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之时,金兵已经在洛雪山埋伏已定,决定就在出人意料之时给予火攻。武净贤得意地笑道:“看来此次方大哥是志在必得了,方大哥想出来的都是好妙计。”方天意却道:“这沈家军狡猾得很,若能得逞,那是迟早踏平洛雪山了。”方天意把金兵分成四大队,这四大队都有一个大队长,大队长每人都拿着一根锦旗,若是大队长见方天意这边烟花一放,他们便可令火箭手一齐向山下射箭。方天意见沈家军虽有人丁把守,但哪里晓得方天意早已做好准备,方天意见万事俱备,便令中队长向天空放烟花,烟花一放,众金兵便从山坡上向着村庄放火箭。
火箭点到木板,一点就着,此时正在把守的是韩笑天,韩笑天见四周火箭射来知已中敌人火攻,急令四五个士兵吹起号角,众军知有敌军来袭,早已打开了预先准备好的机关,只要敌人一火攻,马上有重千斤的水从四处如雨滴般地从地上喷起来然后洒落地下,这是沈碧云初来之时早已考虑好的,他们用的是木制喷雨滴器。那些火箭虽多但被这突如其来的雨滴所灭。方天意见此计未能见效,便又令众军在各处易着火点点燃芦苇,火硝。只听轰隆几声,几处岗哨被火药炸开。沈家军一千人马早已杀出,此时为首的正是许思成,正向金兵为首的一将杀去,许思成一刀劈死金兵大将,金兵登时大乱。
雪山派弟子张宝龙带着一群弟子向金兵攻打进来的地方杀去,不一会儿被张宝龙杀得片甲不留。武净贤见两处乱了阵脚便向张宝龙杀去,张宝龙见来者是武净贤便怒道:“你个汉奸贼子,且受我飞刀。”张宝龙手上数把飞刀向着武净贤掷去,武净贤道:“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在太岁头上动手。”武净贤接住飞来的数把小刀之后便向张宝龙反掷过去,张宝龙被自己的飞刀劈中太阳穴,登时毙命。武净贤杀了张宝龙之后,雪山派弟子欲要替师哥报仇纷纷地向武净贤杀来。
林晴与李雪昕披挂上阵杀出一条血路,见金兵早已炸开城门,此时金兵正在无恶不作,一进洛雪山村便乱杀无辜,当地的百姓被金兵破门而入,财务皆被金兵抢夺一空。林晴大怒手握方天画戟驰马过去向为头的金兵将领一枪刺去,金兵将领被林晴一枪刺死,金兵便乱了阵脚纷纷地向后撤。此时黄老三也在此处,见林晴带人杀来道:“好个英雄出少年,今日且看黄某人如何把你生擒。”黄老三见林晴身边陪伴着西域美人,有着仙姿玉貌、沉鱼落雁之容,黄老三兴奋不已,打算先解决了这年轻小伙子再来夺回美人。林晴道:“黄海标不用再带着面具了吧!你的身份早已暴露,你个黄山派叛徒。”黄老三知道身份已暴露便道:“那又能耐我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忽然斜刺里走出两个人来,那两人正是胡斐和欧阳宛如,胡斐道:“黄海标,我看你往哪里跑。”黄海标见沈家军越来越多便想撤退,但后头却没有金人暗号,自己处于进退两难之际。黄海标见胡斐怒目而视便揭开了面具,只见黄海标白发苍苍,鬓边有黄色发丝,又见满脸皱纹,两颗虎豹眼珠,一双斜竖白眉毛。胡斐见此人面目丑陋凶狠便向着他一掌打去,黄海标避开来掌。林晴纵身过去,打出‘寒冰千手掌’。黄海标见识过江湖中数种掌法,虽晓得对方打出的是‘寒冰掌’,但却不知他能如此打法。只见数掌打来,胡斐又是掌掌不让,黄海标要躲开两个高手当真是处处受敌。
胡斐打出‘天蚕神功’,数条蚕丝向着黄海标绑去,黄海标吃惊便用掌力劈断蚕丝。又见林晴数掌打到,便用金兵身体抵挡,只见那名金兵被寒冰罩住,这名金兵被‘寒冰千手掌’之内力传入神经已至内脏,内脏被掌力震碎。黄海标退开数步想要逃走,此时上空一阵长啸,欧阳鸿早已围住黄海标去路。黄海标道:“欧阳鸿,你当年没死去,这事算你福大命大,如今你我都相安无事,以前的恩恩怨怨就此了结,我与你已无怨无仇了,还是望欧阳兄让开条道。”欧阳鸿怒道:“我虽然没被你杀死,但已死过一回,你我恩怨哪里说了就了,你作恶多端,活该在此地受死。”
