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鸿一上山便来寻古墓,见满山荆棘难于走路,就与弟子施展轻功越过几棵大树,一直越过几处长满刺的花丛。欧阳鸿心里想道:‘这王重阳每日都要越过如此繁琐的荆棘,与世人隔绝,与我颇为相似,往年自己何尝不也是这么地过着隐居的生活,只是没他那样住在古墓内,住在这漫山遍野是荆棘的地方,还真是怪哉!’欧阳鸿与弟子秋生越过几道荆棘之后来到一块平地上,忽然呼啸声四起,一群穿着道服的道人挡住了去路,为头的是一个挽着一道长长的发髻,一副神态严肃模样的人,年纪在逾冠之年,身后背着一把宝剑,那人一脸白净,一双浓眉,忽然大声喝道:“来者何人?胆敢私自擅闯重阳宫?”
欧阳鸿捋着白胡拱手笑道:“在下是欧阳家的欧阳鸿,有要事前来拜会全真教掌门人,还望小施主回去通报一声。”那人却怒道:“什么小施主,这么没礼貌,在全真教里我可没这么低的身份。”欧阳鸿哈哈大笑道:“哦,原来如此,我年轻时在少林寺里学过几年武艺,故此我的身份一半是少林派弟子,刚才称你为小施主,多有得罪,还望小兄弟见谅。”那人怒道:“哼,谁跟你称兄道弟,还不知道你是何方人也?”欧阳鸿又微笑道:“在下欧阳家的欧阳鸿,初来拜会全真教教主王重阳,恳请你回去通报一声。”那人道:“要见我师父,得先过我这关。”
欧阳鸿见此人如此傲慢,便强忍着怒火又道:“在下来这里不是跟人比试的,我有重要的事与王教主相商,故此上山来找王教主,好让他定夺。”那人道:“呵呵,这却难,要来见教主的得先过我这关。”欧阳鸿奇道:“哦,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否是丘处机?”那人笑道:“我师哥的名字,你也知道,他是我五师哥。”欧阳鸿道:“那不知你是排第几,叫什么?”那人道:“在下便是郝大通,在这里为师父守护多年了,你初来这里必有阴谋,该不会是金人派来的吧!”欧阳鸿笑道:“你看我像个金人吗?”郝大通对欧阳鸿打量了一番道:“不像,但为金人卖命的汉人不少,每年都有坏人来见我师父,我师父可在闭关修炼,你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来,难道不是来打探我师父的吗?”
欧阳鸿道:“我上山来如何冒冒失失的,我不是堂堂正正地来了吗?”郝大通道:“若如此,你应该在山下到欧阳家庄向我五师哥投递拜会帖才是,哪里像你那样没有事先通报一声便擅闯进来。”欧阳鸿此时才明白过来便道:“原来如此,那欧阳家庄的庄主是我亲人,只是我那亲人往年做了许多坏事,故此我才没去拜会丘道长,好让丘道长让我写拜会帖,今日擅闯全真教,实在多有得罪,不过在下确实有要事故此上山来,还望郝道长进去通报一声。”郝大通道:“得了吧!骗谁不成,骗我没门。”此时的秋生看不过去便怒道:“好个牛鼻子,我师父礼让你三分,你这小牛鼻子还如此无礼,我师父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岂能容你如此羞辱我师父。”
说完便要拔剑要与之比试,欧阳鸿怒道:“秋生不得放肆。”秋生便把剑收起,郝大通道:“有名也没我师父出名,要见我师父比登天还难。”欧阳鸿道:“看来郝道长是要逼我出手了。”郝大通道:“就凭你们两个也不是我的对手,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免得拳脚无眼。”欧阳鸿道:“就以我这个瘦老头与你单打独斗就够你受的了。出招吧!”郝大通听此话便觉得对方小瞧了自己,便把自己往年的名声好似在顷刻间被这个瘦老头言语侮辱,故此怒火中烧,一把长剑从后背拔出,一剑向着欧阳鸿刺去,欧阳鸿躲开来剑,一股掌风趋到郝大通的手腕上,郝大通忽然觉得手臂生疼,但见对方虽然隔山打牛,但觉得对方这一招用的虽好,但力道不足,故此又一剑刺去。
欧阳鸿心里想道:‘这小子不知道我在让他,若不让他吃点苦头,这场不必要的争斗是不会停手了。’欧阳鸿便又躲过郝大通飘来的那一剑,欧阳鸿笑道:“这飘逸之法当真了得,只是还不到火候。”说完便在他右臂背后轻轻一弹,郝大通虎口生疼,长剑落地。郝大通又要捡起长剑,忽然一人喝道:“郝师弟,不得无礼。”郝大通见是大师兄来了便停手作罢。那马钰生得一身儒雅,手里拿着一支削铁如泥的铁笔,年纪大莫逾立之年,马钰拱手道:“欧阳前辈来我全真教不知有什么要事。”欧阳鸿见马钰知道自己名讳,便吃了一惊道:‘这小子如何知道我姓氏?’
