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袅袅,婉转悠扬,时而朔风簌簌吹叶声,时而大海中海水汹涌澎湃声。弹得林内兔子绕着大树转圈,树叶落下打转。一股真气直逼沈碧云缓缓而来,这股气流可比寒风吹叶,枝叶受风力而落地打旋。沈碧云只能用体内真气用风云神剑挡住琴声所带来的真气,不过这琴声可不同于用拳头打斗,弹起来,音出自两手拨弄,但人耳却能听其音。这琴在高手里拨弄,若不是内功精湛之人,早被这琴声给震死了,或者被琴声的低音所摄,稍有内力之人也不得不心慌意乱,全身无力,耳聋、吐血。
沈碧云早已把全身真气闭住耳中穴,使其声音不能入耳,使自己意乱。他摆弄起风云神剑,只见这风云神剑剑光一闪,逼住琴声真气。琴魔道:“果真是一把好剑。”然后十二指按住琴弦,把自己全部武学精要都弹入其中,此时空中气体伴随琴中真气使树枝折断,叶子随风乱飘,灰尘激荡。沈碧云用剑挡住来叶和折断的树枝。
枝叶伴随真气犹如暗器,沈碧云用剑劈落树叶和折枝;不过数万折枝和树叶犹如蝗虫一般,难免无孔不入,沈碧云只好以守为退。可是琴声更加激荡有力。沈碧云只好用真气闭住耳中穴,以防声音震荡肺腑,震破耳膜。秦中等人在林外听其琴音铿锵有力,知道若再入去必然被震死,那声音如海啸一般,如大海海水狂暴呼啸之声。秦中道:“这琴魔已经把武功发挥到最高境界,不知道云儿能不能承受得住。”众人听此无不跺脚着急。秦中道:“这只能看云儿的造化了。”
突然咔嚓一声,沈碧云从一棵树上掠过,树上被踩到的枝节折断。只见沈碧云口角流血,手握风云神剑向林内劈去。琴魔见剑气凌人,不得不避其锋芒,碧云又向林内劈去,那股真气劈倒了数棵树。琴魔武功虽然高深莫测,但如何能挡得住江湖传说中的名剑所放出来的锐气。此时又是深秋时节,这天气与剑气相辅相成,这天越冷,风云神剑便更能显示出其威力。琴魔也只好改弦与剑气抵挡,两股真气在空中打旋,之后风云神剑却胜他一筹,直接向着琴和人削来。
琴魔大吃一惊,见剑气来得太快只好跃上一棵楸树上。剑气只在琴魔刚才所站之处一劈,楸树被劈断,琴魔只好越到另一棵楸树上。沈碧云又一剑一剑使去,那琴魔只好跃开数丈,见沈碧云如疯子一般一直地劈剑。心中一想:“这姓沈的好似疯了似的,看样子好像走火入魔了,若再如此与他没完没了地比拼下去的话,我非被此剑所伤不可,更何况此剑威力无穷,只好改日再与他切磋。”想到此,便胸内运出一股阳刚之气向着沈碧云喊道:“沈教主后会有期!”说完轻功一跃如飞鹰一般向着宿州城飞去。
秦中等人见其轻功如飞鸟一般无不惊叹,见沈碧云还是一味地劈剑,众人过去喊道:“沈盟主,琴魔跑了,停下来吧!”此时沈碧云听到秦中的声音,便停下手中长剑,头脑一晕,便倒在地上。众人大吃一惊,赶紧扶起沈碧云,许思成背着沈碧云回到营内,见其未醒,秦中把了沈碧云的脉道:“云儿脉搏微弱,看来是用功过度,有点走火入魔之势。”张浚道:“沈府不是有一位神医吗?请他来治沈元帅的病。”秦中道:“可惜他在江南,我看得把云儿送回沈府,让他调养几日。现在赶快找一辆马车,送他回沈府。”陆久道:“我送云儿回去吧!以后还得攻城掠地,还需要大家。”秦中点头道:“这样最好,只不过你一个人,生怕在路中受到奸人所害,不如让许兄弟陪你一起回去。”陆久道:“也好。”许思成道:“我去准备一下马车。”张浚在宿州城内安抚了一阵这里的百姓之后,选了这里以前在北宋时期当过武将的人把守,张浚又带着宋军和武林人士一路向北讨伐,一路向着山东境内而来。
