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忽必烈约西夏公主在中原的‘北莱酒馆’与本国的武士比试武艺,李雪昕当然不想让蒙古人小瞧了自己的族人,若不去与之比试的话,西夏王国还有什么脸面面见自己的列祖列宗。李雪昕赌气要与忽必烈来个比试,比试各国的武士是哪国厉害。李雪昕道:“比试就比试,我还怕你们不成,尹士元你们谁先下去与他们比试。”尹士元道:“公主吩咐的事,属下哪有不从。属下愿意先下去与这些蛮贼比试一下高低。”忽必烈中的武士阿古爷听‘汉陵堂’的堂主尹士元骂自己的人是蛮贼,他本是身强力壮,一脸络腮胡,大眼睛,大鼻子,秃头,大手掌,他穿的蒙古服饰更显得强壮,他扔下酒杯拍手骂道:“党项蛮子,只懂得学汉人那些儿女私情,哪懂得领兵打仗,也只不过是一些懦夫而已。”‘汉陵堂’中的六大高手之一的李文芳怒道:“阿古爷,有种与我切磋几个回合。”阿古爷大声嚷道:“谁怕谁?你要空手比试还是各持器械。”李文芳身材虽然瘦削,穿着一件白色大氅,脸色蛋黄,马脸,他手里握着一把小铁铲,便一脸严肃地对着阿古爷说道:“你们蒙古人喜欢空手比武和喜欢摔跤的,我今日便空手与你比试。”
阿古爷道:“好,咱们把这些桌椅推掉,腾出一块空地来。”李文芳走过去叫西夏的兵丁走开,便一手推开桌子,只见桌子被徐徐地推出了一丈开外。阿古爷也不示弱,他也在空座上推开桌椅,瞬息之间那些桌椅便被腾开了一块空地。李文芳向着阿古爷施礼,阿古爷却不以礼回敬,只觉得此汉人之礼,内心藐视。阿古爷见他施礼之际,便双手向着他握去,李文芳哪里晓得阿古爷会突然来袭,那阿古爷高大力气也大便双手握住李文芳,李文芳的双手如被千斤石压住一般,那阿古爷脚下一用劲,两人便互相绊踢。
李文芳虽为党项人,但也略懂蒙古人的摔跤之法,二人在地上拨弄了数十回合不相上下。但李文芳是西夏人对蒙古人的这一脚法不是很熟悉,几个回合之后,便只能是防守的份儿了。李文芳虽瘦,但还能硬撑着阿古爷的余力,不过在西夏人眼里和蒙人眼里他们都晓得阿古爷的武功胜于李文芳。此时忽必烈只是扬扬得意地呷了一口酒,觉得芳香四溢。李雪昕见李文芳快不支了,内心只有愤怒。此时人称‘小黑虎’的周兰却跃上前去想要拉开二人,可是二人内力相当纯厚,哪里掰得开,‘小黑虎’身长五尺,中等身材,面色黝黑。他见一手未能抓开,便用手去拍打阿古爷,这边忽必烈的四大高手中的孟八哈儿要过去相助,却被忽必烈拦住道:“我们蒙人就喜欢以少胜多,再来一个,阿古爷还能接的住。”
周兰去拍时,却被阿古爷的内力弹开了手掌,周兰只觉得手掌生疼。李文芳的武功当然胜过于周兰,见周兰这一掺和都未能挣开此人的内力。李文芳越使出力气越觉得对方越来劲,可是自己却要被绊倒在地,他想若是自己被这么一绊倒在地可就丢了西夏王国的脸了;那阿古爷就是想要让西夏人难看,阿古爷此时更加用力要压下李文芳,李文芳急中生智,用自己的额头去撞击阿古爷的眼睛,那阿古爷哪里晓得李文芳会来这一招。周兰在身边相助,阿古爷两边守敌,只好挣开双手,却要用两手打向李文芳的胸口,李文芳知道这一掌被打中的话,自己非被此掌打飞倒地不可,便用两手与之对掌。
二人对着手掌,两人的两股力道在手掌之间争高下。李文芳只觉得对方力道过人,自己确实远远不及。周兰刚要向阿古爷打去,却被阿古爷另一掌接住。阿古爷与二人对掌,众人见阿古爷面不改色,便都知阿古爷确实是个了不起的蒙古高手。忽必烈忽然说道:“李雪昕怎么样?你们党项人也喜欢人多欺负人少,不过再来一个的话,我们蒙古勇士便也可以以一当十。”李雪昕见‘汉陵堂’的两个高手都不能制伏一个蒙古高手,内心颇为气愤,李雪昕见这么个小孩欺负自己便怒道:“忽必烈这可是你说的哦,那好尹堂主你再叫两个下去对付那个蒙古蛮子。”尹士元便向马静和杜振英示意,二人会意便跃上前去,阿古爷内心想自己哪里挡得住西夏四个高手,这主子也太高估自己了,本想发话骂人但又惧于他是主子只好与再来的两个高手比起内力,阿古爷此时满脸汗水,一股白烟从‘百会穴’冒出。此时的林晴见阿古爷能有如此的武功颇为疑惑,他内心想道:“这个蒙古蛮子居然也会少林的‘百会转移法’,不过听师父说过会此武功的人很少,这蛮子又是从哪里习得的呢?”