欧阳鸿拱手道:“我正有要事要找你们的教主。”马钰道:“我师父正在桃园内等你,请吧!”欧阳鸿奇道:“马道长如何知道我的姓氏?”马钰笑道:“刚才有弟子进来通报说有一个复姓欧阳的老者与郝师弟打起来了,然后我师父问起掌法,所以我师父一猜便知道是你。”欧阳鸿笑道:“原来是这样。”众人便都来到桃园,那王重阳正坐在一张石凳上,旁边还有个石桌子,上面放着茶几,石凳有四张,分别是圆石凳。此时满园桃花盛开,一股泥土与桃花气息让人倍觉清爽,欧阳鸿见此景,心中不由得也想在此中隐居,但现在重事在身,不敢多想。欧阳鸿见王重阳转过身来,一股清逸之气挂在脸上,便觉得王重阳当真是世上高人。
王重阳一脸儒气,便对欧阳鸿拱手笑道:“露酒醉仙,多年不见,此次如何有闲雅之时上我这全真教来。”欧阳鸿也拱手笑道:“王教主多年不见依然飘逸风雅,我此次上山来是为江湖之事,恳请王教主为中原武林不至于灭亡而出山吧。”王重阳吃了一惊道:“哦,难道中原武林又与魔教起争端了。”欧阳鸿道:“非也,倒是名门正派的蓬莱岛侠客,他们不知为何下了英雄帖,召开武林大会,最近我打探了些虚实才知道他们有着巨大的阴谋想要铲除中原武林。”王重阳凝神道:“中原武林盟主沈教主不是为了大宋出了很多力吗?却为何招来蓬莱岛侠客的仇恨。”欧阳鸿道:“话虽如此,但据说蓬莱岛天王是个北宋赵匡胤后人,而南朝昏君想要除掉沈教主,故此天王出山想要收伏武林。当然这些也是我个人猜测而已。”
王重阳道:“若当真这样,齐岛主可就不对了,若蓬莱岛要与中原武林作对的话,我王重阳决不坐视不管。”欧阳鸿道:“有王教主的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开这武林大会之日便在重阳之日,不知王教主可有英雄帖。”王重阳道:“这我倒是不知,我便叫马钰过来问一下便知。”王重阳对马钰道:“马钰,你可有收到英雄帖?”马钰道:“没有,蓬莱岛侠客没来过欧阳家庄。”王重阳笑道:“齐岛主没下帖,看来我这王重阳还不够资格呢!”欧阳鸿道:“这就是目的所在,他们定在聚贤庄举行,王教主武功盖世,齐岛主当然更不想让王教主插手。”王重阳道:“我也是多年未插手江湖之事,若齐岛主想为难中原武林,我王重阳是不会不管的。”
欧阳鸿拜谢了王重阳,王重阳便请他去重阳宫观看,王重阳诉说这重阳宫耗费多年的修建,不知发了多少心血,而小道也刚修建不久,故此欧阳鸿山上之时,上的是后山,而重阳宫的道路现在依然还是个小道,还在修建之中,欧阳鸿看了重阳宫新建筑,不由得感叹建筑之雄伟,在山峰之上又有一览众山小的感慨。话不必絮烦,这欧阳鸿在重阳宫住了数日便不在话下,现在要说的是聚贤庄的张少中正准备为召开武林大会筹划着,张少中对着一名弟子问道:“前台的装饰怎么样了?”那名弟子道:“都让多师兄办妥当了。”张少中道:“等一下蓬莱岛的蝙王要来,你们得客客气气招待,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唯你是问。”
