家。
祂自打那次教过叶飞之后,就再也没离开过。
祂本来也没打算走啊!
老僧讓他们坐下,便没在理他们,他盘腿而坐,在禅垫上双手合十念叨一阵。过了好久,祂才睁开双眼。
“如果也要二位每日在这里打禅,不知二位可否能耐得住寂寞?”老僧说道。
这个问题,叶飞二人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他们每日吃斋念佛,这他们可做不到。
他们没有那个功德,也经不住那份孤独。
叶飞的头摇的如同拨浪鼓。
老僧还没有问这话时,祂就已经想到他们一定会这么回答衪的。
“好吧!我就不再为难二位了!”
“我就那么一问,你们就那么一听!”老僧在暗示着他们。
“你们,终究还是把人给带来了,看来我老和尚,要在这里的安稳日子,就要过到头喽!”老僧倏然而起,把叶飞吓了一跳。
老和尚那话有话的话,二人现在才听明白。
祂就是再能耐的住寂寞,也架不住总是有人来骚扰祂啊!
刚才老和尚那句,你们终究还是把人给带来了。
叶飞二人可没太听懂。
反正,过一会儿,就什么都明白了!
自打这处别墅荒废以后,就没怎么来过人,外面的大门,虽然没有了,但这房内的东西,都还完好的放在那儿,这实属难得。
可能大部分,都是过老僧的功劳吧!
叶飞二人听到了脚步声,他们同老僧一样紧张起来。
“到底是高僧啊!”叶飞又感慨地句。
“你哪来的那么多的话呢?”陈映霞问叶飞。
老僧示意这二位不要再乱嚷嚷了。
人,已经进了院子,他们听得出来,对方的人手,还不少呢!
三人再也没有对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