山东守城金将名叫久泽永仆,是一位能征善战的金将。仆散忠义所带残兵一到山东,便在久泽永仆府内住下。近日仆散忠义派人向四处打探,方知宋军又到。此时洪怀敬也早已一路赶来,一路上一直琢磨着为何宿州城被宋军如此之快地攻破,他刚在林内回到宿州城,见其宿州城内早就插满了宋军旗帜。因此便一路地向着北路赶来,一路琢磨,才知道上一次是中了宋军的圈套,这叫做调虎离山之计,否则凭着自己的武功的话宋军无论如何也攻打不进宿州城。他来到山东境内,见到了仆散忠义,仆散忠义怕他的鲁莽,因此便殷勤地邀请他赴宴;仆散忠义有心要利用他,便也不如何怪罪于他,他也不知宋军会出此之计引开洪怀敬。
许思成弄来一辆马车,便和陆久一起把沈碧云扶到马车内,让其躺在马车之后。二人便乔装改扮,装扮成商人。戴着斗笠,一路上小雪纷飞,寒风呼啸。二人坐了一日的马车,天也渐渐地暗了下来,便停下马车,在一家客栈里住下。二人扶出沈碧云挑选了一间上好的房间。三人同住一间,许思成从客栈厨房里弄来几盘饭菜和一壶烧酒,许思成道:“陆师父,大家也饿了,就先吃饭吧!”陆久道:“也罢!”二人便吃起饭来,许思成刚要倒酒,陆久止住道:“一路颠簸辛苦,若再喝一下酒的话,难免误了大事。你也别喝酒了。”许思成道:“就听陆师父的,不喝就不喝。”陆久道:“许兄弟,你吃完饭在外面把风,我得替云儿运功疗伤。”许思成吃完饭便到门外把守。
陆久诊了沈碧云的脉搏,只觉脉搏微弱,一股冰凉。陆久只好调好位置,二人一前一后地盘坐于床上,陆久运功在沈碧云的后背上,只听两掌一拍,沈碧云此时只觉得有一股真气向着自己的丹田之内补去。沈碧云微微醒转,两眼朦胧之际,见房内两根红蜡烛晃来晃去,之后又晕了过去。陆久替他运完真气之后便坐下来休息。忽然,见屋外人影幢幢。许思成却大喊一声道:“谁?”那人却趁着夜色朦胧之际一闪跃过,许思成也不追赶却跑进屋内道:“陆师父,有人。”陆久道:“有瞧见其人吗?”许思成道:“看样子好似秦熹手下的李跃。”陆久道:“我们一路上得多加小心,更何况黄老三一路南下,我们更要万加小心才行。只不过这黄老三虽然重伤在身,可是他们人多势众,到时候若他们三个一来,你就扶住云儿,我用风云神剑,驱赶他们。”
原来黄老三一路南下,也刚好来到这家客栈,只是这黄老三有伤在身,也不好入内对付陆久。其实早在陆久三人来到客栈之前黄老三他们三人早已在客栈最边角的地方吃饭,他们看到陆久扶着沈碧云,看样子好似沈碧云受了重伤似的。三人又见陆久手里握着风云神剑,三人便有想抢夺风云神剑之意,因此黄老三便派李跃去陆久房外打探虚实,就在许思成去厨房打饭之际,李跃用手指头在其嘴上用唾液一抹,点破窗纸望进屋内,见沈碧云躺在床上,而陆久正倒着茶壶喝茶。此时陆久全不在意,一路颠簸辛苦,否则门外动静早就知道外面有人偷窥。直到许思成一来,李跃回避,许思成把饭送进去,吃完饭到外面把守,把守了一会儿,见有一条人影正要离开,便向着那条人影追去喊叫,可是那人早已跑开。
李跃回到房内向黄老三说道:“我见陆久正在给沈碧云运功疗伤,看起来好似这姓沈的伤的不轻。那把风云神剑就在陆久身边。”黄老三道:“姓沈的一定是中了洪怀敬的琴伤,现下我伤势还未恢复,否则我便能把他的风云神剑抢到手。”东方易道:“如今该如何把他手中之剑抢来。”黄老三道:“眼下只好闭眼睡觉,等明天一早一路跟随,伺机而动。”三人说完话吹灭蜡烛,倒头便睡。许思成回到房内,陆久道:“看来这黄老三一定在客栈内,我们不能久待在此地。”许思成道:“那该如何?”陆久道:“只好现在就动身。”陆久扶着沈碧云,许思成到马棚里拉出马车,三人静悄悄地离开了客栈。许思成连夜赶车,一路向着长江南岸驶来,赶了一夜天蒙胧胧亮,二人雇了一艘渔船和一个渔夫,那渔夫向着临安方向划去。