李雪昕见阿古爷居然能有如此的武功,心下不满便对着尹士元道:“你们真是饭桶,对付这么个秃子都对付不了。”说完便向着忽必烈望去,只见忽必烈握着一根羊腿大口地吃着,全都不在乎外面的比试,见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急得李雪昕向着林晴这边掷杯子,那林晴见李雪昕向自己头顶掷来,便用两根手指接住杯子笑道:“这位姑娘何必如此愤怒?在下倒是可以破了这秃子的窍门。”说完便用此杯向阿古爷的头顶掷去,那杯子落于阿古爷的‘百会穴’,那阿古爷见这少年可以破自己的武功心下一惊,四人之力突然如大水泛滥一般,阿古爷哪里可以接得住四人之力一下子便不支,这边的孟八哈儿见阿古爷如此受挫便跃上去替他顶住,阿古爷只觉一股内力相助于自己,便觉得轻松多了。
忽必烈见林晴破了阿古爷的法,见他是个汉人又能有如此的本事便对他刮目相看,心下有意要收他为自己的贴身护卫,便向着林晴敬酒道:“这位兄弟,本王与你敬上一杯,若看得起本王的话,倒不如坐过来与本王喝上几杯。”林晴也向他敬酒笑道:“小王爷能如此客气,不计前嫌,在下也向小王爷敬上一杯。”此时的李雪昕也向林晴敬酒道:“这位兄弟刚才多谢出手相助,这里我向你致谢。”说完便痛饮了一杯,林晴也向李雪昕以礼敬上了一杯。忽必烈又道:“兄弟倒不如坐过来,我们做个朋友如何?”林晴笑道:“在下何德何能能与二位身份如此高贵的人结识?我还是坐在这里吃面,吃饱了便走。”李雪昕却道:“你这要到哪里去,若是哪里好玩倒不如带上我们。”林晴道:“我有事在身,带你们不便。”李雪昕道:“那么说你是不愿意和我们做朋友了。”
忽必烈道:“那和我们蒙古人做朋友如何?”林晴笑道:“实在抱歉,在下确实有要事在身,这就走。”说完便放下几块碎银在桌子上,正要走时,却被蒙古的邦邦吉大师抢先一步一手拦住了去路,林晴拧着包袱,万万没料到这蒙人却如此蛮横地挡住去路,他突然想起母亲曾经叫他一路少管闲事,这下倒是遇到麻烦了。林晴见这中年蒙古和尚头顶光秃,脑袋后面倒是留着长长的散发,圆脸蛋,中等身材,穿着一件黄僧衣,衣上画着八卦,手里拿着两个金飞轮,轮上都有齿,齿锋利无比。林晴转头向着忽必烈道:“小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忽必烈笑道:“就是要你坐下来与我喝几杯酒。”
林晴不想生事只好走过去坐在忽必烈的对面,忽必烈叫人准备了筷子和碗,忽必烈替林晴倒下一碗酒道:“壮士还不知怎么称呼呢?”林晴道:“在下姓林名晴。”忽必烈笑道:“好名字,这晴字有晴空万里之意,正是我大蒙的志气。若林兄弟肯在我帐下助我一臂之力的话,以后的荣华富贵应有尽有。”林晴却道:“在下不贪图这些,只想过着平淡的生活,照顾母亲一辈子。”忽必烈道:“男儿志在四方,林兄弟怎么会这么没有男人气概呢?”此时西夏武士和蒙古武士四打二,六人在那里打了几十回合,林晴两眼注视着这六个人,见蒙人占据上风,又见忽必烈如此高傲,便内心不爽,对着李雪昕道:“公主手下的武士都如此泛泛,何必过来受这蒙人欺辱?”
