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王庙内欧阳宛如正独自地欣赏着庙外的桃林美景,桃林内竟是一片枯枝烂叶,而寒风冷冽地吹着枝干。欧阳宛如随着时间的流逝,不耐烦地对着一个家丁怒道:“你们这些无用的东西,紧要关头,居然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等他们回来了看我如何收拾你们。”其中一个家丁道:“奶奶何必生气,这金兵把守森严,又是争战时期,难得老刘他们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欧阳宛如怒道:“去,我养你们就是这么笨,你管他们什么森严?”过了半个时辰,忽然两三个家丁从桃林内走出,其中一个姓刘的家丁道:“奶奶,我们已经打听到了消息,这戴面具之人还在城内,而且去了‘春香楼’。我觉得这人挺好色的……”说完扑哧一笑,两三个人都笑了出来。
欧阳宛如怒道:“有什么好笑的,看你们笑得这么开心,这戴面具之人是个好色之人了。”刘姓家丁道:“我们听城内金兵说此人在江南是个采花贼,是个又老又色的老家伙,前些日子还让金国宰相为他到处搜罗美女以表退兵之功,近日此老贼却去春香楼寻找香艳之女。看来此老贼看不上金国宰相替他找的女人。”欧阳宛如道:“原来如此,奇怪胡三爷干嘛还不来呢?”不一会儿胡三爷也到了此庙,欧阳宛如笑道:“给你飞鸽传书,到现在才来。你可让人家久等了。”胡斐道:“我也是从城内刚回来,却打探无果。”欧阳宛如道:“还是我家丁神通广大,不过我家丁却打探到了此人消息。”胡斐神色紧绷又兴奋地道:“此人现在在哪里?”欧阳宛如道:“就在‘春香楼’内,不过此人可是个老头,又老又好色。”
胡斐嘿嘿冷笑道:“那也只不过中了我家的‘欲情草’的毒。每每‘农历初一,十五,二十八就会毒性发作。”欧阳宛如突然明白地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么老了,还有这等激情。胡哥哥,这‘欲情草’是什么?我怎么从小到大都没听说过。”胡斐笑道:“你是个富家千金小姐,哪里晓得江湖之事,不过此草只是我父亲为了养天山雪蚕而用的,再者不让外人私自闯入,闯入者必然中毒。”
欧阳宛如道:“你父亲为了不让外人入侵,那若是他自己进入此洞,岂不是也要中毒吗?”胡斐道:“我爹他自己种了此草,必然有此解药。只他一人知道解毒秘方。”欧阳宛如道:“原来如此。那么说此老贼定然已经练成了‘天蚕神功’了。”胡斐道:“也许吧!他夺了我爹的武功秘笈,又抓了一条天山雪蚕。不过此蚕得变大了,喝它的血才能练。”欧阳宛如道:“你以前不是说你爹抓了两条天山雪蚕吗?”胡斐道:“是,我也好久没回家了,我想我若是回去,也不敢去抓。我可没我爹的解毒秘方,而且也没听我爹说过此草如何解毒,只是那时还小,叫我不可到那里玩而已。”
欧阳宛如笑道:“你告诉了我这么多你家的秘密,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吗?”胡斐听她这么一说,一下子脸红了许多。只是胡斐心里也有欧阳宛如,内心虽然喜欢她;却不敢有太多其它念头,毕竟自己的仇人,武功赢他百倍,若是有什么不幸,如何能与她相处。胡斐心里也清楚欧阳宛如当初与他在闹市上相遇时,两人便有一见钟情之意。胡斐道:“希望欧阳妹妹不要让人知道就是了,我相信你。”欧阳宛如故意地道:“我就是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好叫天下人帮你报仇。”胡斐道:“若是说出去,恐怕必然引来江湖上的分争。我家那条蚕子还在,这岂不是对我很不利。”欧阳宛如对他怜悯道:“胡哥哥,只要你好好待我,我就不说出去,不过我也要帮你报这个仇。”