黄老三见天亮了便叫李跃再去打探,那李跃出去了一会儿,便急冲冲地跑进来道:“他们不在里面了,好似昨夜就离开了。”黄老三突然恍然大悟道:“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也真是笨蛋,不会叫你们两个蠢蛋一起把守,观其动静。”黄老三拉出三匹快马,三人便一路追赶。来到长江南岸,见长江大河的远处有一艘渔船在大海中飘荡。黄老三知道是陆久他们,可是距离也太远了,只能看到一个点。黄老三抓来一个渔夫怒道:“我们是大宋官人,快点渡我们过去,务必追上那艘渔船。”船夫见那艘渔船距离甚远便道:“那艘船早已跑远,现在如何能追得上。”黄老三在其’天突穴‘按到,那渔夫受疼,黄老三道:“若追不上就把你扔到河里喂鱼。”那渔夫吓得尿了出来道:“小的尽力就是了。”那渔夫渡了三人过河,就是使出浑身解数还是远远不及陆久他们那艘渔船。直到陆久来到宋国海域,李宝巡逻海防,见其熟人,便接了去。黄老三等人在其一公里之遥,见未能追上,大感惋惜。三人回到宋国,直接到了汤府。
陆久把沈碧云带回沈府,众人见沈碧云伤势不轻无不伤心落泪,好在唐神医医术高明,把了脉便知道伤在哪里。他解开沈碧云衣襟,见其胸口有一小树枝插在其体内,唐神医拔出几支小树枝,再用大黄用姜汁涂于患处。陆久万万没想到在替他运功疗伤之时都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沈碧云体内。唐神医只要一把脉便知伤口之处,于冰莲和欧阳丽娟同时问道:“唐神医,我相公伤势如何?”唐神医道:“我再其穴位上再扎上几针,应该便会没事。你们去准备一下茯苓草把它熬成汤,再给他服下之后便无什大碍了。只不过还得少林方丈在其服药之后替他运功疗伤,过了数日之后便会好转。”陈小红便去准备草药熬药,众人来到大厅议事。
于冰莲道:“看来我相公是遇到了强敌,陆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久道:“本来我们正想攻打宿州城,半路上却杀出了个程咬金,此人武功高强,曾经与瞿雷电是结拜兄弟。我们大军本来一到宿州城便与之交战,此人却阻挡我们攻打宿州城。云儿便与这人对斗了几个回合,云儿却不是他的对手,云儿败下阵来之后,我们众人便无计可施。回到大营,韩帮主却想出了一条计策,这计是要让云儿引开琴魔,然后强攻宿州城。引开琴魔之后,我们大军便强攻宿州城,居然让我们轻而易举地拿下了城池,我们生怕云儿不是琴魔的对手,便去寻找云儿,谁知云儿仗着风云神剑的威力又不是琴魔的对手,反而受了琴伤,而且伤势甚重。那琴魔生怕风云神剑伤到他自己,便轻功一跃逃走了。”柳玉莹道:“这琴魔是何方人士,却能有如此厉害的武功?”
陆久道:“听雪山王药师说此人是蓬莱六仙侠之一的洪怀敬,此人爱出风头,早年败在瞿雷电手里,才和瞿雷电结识。此人武艺高深莫测,琴音袅袅,震人心魄。”欧阳丽娟道:“天下也有如此用琴声与人对斗的武艺,这魔教教主瞿雷电以前被相公打败,若论恩仇,却也没多大恩怨,为何此琴魔要下此毒手呢?”陆久道:“说是这么说,但很久以前听江湖中人说这瞿太子是被方天意设计毒死的;看来是这方天意在其中故意挑拨离间。”于冰莲把手拍在桌子上道:“如今奸臣当道,这汤思退老是派人盯着我们沈府。”陆久捋着胡子道:“说来也怪,这黄老三竟然如此大胆地假传圣旨,还好被张元帅所识破。后来张元帅写封奏折问明此事,才知道真是假圣旨,只怕这太子以后要与我们为敌了。”
