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窝阔台发现自己的黄金不见了,知道是那个驼背老头所为,便带着蒙兵重回客栈。窝阔台果见那老头坐在他们原先坐的那个位置上,自由自在地在那里喝酒吃肉。见来了蒙古兵也不慌张,窝阔台带着四五个蒙古兵走到老头面前,窝阔台道:“好个扒手,快把我的钱还给我。量你个老头也敢在本公子头上捋虎须。”原来此老头便是荷秋魔,他向着窝阔台一斜睨,便拿着手中的茅台酒呷了一口道:“嗯,好香啊!这位公子不知有什么事,要找我这老头算帐。”
窝阔台道:“你自己明白,就不必明言了吧!只要你老实交出来,我便不再追究,否则便把你抓到山上喂狼。”荷秋魔嘿嘿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位?”窝阔台道:“哦,难道还嫌不够吗?我们几个就够你受的了。”荷秋魔爽口道:“好,我们到外面比试,比试如何?”说完伛偻着背,很是精神地大踏步地走出门外,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发话道:“荷兄,好久不见。”荷秋魔听声音甚是熟悉,吃了一惊转过头来向着发声的方向看去,见是梅秋老怪。荷秋魔道:“梅兄怎么也在此。”梅秋老怪道:“我和我家公子路过此地,现下需要老兄帮忙吗?”荷秋魔嘿嘿冷笑道:“不必。”说完便走出门外,来到一棵大树下,路上堆满积雪,人走起路来,有咯吱咯吱的声响。
窝阔台道:“图尔你上去教训教训这老头儿。”只见一个名叫图尔的身材雄壮的蒙古人展开着双手,双膝微屈,脚下蹲成马步,然后用两手招呼那个驼背的荷秋魔打他。此时屋内的人早就出来见二人比试,只听风吹雪淅淅的响声。几片雪落在这些蒙人和荷秋魔的身上。突然有几个蒙人向着荷秋魔嘲笑,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和驼背般的躯干甚是好笑,那个叫图尔的一直招手,见荷秋魔不攻打过去,便也哈哈大笑起来。
那荷秋魔被嘲笑了一番,内心的无名火往上冲,便大踏步也跟着蹲起马步来,一个飞流星的姿势向着图尔扑了过去,原来这是蒙古大草原的摔跤架,图尔两手也向荷秋魔抓去,二人便在雪上交脚,二人互相踢来踢去,荷秋魔虽然不熟悉蒙古的这种打法,虽然不灵便,被挑得面红耳赤,登时想跳出图尔的圈子,便也难于挣脱。那边的蒙人哈哈大笑,看着图尔雄壮的身躯,好似逗猴似的,荷秋魔被人在半空提来提去,但荷秋魔轻功了得,如此被人提在半空几次落下却也安然无恙,只是把个图尔累得鼻中喘着大气。
荷秋魔趁着他喘气之时,向着图尔抓他的两手一甩,便跳出圈子。一招‘游龙笔挺’向着图尔胸前拍去,图尔来不及躲开荷秋魔那一掌,只听‘啪’了一声,图尔退出数步,一个踉跄跌倒在雪堆里。众蒙人都跑去扶起图尔,见他胸前结冰,口角流血,喘着大气,一会儿便双眼翻白瘫软在地。窝阔台见此人杀了他的蒙古第一勇士,知道这个驼背老头不简单,便道:“你给我等着,我们走。”说完便要离开客栈,但屋内的金人无比称赞荷秋魔的武艺。
荷秋魔便又回到客栈,那梅秋老怪摇着扇子笑道:“荷兄好本事,来,这里叙旧。”荷秋魔便走到梅秋老怪身旁的座位上坐了,梅秋老怪笑道:“公子,这位便是冰岛岛主荷岛主,名秋魔。”完颜亮一心想要招揽人才为己所用便拱手道:“幸会!幸会!”荷秋魔见梅秋老怪待这位衣服华丽的人毕恭毕敬的,知道是个有身份的人,便也猜到是个王爷。荷秋魔也拱手道:“客气,客气。”梅秋老怪附耳低声道:“荷兄这是我们的小王爷,你以前就青睐我们的瞿教主,现如今我们的公子有瞿教主的一番魄力,何不归于他门下。”荷秋魔想了一会儿道:‘原本是来寻找宝剑的,看来他们也是如此,不过现下不归于他们,以后如何是好,在这梅老怪面前如何得罪于他,如今也就将就答应。’便笑道:“公子能如此抬爱在下,真是诚惶诚恐。”