那名弟子不敢多说便出去让所有的师兄弟知道蝙王要来得好好招待去了,此时张子玉游手好闲,最近没见着欧阳宛如正闷得慌,便对着张少中道:“爹,你说欧阳叔父会不会让如妹嫁给我?”张少中道:“胡闹,等一下你任伯父要来,你要礼貌着点。”张子玉道:“任伯父要来,呵呵,他这么久没来了倒是今日便来。爹,我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呢!”张少中笑道:“欧阳贤弟与我们两家有指腹为婚的约定,你还怕欧阳宛如不会嫁给你。如今还不是你大喜之事,等齐天王办完武林之事,到时候再向欧阳家提亲。”张子玉道:“这好虽好,可是如妹却一直跟着那姓胡的。”
张少中见儿子闷闷不乐便道:“你这小子成天游手好闲的,还有什么不开心之事,那姓胡的小子能怎么样?到时候欧阳宛如还不是你的。”张子玉忽然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道:“岂有此理,若是这样,如妹可不是他的人了。”张少中见儿子怪里怪气的,好似得了相思病似的拍桌子,便怒道:“你这小子想什么呢!等一下你任伯父一来你不可如此。”张子玉突然醒转便哭道:“如妹,如妹我的好如妹,你最近跑去哪里了,跟着那个臭要饭的胡斐做什,想想我张家有的是荣华富贵,如妹,如妹。”此时张氏进来见儿子如此疯癫便抱着儿子哭道:“我的儿啊!你是怎么了?你爹打你了吗?”
张少中道:“你胡说什么呢!你这宝贝儿子想着欧阳家的女儿呢!”张氏道:“原来如此,我说呢!你这么隆重地办什么武林大会有什么好,儿子的婚事若是像今日这样该多好,还是早点向欧阳姑娘家提亲吧!”张少中道:“你这女人懂什么呢!等一下任大哥一来,若见你们如此哭啼不知有多扫兴,赶紧回屋去吧!”张氏拉着儿子的手道:“咱们这就回房去,免得你爹如此疯癫地骂人。什么破武林之事,生意人还提什么江湖……”一路唠叨着个没完,拉着儿子一边安慰一边擦泪。门外弟子多百慧急冲冲地跑进来道:“师父,任大侠到了。”张少中点头笑道:“任大哥一来,是我张家一大喜事。”说完便出来迎接蝙王。
张少中听说蝙王一来便亲自出来迎接,蝙王着一身粉红色袍服,让人看起来特别抢眼,张少中拱手道:“蝙王来我庄中,此时张某人才冒冒失失地出来迎接,真是有失迎迓,还望蝙王恕罪。”任潇洒见张少中如此认真便也点点头地道:“张庄主客气了,我今日先到这里是奉天王之命来看你庄内的事情办得怎么样?”张少中道:“已经办得差不多了,若到重阳之日便可开武林大会了。”蝙王走进客厅坐在八仙凳上道:“你们这里风土人情特么无聊,我一进庄中便觉此地人烟稀少。”张少中道:“因为要开武林大会,所以便让庄中的人少在大街上来来往往地叫卖。”蝙王道:“原来如此,但我听说欧阳庄主那里可热闹得很,美女又多?”
张少中听蝙王话里有话,马上就明白地道:“若蝙王想要,我便令多百慧去找几个人来。”蝙王道:“我可不要红楼女子。”张少中为难地道:“若是如此,恐怕不便。”蝙王道:“有什么不便的,你是这里的地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奉天王之命的使者,你本应该尽地主之谊才是。若是招待不周,让天王知道了,你可担戴不起。”张少中心里想道:‘没想到任大哥要如此为难我,若是找个黄花闺秀,我可哪里对得起乡亲们,若是不找来黄花闺女,这蝙王要问我的罪,我该怎么办?’