胡斐道:“我的仇家本来武功就绝顶了,若是再练了‘天蚕神功’那更是了不得了,只怕……·,这对你不好,你又是千金小姐,你倒是可以找个好夫家,何必跟着我受苦。”欧阳宛如道:“若我死死地跟随你,我也不要什么千金小姐了,你还要我吗?”胡斐道:“我看你爹也不会答应的,我现在就去找仇家,你就不必跟来了。”欧阳宛如道:“胡哥哥,我跟你去。”然后转身对着家丁道:“你们先回去,回去了不要对我爹娘讲,否则,有你们好看的。”刘家丁为难地道:“若是老爷问起来可怎么办?”欧阳宛如道:“你就说我和胡公子出去玩就可以了。”刘家丁等人回了欧阳家庄之后,胡斐和欧阳宛如到了城内,见街市依然人来人往,见到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春香楼’,欧阳宛如道:“到了,这老贼就在里面,我们要等他出来吗?”胡斐道:“嗯,先等等。”等了片刻,依然没有看到黄老三。
直到一个钟头之后,只听里面的老鸨笑道:“你这客官是我有史以来看过最怪的人,居然戴着一张大面具,也不掰下来。”黄老三怒道:“关你屁事,拿去。”黄老三从衣兜里掏出碎银,老鸨见到了银子好似看到了好吃的饭一样,伸手拿了过去笑道:“望下次再来光顾。”黄老三嘿嘿冷笑便走了出去,欧阳宛如道:“看来此人就是了,城内哪里有人无缘无故地大白天里戴着面具的。此人必然是那个老贼了。”胡斐点头道:“嗯,我们过去拦住他。”说完便纵身一跃,跃到黄老三面前,胡斐用大刀拦住黄老三的去路道:“黄海标,你哪里去。”
黄老三被此晚辈喊出了自己的真实名字时吃了一惊,见此人年纪轻轻,居然知道他的真名。黄老三道:“你是?”胡斐怒道:“你还记得山东‘江城老胡’一家吗?”黄老三突然恍然大悟,但又内心想道:‘数十年前,江城老胡一家已经被我杀光,如今为何却又有人来要寻我报仇呢,难道是欧阳鸿那老贼派来的。’黄老三双眼一眯道:“你是欧阳鸿派来的吗?”胡斐道:“什么欧阳鸿,我没听说过。”此时倒是惊动了欧阳宛如,因为此名字和父亲提起的爷爷欧阳鸿名字发音相似。
黄老三神色紧张地追问道:“那你是谁?”胡斐道:“我是胡炳城的儿子胡斐,今日我就要替我父母报仇。”黄老三惊奇地道:“我当时一剑劈死一个小孩,难道没被我劈死,看来你脸上的刀疤便是我留下的。”胡斐怒道:“正是,今日就让你死在我的刀下。”黄老三嘿嘿冷笑道:“就凭你们两个小屁孩。一起上吧!”说完二人一剑一刀在黄老三面前舞弄着,黄老三退避攻守有势,两人何尝是黄老三对手,但黄老三在三招之内便知二人所使都是欧阳家的武功,只是这胡斐还有昆仑剑术。‘一剑扫七星’的刀法向自己劈来,只是不解胡斐为何要用刀法,却不用剑法。
三人打了十几回合之后,二人剑法刀法自乱,眼见黄老三两掌要劈死二人之际。突然半空一声‘鹤唳’,一黑衣人向着黄老三后背劈来。黄老三耳听后背风势,知道有劲敌突袭,本以为是鹤叫谁知是人声,就在这一瞬间。黄老三转攻为守,刚要转身时,早已被那人在自己的左背上重重地击了一掌。胡斐和欧阳宛如正以守为攻,二人一刀一剑又向着黄老三劈去。黄老三见来者是欧阳鸿便怒道:“欧阳鸿你这小人,竟然在我背后袭击。”欧阳鸿怒道:“对付你这样的小人只能如此,这叫做以牙还牙。”黄老三见刀剑要劈来,躲了两三招之后,忽然觉得胸口沸腾,便从嘴里吐出鲜血。黄老三只好轻功一跃,凭着轻功了得,便逃之夭夭了。
