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明与陈金醒有了婚外恋后,便觉得张玲和女儿在家有些碍事,那时他父亲已偏瘫在床,里里外外需要有人照顾,李旭明就借口请保姆住在家里太挤,让张玲带女儿回娘家住段时间。当时张玲还觉得他说得有理,两个人工作都忙,确实难以两头兼顾,就跟他说定,由他住在父亲这边照顾老人,她带孩子回娘家住。
张玲告诉林瑛瑛的时候,林瑛瑛觉得李旭明这么主动留下照顾老人有疑问,有猫腻,但又说不出口。
想不到他前脚把她娘俩送走,后脚就把陈金醒接进了家门,而他父亲见已为人夫也为人父的儿子送走妻子又带另一个女人回家过夜,竟装聋作哑。至于那个保姆,他已与她约法三章,无论谁打听,做到一问三不知。
有一次,张玲带一个女同事去看他父亲,老人竟盯着张玲的女同事对张玲说:“原来你认识她?……”
问得张玲的女同事莫明其妙,心理想,难道张玲跟他说,不认识她?什么意思?
当时张玲也觉得奇怪,立即意识到弄不好就会引起误会,就对同事解释说,“老人有点糊涂了!不要见外啊!”事后她才想起她那个女同事的确很象陈金醒。女人在得知真相前,总是不肯把自己的男人往坏处想。但事实证明她的一切都是错的,她丈夫对她的背叛就每天在她自己的家里施行。
后来,孩子要上学了,她要搬回了家。陈金醒不得不提前离开了她的家,但她的丈夫李旭明竟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把老父亲转移到那一套两室无厅里,继续演绎着他和陈金醒的故事。不久,他见开出租车赚钱,就辞掉了食品公司的工作,开起了出租车。从此,他早上出去跑车,下午回家睡觉,晚上常常八、九点离家后,彻夜不归。有一天,也许他感到有点心虚,觉得有必要向老婆解释一下,说,白天路上的钱不好赚,晚上,到机场旅客多一点。
那时,她觉得丈夫赚钱赚得好辛苦,对他心疼得不得了,甜言蜜语安慰他,买高档营养品给他补身子。有一次,他匆匆跑回家,说车坏在半道上了,他要拿件大衣到车上过夜,等天亮再叫人把车拖到修理厂去修。她一想天寒地冻的,他要在车上过一夜,眼泪都流下来了。抓起一件羽绒服说:“车坏哪儿了?我跟你一块去,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可他说什么也不让她去看那坏了的车,自己打开门就走了,结果一宿未归。后来才知道,那些他不在身边她担心他冻着、累着、渴着、饿着的彻夜难眠的夜晚,他都在陈金醒身边享清福。
陈金醒是个十分刁奸的女人,她不仅把李旭明哄得团团转,巧妙的骗过了张玲,而且,还把他自己的丈夫算计得惨不可忍,主动提出离婚。她曾经答应把自己祖上留下的两间房留给丈夫和儿子,让丈夫保留饭馆,把服装摊顶给她坐过大牢刚出来的弟弟。可就在他们离婚以后,她见服装摊已经到手,便马上起诉她的丈夫,告他霸占她祖上的房产,因为有协议在先,开始陈金醒并没有占上风,可后来,神通广大的陈金醒走了法院的关系,还是通过法律手段把房产权要了回去,可怜她丈夫白白丢了一个苦心经营多年、一年可赚十几万的服装摊位,只好无可奈何地带着儿子另僻谋生之路了。
离了婚的陈金醒就更无顾忌了,左邻右舍都知道李旭明有了另一个女人,就连他的单位也上下知晓,因为她与李旭明好了,就渐渐疏远了她那个老经理,不久就分道扬镳了。那个老经理曾经找过张玲,非常含蓄地向她暗示了陈金醒与她丈夫的关系,但她当时还不相信他们之间会真的有什么越轨行为,而且,她回家还把他的老领导找过她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丈夫,李旭明冷笑着说:“这种事,你也相信?老家伙吃不着葡萄了,在犯酸呢!”
次日上班,李旭明把老经理找张玲的事告诉了陈金醒,陈金醒跑到经理办公室与老经理大吵了一场,李旭明也为此把车钥匙甩给了经理,说不干了。一句闲话竟有如此强烈的反应,而且,配合得那么默契,张玲也不在心里打个问号,丈夫借此改行开出租车,她也不觉得有些异常。就这样她在这边辛勤地照顾女儿撑着家,丈夫却借故开夜车或打着照顾父亲的旗号与陈金醒进进出出,日夜相伴,她竟毫无察觉。
作为夫妻,出现长期的性冷淡,也是一味的怪自己不好,怪自己没有让丈夫有足够性趣的魅力和能力。林瑛瑛听了她说的这些情况后,也觉得李旭明在外情况确实不正常,提醒张玲注意一下他的行踪。可她说,他这个人没什么性趣了,谁还会要他啊。她也太傻了,也不想一想,一个正当壮年的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没有性趣呢?他是外面吃饱了,回家才没性趣啊!真是一个大傻瓜。
1995年春节前夕,李旭明的父亲去世了。不久,他的大哥、二哥相继离婚另娶,他的妹妹也与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面对这样的家庭环境,她还在为自己庆幸,觉得自己的家还算是和谐、太平的,实际上李旭明早就很少回家了,偶尔回家,也不在家过夜,说要出车,实际上他早就和陈金醒住在一起了。直到有一天晚上,李旭明两年没上过门的妹妹突然匆匆来到她家里,看看她的女儿,象似说话不便,就神密兮兮地把她叫出门外,幸灾乐祸地对她说:“三嫂,我三哥说要跟你离婚了。”
“为什么?”张玲拉着她的手莫名其妙地问。
“他要与陈金醒结婚呀!”
张玲这才恍然大悟,但她还死要面子,硬说:“我不相信!”可她心里清楚,这个妹妹是不会说假话的,所以,她一下子就气得晕倒地上去了。
小姑子见她真的被蒙在鼓里,怕嫂子受不了,想不开,出大事,就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进房里,小心伺候,等她醒来后,就同病相怜地劝慰她:“嫂子,我们做女人的,就是命苦啊!我老公也已向我提出了离婚!嫂子,你想开点啊,不然,就不要活了,那才让男人省心了,他们巴不得我们早点死,免得给他们添麻烦。”
“嫂子,我这次来,不是有意伤害你的。”随即她把她为什么找张玲说这样的事的目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