完颜亮笑道:“荷岛主,你的大名早有耳闻,只要你归到我门下,以后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荷秋魔道:“公子以后想要在下做何事,老夫敬听差遣。”完颜亮听他服己内心欢喜道:“好,来大家先干为敬。”说完众人喝下了几口大酒。那老和尚和中年和尚都看在眼里,知道那些人是有身份的金人。那中年和尚便啐了一口道:“今天真是晦气,碰到了几条狗。”在其一旁的镇海金刚听到狗字,以为门外有狗闯入,便嚷道:“狗,在哪里?”但完颜亮和梅秋老怪,荷秋魔早听出那和尚指的是他们,梅秋老怪冷笑道:“两个光头棍,在这里瞎掰,还喝什么狗尿。”
那中年和尚知道那老头骂他们二人,便要张口大骂,此时被老和尚抓住了手臂上的衣角对他小声说道:“勿戒,少说两句。”此时已经激恼了天轮金刚,那天轮便用禅杖在地上一磕道:“怎么?你们两个也想比试,比试不成。”勿戒道:“比试就比试。”镇海哈哈大笑道:“原来是骂我们,你看他们两个也喝酒,吃肉的。”梅秋见他二人也喝酒吃肉知道他们是不善之辈,便也有意招揽过来,便附耳在完颜亮耳旁嘀咕了数语,梅秋便道:“比试也好,不打不相识。”众人便又走出客栈,只见屋外大雪纷飞。
只见中年和尚勿戒比划了手脚道:“谁先上来。”那老和尚两眉紧锁,不知该如何是好。但中年和尚却一意孤行全不把这些金人放在眼里。天轮金刚道:“你是空着手,索性我也空着手和你打。否则叫人看到了,说我仗着武器欺负手无寸铁之人。”天轮金刚扔下禅杖,一招‘飞鹰俯冲式’向着勿戒打去。勿戒是远云寺的武僧,经常犯戒,索性把老和尚空戒也带坏了,但一生讨厌金兵烧杀掳掠的做法。见天轮金刚打来,便用‘铁佛拳’击去。
天轮金刚和他对掌了几回合便知道此和尚铁拳了得,便把手一抖,一脚飞起,他是久惯使用禅杖,如何能和经常空手用拳的武僧相比呢?二人打了十几回合,天轮金刚渐渐力怯,但若是天轮用禅杖与勿戒对斗的话,此和尚如何是天轮金刚的对手呢?梅秋老怪和完颜亮都看在眼里,那完颜亮更是有意收揽二人,便道:“二位比了一下武艺,也差不多了。”谁知道那天轮金刚见战不下勿戒更是内心不服,连镇海金刚也被惹恼了,想要跳上去与之对敌。还好梅秋为了不被使两方困入僵局,便飞身推开二人。勿戒只觉得此老头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好几倍,被一股真气逼开。老和尚也见此人了得便道:“这位施主不知高姓大名?”
梅秋笑道:“老夫姓梅,名一个秋字。”老和尚和勿戒吃了一惊,老和尚道:“原来是梅施主。”梅秋老怪道:“二位不如也投入我们公子门下,享受这荣华富贵,以后有酒有肉的强如寺院上百倍。不知二位意下如何?”老和尚此时便也会意便道:“可惜老衲喜欢清静无为,不喜欢大世面。”梅秋老怪道:“那么这位兄弟如何?”那中年和尚‘哼’一声道:“我对朱门更是没什么兴趣。”梅秋见他们如此便也无可奈何,只是心想若得不到,倒不如灭掉倒为干净,便道:“既然二位不想加入的话,那就入地狱吧!”梅秋一说出口,不远处便来了一群人,只见那些人都是蒙古服装打扮,为头的却是鬼见愁和黑风煞。
原来窝阔台一回去很是生气,便把此事告诉了蓬莱岛二孤客,二孤客为了替主子出这口恶气,便带着人来会会荷秋魔,窝阔台用手指头指道:“那个驼背的就是。”二孤客这身打扮,再加上看不到脸蛋,金人登时有些心惊。此时老和尚便内心暗喜,便向着中年和尚道:“到时候看他们打架时,我们便赶快逃离此处。”中年和尚道:“嗯!”梅秋老怪道:“二位是蓬莱岛二魔吧!”