两人正要追赶,欧阳鸿拦住道:“他已是惊弓之鸟了,胡斐我叫你不可如此草率,今日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早已死在他的掌下了。”欧阳宛如道:“你叫欧阳鸿怎么像我爷爷的名字?”欧阳鸿道:“你这小丫头,也是如此冲动,为了自己的情人甘愿冒险,我可不是你爷爷,你的那个爷爷早已经死了。”胡斐道:“师父,这黄老三武功如此深奥,弟子何时何日才能报此家仇。”说完便哀声叹气。欧阳鸿道:“此事也不必着急,恶人必有恶报,你们还是赶快离开此地。”说完便转身轻功一跃地离开此地。二人只好回到‘聚贤庄’。
城内不远处琴声时高时低,有种震耳欲聋之势,只是这人却把声音调得实在是不伤及无辜。那些人就在宿州城脚下,三人,一人弹琴,两人在其身后站着,站着的人倒是童子,后背都背着一把纹有古龙的宝剑。而弹琴的人一脸红头发,满脸红润,一双白眉。两手都有六根指头,年龄在四十多左右。城楼上的金兵各个剑拔弩张,此琴声早已惊动了仆散忠义,仆散忠义亲自来到城头,见那红发之人停下琴音,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听说你们金国宰相来到宿州城,我想借问一下我结拜兄弟瞿雷电瞿太子可否到此,若到了此地,叫他出城来接他大哥进城。”仆散忠义听他说瞿太子是他的结拜兄弟,可是瞿太子早已病逝已久,如何回答此人。
仆散忠义道:“这位侠士,瞿太子早已不在人世,他病死好久了。”那红发之人大吃一惊哭道:“怎么会这样,我与他有钟子期与俞伯牙之故,他武功皆在我之上,我好不容易闭关练习,如今出来要与我义弟比试。他身强马壮的如何会病故。”说完便抚弄着琴子,又弹了起来,此琴声时高时低,弹到低音时,金兵有的受不了便吐血身亡,弹音高的,金人便头晕目眩心中胆颤。仆散忠义吓得退进城内。琴魔跃上城楼,叫仆散忠义滚出来,仆散忠义只好走出来,身后还跟随着方天意和武净贤,三个日本浪人。
琴魔怒道:“瞿兄弟怎么死的。”此时仆散忠义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吐出了几个字道:“是……·病死的。”其实是被方天意和沈翰林用计毒死瞿教主的,此时方天意惧怕红头发之人的武功,突然想到了一个妙计便道:“我知道瞿教主怎么死的。”琴魔怒道:“怎么死的?”方天意道:“是被宋国的沈碧云打伤之后病死的,江南沈碧云威震中原人人知晓。”红发之人道:“原来如此,此人我闭关时听弟子说过,看来改天我必杀死此人,替我义弟报仇。”方天意道:“此人就在城外不远处驻兵。”红发之人道:“哦,好,我帮你们杀退宋兵。我叫洪怀敬,请丞相饶恕老夫鲁莽之事。”仆散忠义见此人疯病好了,精神清醒了许多便道:“不必客气,本是一家人,日后还要靠侠士帮忙。走,到舍下喝上几盅去。”
张家军和沈家军退离宿州城之后,便在宿州城外三十里地驻扎。张浚和沈碧云在帐篷内观看地图,张浚道:“等黄老三不在城内,我们就攻打进去,就按着图上圈到的地方,依计而行。”沈碧云道:“许兄弟到现在打探未回,这黄老三难道就一辈子住在宿州城不成?张元帅,这圣旨若是真的,我们还不离开宿州,那可也是欺君之罪啊!”张浚嘿嘿地道:“沈元帅不必担心,如今圣上可是明君,而且有雄才大略;你就觉得皇上会那么轻而易举地放弃恢复大宋美好河山吗?如今皇上是这样雄才大略的人,这与圣旨上的旨意相比,你就不觉得圣旨有问题吗?”