黄海标道:“既然如此,我就让你们都死在此处。”说完便令金兵攻上也好借机逃跑,但此时陆久又带着一队人马过来,在火光中,黄海标更是无路可逃。陆久道:“三师哥原来是你,没想到几十年来你欺骗师哥、师弟。如今又到处惹事生非,无恶不作,我看今日你就在此地束手就擒吧!”黄海标叹息道:“师弟我知错了,要我投降可以,不过欧阳鸿和胡斐一直要让我死而后快,我该如何放下屠刀呢?”陆久道:“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若你能悔改,善莫大焉。”黄海标道:“我愿悔改。”陆久便向欧阳鸿拱手道:“既然我师哥知错能改,众位就饶他一命,我必会用黄山派门规处置他。”
欧阳鸿点头道:“也罢!”说完便解开身上一条绳索然后向着黄海标扔了过去,要他自己双手自缚。黄海标假意捆绑双手便向着陆久这边走来,此时他本想借着陆久这边逃走。黄海标一走过去,陆久以为三师哥有诚意,故此没有多加防范,黄海标一掌推开陆久,便借着时机逃跑,他轻功了得,纵越几下便纵出了数丈。欧阳鸿见此便追赶了过去,胡斐更是大怒向着黄海标所逃方向追赶过去,林晴等人也从后头跟上。话说余绍真与杨继洛从西北带兵而来,见前方火光明亮,知道方天意已得手便带人向洛雪山方向杀来,想要夺一份功劳。余绍真人马一到,见黄海标被人追赶,便一掌蚕丝打去,黄海标吃了一惊,叫道:“夫人饶恕,我与你可是同为金主卖命,夫人救我。”
余绍真啐了他一口怒道:“你以前杀了我儿子,此时不报更待何时。”梅冰燕道:“娘,还不把他杀了。”余绍真一用劲,黄海标劈断蚕丝,梅冰燕见此,纵身飞去,一剑向他挑去。黄海标笑道:“小美人,你自送上门来,不怕我把你带回家吗?”梅冰燕怒道:“呸!你个老滑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说完又一剑刺去。此时胡斐已经赶上,胡斐手上的蚕丝又打了出去,黄海标吓出一身冷汗,转身避开,胡斐又数掌劈去,黄海标来个‘钓鱼翁’式吃鱼,向着梅冰燕击去。梅冰燕见来掌太快,躲不及,被黄海标打中‘巨阙穴’,梅冰燕一阵晕眩,吐出鲜血。余绍真见干女儿重伤,便向黄海标击来。
黄海标挟持着梅冰燕对着余绍真道:“夫人,再过来,我便一手掐死她。”余绍真便不敢向前迈步,欧阳鸿早已到此,便从背后向黄海标攻去。黄海标耳听风响便要避开欧阳鸿,此时梅冰燕双手已无力地从衣服内掏出一盒蜈蚣来,此时蜈蚣被盒子关着,被梅冰燕一打开,那些蜈蚣顺着梅冰燕身体向黄海标身体爬去,黄海标突然觉得全身麻痒,用手去抓时见是蜈蚣,他更是恼羞成怒,一手便掐死了梅冰燕。余绍真见梅冰燕被黄海标杀死,便不顾一切地向黄海标的命门打去。
黄海标身中蜈蚣之毒,此时麻痒难当。胡斐和欧阳鸿早已向他打出数掌,黄海标惧怕蜈蚣,早已不知如何躲闪二人同时击来的掌力。而此时余绍真早已把蚕丝缠住黄海标头颅,用力一转,便取下了黄海标的项上人头。余绍真拿到黄海标项上人头之后,便大笑了起来,之后又是满脸泪水地道:“月儿,为娘终于替你报了仇了,你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睛看看娘已把他的脑袋取下。燕儿,我的好燕儿,你看到了吗?此贼终于成了无头鬼了。”杨继洛早已取回梅冰燕尸体。余绍真对欧阳鸿道:“我等与你井水不犯河水,这颗黄海标的项上人头我是要了,你们就处置他的尸体好了。”胡斐道:“我等也已经报了仇,这尸体留着何用,黄海标作恶多端,终有今日,望夫人别步他后尘,且好自为之。”说完便领着欧阳宛如离开此地。
欧阳鸿拖着黄海标的尸体向洛雪山村走来,余绍真报了仇之后无心攻打洛雪山村便退后数十里驻扎。余绍真掩埋梅冰燕于洛雪山脚下,自己倒是哭成个泪人儿,想起自己的儿子便决定要把儿子的骨灰取来,让他与梅冰燕一起葬在此处,好让他们在地下共结连理。余绍真便令金兵将领与自己的弟子一起到葬儿子之处取来骨灰,自己又和杨继洛亲热了一回。余绍真道:“郎君,我未能给你生儿育女,你自可再娶妻生子,不过得我为你挑选。”杨继洛拱手道:“夫人待我如此恩重如山,我哪里还有异心再娶她人。”余绍真点头笑道:“难得杨郎如此忠心。”