梅秋这么一说,二人被说得哈哈大笑起来,觉得人家称他们为魔便是大大的尊敬,鬼见愁道:“只要你们把那个驼背的人交给我们,我们便不再追究。否则便让你们知道我们蓬莱岛三孤客的厉害。”梅秋老怪道:“你们武功了得,我们佩服,但这是我们大金国的地方,却也不允许你们在此处放肆。”鬼见愁道:“如此说来,你是金国的什么人,不知你叫什么名字。”梅秋老怪道:“老夫,就是金国的大护法梅秋。”那两人互视了一下嘿嘿冷笑道:“我们只听说过瞿教主的威名,至于什么秋不秋的,呵呵,也只不过无名小辈。”梅秋被说得面红耳赤,双眉一竖。
梅秋老怪颇为气愤,梅秋老怪心里想道:‘这两个怪客武功精湛,一人与他二人较量,如何是他对手。’便转怒为笑指着荷秋魔道:“这位乃是我大金的好朋友,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嘛!我看这事就让荷岛主向你们赔个不是如何?”此时窝阔台怒道:“赔个不是难道就可以草草了结此事了吗?我那些金条就让他白拿了吗?”梅秋老怪道:“荷岛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把人家的金条偷了,你还是物归原主吧!”荷秋魔听梅秋老怪这样的口气,知道蓬莱岛孤客的厉害便从衣兜里拿出五个金条来,便交到窝阔台的手上道:“不知是王子,荷某多有得罪,还望王子海涵!”窝阔台‘哼’了一声道:“我那蒙古武士怎么算?”窝阔台这么一问,却把他们给愣住了,这不仅荷秋魔下不了台,连金人也下不了台。
完颜亮倒来了气道:“是你那蒙古武士自不量力,再说这是我大金国的地盘,你们却要与我大金武士较量,死伤在所难免。窝王子,你想怎么样?”窝阔台道:“你们得给我赔钱。”完颜亮道:“呵呵,在我大金地盘上讲赔钱,还没问你们蒙古人来我大金国做什么呢?”这句话却把窝阔台给噎住了,窝阔台想了一会儿道:“你们赔不赔。”完颜亮道:“不赔又如何?”窝阔台道:“不赔就见个高低。”完颜亮道:“给你脸却不要脸,好。谁怕谁。”
完颜亮向着梅秋老怪使了一个眼色,梅秋老怪哪里知道完颜亮是个脓包,哪里有瞿雷电的胸襟,见两人都是这么不让,便也没办法,知道两边非较量一番不可。鬼见愁道:“小王爷你当真不赔。”完颜亮怒道:“就是不赔。”鬼见愁便趋身闪到完颜亮身旁,便要一手抓来,此间梅秋老怪见小王爷要被抓取,便将扇子一抖,抖开鬼见愁的臂力。鬼见愁觉得梅秋老怪有一股遒劲逼近于自己体内,好生厉害,便又运起内力逼开梅秋老怪的腕力。
鬼见愁只觉得手心上一凉,一股粉红色的烟从手掌上腾起,鬼见愁知道梅秋老怪使毒,便把手一抽,不与梅秋老怪接掌,便用左手把毒气逼出,只见一股粉红色的毒液从指缝中流出。鬼见愁道:“好个掌中带毒。”梅秋老怪见他运毒自如,便又右手掌一翻一掌推出,那鬼见愁知道梅秋老怪手上涂抹毒粉,如何敢与他的手掌接触,又见梅秋老怪手掌上夹藏着一根毒针,鬼见愁撇着鬼脸,一掌‘无影掌’向着梅秋老怪的要害处打去,梅秋老怪耳听风声,眼明手快,便在自己的胸膛上护住,那掌来的太快,便退后一步,那掌便在梅秋老怪胸膛的衣袍上划了一掌,只见衣服被划破了几个口子。