沈碧云点头道:“若果真如此,那汤思退也太大胆了,居然敢假传圣旨。”张浚道:“这必然和太子有关,汤思退再大胆也不敢假传圣旨,这可是满门抄斩之罪。若不是得到太子支持,汤思退不敢如此大胆。”沈碧云怒道:“这太子可也是个浑人,若将来让他继承皇位,大宋岂不是被此人所败。”张浚听此顿觉胸中的雄才大略失去了一半,然后意味深长地道:“以前若是岳元帅没遭到秦桧迫害的话,我大宋早已恢复河山了。如今恐怕又要重演一次,若是如此的话,也必然先除掉奸臣,然后废掉当前太子,重新立皇上的长子为太子。”沈碧云道:“我们先把宿州城拿下之后,再攻进黄龙府,捣毁金朝之后。我们再回去除奸臣,立太子。”张浚道:“也只好如此。”
过不多时,许思成回到营内,见到了沈碧云之后便道:“元帅,黄老三近日还在城内。前几天还和城内的人打斗,也不知为了什?不过看起来好像要杀他的那两人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惜二人根本不是黄老三的对手,在二人刚要受到生命威胁时,一个穿黑衣之人,突然从后面偷袭黄老三,打伤了黄老三。黄老三吐血之后,在寡不敌众之时便轻功一跃逃离了。我估计他现在还在宿州城内,可能在金兵营内疗伤。”沈碧云道:“张元帅若是如此,该如何是好?”张浚道:“黄老三传的是假圣旨,我们又没有证据证明他传的是假圣旨,若是我们贸然攻城的话,又有违抗圣旨之嫌;现在也只好飞鸽传书派人到临安问个究竟,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此事,必然会派人来叫我们赶紧攻城。”
碧云想了一会儿道:“徐老前辈比较了解官场之事,现在就让徐老前辈回临安传书。”徐明杰道:“如今正在进退两难之际,这么重大的事情,也只有我才能亲自传书了。”沈碧云把右手拍在徐明杰的肩膀上道:“那就有劳徐老前辈了,进临安时要小心谨慎,以防太子嫌疑。”徐明杰道:“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张浚便拿起毛笔起草写下了此书:“老臣张浚冒犯君颜,起草问明圣主。近日因北伐攻克了许多州郡,本来拟订攻下宿州城之后,便要一举拿下黄龙府。谁知却有个名叫黄老三的人手捧圣旨,要老臣退兵去西北等地防守,老臣因此自作主张退守三十里地,然后飞鸽传书,确认一下圣上是否有此意,若圣上果真有此意,老臣只好服从圣旨退兵。若是如此退兵的话,以前所得失地又让金人轻而易举地夺去,这样全功尽弃,可惜!可惜!”写完之后张浚便把此信交给了徐明杰,徐明杰带着四名宋兵一路南下,风餐露宿,水陆并进,几日之后便来到沈府。徐明杰向于冰莲说知此事之后,于冰莲道:“赵老将军如今年老,待在城内休养,不如你和赵老将军一起入宫去面见皇上。”徐明杰道:“如今也只好如此。”
徐明杰到了赵府便对赵天斌说知此事,二人便都入宫面见皇上。此时赵昚正在预览民间收成,突然门外公公走到孝宗面前小声地喊道:“皇上,门外赵元帅求见。”赵昚放下手上的奏折道:“快传他进来!”公公便出外传唤,赵天斌便带着徐明杰入内,二人跪下叩拜。赵昚离开龙椅扶起二人,赵昚温文尔雅地道:“赵老将军和徐老有什么事要见朕?”赵天斌道:“张元帅派徐老来送信,说边关有道圣旨让张元帅退兵防守长江西北一带。故派徐老来打探个究竟,请皇上恕罪。”
赵昚吃惊道:“什么圣旨,朕从来没有发过圣旨让张元帅退兵,这圣旨是假的,谁如此大胆伪造圣旨。”赵天斌道:“若是如此,那就好说了。不过这里有张元帅的一封信,请皇上过目。”徐老掏出张浚所写的书信,赵昚看了几遍之后,双手瑟瑟发抖地道:“我这皇儿也太放肆了,这道圣旨一定是我皇儿下的。我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徐老你回去告诉张浚,叫他放心攻打金国,我这里有一块黄玉,若是有人再用圣旨阻扰讨伐的话,可以用此玉斩杀违抗讨伐者。”徐老接过黄玉之后,便速速离开皇宫,一路风餐露宿,水陆并进;几日之后,来到宿州地界,到了军营内,徐老把入宫之事诉说了一遍。张浚拿到黄玉之后笑道:“有了这块玉就不怕黄老三手中的假圣旨了。明日可以攻打宿州城。”
话说胡斐和欧阳宛如悻悻地回到聚贤庄之后,二人来到一家客栈。店内老板见是欧阳小姐便客气地迎上去道:“欧阳小姐不知要吃些什么?尽管吩咐。”欧阳宛如手拍桌面道:“本小姐今日不高兴,快把你家上等好酒好菜拿来端来。”小二知道欧阳小姐的脾气,若不好好伺候她,这家客栈便会被她叫手下的人把店内值钱的东西砸得稀巴烂的。不一会儿把好酒好菜都端了上来,欧阳宛如为胡斐斟满了一杯酒道:“胡哥哥,先喝下这杯酒,解解苦闷。”胡斐道:“如今这黄海标武功如此高深,我又报不了仇。我还有什么心情喝酒。”
