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骗你,我对他只是哥哥般的喜欢,希望你能理解。”
这里阴暗压抑,胡灵才不愿意在这里待着,她相信只要方志强没有接到自己,他就会千方百计地找她,这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她相信只要做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她不在乎等,所以根本也不屑于假意讨好。
“呵呵,你就不怕我咔嚓了你嘛?”
“那你就不怕我口是心非,假意答应你吗?”
和有趣的人交谈让霍斯文来了精神,难怪这么小小的一个女孩儿,偏偏能得到姚老七的青睐,自己不也在报仇的路上,被她深深的吸引了吗?
可惜自己没有机会再和有趣的女孩儿共度人生,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如果能为自家人做点什么,也不浪费自己撒出的钱。
“我讨厌姚老七,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他,如果你离开他,我也可以放了你。”
“我无法阻止你去恨他,但是也希望你不要干涉别人的喜好。”
近距离的沟通让霍斯文听到了,胡灵饥肠辘辘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霍斯文嘿嘿一笑,示意身边的人去弄些吃得。
瘦骨嶙峋的霍斯文已经好久都没有感到过饥饿了,听到小丫头肚子叫唤的厉害,也有了吃东西的欲望。
不管身处何种环境,只有吃饱了才有力量走出去,所以胡灵并不拒绝满桌子的食物。
而且越吃越香,很快面前的食物就见了底,霍斯文敲了敲桌子,不多时又有甜点送上桌。
来者不拒的胡灵也不客气,张开小嘴享受着美食带来的愉快心情。
比平时多吃了点东西的霍斯文有了些力气,他拿起手机挥了挥,几个薛亮的手下一拥而上。
看着这几个人如此积极,胡灵不解他们为什么那么听话,是捡到了钱吗?
她猜测着,也终于开了眼界,总算是知道了脸上乐开了花,是一副什么模样。
露出得意笑容的霍斯文很清楚,想要让这些人听话,时不时的小钱之后,就必须给几个出乎他们意料的大冰雹,直接把他们砸晕了,以后他们执行他的命令就会更积极。
利益是永远的动机,引来无数竞折腰的人前仆后继争相往怀里揣,所以金钱是舞台上最有魅力的舞者,它永远也不缺少观众,所以不稀罕掌声。
拥有了它就拥有了世界,霍斯文懂,这是他征服他们的最快捷径,也是控制他们的最有效的手段。
就在胡灵张开小嘴吃掉最后一口蛋糕的时候,因为联系不上她的方志强,急的比热锅上的蚂蚁还焦躁。
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预感,方志强心里堵的厉害,这一次他知道,他是彻底把小丫头给弄丢了。
自从有了前车之鉴,胡灵就再也没有忘记戴着主人特意为她准备的手表,她明白主人的用心良苦,可狡猾的坏人,怎么可能让它发挥其作用呢?
尽管方志强知道小丫头戴了那块手表,但是他怎么也查不到它的信号,这次小丫头凶多吉少啊!
吃饱喝足的胡灵起身在屋中溜达,她并不在乎自己身处何处,于最初的恐慌相比,饥饿更让她感到无助。
躺在摇椅里的霍斯文放下刀叉看着她,这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儿,与她近距离的接触,让他不忍心去亵渎,可是一想到姚老七的那张脸,他就气不顺。
既然不能为自家人争取到利益,也绝不能便宜了姚老七这个可恶至极的家伙,必要时带走一个伴,路上也不至于太孤单,打定主意的霍斯文瞪大了眼睛。
“我问你,你必须实话实说。”
看着瘦骨嶙峋眼睛在眼眶里晃荡的男人,胡灵看不出他要问什么,但是其中隐藏的杀意,让她心里不舒服,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骤然间整个屋子的气温直接下降了10摄氏度,胡灵知道自己必须谨言慎行,否则这里真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处了!
