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铎早就想到了自己的以后,他越是想,心中就越是孤独,孤独的,连觉都睡不好了。
明天是个周末,他可以不用去上班的,但是他宁肯去上,也不愿意就这样一个静静的在家待着。
夜半时分,他还是睡过去了,他里叼着还没有燃烬的香烟,险些将被褥点燃。
他一激灵醒了过来,他吐掉口中的烟,并将它掐灭后丢到一旁圾桶里。
他正要起身坐下,突然,他听到一阵急促而又响亮的敲门声。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来人并不是在敲他家的门,可结过再三确认之后,他坚信自己没有听错。
他没有开灯,透过猫眼的他向门外看去。
可是外面的楼道漆黑一片,他什么也看不到。
只有黑乎乎的一片影子,而影子是静止的。
难道,真是自己听错了。
杨铎决定轻轻打开门看看就知道了。
他小心地打开门,一阵凉风从楼道外向他吹来,他禁不住抖了一下。
外面还是什么都没有,他骂了一句,这真是他娘的见鬼了。
他“通”的一声将门关好,再次钻到卧室里面。
渐渐的,他又有了睡意。
就在他即将又与周公会面之际,那讨厌的敲门声便又响起。
他没有起身,他认为自己听错了,那不定是什么声音呢!
也许,是门外的妖风吧!
可是风怎么可能吹到四楼来呢、楼道外的窗子都关的好好的。
杨铎一动没动,他把被子蒙在脑袋上。
可他越是这样,那敲门声就越重。
他气的大骂,他没有蹑手蹑脚地下地,而是通的一声跳下去,连拖鞋也没穿。
他跑向房门,他还是没有开灯。
他突然将门打开,还如之前一样,仍然什么也没有。
他关好门,尽管现在他很困,他不想那么多了,觉得还是踏踏实实睡上一觉最好的他却选择在门口站一会儿。
若这声音再次响起,他也好就地开门。
没有什么比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更好的了。
也许,以后像这样的好睡眠,不会再有了。
果然,这敲门声又一次地响了起来。
他猛地打开门,正欲再次骂人的他这次居然骂不出来了。
门外蹲着的,是一个全身上下血淋淋的人,那人见门已开,直接钻进了房内。
室外的月光也被挡在了层层乌云里,屋内,静的如同停尸房一样。
杨铎顺手去开灯。
那血淋淋的人突然跳起,将他的手牢牢地拽住。
杨铎大惊。
他飞身去厨房。
他要去拿菜刀,可没想到,那血淋淋之人竟比他跑的还要快。
那人冲到他近前,将菜刀一下打落,自己拿在手中。
“怎么?没打死我、居然还要砍死我,杨铎,你真是好狠心啊!”那人放下菜刀,并没有拿它去威胁杨铎。
“是你?”杨铎大惊失色,他向后退去,他要从他的身前绕过,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不是没死吗?跑我家里来装神弄鬼?”杨铎看着他,他尽量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从此刻起,他睡意全无了。
他吓的起身,背靠着外面的窗子,只要这窗子一被他倚破,他一定会掉下去的。
他家的厨房是与阳台一起的,而厨房的窗子,也是落地式的。
那人可没有逼他跳楼的意思,他还有意向里面挪了挪。
“给你,你可以报警,讓他们抓我,查查我到底贪污了多少钱,到底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那人惨笑着说了几句,不这么说,杨铎也许会报警,可是这么一说,杨铎便没声音了。
这不就是在说他呢吗?他怎么可能去打110呢?
他愕然了。
他叫道:“方兄,看在我们同事一场的份儿上,你说放过我吧!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人铁麻烦了,你要是不信,你我可以写字据的,也可以签字画押,怎么都可以。”
“晚了!”那人道。
现在可不什么都晚了吗!
“你当初做下那么我见不得人的事,你怎么不签字画押?你怎么不把它们一一记录下来,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了,你想起画押来了!我和你说,杨铎,晚了,一切都晚了!是到了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时候了!”那人说完,又给他腾出一条路来。
杨铎这才回到了客厅。
那人紧随而去,并在此之前,“咚”的一声,将那把菜刀又放回到案板之上。
那又到杨铎面前。
“杨铎,你不用害怕,我没有要杀你的意思,我不是你!”分称呼杨铎为兄还是正确的,杨铎反过来如此称呼他,可就不对了。
“那你想怎么样,你到是说啊!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的。要多少钱,你说!”杨铎道。
那血淋淋之人正是前一晚被杨铎雇凶打伤的方岭。
方岭笑着说道:“谁再乎你那两个臭钱,有话,去纪律说去,有案子,去找公安说去,走走走,我们现在就走。”
方岭说完,上前拉起他,就要向外走去。
他就差有给方岭跪下来。
“别别别别,方秘书,我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方岭仍然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
“和你,呵呵!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是那句话,你亏了谁的,你就去找谁说。”方岭道。
杨铎一下了瘫倒在地,不敢再起来了。
往往越是做下大案子的人,胆子就越小,杨铎他正是此类人。
“你昨晚如果一下子打死我,也许就不会再发生今晚这样的事儿了!”方岭道。
杨铎连连说道:“那是那是,方秘书你说的对!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还求你高抬贵手才是,高抬贵手才是!”
“你给我出去吧你!”方岭拽住他的睡衣领子,就要向我拖。
杨铎用脚勾住沙发一角,这才没有讓方岭拖住他。
“方秘书,您这急什么啊!我们和他的账还没算完呢!等我们全算完了,我们一起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门外之人言落,门突然被打开了。
杨铎明明把门反锁了的,那人是怎么打开的呢?
其实说话的,还真就不是一个人。
门外走进三三两两的好多人,他们把杨铎困在中间,讓他一动也动不了的那种。
在这当中,还有一个是女人,那女人的头上缠着纱布,胳膊上还扎着输液哭,还且些其它的急救设备。
“杨秘书,别看你又救了我,我是一点儿情也不会领你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那女人道。
杨铎自然知道她是谁,她也清楚地记着他都坐了什么。
“不,许棻,妳不能这样说我,是我、是我做下的不假,可是,看在我同时也救了妳的份儿上,妳就暂且放过这一次好吗?”杨铎向那女人求饶道。
“方秘书刚刚都说过,晚了,一切都晚了,今晚,就是与你算总账的日子,你还是趁明白,把一切都认下吧!我们也好来个痛快不是。”许棻道。
杨铎连连说道:“不不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也是一把枪不是,我就是把被人使的枪,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还是把话说完吧!”许棻道。
“哦!对了,你什么时候说完了,别忘了提醒我们一下,我也好给你介绍几位新朋友!”许棻又道。
杨铎不知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是是,我什么都说好了吧!就是我做下的,都是我做下的好了吧!现在你们中以把那几位朋友介绍于我吧!”杨铎道。
“呶!就是他们,你应该认识的吧?”许棻说完,回头指了指一对分别穿着黑白两样色调衣服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