李雪昕道:“那也是被忽必烈所逼,忽必烈小觑我大夏,我不得不为我大夏出口气。”林晴道:“今日我倒是愿意为西夏出这口气,不知公主可否乐意让我代表西夏武士与蒙人比试一番。”李雪昕道:“若林兄弟肯的话,那是十分的愿意。”忽必烈见林晴要相助西夏,便爽朗地道:“那也罢!阿古爷你就和这小子比试一番。”场上的六人停下手脚,西夏两位‘汉陵堂’高手受伤,而蒙古高手却颇有余力,却没什么损伤。阿古爷道:“小子你能破我‘百会转移法’,但未必能赢得了我的掌法。”
林晴道:“倒是要领教一下。”林晴跃上去,阿古爷双掌掌法如北方黑熊站在雪地上向着行人拍掌,那掌有如千斤坠一般,掌力无穷。林晴见阿古爷如此笨拙地一掌一掌地拍来,他身手敏捷,快速地躲过来掌倒是在他肚脐下的‘关元穴’一点,又在其‘昆仑穴’用右脚大拇指一点,又在其‘太溪穴’,‘照海穴’点住他双脚,一下子阿古爷如笨熊一般呆在那里一动不动,林晴便在其光秃上敲了几个响声。惹得在场的西夏人哈哈大笑,这一举动,激怒了孟八哈儿,此人生性暴躁,一见林晴羞辱自己的弟兄便一掌劈去,林晴避过,倒是用母亲教他的‘寒冰掌’打出,那孟八哈儿倒是被一股寒冰逼住双手,只见自己的手掌被一股冰击伤。
孟八哈儿又向林晴扑去,林晴倒是身影一闪过去点住孟八哈儿的穴道。若是论内力武功,那林晴打不过这两个蒙古高手,只是林晴身手敏捷,林晴一下制伏了两个蒙古高手,那些西夏人无不拍手称赞。这邦邦吉大师早已看出林晴的破绽,倒是要上去与他较量一番,但想自己辈分比他大,不想欺负晚辈,再说西夏和自己的这些弟兄都是青年人,自己上去与之比试虽然可以赢了他,但赢了也不光彩,但见他赢了自己的人,内心又无比矛盾也只好跃上去要与之比试。
邦邦吉大师手握两个金飞轮,一脸横肉地走上台来,飞轮转动呼呼风响,他两眼注视着林晴,一轮向着他打去。林晴见他一上来就要与自己打斗,便退开数步躲开金飞轮的锋芒,邦邦吉大师见林晴能在自己的飞轮底下躲开,便又迅猛地向前跃去,林晴见飞轮来得太快便从半空中打出一掌,一层冰块接住了飞轮,那飞轮有如被冰块结住一般便失去了锋利。邦邦吉大师见手中飞轮被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块,嘿嘿冷笑地道:“就这点本事还难不倒我。”说完便抖了抖手中的金轮,只见飞轮上面的冰块被抖开了数块。
林晴见‘寒冰掌’不见效,只好用师父所授的‘大力金刚掌’,秃头和尚金轮扔了出去,那力道如巨石一般从山上滚下,若常人被这金轮割到的话非被销去半边身体不可,林晴见飞轮‘嗡嗡’作响,可想力道非比寻常。林晴靠着‘大力金刚掌’推出一条凳子,那凳子在半空和飞轮相撞,只见那飞轮不受凳子影响,直接削去了凳子坐垫,凳子被削去两半,而那飞轮仍然向着自己飞来,林晴急中生智,见后面便是墙壁,知道此飞轮也只不过是平行飞行,便向着墙壁跑去,见飞轮快速飞来,便转过身子,那飞轮直接撞进墙里数尺。邦邦吉大师见飞轮未能打伤这小子,便飞掌劈去,林晴见他一掌向着自己打来,这掌如猛虎一般,林晴不能躲避他这一招,只好运起丹田全部内力顶住了他那一掌。