欧阳鸿与林晴来到帅府,欧阳鸿道:“沈盟主,黄老三已被余夫人所杀,现下金人吓得退离数里。”沈碧云道:“岳父既然报了仇,就请在府内住下。”欧阳鸿道:“不必了,眼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此告辞吧。”欧阳丽娟却跑过去拉住父亲的手道:“爹爹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住下好了,为何又要离开我们?”欧阳鸿道:“我的好女儿,你且在府上,我还有点事要做,等事情做完了,我自然会再来见你们。”说完便带着弟子秋生离去。林晴道:“沈叔叔,那黄海标的尸体还在屋外该做何处置?”沈碧云道:“黄师伯是黄山派的,这得由黄师父回来再作打算。”林晴听此便就告退了。
于冰莲带领江湖之人早已杀得金兵片甲不留,金人只能且战且退。武净贤被贺顶坤与江南六怪等江湖之人追赶,武净贤见贺顶坤紧追不放,这倒是把自己给逼急了,便叫停手下人马,武净贤对着贺顶坤怒道:“雪山老祖,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一直追我。”贺顶坤怒道:“你杀了我弟子,我当然要追你,再者你无恶不作替金人卖命更应该杀你。”武净贤笑道:“若尔等不想死,我劝你们还是赶紧退下,否则我便让你们这干人等都葬送此地。”雪山老祖冷笑道:“都成这般模样,还说如此大话,当真可笑。”武净贤道:“那也罢!”其实武净贤故意引他们到此,此地武净贤早已分兵在此。
武净贤知计已得逞,便手臂一挥,小山顶上便有众金兵弓箭手向山下的贺顶坤这边射来。箭如飞蝗,沈家军死伤大半,贺顶坤只好令所有人撤退,武净贤便令所有金兵反攻。追了一段路程,林晴与李雪昕早已到此,武净贤见来了救兵,也只好后撤。武净贤回到大营,见方天意一筹莫展,满脸愁容,在大营门口踱来踱去。见武净贤带兵回来便停下脚步对着武净贤道:“黄兄弟已死,我们又失去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了。”武净贤吃惊地道:“黄兄弟武艺超群,为何会死在他们手里?”武净贤叹道:“他是死在余夫人手里的,余夫人用天蚕功把他的头颅拎了下来。”
武净贤奇道:“这余夫人为何要杀黄老三呢?”方天意叹道:“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余夫人的儿子在一天夜里与梅秋老怪的孙女在一片林子里约会,没想到黄老三毒瘾又犯,故此要以女人来解毒。余夫人的儿子为了救梅秋老怪的孙女,以他一个人与黄老三拼斗,故此梅冰燕才躲过黄老三的毒手,而余夫人的儿子被黄老三一掌劈死,死时脑浆崩裂。故此余夫人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是今日黄老三没碰到余夫人的话,也不会在众人的群攻下被人杀死。”武净贤一掌拍在木桌上怒道:“既然黄老三是我们的兄弟,你却为何袖手旁观?”
方天意道:“武兄弟,你哪里晓得,这些全是逃回来的兵丁告诉我的,故此我才在这里踱来踱去,担心你的安危。”武净贤听此便道:“沈家军难于对付,我看我们还是全身而退的好,下江南找个地方快活自在地过日子也总比在这里替金人卖命强多了。”方天意叹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但我们已经做了这么多事,若全身而退的话,你觉得江湖之人会放过我们吗?我们依靠大金,起码总比浪迹江湖好得多。武兄弟既来之,则安之。你就别多想了。”武净贤道:“金主叫我们全歼沈家军哪里那么容易,我们若是未完成金主所愿,你觉得金主会放过咱们吗?”
