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意却迎合着道:“娘娘说的没错,这些主战派惹得金国与宋国两边不得安宁,若是想要两边相安无事,又不至于得罪金人唯独只有让太子登上皇位,这样的话我们两国便可相安无事了。”李凤娘道:“这事倒是说的轻巧,太子如今还是太子,也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才能登上皇位?”方天意笑道:“只要当今皇上一病,此事就快了。太子可知皇上身体最近如何?”太子答道:“见他听了兵部尚书史文俊所奏北边战事之后,便开始变得萎靡不振。”方天意笑道:“若是如此说来,那就好办得多了,不如这样。”方天意便把嘴巴凑到太子的耳边耳语了数语,太子赵惇点头笑道:“妙计,妙计。若是此事一成,方使者便是我大宋功臣了。”方天意道:“不敢当,为臣的为了两国的和平相处做点分内之事,那是理所当然的,在下也只不过略施小计而已。”
太子举起酒杯笑道:“朕今日不枉此行,若是将来能如方使者所说能成如此大事的,朕决不会亏待众位,在这里朕便与众位痛饮一杯。”董得元和方天意、秦熹等人便都举起酒杯祝道:“我等同祝皇上早日登基。”赵惇便胸有成竹地道:“朕相信有众位大臣的鼎力相助,我就不怕此事不成。”李凤娘却笑道:“来,我也与众位同饮一杯,对了这位将军怎么不坐下来与我们同饮一杯?”李凤娘对着一名在方天意背后站着的金人言道,这金人非是别人正是金人大将久泽永仆。方天意道:“娘娘莫怪,这位便是金国的久泽永仆将军,此次与在下南下正是要助太子一臂之力的。”太子道:“这位壮士这等威武,真是一代金国豪杰,坐下来与朕同饮一杯如何?”久泽永仆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一双豹子眼。久泽永仆虽然是金国出生,但是对于汉人的礼仪不甚了解,一说要敬酒,便粗鲁地坐下来道:“这小杯,洒家喝不了,不如来碗大的。”太子笑道:“爽快,来人快给这位壮士换个大碗的来。”
久泽永仆喝下几大碗,吃下几块猪肉说道:“太子若是有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末将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惇笑道:“说的好,来朕便与你再喝上一杯。”说完便与久泽永仆又饮完一杯,李凤娘又与众位饮上一杯。这日这伙奸臣贼子饮到三更之时方才离开,太子与李凤娘回到寝宫,便开始设计陷害孝宗。太子与李凤娘对着枕头说道:“凤娘,我刚才与你交耳,论及方使者所设下的计谋,你觉得如何?”李凤娘道:“此计若成,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这样也太便宜了那老东西了,若换成是我,我非毒死他不可,人家说做大事者,无毒不丈夫呢!”赵惇道:“若依你行事,大事可不成矣!”
