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不到五分钟,警车与救护车同时停在这里,医务人员等先行把他送到车上施救,而警务人则现场问了一下行人,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这才把他送往医院,继续施救。
几名热心的群众也搭乘警车,一同去往医院配合警方调查。
这个被打的人就是同样身为市委秘书的方岭,这当然,不必说,那个跟踪的人,自然也是他了。
他的胆子是真够大的了,人家不是手下留了情的话,现在你只能去往殡仪馆了。
杨铎做下这案子之后也后悔了,他不该听那老爷子的,他是要教育一下方岭不假,可按他之前的想法,他是要弄死方岭的,可不知怎么的,他偏偏就留了情,他怕,万一他醒了,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那可就不好办了。
就像几天前许棻一样,要么不做,要做,就讓他一辈子也没有说话的可能。
他妈的该死的常耀宗,该死的叶飞,该死的方岭,不是你们死,就是他妈的我亡。
好在杨铎回到家后儿子并没有醒,更没有闹,他妻子与妻姐也没回来,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方岭的事儿还没完,他这屁股,还要继续擦。
他又一次出了门,心说,没人跟踪的滋味儿可真好。
杨铎出门之后,并没有与门口的保安多做交谈,他急匆匆地在附近转了一圈之后,便返回家中。
他也怕调查到自己头上,再说自己现在本来就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了,矛头也会再次指向他。
这个时间点,他是不访再出来的。
那几位保安,就是人证。
杨铎干嘛去了,他啊!是给那几个小痞子们酬劳去了。
杨铎上楼之后心就跳个没完。
人的心可不就得跳吗?他的心啊!只是比别人跳的快一些罢了。
没出半个小时,他便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下百那几个小痞子当中的一个打来的。
“杨哥,这也太少了,兄弟们为了你可都是玩命干的,你这也……,早知道我们不趟这次浑水好了。”那人明显是嫌赃款太少啊!可这个杨铎又不能说不,往往有些事,正是坏在这些人手上的。
他们能替他收拾方岭,那也能替别人收拾他,就算不是,哪天他们当中的人把事情给捅出去了,那他杨铎的政治生涯,可就划上句号了。
杨铎只好答应对方,在这些酬金的基础上,再加上一倍。
对方这才把电话挂断。
要不怎么说,人最好不要做坏事,只要你做了,就一定会有遭报应的那一天。
杨铎就是怕遭报应,所以他才尽力用金钱抹平的。
第二天到的好快,杨铎一好觉也没睡上,就要起床为儿子准备饭菜,之后,又开始他一天的工作了。
没有了方岭那个王八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他感觉这滋味好多了。
杨铎的精神绝佳,可一到办公室之后,他就不是这样了。
他的办公室门前站着几个人,里面也有人,在他的办公场所搜查着什么。
他正好来了,那不用说,连人带物全部扣下。
杨铎心说大事不好,不是方岭活了,就是许棻开口说话了,这可怎么办才好,不行的话,先探探他们的口风吧!万一他们所掌握的资料,没有那么我呢!你们若拿不出真凭实据来,我就给们来个死不承认,我看你们怎么办。
他们现在是没有什么证据,他们只是临时扣押了杨铎,而且他们要查的,也不是他参与的什么腐败案,而正是昨晚的方岭被打一案、
他是重点调查对象,所以,不查他,查谁啊!
被关起来的杨铎以为自己可能就此难以翻身了,这可把他急够呛,他在紧闭室里来回踱着步,在寻找着什么出路。
这显然是行不通的,他只能“随机应变”了。
杨铎也不是白给的不是。
市委今天还有一个会,出乎意料的是,市领导手中的发言稿既不是方岭手拟的,更不是出自他杨铎之手,看来杨铎这个职位,岌岌可危啊!
可怜他杨铎啊!
可是过没过多长时间,市委的会议开完之后,便有人来提杨铎了。
杨铎被带到了市领导面前,旁边坐着的,还有几位是省里来的调查组,以及公安、纪检委人员,他们就是来找杨铎问话的。
杨铎一进去,他心中便有数了,想来,他还没有到东窗事发的时候是,这些人坐在这儿,不过是摆个阵势给他看的。
要不然,他早就刑具加身,被推走了。
杨铎从在他们中间,想不接受问话都难了。
杨铎心想,想来这是没有在他办公室里搜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啊!那就没跑了。
他笑了笑,心说诸葛亮还有三起三落的时候,更何况我了。
“杨秘书,你能说一下你昨晚九点到十一点之间的活动轨迹吗?”纪检委的人问他话。
“可以,我去拜访了一位老朋友,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他是谁,不过我在他那儿只待到十点左右,没有十一点那么晚,也就是说,我在他那儿连一个小时都没呆上,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杨铎从容地答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反问,他们又问道: “那十点至十一点之间呢、你在哪儿,有没有证明人?”
“十点左右我就回去了,哦!对了,是步行,你们也可以去查监控,小区保安也可以为我作证,哦!对了,还有我儿子。”杨铎道。
这回答的我干脆,讓人起不到半点儿疑心。
“那你能说说你拜访的那位老朋友姓甚名谁,深夜去他家,为什么事?”有人又问他。
“这个?不好说吧?”他看了一眼四周,有他熟悉的面孔,更有他不熟悉的新人。
当然,这些人当中,方岭不在。
“杨秘书,你最好还是说出来吧!你刚刚不是说过,你是可以说出他的名字的吗?怎么这会儿,变和这么婆婆妈妈了?”还是那人问的他。
“你讓我考虑一下,说是可以说的,只是,有些人不该在场的。”杨铎道。
“哦?”他这样一说立即勾起了他们的兴趣,那人又问:“都谁不该在场呢?”
那当然不知道杨铎要说的这个人是谁,他们也没想到会是那位退了休的高官不是。
杨铎又一次看向他们,道:“这几位看着眼生,能不能讓他们先回避一下、不然,不太方便!”杨铎道。
那人看了看他,与周围人简单的商议之后,同时也是为了讓杨铎能够尽快地把那个人的姓名说出来,他们不得不临时听了杨铎的话。
这位领导一递眼色,那几个人便极不情愿地走出这间会议室。
“好了,杨秘书,如你所愿,他们都出去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了吧?”那位领导问道。
杨铎看了看表,突然有一个想起身的动作,但好在他被身后的公安人员按住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是罪犯吗?我还没被停职是吧? 我和你说,我要告你们,向督察组告你们!”杨铎的态度有些激动,他屡次要站起,屡次都被按下去了。
“你认为我们的行为有什么过激的,当然可以行使你的权力,但是现在,你必须无条件配合我们的问话,刚刚我们都已经答应你一个无理的要求了,怎么、你还要我们再讓一步吗、或者,我们找一个别的什么地方,好好谈谈!”那位调查组的人员说道。
杨铎当然不想去别的地方,因为他去了那儿,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他笑了笑,道:“那好吧!我这就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