两人对着手掌,林晴只觉得对方力道无穷,自己倒是被一股力流传入自己体内,只觉全身不自在,林晴又运起母亲所授的‘寒冰掌’突然之间邦邦吉大师的手臂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块,邦邦吉大师内心想到:‘这小子能有如此武功,也不知道受何人所授,竟然能让我全身冰冷,这中原的“寒冰掌”果真厉害无比,可是我这纯阳内力,必然让他好受,我也只不过想教训教训这小子。’想完又掌上加点力道,林晴便满头大汗,实在快要撑不住了。这邦邦吉大师见林晴面带苦色,内心便扬扬得意起来,便一股逆流向着林晴掌心传去,林晴此时两眼模糊,突然邦邦吉大师推开一掌,便把林晴打倒在地,便大摇大摆不屑一顾地走到撞进墙里的飞轮旁拔出金飞轮。又走过去解开阿古爷和孟八哈儿的穴道,孟八哈儿笑道:“小子,我若不上你的当早就把你打趴在地了。”此时的李雪昕见眼前的这位年轻俊公子为本国尊严而受伤时便走过去扶起林晴关切地道:“这位兄弟,你还好吧!”林晴眼睛模糊只觉一个女子扶起自己,觉得对方两手滑嫩,洁白如霜,有一股芳香沁入心脾,此时精神便爽朗了许多。
林晴恢复知觉后便看清了眼前女子脸蛋有如闭月羞花之容,一双如月儿般的眼皮,弯弯的睫毛,大大的鼻子,长长的头发,额头上搁着一个花冠,那花冠格着长发,美丽至极,令人流连忘返。李雪昕被眼前的这小子看得低下头来,那边的忽必烈早已心知肚明便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们两真是郎才女貌,李雪昕你艳福不浅。”这忽必烈知道李雪昕个性,直把林晴看作女人看待,倒是把李雪昕当成了个大男人了。李雪昕扶着林晴到座位上坐下,李雪昕道:“你们蒙古人确实武功不弱,可叹的是我养了这些废物。”‘汉陵堂’堂主尹士元听李雪昕奚落‘汉陵堂’的人,内心不服便道:“公主,这比武还没到最后呢!虽然这位公子帮了我们这一场,但毕竟他是汉人。”李雪昕道:“难道你们输得还不够丢人现眼吗?若尹堂主想再比试的话,本公主倒是可以再看看这场比试。”尹堂主向着忽必烈拱手道:“小王爷,第二场你们要请哪位上来与我比试。”忽必烈喝下一口酒道:“我的铁将军奇奇善朱倒是可以与你比试一场。”
那奇奇善朱身高如竹,是个蒙古国中最高的一名武士,身材中等,双手及膝,留着长发,长发披肩,额头上围着一条黑色丝巾,脸型瘦削,颧骨突出,一双小眼,大鼻梁。尹堂主上了台,奇奇善朱走出一步便如常人两步,尹堂主见来者如此高个,见他高过自己几个头,自己便如矮子一般。奇奇善朱嘿嘿冷笑地道:“尹堂主,你可考虑清楚了,上台如战场,若被我打残了,可别怨我。”尹堂主怒道:“能上这台来,就没有后悔的。”说完向他回了一礼,之后便向着他的双脚击去,那奇奇善朱是个高个,见他来击打自己的下盘,便退开几步,见他打不到自己便反而转退为攻,一脚踢向尹堂主,尹堂主觉得此人腿带风劲,不敢小觑,只觉一股风劲打中了自己的脸颊。尹堂主只好退开数步,奇奇善朱也未能打中尹士元。
二人在场上斗了数十回合,这奇奇善朱倒是出了大力,把力道都用光了,只是见尹堂主如老鼠一般一直避开自己的锋芒,自己倒是没有力气。尹堂主越战越来劲,倒是在他喘息之际,在其双腿上踢上几脚,又在其上身一掌劈去,那奇奇善朱一股蛮劲地倒在地上。此时忽必烈道:“我的铁将军输在尹堂主之下,这是稀奇了,若是铁将军保存余力,尹堂主未必是我的铁将军的对手。”此时的林晴却道:“输了就输了,打完了没有什么假设的。”忽必烈笑道:“也罢!李雪昕今日就算打平手,等在聚贤庄上我们倒是可以再比试一番,就此告辞。”说完转身便要走,这也是忽必烈想要留给李雪昕一点面子才说平手,此时要走,李雪昕自愧自己手下没有如忽必烈手下之能人,李雪昕回应道:“那就后会有期吧!”