李凤娘辩驳道:“谁说不成,那个隋朝杨广是如何对付他老爹的,不就用一根白绢勒死他老子吗?”赵惇道:“你说的可是败国之象,我可不能效仿杨广那样,对我大宋可是不吉利,我大宋还想千秋万代呢!”李凤娘笑道:“像你那副熊样,还成什么大器?”赵惇道:“不和你说了,我困了。”第二日,李凤娘便按着太子之计入宫去见皇上,那孝宗皇帝果然染上风寒。李凤娘来到吴皇后寝宫,听吴皇后说知此事,便匆匆地回到太子宫来见太子,李凤娘道:“那老东西果然得了风寒,听皇后说皇上因国事操劳过度病了。”太子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孝子我也该当当了。”
太子便令为孝宗治病的太医把治疗风寒的医药熬好,说要亲自为皇上送药去。太医也便遵从太子之意,每把医药熬好,太子便把药送入宫内,而太子却也在药内做起了手脚。太子来到皇后寝宫,吴皇后道:“皇儿,你来了。”太子道:“母后,儿臣亲自为父皇熬些汤药。”孝宗皇帝见赵惇亲自为自己熬药,甚是感动便从床上坐起来道:“皇儿难得有这片孝心,父皇老了。你以后处理国家大事还得学着点。”赵惇笑道:“父皇说的是,来,父皇先喝下儿臣为你熬的药吧!”说完便亲自为孝宗喂药,孝宗喝下药便道:“惇儿,你可知道我为何要与金人开战?”赵惇笑道:“父皇想要效仿太祖皇帝开疆拓土,收复旧日山河。”
孝宗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收复山河固然没错,只是我们偏安一隅,当年高宗皇帝误杀了岳飞,使我大宋失去了猛将,致使忠臣猛将因岳飞一事都归隐山林。若我不如此,为岳飞平反,我大宋哪里还有忠臣猛将出来为我大宋出力。”吴皇后却道:“高宗皇帝也未必不对,这岳飞功高盖主,本来我们与金人相处得好好的,何来又挑起战火。”孝宗听吴皇后能说出如此之话来便气道:“妇人之见,你们妇人之家懂个屁。”说完便咳嗽数声,吴皇后忙着替孝宗皇帝拍背说道:“好了,好了,你也别激动,我也不和你计较了。”孝宗道:“惇儿,你可记住我的话了。”赵惇道:“孩儿敬听父皇教诲,不会辜负父皇的。”孝宗道:“好,你能听进去就好。将来皇位便是你的,你可要重贤臣,远小人。如虞允文、李宝、赵天斌、沈碧云、张浚等都是忠臣猛将,而你却要远离如董得元、汤思退等这样的小人。”
赵惇道:“父皇教训的是。孩儿恳请父皇在生病期间把大事交给孩儿,让孩儿为父皇分担一些事,孩儿必然为父皇办得妥妥当当的。”孝宗道:“惇儿要替朕分忧,固然是好事。好吧!我就让你替朕办好北边一事。”赵惇道:“多谢父皇信任,孩儿就此告退。”太子赵惇从此以后便掌握了大权,而赵惇按着方天意的计在送药之际下毒,致使久而久之孝宗皇帝常服下太子所熬的药,时间一久便开始出现耳聋,孝宗皇帝便失去了听觉。
话说北边之事,沈碧云为秦中祭祀了十几日,沈碧云虽然内心悲痛,每每想起小时和少年往事不觉潸然泪下,秦中从小抚养他成人,又教他绝世武功,这如同父亲一般的恩人如今却为大宋捐躯,因此他便每日守候在秦中墓旁。陆久、黄唐义、许思成、徐明杰、闵语明等人都站在墓旁,而雪山派掌门贺顶坤等人也为周宝树立碑,江南八怪也为老三李四、老五孙虎立碑。沈碧云跪在墓旁满脸泪痕道:“秦师父待我如子,云儿没能保护好您老人家是孩儿之过,明日开战孩儿定当为您老人家报仇,以告慰您在天之灵。”说完便举起酒杯在其墓旁洒下水酒。江南八怪死去了两名弟兄却也是悲痛万分的,老大龙应标与众位兄弟都举起酒杯为死去的两位兄弟洒下水酒。而贺顶坤与其弟子洒酒带骂道:“宝树你放心好了,为师必然拎着武净贤和田中右一这两个狗杂碎的人头来祭奠你。”说完众弟子便都洒下水酒。