提高警惕的胡灵并没有露出恐慌的神情,很天真无邪地看着霍斯文,微微一笑倾国倾城,让仔细端详她的男人险些背过气去。
所有的男人都喜欢美丽的女人,所有男人都无法拒绝美丽女人的请求,美丽的女人占据了绝对的天时地利人和,所以很多女人选择了美容。
天生丽质的胡灵本就生的一副媚态,这如同彩霞般灿烂的一笑,仿若一壶加了毒药的老酒,直接就把霍斯文毒倒在摇椅的深处。
许久,霍斯文轻轻地哼了一声,如果自己没有染病多好,恨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掉进了爱无能的深坑中无法自拔,是眼前的小丫头让他燃起了心中的浓浓爱意。
可惜一切都迟了,如今的皮囊之下已经没有了生机,他在报复的路上越走越远,已经无法回头。
在他狭隘的心里已经把他所遭遇到的恶果,都归结到了姚老七的头上,否则他也不会遭到薛亮的算计。
姚老七不尝到世界末日的痛,他此生不休,下一生也决不休。
人生就像一个大转盘,一旦旋转起来,就身不由己,他心中的恨再一次燃烧,不自知中他伸出了干枯的手臂,眼露凶光如同鸡爪般的手,死死地抓住了胡灵的手臂,小丫头疼得险些掉下眼泪,灿烂的笑容消失在霍斯文的眼前。
“你心里住着的男人他是谁?说!”
喜怒无常的男人露出狰狞的模样儿,恨不得一口吃掉小丫头。
“疼,疼……”
“说,说…不说我就一口一口吃了你。”
眼前张开的大嘴,露出了不多的几颗牙齿,一个人在短短的时日里,居然衰老的如此神速,真让人不寒而栗,胡灵扭着脖子躲闪着腐尸般的臭气。
怎奈四周围着几个彪形大汉,敌强我弱让她只能左右扭脖子,她还不想死,“我讨厌姚启辰,讨厌姚启辰…”
“哈哈,为了自保就胡说八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我没有胡说八道,他来了走,走了来,到现在杳无音信,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早就想离开他了!”
听到小丫头讨厌姚老七,不管是真是假,他心里舒服,“可你还是没有离开他的家。”
“我现在身不由己,他在我养母手里买断了我的抚养权,我再等离开他的机会。”
看到小丫头脸色苍白,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松开她,“那你为什么不给段崇文一个机会,你明知道他很喜欢你。”
“他来晚了,我的心里有人了。”
“怎么可能?你敢骗我。”
面对一个满身腐尸味的变态狂,胡灵怎么可能实话实说,“我没有骗你,我心里只有沈大哥。”
如果沈临不结婚,一直牢牢地抓住她的手,她的心里很有可能就会只有他,从这一点来说,她还算是说了实话。
“沈大哥?是沈家的男人?沈家的男人只有沈风还没有结婚,可他人并不在国内,你敢耍我。”
“不是他,是沈临。”
“沈临?”
沈家的沈三公子可是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想要嫁给他的女人多如牛毛,但是他已经娶了郝家的郝玉颜,小丫头还是在骗他。
“你以为搬出个男人我就相信你了吗?”
“他和郝玉颜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他们正准备办理离婚手续,沈大哥亲口告诉我,他不会骗我。”
这些彪形大汉的手实在生硬,胡灵每次被他们抓拧的都差点儿背过气,所以她紧忙解释。
不管小丫头说的是不是事实,听了这个新闻,霍斯文感叹人各有命,生的好长得好做得好,也不等于一切都好。
“哼!郝玉颜什么货色我比你清楚多了,沈家的傻小子被她套住了,她怎么可能轻易松开手,你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还是考虑考虑段崇文吧!”
听了霍斯文的话,胡灵心中一阵悲哀,沈临是她心里中的痛,他过得不好,她怎么可能开心。
“郝玉颜做了错事情,她就必须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买单,她凭什么拉上沈大哥和她一起过不快乐的日子,这对他不公平。”
看到小丫头激动的情绪,霍斯文相信沈临的确在小丫头的心里,他很自信沈临和小丫头没戏。
因为像沈郝两家联姻并不单纯,所以想要彻底分开也不是一件易事,除非两家都愿意松手,否则单方面解除婚约,沈家财物损失惨重不说,很有可能名声扫地,动摇了沈家的根基,让沈家一蹶不振也是有可能的。
沈家四位公子,沈老大和沈老二都没能坐上沈家的第一把交椅,本就心生怨恨,碍着郝家的势力,他们可能会忍气吞声,可如果没有郝家作为靠山,他们是不可能让沈老三独自掌管整个沈家的经济命脉。
“你还是省省吧,公平不公平你说了不算,这就是他的命,每个人都不可能和命抗争。”
“谬论,你为什么不去医院,在这里等死也是命吗?”
“你不懂,这就是我的命,而且是自作孽。”
成功让愤怒的男人平静下来,胡灵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不想被卷进他们的恩怨中,她还只是一个小高中生,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自保。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至少我懂忍一时风平浪静,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