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常他是怎么了?我们女人怎么了?哪里得罪他了,他凭什么来这儿把我们女人贬低成这个样?”常耀宗前刚走,后脚杜凌霄便耍起威风来。
是啊!这也不能怪她生气,你来帮助就帮助啊!干嘛要把自己说的那么至高无上,怎么了?没必要这样抬高你自己吧!
这话说着说着,天也就此暗下,转眼之间,便是漫天星斗了。
可是常耀宗自打离开之后到现在也没出现过。
这寻常之夜,又是那么的不寻常。
白丽琴没有让保姆们准备晚饭,天刚一黑,她便让她们早早躲起来了。
就这样,除杜凌霄与王怡芃外,其他几个女人在黑暗之中各自坐在某个角落,她们再等着常耀宗,更是再等那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她们哪里晓得,室内的危险,远远大过外。
繁星布满了苍穹,虽然是响晴的夜空,可浩瀚的天際,却连一丝丝的月色也没有,夜寂静的,如同在荒野一般。
杜凌霄与王怡芃屏住呼吸,虽然是初夏的夜晚,但今夜的天气,仍有那么丝丝的凉意,二人妳一边我一边,她们手持手枪,两双眼睛一秒也没离开过门外。
远处的公路上,有多少车子经过,有多少灯光,二人都看在心里,她们没有心思交流,她们只有无声的默契。
没有一辆车是朝这里开的,就连百余米之外邻居的车,也是如此。
甚至,连开出去的也没有。
这太不正常了,每晚她们都守在内,亲眼看到邻居的车进进出出的,没有一晚如今晚这般。
这就是大战来临前的预兆啊!常耀宗的消息灵着呢!他是谁啊!他说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几天人影就埋伏在周围的草丛中,他们不成蚊虫对他们的滋扰,一动不动的,如狙击手一般的鹰眼,正如杜凌霄她们一样,她们盯着门外,而他们,则一丝懈怠也没有。
门外的人在等他们,而他们呢!在等着一个命令,这个命令,很快就会下达。
杜凌霄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里了,说不紧张,不惧怕,那纯粹是自己骗自己,她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给自己壮胆,相互鼓励。
二人对视了一眼,因为她们发现,门外不远处的草丛,动了。
虽有风,但那风,不过拂面而过,根本就不会吹动草丛。
危险,这就来了。
二人把各自的左手放在腰间,那里,还各有一把手枪,她们也在了随时准备着。
那草丛,不过就是动了一下下而已,之后便不再有晃动,她们紧紧地盯着。
“姐,妳发现什么了吗?”卢亚菲看着姐姐在黑暗之是的影子,小声问道。
“嗯!”卢亚芳轻轻哼了一声。
白丽琴就在她们的身后,她们要她回屋,可是她偏偏不同意,二女又拗不过他,只好,由她去了。
真正的“危险”,真在她们这。
几女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然而,直到现在,老常还是没有出现,他的人,就更不知在哪里了。
“倏!”谁也没有料到,注意力一直在外面的她们,此时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来,若不是他亲手开了灯,还没有人会注意到,此时的他,已经在房间里半天了。
“谁?”卢亚芳率先回过头去,她不由分说对着那个站在她身后的人,顺手将手中的菜刀掷了过去。
那人的反应可以说,无敌了。
卢亚芳这一下打了个空,就不在扔第二次了,虽然,她的手里,还有一把用来防身的短刀。
那是白丽琴用来护身用的,自从有了她们,她就把这东西交到卢亚芳手里了。
卢亚芳比较成熟,稳重,她比她妹妹要沉稳很多,所以,短刀交到她的手里,相对来说,更安全。
菜刀被丢到了沙发上,只发出了一声闷响,屋外的人,根本就听不到。
“常叔叔,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卢亚芳紧张地问道。
如果老常是坏人,她们此时不过是一具具横在地上的尸体了。
“有五分钟了,妳们怎么就不回一下头?”常耀宗道。
菜刀的声音虽然没有惊到外面,可是。灯亮了,外面的人一下子警觉起来。
趴在草丛之中的,就更不敢出什么动静了。
“算了,灯既然开了,就不要再关了,别让她们分心。”卢亚芳冲卢亚菲说道。
可卢亚菲起身并不是为了关灯,而是去拾回菜刀。
这把菜刀已经被摔的钝了刀口,它,就是天乍一黑时,被丢出去的那把。
“常叔叔,你别告诉我,你根本就没回去吧?”卢亚菲走过去,对常耀宗说道。
常耀宗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她。
“呶!这才是好家伙,妳们一人一把!这菜刀别说它已经钝了,就是再锋利,也没有它好使啊!”老常说着,从后腰抽出两把手枪来,分别丢给了她们。
“这确实是好东西,我们好长时间都没玩了!”卢亚菲说道。
“亚菲,妳最好少说话,妳是生怕他们不知道妳的藏身之处,是吗?”卢亚芳突然道。
每到卢亚菲说到开心处时,卢亚芳都会给她当头泼一瓢冷水。
卢亚菲气的冲她姐姐吐了一下舌,便不再说话了。
“灯怎么开了?”王怡芃侧过头去确认了一下,小声对杜凌霄说道。
“不用问,准是他来了!”杜凌霄以为自己口中的这个‘他’,王怡芃会知道是谁,可她在说完这个‘他’之后,王怡芃紧接着便问了一句:“谁?”
看来这妞比杜凌霄还要紧张多了。
她紧张起来没毛病,虽然她的职业是警察,但她也是女人,可就是把她们都换成了男人,他们也会和她们一样恐惧的。
甚至,有的男警还不如她们呢!
“常胡子,妳以为我说的是谁呢?”杜凌霄瞥了王怡芃一眼,说道。
王怡芃点了点头,又注视起门外来。
“行了小王,我们的注意力不林那么集中了!”杜凌霄说话时声音也抬高了许多,好像有意要让门外不远处埋伏着人听到一样。
“杜姐妳疯了吗?”王怡芃问。她没有意识到杜凌霄是故意的,她以为,杜凌霄的膽子比自己还要小。
她再次会错意了。
杜凌霄收起枪,左手也从腰间拿开,但右手去没有放下枪,她一边看看外面,一边又看看王怡芃,声调比刚才那句话还要高,“怡芃,不用看他们了,他们是常胡子的人,我就说嘛!这家伙不会一个人来的!”
王怡芃对杜凌霄的话将信将疑,她道:“杜姐,妳就这么肯定吗?”
杜凌霄撇了一下嘴,道:“老常来了,这足可以说明一切。”
王怡芃还是太年轻啊!
她也学着杜凌霄把枪只拿在手中。
“嘿!杜姐!”她突然变得调皮起来,她叫杜凌霄道。
“妳又怎么了?一驚一乍的!”杜凌霄问。
“我突然想起来了!”王怡芃道。
“想起什么来了,妳这臭妞……”杜凌霄想说妳这臭妞能不能别总这样卖关子,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
杜凌霄在她大腿上拧了一下,还好这妞有所准备,要不然她一定会“嗷”的一声的。
“杜姐,妳黄昏时是不是看到常胡子进来了,要不然,妳怎么不开枪?”原来王怡芃想说的,是这个。
“什么都逃不过妳的眼睛,我说老常第一次来的时候妳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原来妳一直在琢磨这个?”杜凌霄道,“我还还以为是妳与他不熟的缘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