黄小琳道:“当今太子也是个昏庸无能之辈,听民间谣传说当年皇上有四子,这四子都是郭皇后所生,只可惜长子也就是以前的太子当了三年太子就病薨了,而二皇子又是个吃喝玩乐之人,四皇子更是早年夭折,唯独这三皇子就是如今的太子是皇上所看重的。”陆久道:“难道皇上就只剩下这两位皇子了?”黄小琳道:“据说是如此。”于冰莲道:“都是昏庸无能之辈,咳!如今且得防这黄老三,此人仗着武功高强,胡作非为。现在又在汤府内为其爪牙,真是可恨。”
陆久道:“于教主说到他时,我倒记起我们前几天护着云儿回来之时,来到岭南的一家客栈之内投宿,没想到他们在宿州城被攻破之后一路南逃,也住在这家客栈之内,也许我们白天没注意到他们,他们却早已盯上了我们。黄老三却派李跃监视我们,这李跃还偷窥了我给云儿疗伤呢!因此我便让许兄弟带着云儿连夜逃回沈府,以防万一。”悟眉、悟净两位罗汉替沈碧云运功疗伤了一会之后,沈碧云便悠悠转醒,陈小红便用茯苓草药汤喂他喝下,沈碧云喝完药之后便又躺下。两位罗汉来到厅堂上道:“多亏唐神医,否则沈盟主必被暗器所伤。”唐神医道:“只要沈盟主好好调养一段时日,便无什大碍。”
且说沈府内之事先不必多提,话说赵昚本来疼爱三子赵惇,是因为早年赵惇对孝宗皇帝非常的孝敬,常常以孝宗皇帝侍奉高宗一样,用孝宗皇帝孝敬高宗皇帝的方式去孝敬孝宗,这使孝宗皇帝非常的感动。那时赵昚感觉赵惇是个懂礼法和识大体之人,便决定把太子之位传给他。如今赵惇所做所为让赵昚很生气,赵昚在重华宫与郭皇后商议道:“你这孝子,最近可让我太失望了,他居然假传我的旨意,让张浚罢兵,回西南防守。我如今要废掉他的太子之位,另立恺儿为太子。”郭皇后道:“恺儿愚昧无知,难当大任,皇上请三思。这惇儿假传圣旨确实也太过分了点,等惇儿来我宫中时我再教训他一顿,这件事就这样罢了吧!”
赵昚道:“这样哪行,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放肆,我已经对他大失所望。我倒不如封宽宏厚道的恺儿为太子,这样才能让我心安。”郭皇后道:“以前你都说惇儿如何如何地好,说什么恺儿没有帝王之相,说他居然和下人也能打成一片,这有败坏皇家尊严,可如今倒好却要把惇儿的太子之位废掉。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赵昚不听便到大殿上与大臣们议论换太子之事。
这事可传到赵惇耳里,郭皇后向来受到赵惇对她如此的孝敬和总总恩惠,郭皇后便派自己的心腹公公到太子那边说知此事,让太子向父皇请罪。这太子赵惇可也急了,李凤娘听说要换太子,心中大怒对着赵惇道:“你这傻子,为何如此听汤思退胡言乱语,做这欺君之事。太子之位若没了,你我都出宫乞讨去。”赵惇一听李凤娘这话,吓得满脸流汗,他心里想道:‘我若失去太子之位,父皇又如此愤怒,若果真像凤娘说的那样把我们贬为平民的话,那真是成了如平民般的乞丐了。这可不行,我得让父皇再爱我一回。’李凤娘指着他的鼻子道:“怎么了?吓傻了。”赵惇道:“为了大业,我不傻。我现在就进宫去,向父皇请罪。”
赵惇来到大殿之上见众位大臣都在议论对此事的看法,一见太子进来,都闭了嘴。赵惇双腿一跪,向着大殿爬去哭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愚钝,受奸人嗾使,致使犯了大错,请皇上开恩。”赵昚大怒道:“你这逆子,我几次都劝你少和汤思退来往,你就是不听;以致酿成大错,假传圣旨,这可是欺君杀头之罪。”赵惇哭诉道:“父皇,孩儿知错了,以后儿臣便远小人,近贤臣,做个好太子。”赵昚叹息道:“你这样说确实说的很忠恳,若让魏惠宪王当太子,只怕你二哥老实不肯。现在已经酿成如此大错,众位卿家你们是怎么看的?”