任潇洒见他痴呆地想着便道:“怎么?你张掌门往年干的好事也不少,今日为何如此拿捏不定。”张少中道:“好吧!我便令弟子陈子奇去做。”说完便对多百慧道:“快把你大师兄叫来。”多百慧便去叫陈子奇,不一会儿陈子奇便到,陈子奇拜道:“不知师父有何吩咐?”张少中走近他耳旁嘀咕了数语,陈子奇道:“师父要让我做这么一件事,还真是太难。”张少中道:“有什么好难的,你都人称‘八仙子’了,总有本事扮成各色各样的八仙形象。”陈子奇想了一会儿道:“也只好如此了,那就半夜劫人吧!”张少中道:“好了,话别说太多,去吧!”陈子奇便去准备人手便按着师父所说的那样去做,此事他只让手下的几个人知道,而其他师弟们便都不知道此事。
张少中陪着任潇洒,任潇洒倒是要好吃好喝的,就如同在皇宫里一般,张少中突然觉得任潇洒改变很大,好像是从皇宫内出来的大臣,故此张少中便每日好好款待任潇洒,张子玉见任潇洒如同聚贤庄的主人,连自己的父亲都要客客气气地服侍他,故此便心里不服,想要想方设法羞辱他一番。一日夜里任潇洒要搞张子奇夺来的良家女子,那女子哭哭啼啼地在房内哭喊,而张子玉正好经过,听里面烛火未灭,任潇洒搂抱着一女子淫笑着,那女子叫道:“求老爷放了我,我一良家女子若被你破身,将来怎么活?”任潇洒笑道:“我睡你乃是我抬举你,你可知道我是宫里的,若你今晚好好服侍我,我便给你个金条。”
那女子哭道:“我可不要什么金条,也不要钱,求老爷放了我吧。”任潇洒在她脸上刮了一巴掌怒道:“本大人抬举你,你还如此下贱不陪侍我。”说完便强搂女子,张子玉小声地自言自语说道:“好啊!你这淫贼,到我家放肆来了,我爹怕你,我可不怕你。”说完便走过去在门板上拍了三下,任潇洒吃了一惊叫道:“谁?谁在门外敲门?”任潇洒见没有回应便又强暴女子,张子玉便又过去敲了三下门,但那任潇洒倒是不宜理会。
张子玉如此反复捉弄,里面的人却喊道:“敲吧!我蝙王正高兴着呢!”又过了几日,任潇洒倒是夜夜做了新郎,被他糟蹋的女子已经有七八个了,原来蝙王每睡完一个女子便令张子奇把女子按原来送进来的方向抬出去,然后女子被装在大袋里,被蒙面人又送回自己家中。但不管张子奇如何蒙面劫人,那些女子早已猜着是何家的了,因为那样的床铺和那样的桌椅屋檐都是上等良木做成,故此有些女子虽被奸污,哭得死去活来,但心里总有太大的怨恨便把此事告诉给聚贤庄内的百姓,传出去之后,有些百姓便把自家的闺女藏匿起来,但陈子奇靠着脸谱化妆,装成八仙中的道长模样然后进入民宅化缘,故此夜夜得手,不管农家闺女如何藏匿,便都能了如指掌地知道谁家的闺女藏在哪里。
有些女子因为受了奸污,觉得丢了脸面便含羞自尽,欧阳家庄的侠客们听说此事,便非常的气愤,脾气最暴的便是孙不二,本是女人她更是怒火中烧。丘处机道:“师姐不必动怒,今晚我便陪你到聚贤庄抓那采花贼如何?”孙不二道:“嗯,我们作为侠客的本应救死扶伤,嫉恶如仇才是。”此时的刘处玄道:“师姐、师弟都去,我也去会会这个采花贼。”孙不二道:“既我所知,有一受尽折磨的女子告诉我说这些都是张家人干的。”丘处机怒道:“张庄主是这样的人?”孙不二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张老爷如此胡来,我看张老爷不像,可能是张府内的人干的。”刘处玄道:“今晚何不蹲在张府内观察。”