忽然方天意笑道:“武兄弟,哪里晓得官场之事,若全歼了沈家军,我们恐怕要功高盖主了,我们败了最好,等纥石烈志宁元帅一来,他必有分寸。”武净贤不懂其意,方天意道:“此事也不好多说,你与我喝两盅吧。”武净贤与方天意喝下酒之后,便令金兵按兵不动,不许金兵将领出营挑衅。话说于冰莲鸣金收兵之后回到洛雪山帅营,沈碧云道:“夫人辛苦了。”于冰莲道:“又让方天意这个贼将逃跑了,他们三番两次来搅扰,真是烦人。”沈碧云笑道:“我洛雪山固若金汤不怕方天意如何攻打,夫人何必生气。”于冰莲道:“金人攻打洛雪山恐怕没那么简单,那余夫人也来了,看来金国是倾城出动了。”
沈碧云道:“金主完颜雍虽然有胆识,但若是攻不下洛雪山的话,我看他不会倾全部之兵,过些时日必退。”于冰莲道:“大宋有你这样的忠臣,金国想灭南国,没那么容易。”沈碧云道:“此丈赢了金兵偷袭,众江湖豪杰有功,我看夫人我们便去庆贺一番。”沈碧云便令所有将领和武林人士在聚义厅喝酒庆贺,此话不提。那胡斐自从报了仇之后住在洛雪山数日,闲来无事便与欧阳宛如在雪山上观看雪花,欧阳宛如依靠在胡斐的肩膀上,胡斐右手抱着欧阳宛如,左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处寺院笑道:“宛妹,你看那里有座寺院,在山顶上当真是一道奇观。”原来胡斐所指的寺院便是远云寺。
欧阳宛如笑道:“那里的和尚真傻,待在那样的穷乡僻壤里有什么好,还是欧阳家庄好多了,市井繁华热闹非常。”胡斐却叹道:“我自从报了仇之后倒是很想在那样的山里头过活,无忧无虑的。”欧阳宛如可是个爱热闹的人,听自己的意中人喜欢那样的生活,心中难免有点难过。欧阳宛如道:“胡哥哥,怎么也喜欢像和尚一样的生活呢?难道胡哥哥不喜欢我了,若胡哥哥也要当和尚的话,我就去当尼姑。”说完便要哭起来。胡斐哈哈大笑道:“宛妹你以为我要当和尚吗?我只是想上去盖一个房子,然后和你在那里过生活。”欧阳宛如道:“但那样生活太穷了,又没有丫鬟侍候。”
胡斐道:“千金就是千金,过不了贫穷的生活,若如此,宛妹还是不要跟我好了。”说完便一手推开欧阳宛如,欧阳宛如哭道:“胡哥哥,你真的要把我抛下,我和你过那样的生活好了,你何必生气呢?”胡斐见她可怜,便不忍心再伤害她道:“好了,我也只不过开玩笑而已,过些日子我们还得去一趟聚贤庄呢!沈教主此次带领众武林到那里,不知又要发生什么事,我总是有点不详的预感,觉得此次武林大会不是那么简单。”欧阳宛如道:“什么预感不预感的,说不定那蓬莱岛的什么鸟岛主是要显示自己的一番作为而已。”胡斐摇头道:“我看不是那么简单,你爷爷都觉得有大事发生,我觉得你爷爷是在隐瞒什么事情,故此我总觉得江湖武林必然有一场大的灾难。”
欧阳宛如道:“若这样的话,张伯伯的家岂不是要遭殃了。”胡斐道:“从前听说武林出了个瞿雷电,此人武功非常了得,后来也是想要招抚中原武林人士归顺自己,可是中原武林誓死也不愿与之同流合污。”欧阳宛如道:“这些事情,我好似也听我爹提起过,不过最终还不是被我姑丈消灭了。”胡斐道:“那是,不过蓬莱岛岛主武功高瞿教主好几倍,你姑丈恐怕也难于对付。”欧阳宛如道:“胡哥哥这么小看我姑丈的能力,说不准那岛主还不是我姑丈的对手呢!”胡斐道:“但愿如此,但江湖传言蓬莱道高人各个武艺超群,你看那琴魔可是不简单。”
欧阳宛如道:“那些老头子各个都是老气横秋的,什么狗屁蓬莱岛岛主,只不过浪得虚名而已。”胡斐听欧阳宛如话里似有怄气之意便不想多说。欧阳宛如想姑姑是自己的亲人,而且姑姑的夫君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故此对胡斐提高蓬莱岛岛主的身份当然有些不满。就在欧阳宛如说完不久,在一处的大石头旁发出了个沉闷的响声道:“你这丫头晓得什么,你姑丈死到临头,你都不知道,我劝你二人还是不要插手此事,就像这位兄弟说的一样到山顶过个自由自在的生活才好。”欧阳宛如怒道:“你是什么人,躲在石头后面说什么瞎话呢!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见人。”