其中一位御史大人姓鲁的站出来说道:“太子年少无知,难免受奸人蛊惑,更何况废太子,另立魏惠宪王为太子大为不妥。还望皇上三思。”其中一位中丞姓卫的大人道:“鲁御史说的对,如今太子的能为大家有目共睹,更让我们这些做为臣子的不得不佩服太子的英明。”赵昚冷笑道:“太子能有多大能为我却没看出来,你们说说。”
此时老臣汪伯颜却出班奏道:“太子是个了不起的英才,他前年治理过淮河一带的旱灾,蝗灾,使当地不为旱蝗所害,这是有功之君啊。”赵昚见是汪伯颜,知道以前汪伯颜受尽父皇爱戴,如今却为太子说话,心里也有点不想废掉太子而另立二子为太子之意,因为二子太过厚道,无有君臣之礼和帝王之相。此时虞允文却出班奏道:“二皇子能为更大,治理民间更有成就,为人忠厚诚恳,为民间百姓所爱戴。若皇上立二皇子为太子的话那是我大宋兴盛强国之时啊!”汪伯颜却反驳道:“皇上可别听虞大人胡言乱语,这二皇子可是个不懂礼法之王,若让二皇子当选太子,这有失礼法和大宋权势。”
赵昚被汪伯颜这一席话所动便道:“也是,不过这太子假传圣旨,你们说朕该如何处理太子之事?”汪伯颜道:“这事是汤思退所挑拨的,理应治汤思退之罪,可令其发配到边疆一年。”赵昚道:“也罢,就看在汤思退年老份上发配他到云南一带苦役一年。”就这样太子之事,就让几个奸臣摆平了,而汤思退却被发配到云南之地,太子派人在暗中一路照顾汤思退。沈府中人知道汤思退被发配到云南,无不欢呼雀跃。
张浚攻下宿州城之后,一路北上,正到了山东境内。金兵虽然节节败退,但到了山东境内,这久泽永仆倒有些能为。久泽永仆建议仆散忠义在山路地带处处埋伏,城墙加固,壕沟挖深。这样一来张浚难于攻下城池,山路上金兵羌管昼夜吹个不停,有时在三更半夜里敲锣打鼓的。搞得宋军疲惫不堪,精神颓废。张浚在营内聚义,向众将和武林人士说道:“这金兵也够狡猾的,我们白天攻打他们时,他们防守不出。他们夜里就偷袭我们,我们防备时他们胡乱吹羌管,敲战鼓,使我们心神不定。如今却该怎么办?”右裨将左士渊道:“都督若可以的话,我带领三万兵马直接去硬攻他老巢,他们的城池必被我们攻破。”张浚怒道:“这是损兵折将之计,我怎么可以让你带着兵将们去送死呢!”韩笑天却道:“既然金兵如此狡诈,不如让我们这些武林人士先打他们的伏兵,然后再攻打城池。”雪山派贺顶坤道:“我觉得此计可行,我看金人再狡猾,也打不过我们有武功之人。”张浚点头道:“那就这么定了,今晚倒是可以让你们先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到了晚上韩笑天带领众武林人士到山头处隐匿,等了几个时辰,天却下起了霜来。众武林人士不得不摩擦双手以取暖。直到丑时,果真有几百个金兵拿着羌管在山脚下朝着宋军营内吹号,擂鼓助威。南古派掌门徐婵玉冷笑道:“原来是这么个弄法,难怪我们这些天让你们这些虾兵闹得个心神不宁。”便带着弟子向着几百个金兵冲杀过去,徐婵玉道:“一个都不许留下,给我杀。”
那些金兵早有防备,一见这些女兵杀来,不得不向着一条山间小路跑去,徐婵玉弟子不知道有陷阱,几个人掉进大坑里,被暗器所伤,还好都有轻功能借着暗器尖顶跃上,只是擦破了脚底皮肤。众武林人士都是很气愤,会武功的掌门人一跃陷阱,向着金兵砍杀而去,直到众高手向两侧包围了过去。这些金兵哪里晓得,这些人居然可以从他们头顶上跃过,而且可以跑在他们之前。武当派掌门郭顺道:“哪里逃?”众武林高手杀了许多金兵,韩笑天却高喊道:“留下几个活口。”华山派童国远却道:“这些人无恶不作都该死,为何要留下。”连江南八怪都不听叫唤连杀数个金兵,北山南山派弟子随后追来,却没动手,倒是先到的把金兵杀到一个不剩。
韩笑天道:“山东多山,以后还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山头,我想要抓个活口问其哪里还有埋伏。这样把他们全杀了,我看今晚是白忙活了。”秦中道:“韩帮主说的是。”龙应标道:“多怪我一时冲动,韩帮主,那现在该怎么办?”此时七蛇郎君却道:“今晚金人不会再吹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我看他们没了这批人,第二天准是又派一股人再如此周折。”韩笑天道:“王大哥说的是,大家回营帐去吧!”众武林人士都要回营帐时,江湖人郑雄和周望廉道:“一路如此辛苦,我们多累,韩帮主我们今晚打了个胜仗,回去该庆功一下才是。”韩笑天道:“你们两若真想喝酒吃肉倒是可以在山上寻些野味。”韩笑天便从营内带出几坛皇上赏赐的酒给了他们,二人果真出外抓野味,这二人一去寻野味却碰到了金兵布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