第二日,沈碧云带着武林人士群聚帅帐内,沈碧云道:“今日攻打濮州城,首先要对付的是铁浮图和拐子马,铁浮图依靠的是战车的威力,我们若在铁浮图和拐子马的马脚下砍下马脚,这样战车和拐子马便失去了作用。前将军左士渊听令。”前将军左士渊便从两班的大将中走出来跪下道:“末将得令。”沈碧云道:“你带领一千兵马在城南附近埋伏,等右卫将军李显忠去引诱敌军出城,等敌军铁浮图和拐子马一到,你们便从暗坑里用刀砍下马脚。”左士渊得到令牌便去准备人马,沈碧云又道:“右将军李显忠听令。”李显忠走出跪下道:“末将得令。”沈碧云道:“你带一千兵马去引金人出城。”李显忠道:“是。”说完便也去准备人马。沈碧云道:“左将军邵世雄听令,你带领两千人马埋伏于濮州城附近,只要李显忠引出金兵之时,你们便开始攻打城池。”邵世雄便也下去准备人马。
沈碧云向众武林人士道:“为了大宋江山,也只能牺牲自我了。众位武林人士你们都有轻功,等到铁浮图出城,你们便都跃上城池与金人拼杀,便去大开城门迎接我们入城。”众武林人士便都得令。李显忠带领的一千人马都来到濮州城下挑战,李显忠指着城楼上的苏保衡道:“你这宋国叛贼,快下城受缚。否则天兵一到,玉石俱焚。”苏保衡笑道:“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们的诡计,你们是要引我们出城的。我们是不会上你们的当的,今日休战。哈哈哈哈!”笑完便拿着弓对准李显忠射去,李显忠用手上的长剑拨落来箭,李显忠见此计不成便叫众兵士辱骂城楼上的金兵。众兵骂道:“宋国天兵一到吓得金国兵将尿尿,金国无能吓得金国皇帝回家吃屎。”
在城楼下如此反复叫骂惹得武净贤气道:“苏将军为何不下城去与他开战。”苏保衡道:“大帅有令,莫中宋国奸计。死守城门,等待时机。”武净贤道:“被他们骂的甚是狼狈,苏将军不敢出城,在下便下去会会这个宋将。”武净贤便从城楼上跃下,要来取李显忠的人头。李显忠便叫士兵向武净贤放箭,武净贤不得不避开弓箭锋芒,又跃上城楼。李显忠笑道:“有种下来,却没种与我们对打。金国众将甘愿做个缩头乌龟,不如叫你们金乌龟好了。哈哈哈哈!”
这阵叫骂早已惊动仆散忠义,仆散忠义带领众将来到城楼。纥石烈志宁道:“元帅,他们这是引我们出城与之应战。我看宋军此番一来,必然有奸计;所以我们不出为妙。”仆散忠义道:“你说的与我相符,随便让他们叫骂。对了这个张浚如何?”苏保衡道:“他还在地牢里,死也不吃饭,这十几日一直在地牢里叫骂。”仆散忠义道:“好个忠臣良将,若是为我金国所用,就不怕宋国不灭。可惜了,他既然不肯归顺我大金,不如砍下他的头颅挂在城楼上,让宋将看看。”
纥石烈志宁却道:“主帅这万万不可,若是杀了张浚,这必然激怒宋国众将,这样对我大金不利。”仆散忠义道:“宋军已经死去几个高手,他们现在也是愤怒之时,再杀个张浚何妨?”纥石烈志宁道:“若主帅再杀张浚的话,这必然激怒更多的宋军。还望主帅三思。”仆散忠义想了一会儿道:“也罢!”沈碧云带着人马在山路之间,见前方未有战火,便知道金兵死守不出。沈碧云想道:‘若如此下去的话,此计便也不成,不如先令武林高手先杀上城楼再依计行事。’