忽然那石头旁的人嘿嘿冷笑道:“小姑娘真是不知好歹,这样下去的话,对你们小两口很是不利。”胡斐道:“石头旁的人言重了吧!蓬莱岛的人不见得各个都厉害,就像翼王,他也不是沈教主的对手。”石头旁的人‘哼’了一声道:“这个叛徒,武功平平,沈教主虽然赢了他,却赢不了齐教主的四大护法,天罡吴缸、地煞汪餮、白虎萧十一、流星成鹏。”欧阳宛如笑道:“无名之辈,这四什么护法,我们怎么都没听说过。”那石头旁又发出沉闷的声音道:“小丫头哪里晓得,连那翼王肖远飞也不晓得,我看你们年纪轻轻的,还是不要插手这趟浑水。”胡斐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便是这四大护法中的一人了。”
那人道:“是又能怎么样?小子赶紧带着小姑娘去过恬静的生活吧!”欧阳宛如怒道:“我们就要插手此事,你们蓬莱岛的人都不是我沈姑丈的对手。”说完便要过去看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人忽然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小姑娘未免太天真了。”那人见欧阳宛如一走近,便用小石子打去,胡斐见石子飞快,便用自己的身子去挡住欧阳宛如。忽然胡斐被一股力道打中胸前的一处穴道,登时满胸热血沸腾,一股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那人依然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是给你一次小的教训,下次可没这么走运。”胡斐便用内力镇压内伤,用天蚕功向大石那边打去。
蚕丝飞出,那人早已避开蚕丝,只见大石被胡斐的蚕丝炸开,那人早已如风一样飞走,二人只见那人如一件黑衣随风即逝。欧阳宛如扶着胡斐道:“胡哥哥,你没事吧!那人太可恨了,居然用暗器伤人。”胡斐只觉胸口疼痛便道:“宛妹带我去找唐神医,快。”欧阳宛如便扶着胡斐下山来到洛雪山的唐神医住处。此时唐神医正和江湖之人赵斌、郑雄二人论及昆仑派掌门丁冕之事,忽然见欧阳宛如扶着身受重伤的胡斐到此,皆惊讶地注视着他们,唐神医见胡斐受外力震伤内脏。唐神医便到房中找药丸,他拿出一粒药丸对着胡斐嘴里一塞道:“此粒可解胸口疼痛一个时辰,待我去熬药便可化解内脏瘀伤。”说完便去抓药,又令手下弟子熬药。
赵斌道:“胡大侠,为何会受此重伤?”欧阳宛如道:“我们本来好好的在山上赏雪花,不知哪里冒出来个蓬莱岛的四大护法。他用暗器把我胡哥哥打伤了。”赵斌道:“胡大侠武功了得,却中他暗器,看来蓬莱岛的人各个武艺不得了。”欧阳宛如啐了他一口道:“说什么鸟话,长他人志气,若不是他偷施暗器,胡哥哥为了救我,替我挡住,哪里那么容易受他那一石子。”胡斐吞下药丸之后感觉舒服了许多便道:“宛妹不必再争辩,那怪人确实厉害,不必说四大护法合一,恐怕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欧阳宛如愁眉苦脸地道:“若是依胡哥哥如此说,那蓬莱岛的人未免都欺人太甚了吧!”
唐神医道:“蓬莱岛内的人性格都很古怪,若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们江湖必然有一场浩劫了。”郑雄吃惊道:“若他们也来个当年的瞿教主一样,我们该怎么办啊,难不成投降他们不成。”赵斌叹道:“那琴魔都是蓬莱岛的人,却要为他的瞿教主报仇,看来我们与蓬莱岛的人结上怨了。”此时正打从此地经过的南古派掌门徐婵玉听到,她却笑道:“你们两个疑神疑鬼的,说那么多也没用,我们名门正派坦坦荡荡做人,何惧邪魔歪道,那个琴魔人称天下第一,最后还不是败在沈盟主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