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这风婆子又把我拽了起来,她莫不是要,再把我丢到嬴风身上去吧!
她就是把我丢到他身上十次,我也无可奈何不是。
这个风婆子,这是要干吗啊?拿人出气也没有这么出的啊!
她这交有丢下我,而是用她那唯一的一只手,把我拽起来就向那群山脉走去。
这是要拿我祭石吗?还是要干别的。
她是一阵风,想去哪儿,还不就是一阵风的事儿吗?
我也只有顺从的份儿,我就觉得身边一阵小凉风吹过,她的手便松开了。
呵!这里可是一望无际的大石山啊!之石山,要把她这股妖风挡住,也不是个什么问题。
“他们哪去了?趙姬呢?”这风婆子四处找寻着什么,突然自己问自己道。
我心说我哪里知道啊!我那时还不知道她这是在问自己。
我一抬头,才发现她看看着我,那眼睛,就像随时要宰了我一样,我害怕极了,连忙把头埋在胸口,不敢再看她的眼睛。我要再看,没准儿她都有要把它们挖出来,踩泡听響的意思呢!
这样的人可得罪不得,何况,她还不是个人呢!
“福金,我问你呢!”她看了我一眼,问道。
“我不知道!”我这样应着,我没想到她刚刚那个样子,原来真的是在问我。
我在天上时,明明看到他们就在这里的。可早在我和嬴风下来之前,他们就已经走了的啊!
那我回答不知道也没先说毛病啊!
我回答的是没毛病,可她也得信啊!
“这两个家伙,刚刚就不该放掉他们!”风婆子说了一句。
“你真不知道?”她又问我。我应了声道:“我真不知道。”
她再次把我拽起来,就丢在他们之前跪拜那具无头尸体的地方,又剜了我一眼。
我这次没有躲她。
她这气头又不在我身上,我何必还要怕她呢?
她把我抓到这里,我才看到,原来她的身子,并不是纯白的,那像麻花儿一样的身子,其实是长了丢的,而且这毛,还是浅黄色的。
或许,只要在那黄沙下,才讓她的身子才声色调上的差异的吧!
管她什么颜色呢!我只想快点离开她,离的越远越好。
她又不死心地在身后找了找,还是没有。
于是,她痛叫一声,绕着石山走了一遭,没多大一会儿,她便回来了。
“敢偷走我的东西,他们这是不想活了啊!”她骂了几句。
她的身上是不可能藏下什么东西的,她的手也是空空的,手里压根儿就没有东西。
可不是吗?要不我早就感觉出来了。
“妳来了啊?”我问她。
她点了点头,对我的态度还很好。
这个风婆子,真是阴阳脸啊!
也许在马路那边时,我说了什么有关颜色的问题,才讓她把我拎到天上进而又丢到嬴风身上的吧?
一对司乐师叔姪就够讓她闹心的了,这又出来两个,她能不心急吗?
放在别人身上,或许还不如她呢吧!
“女魃!妳是在找我们吗?”她正与我对着话,突然,身边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是又如何?”她问他。
原来她叫女魃,女魃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她贩闻又向四周看了看,还是没看出他们在哪来。
她都看不到的我,我又焉能看到呢?
“妳把我们少主人放开,我们就给妳曜石!”那个年轻男子道。
说完,他还丢过来一个什么东西。
女魃把它拾起,笑着问道:“好啊!”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总之,应该就是换取我自由的东西吧!
女魃一股风把我吹到了一边。
她放我,就一口气儿的事,妳看这多简单。
那年轻男子也不食言,他又丢过来一样东西,身影在乌云里一闪,便没了。
女魃拾起它后,想与他们说些什么,可惜,人家早走掉了。
“可恶!”她大骂一句,向天上追去。
她这次可真的动怒了啊!但见她上天之时,这山边无论多么大的石头,都能被她带的风卷起来,且一卷一个准儿。
石头也跟着她上了天。
这我哪里还敢看下去啊!我吓的连忙往公路的方向跑。
可我只是出於好奇回头朝天上只是看了那么一眼,我便不跑了。
不说这石头能不能砸到我吧!就说能,我也不跑了。
那被她带起来的,不只有石头,还有那件只要一发生就讓我们不舒服的铜钟。
它说跟在女魃身后,可是女魃并没有看到它。
她现在可能已经不把它放在心上了吧!
女魃直到把所有滚起来的石头全都带到了高云层里,也没能追到他们。
女魃一生气,一回身,那滚起来的石头们便向下陨石雨一样尽数从天上落下。
这要砸不到我,才怪呢?
我还是没有要跑的意思。
女魃回过头,自然也就看到了那件铜钟。
她兴奋的不得了,她恨不能捧住它亲上那么几口。
她也不管手里的东西是不是假的了,她伸手把那东西插进那铜钟的一个小孔中,便不再动它们了。
她就这任石头飞着,眼看这漫天的天外来石把整个乌云去要遮住了,她还在那狁没动。
自从她把那东西插到铜钟的一个小孔中后,所有的天外来石也像静止了一样,全部停在半空中,那景色,犹为壮观。
这样一来,我就更不能跑了。
铜钟又传出那种讓人一听就不是很舒服的乐声来。
静下来的石头被那乐声击碎,如同石头雨一般的落了下来。
我抱着头,趴在地上。
我离那条马路还有很远,我就是长了飞毛腿,我也跑不过它们啊!
那还不如不躲呢!
除非我也是风,要不,就只有在这儿受死的份儿。
可是,却没有一块矿石击中我,不止这样,它们还故意地躲开了我。
我也说不清这是怎么会事儿。
过了好长时间,我闻不到身边灰尘的味道了,我才敢站起来。
乐声还在持续着,可惜我刚刚生生没听到。
我这耳朵,也是没谁了。
还不都是嚇的吗?怪我喽?
我扑掉身上的部分黄沙,回过头向四外看了一眼。
好家伙,怪不得它们没有一块砸到我的呢?原来……竟是这样。
落在地上的它们把我围在是间,而我现在所在的这个位置上呢!被它们这么一震,还震出一副如钥匙般图案的形状来。
而我,就在这副石头砸出来的钥匙图案之中。
这把钥匙,我看着一点儿也不眼生。
它就是那把钥匙,这个图案,与我在秦直路的尽头处时,与秦跃进咬的那个牙印儿有几分相似。
秦跃进咬在沙棘果上的,不过是半个钥匙图案,而这个,是整把钥匙的图案。
秦跃进咬出的,是钥匙上半部分的,而再看这图案的上半部分,还是十分像的。
可惜啊!这几样东西我们一样也没看住,全在那血水下中的沙墙之下了。
这风婆子掀开那里时,我们也并未发现那几样东西。
哦!这样一想我就明白了,怪不得呢!原来这女魃先前就站在那儿不肯走,除了找寻黑白色不同的曜石之外,更多的,是寻那两样东西。
还有,就是那两对真假司乐师了。
或许,趙姬拿到了那几样东西,还从女魃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这女魃若不追他们,才叫怪呢!
“妳别找了!”我朝天上喊了那么一嗓子。
女魃向下走来。
“这不就是妳要找的东西吗?”我指着这图案对她说道。
她飘过来对我就是一痛乱打啊!
可怜死我这双脸庞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