欧阳宛如道:“说的也是,若不是那黑衣老者相助,我们恐怕早就命丧黄海标之手了。我以前以为我武功算得上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了,谁知在龙王庙内输给了南山派的宋掌门。哎!真是晦气!”胡斐道:“我家里还有一条天蚕,我这几日左思右想的,想要回去寻找这条千年蚕子。若是找到了,我的天蚕功就可以练成了。”欧阳宛如转愁为喜道:“对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若是你练成了天蚕神功的话,那什么黄海标的就不是你的对手了。”欧阳宛如夹着菜到胡斐嘴边道:“吃吧!胡哥哥,我和你一起回山东寻找天蚕。”胡斐吃下菜道:“好。”二人便吃下饭。
二人正聊得起劲,门外突然来了张子玉,张子玉带着人正在遛达,见欧阳宛如在客栈内。张子玉带着人走进客栈,欧阳宛如见到张子玉也不请客,也不说话。张子玉却嬉皮笑脸地道:“好风雅,欧阳家的千金小姐居然和一个胡疤子喝酒,真是难得一见的好风景。”欧阳宛如听张子玉故意奚落自己和胡斐。欧阳宛如怒道:“张子玉别以为老娘好欺负,胡斐是我的好朋友,你干嘛揭胡哥哥的短处?”胡斐听张子玉骂他,也不在意,他知道张子玉是个浪荡公子,所以心不在意。张子玉道:“欧阳妹妹,你这么叫胡斐哥哥短哥哥长的叫得真让人家听不顺耳。过些日子我叫我爹向你爹提亲,好让我娶你。如何?”
欧阳宛如听得面红耳赤便在张子玉头上啐了一口唾液,欧阳宛如正好吐在张子玉的右脸颊上。欧阳宛如吐中张子玉脸上,见其丑态,便哈哈大笑起来。张子玉也故意地装笑着,然后用手掌擦掉唾液,用舌头舔了一下唾液笑道:“宛如妹妹美得连唾液也是甜的。”忽然门外来了欧阳家的家丁和丘处机,丘处机道:“欧阳妹妹让我们好找,原来在聚贤庄啊!”欧阳宛如道:“是,可是现下我却被一个姓张的地痞流氓欺负,还说我的唾液是甜的。”丘处机见张子玉如此无礼,又知张子玉是个浪荡公子,今日欺负他的未婚妻,不由得心中大怒道:“姓张的,快给我滚出去,否则要让你好看。”
张子玉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凭什么叫我滚出去。”丘处机怒道:“就凭你这副德性。”说完便要与张子玉动手,欧阳宛如却笑道:“丘大哥,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好好替我教训教训这个败家子。”说完拉着胡斐的手离开了聚贤庄,家丁不放心,怕欧阳宛如不回家一路跟随欧阳宛如。欧阳宛如见家丁在后面跟随着便道:“你们回去吧!我和胡兄弟还有很多事要办,过一段时间再回去。若再跟来有你们好看的。”众家丁不敢再追,只好目送着欧阳宛如和胡斐往北走。
胡斐和欧阳宛如风餐露宿,一路往北走,走了半个月才来到山东地界。欧阳宛如道:“胡大哥,江城你可否还记得啊!”胡斐道:“我只能靠小时候的记忆找寻。不过,若忘记了地段和名字可以问问路人。”二人又日夜兼程,然后来到江城,胡斐向路人打探几十年前胡家庄的地址,可是路人却不知道有这么个地址,问了几个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才问到一个知道胡家庄地址的农民,那农民为他们指着去胡家庄的方向。二人便顺着所指的方向找到了一处破败的大宅院,屋子的匾牌都歪斜着,屋顶破了好几个大洞,屋内桌椅都结着蜘蛛网。到处都是灰尘和破烂的桌椅,胡斐见此,内心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不由得心中悲凉,两眼泪水不自觉地涌了出来。欧阳宛如道:“胡哥哥你怎么哭了?”胡斐擦掉泪水道:“这里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走,咱们到后院去瞧瞧。”二人到了后院,只见以前那些‘欲情草’早已被什么东西啃光了,二人到了茅草屋,见一只大虫结着一团黑丝。胡斐道:“天蚕终于找到了,只是不知为何这条蚕子会结出黑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