丘处机道:“嗯,我看就如此。”三人便从亥时挨到子时,忽然便见有几个人戴着面具穿着黑衣扛着一个麻袋跳进府内。丘处机道:“跟上。”三人便轻功一跃,跳进院内,陈子奇便把麻袋送进房内,然后又关好门走人。丘处机三人躲在走廊上,见那些人离开之后,三人便走过去踢开房门,走进屋内,见烛火下一白发老人搂着女子嬉笑,孙不二怒道:“哪里来的老头,在张家撒野。”蝙王吃了一惊便放开女子,见外面来的人是穿道士服的,三个年轻男女站在门外,手里各个都握着剑。蝙王怒道:“哪里来的臭道士,此乃张府,你等竟敢私闯张府。”
孙不二道:“张庄主会请你这等人在庄内胡作非为,我看是你勾结了张府内的什么弟子以致在聚贤庄胡来。”蝙王道:“这些事你们还是少管的好!赶紧离开这个院子,否则我便不客气了。”孙不二笑道:“张府内我与张庄主是故交,你在这里奸淫妇女,我更有必要抓你去见阎王。”蝙王怒道:“好啊!你等如此不识抬举。”说完便穿上衣服,一掌挥出,一股强风扫过三人脸蛋,三人颇觉对方内力深厚,三人避开来掌,三剑一起出击,打得叮当乱响。此时张府内上下都听到打斗便明起灯火。
张府内的人都到了后厅,见三个道人和任潇洒打得水深火热,任潇洒笑道:“三人之力能耐我何?若不是看在王重阳面子上,我早把你等打得残废。”边说边打斗,一掌快似一掌,三人三星剑合一功力不减,反而越斗越猛,好似是初出茅庐,又好似初生牛犊不怕虎。三个道长虽然年轻,但出自王重阳点拨授艺,武功自然不弱,其中弟子丘处机悟道最深,一手好剑便可剑扫梨花片片飞。孙不二那剑更是狠辣无比,寸步不饶人。孙不二道:“哪来的采花贼说如此大话。”任潇洒道:“今夜让你三人见识一下我蓬莱第一神功‘夜里追魂’的厉害。”说完两掌一抖,两股掌风从衣袖中飘出。
三人虽然围攻他一人,但他双掌招架,全靠掌力风劲与剑相接,故此叮当几声全部靠劲力之风打在了剑刃上。三人的剑固然是好剑,再者武功都不错,所以蝙王用劲力去劈剑的时候只是铛铛数声。任潇洒脚步轻盈,避开剑影,忽然一闪便在三人背后点中穴道,三人发觉此人好似可以移步换影一般,但三人均觉对方要点穴,丘处机早已叫道:“‘穴移至上’。”三人便各自‘穴移至上’,故此三人的穴道各自往上腾移。
任潇洒笑道:“好本事。”任潇洒虽然在三人背后点穴,但点到的却不是真穴,那穴位都往上移动了。此时张子玉躲在一旁看道士们与蝙王打斗,他一手比划,狠不得让三个道长把任潇洒痛扁一番。此时多百慧和师父张少中到了后院,张少中见此便喊道:“三位道兄,自家人,且停手。”三人便收起长剑,而任潇洒也停下了手道:“我若不是看在你们师父王重阳的面子上,留着三分情,恐怕你们早已十分难堪了。”孙不二‘哼’了一声道:“那就再来比划比划,你技不如人,还敢如此大话。”张少中陪笑道:“孙道长,都是自家人何必动干戈呢?”孙不二道:“什么自家人,这采花贼无恶不作,奸淫妇女,逼得年轻女子含羞自尽,此人不除,天理难容。”
张少中道:“孙道长说的也是,不过此事我确实不知,但是任蝙王是天王弟子,生性如此,望孙道长莫怪!”三人便异口同声地道:“就算天王老子的弟子也决不放过。”任潇洒怒道:“张兄弟不必多言,既然这三个小牛鼻子如此待我,今日若不让她们见点血光,她们三个是不肯罢休了。”正要动手,张少中道:“孙道长,蓬莱岛侠客乃是天下第一大帮,若闹起来对大家可是不利,望孙道长三思而后行。”孙不二怒道:“奸淫妇女,罪不可赦,就算蓬莱岛是天下第一大帮又怎样,天理昭彰,他所犯的罪不可饶恕。”任潇洒被激怒,一掌伸去,打在了孙不二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