蒙人一走,李雪昕对眼前的英俊汉人公子道:“不知林大哥可否与我们回西夏国去?”林晴却道:“我现在有要事在身不能与公主到西夏国去,等把事情办完了,倒是可以去西夏找你。”李雪昕道:“既然林大哥有重事在身,我也不勉强了,不过我这里有块玉,你若想来找我,倒是可以拿这块玉通过重重关卡,到宫里来找我。”林晴接过玉,只见那块玉上刻着‘公主昕’三个字,拿到手中倒是可以闻到一股芳香在其玉上。林晴道:“公主我得走了,众位后会有期。”众人都以礼说道:“后会有期。”说完便拎着包袱离开客栈,那李雪昕倒是一直望着林晴的背影直到背影再也看不到才回过神来。
林晴一路往北走,数日便来到濮州城,他通过几道关卡,一名宋兵便入内禀报,沈碧云便全部出帐来迎接林晴。林晴见沈叔叔满脸风霜,甚似老了许多。林晴满脸泪水便一拥抱住了沈碧云,这是他已数年未见到这位慈祥的叔父了,心里无比的怀念,所以今日一见内心倍感亲切。沈碧云却摸着他的头发道:“晴儿长成大人了,此次一个人上北方来,不知所为何事?”林晴擦掉眼泪道:“家里出事了,光宗登基,孝宗退位,奸臣当道,赵老将军和辛将军皆被贼人所杀。”沈碧云吃了一惊退开数步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却会来得这么快,我以为我可以凭着这几年便可以打到五国城去,实现岳元帅的心愿,谁料到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可惜了赵老将军为国数十载,辛将军之抱负。”说完便仰天流泪长笑,那笑声震天动地,时有可悲可叹之悲痛。
林晴见叔父如此伤心便只好把于姑姑和欧阳姑姑所寄之物交给沈碧云道:“这里有于姑姑与欧阳姑姑的书信,看完之后沈叔父便会明白。”沈碧云拿着书信看完了书信所写的宫内发生变化之事和于冰莲等人脱离苦海回到洛雪山村的全过程,他便道:“看来这圣旨也快到了,我们可不能学岳元帅那样回到南国去。”张浚却悲叹道:“沈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倒不如向众位壮士和武林同道说说。”沈碧云道:“如今孝宗皇帝耳聋退位,我想此事必然是受奸人设计所害,光宗听信奸人废除虞大人官职,李大人被发配边远之地为官,他们又设计要抓拿忠臣家眷,我夫人发觉便第二日化装要回洛雪山村避难,谁知却被奸人发现,多靠赵老将军和辛将军相助,一百多壮士死在奸人刀下,而我夫人他们却能逃离魔掌,多靠了这两位将军。”说完便掉下两滴英雄泪。
张浚听完便满脸泪痕,白发飘飘,此刻惊动了千万的宋兵,哭声一片。沈碧云又道:“我想在这几日之内朝廷必来阻止我等北上抗金,要我们班师回国,更会治我们之罪,我想众位壮士都是爱国热诚,都是英雄好汉,今日却是大悲大恸,均有同感。沈某这些年多靠众位,只好跪下来感谢众位。”说完便跪下来向众位跪谢,众位对沈将军这一举动无不感动落泪,也都纷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