沈碧云便着人鸣鼓收兵,李显忠听到鸣鼓之声便撤了兵。左将军邵世雄觉得不对劲想要撤兵之时,忽然不远处来了一个人,那人轻功了得,徐徐而来,邵世雄见是黄唐义到此便道:“黄大侠,沈将军鸣鼓是不是要撤兵了。”黄唐义道:“我此一来,是要让你们在这里等待时机。鸣鼓是收回李将军部的,此时情况有变,左将军稍安勿躁。”邵世雄听此便打消撤退的打算,沈碧云派黄唐义是为了稳住邵世雄兵马,以免听鼓逃跑。
沈碧云召集众武林豪杰道:“今日情况有变,金人狡猾不肯出来应战;今日召集众武林豪杰是为了夺城,若金人果真派出铁浮图,众豪士便先跃下城池,引敌人到左将军所埋伏的地点,待铁浮图和拐子马全部被击破,你们便可开始反攻,一举夺下濮州城。”众武林人士都异口同声地道:“得令。”沈碧云又道:“为了武林中有领头之人,韩帮主可以暂代我武林盟主之职。”韩笑天拱手接令道:“得令。”韩笑天便带领众人来到濮州城下,城楼上的武净贤见武林人士要来夺城,武净贤对萧琦道:“这该怎么办?”萧琦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还是按着副帅的计策用土炮轰之,不怕他们轻功了得。”
武净贤道:“我们不可小觑这些武林之士,上一次也是被这些人破了我们数百枚大炮。”萧琦便着人擂鼓,不一会儿众金兵便掉转炮口向着众武林人士对着。韩笑天手握长剑大声喊道:“众武林志士,今日报效大宋朝廷的时候到了,大家跃上城楼砍杀金兵吧!”说完便首当其冲地跃上城楼,众武林人士也纷纷地跃上城墙。金人便点起炮火,轰声震天。韩笑天金箫点处,打碎金兵脑袋,韩笑天满脸鲜血,杀死金兵炮手数百名,武林人士也跃上城楼杀死城上众多金兵。武净贤大惊失色,万万没料到武林人士这么骁勇,便且战且退,而萧琦也是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刚要逃跑,却被宋奕欣逮到。
萧琦见此女姿色艳丽,有闭月羞花之容,觉得弱女子没什么本事便小觑了宋奕欣。萧琦拔出长剑要来刺杀宋奕欣,却被宋奕欣的‘阴阳神功’中的空手夺兵刃而击落,萧琦长剑落地,虎口生疼,脸色煞白,便从衣兜里掏出匕首又向宋奕欣刺去。宋奕欣闪身躲过刺来的匕首,便反手迎去,这一反击反而一掌劈中萧琦胸膛,萧琦被打得口吐鲜血,不一会儿便两眼翻白地倒在血泊里。宋奕欣怒道:“老娘本不想杀你,你倒要来杀老娘,老娘被你激怒了,不得不杀死你。”宋奕欣击杀了萧琦便又向金兵杀去,杀得金兵弃甲而逃。城池一破,张宝龙杀开一条血路,大开城门。
李显忠得到沈碧云将令便杀入城去,城内的纥石烈志宁早有防备,便亲自指挥铁浮图和拐子马,大批铁浮图见军旗摇动便先杀出城去,后面驾着马车的金兵得到将令便也一致杀出城去。众武林人士见铁浮图和拐子马一出城便纷纷撤退。李显忠却掩护着众武林人士出城,李显忠且战且退,直退到左士渊所埋伏地而另择一条道逃去。铁浮图和拐子马上千兵马一举杀过来,这里的暗坑早已准备好,宋兵割下马腿,破了铁浮图和拐子马的威力,战车失去作用。宋兵见铁浮图和拐子马已破便纷纷开始反攻。金兵吓得连连后退。纥石烈志宁只好准备后撤,原来纥石烈志宁早已在城内挖好了一个出口,众金兵便从暗道里撤离。
沈碧云一举夺下城池,沈碧云便派人四处打探张浚下落,却发现张浚被关在一处地窖之内。众人发现张浚时,见他满脸困顿,满身伤痕,蓬松白发,满脸污垢。张浚躺在那里神色恍惚,全身无力。众人便抬出张浚,请来御医为其调理医治。过了数日,张浚果然气色稍转。张浚在病榻上握着沈碧云的手道:“我就知道你们一定可以战胜金兵,此次又是一次以少胜多的大战。皇上必然重赏众位,只是老夫垂暮之年恐怕未能打到黄龙府,就死在半路上了。”说完便咳嗽数声,沈碧云道:“张帅不必过虑,我们这么快就打到濮州城,我相信不用两个月便可以打到五国城去。”
张浚道:“若是能如此就好,只怕朝内奸臣当道,我在金人牢内,金人逼我投降,他们打我骂我羞辱我,但我却不肯投降他们。他们却说他们的人已经在我们宋朝内,说什么不用数日我们宋兵便都得回南边去。我想若是如此,我们的境况就和当年的岳元帅的境况是一样的了。”沈碧云道:“我想当今圣上比高宗皇帝英明神武得多了,皇上哪里会叫我们撤兵呢?”张浚道:“话虽如此,只怕太子从中作梗,这对我们大大的不利。”沈碧云道:“张帅说的是,若是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不可再如此耽搁,而应该打的越快越好。”
过了数日,果然光宗接任皇帝之位,而孝宗退位,因为孝宗耳聋了不能治理朝政,只好把皇位传给光宗。光宗利用孝宗耳聋,便开始任用小人,打击忠良,虞允文想要面见太上皇,可惜却被光宗派人阻挡。光宗以僭越之罪革去虞允文的官职,以治水军不利对李宝降职,令其到广东一带当县令。便任用董得元和秦熹为二品大员,着汤思退回京接任太师之职,任用黄海标为宋国元帅,革去张浚大帅之职,任用王刀、李跃、吴鹫、东方易为中郎将。光宗亲理朝政对兵部尚书史文俊道:“史文俊我现在令你与黄三一道出城,革去张浚元帅之职和沈碧云大将之职,令他们马上回京,守卫边疆。”史文俊只好得令,便与黄老三一道手拿圣旨北上令其班师回朝。这里的黄海标一向怪癖,不肯说出真实姓名,只是说自己排行老三,因此光宗皇帝便叫他黄三。此次北上黄老三当上了元帅,自是满心欢喜,拿着圣旨便要北上耀武扬威。
沈府内的人听说忠臣被贬,于冰莲聚集众家人商议此事,这赵天斌已老,但听到朝内虞允文获罪,李宝被发配边疆当县令无不伤心落泪来找沈夫人。于冰莲道:“赵将军如此老迈,为国为民数十载,却也是荣幸中的一位老将。”赵天斌道:“我这把老骨头不能战死沙场,报效朝廷,实为惭愧。如今新君登基,任用奸臣,我怕我这老命早晚也不保矣!”欧阳丽娟道:“若是如此说来,我们也难免大难了。”赵天斌道:“大夫人说的没错,我听同僚之人说张帅和沈将军亦被革去大将之职,我看他们是想效仿高宗之时对付岳元帅之举。”柳玉莹怒道:“我们绝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两位大师有何高见?”悟眉大师道:“若是真到此地步,我们也只好做好准备,杀开一条血路,回到洛雪山归隐。”黄小琳道:“大师说的好,只是沈大哥他们还在北方,不知我们家内之事。”
此时林晴却走出来说道:“娘,不如让我去给沈叔叔报信去。”黄小琳道:“若你想去,得小心谨慎才是。”林晴却爽朗地道:“娘,你就放心好了,我这一去,必把书信带到。”悟眉大师道:“晴儿近日苦练少林众多杰学,此一去不成问题,黄夫人放心好了。”悟净大师道:“晴儿聪明伶俐,有随机应变的本事,让晴儿去送信,我看不成问题。”于冰莲道:“晴儿长大了,好,男子汉,大丈夫。晴儿,于姑姑这就去写信。写完信交给你,你可要保护好书信,明日便可一路北上交给你的沈叔叔。”林晴道:“于姑姑,放心好了,晴儿自会小心的。”说完于冰莲便走到桌前,动起笔写下了一封含情脉脉,日日盼望夫君归来的书信,到书信之后才说宫内兵变之事。这欧阳丽娟也颇思念沈碧云,便也起草写了一封,因此交给林晴的是两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