梅秋老怪吃了一惊赞道:“好掌法。”鬼见愁也赞了梅秋老怪的闪躲之快道:“好个‘泥鳅滑身’。”便改掌为指,十指向着梅秋老怪掐去,梅秋老怪见他掌力凌厉,又迅如雷电,却也有瞿雷电一番魄力。梅秋老怪躲开他的‘大力金刚指’,十指所掐到之处,不是树木被掐得五个窟窿俱在,只抓得石头粉碎。在场之人无不拍掌称快,那十个指头舞出来的力道,只舞得呼呼风响。二人斗了十几个回合,梅秋老怪汗水早已流落脸庞,梅秋老怪索性又使出两手带毒粉的掌力,那些毒粉末便洒落一地,鬼见愁如何敢趋近,如此下去便也颇觉得吃了些苦头,便停下手道:“你只会洒些毒粉,否则老夫早把你抓住了。”梅秋老怪冷笑道:“呵呵,这是梅某的看家本领,蓬莱岛的朋友那么赔钱一事就免了吧,怎么样?”鬼见愁道:“窝王子,此事就免了吧!”窝阔台见鬼见愁拿不下梅秋老怪便道:“此事就这么算了吧,算我倒霉,完颜亮后会有期。”完颜亮道:“请!”
窝阔台便带着蓬莱岛二孤客离开了客栈,梅秋老怪突然想起其刚的那两个和尚,便向着四周望去,那两个和尚居然不见了。梅秋老怪道:“让那两个和尚给跑了。”完颜亮道:“今天真够扫兴的,这窝阔台也真够横的,在我大金地盘上也这么横。”完颜亮看了看天,觉得大家都吃饱了,可天却要暗了,便叫大家在此客栈住下。话说宋弈欣和丁猇来到洞中,看到丁老太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毛线,在那里做毛衣。丁老太见此便道:“猇儿和欣儿来了,你们来了也好。最近可怪着呢,我们这洞里却来了个怪客,你们得小心点。”丁猇道:“嗯,我们会注意的,娘,我和宋娘子回来是为了修炼武功的。”丁老太道:“你从小不学武,如今却要学武功了。”
丁猇道:“是,娘子会教我的。”丁老太道:“现在天也暗了,你们就去准备一下吃的吧!”丁猇便带着宋弈欣到了厨房,二人便一个烧火,一个做饭。丁老太走出洞外的那块小园地上,见几朵花朵在月光下晃动,突然一条黑影从一棵古松上掠过。丁老太怒道:“又来了,如今我有避邪的玉麒麟在洞里,你还敢在此放肆。”那条黑影便落在了洞外的几步远处道:“丁夫人,这些年来可好。”丁老太想了一会儿道:“你是,你难道是?我怎么记不起来了。”那黑影戴着面具,走到洞旁道:“我是白起啊,你如何倒给我忘了。”丁老太道:“原来是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白起道:“这是什么话啊!你在丁家庄不是过得挺快活的吗?”
丁老太道:“啐,你让我嫁给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还快什么活的。”白起道:“我知道这是我不好,但为了你的幸福,我不得不这么做。”丁老太道:“你还不走,原来这几日你在此处偷窥我,我还以为是什么鬼类。”白起便不好意思起来道:“我也不敢冒失,只求你原谅我。”丁老太道:“你也不害臊,如今都这把年纪了,还说这些干什么,你还不快走。”白起道:“好,我走,过几天我再来看你。”说完便身子一闪,消失在洞门外。原来笑面虎是从洞顶下来的,可见他的武功精湛。
丁猇夫妻二人听门外有人说话便从屋内走出来,丁猇道:“娘,你在和谁说话?”丁老太道:“没,我在自言自语呢!”宋弈欣道:“娘,我们饭做好了,过来一起吃吧!”三人便快乐地坐在一起吃饭。原来丁老太与那白起年轻时是一对情侣,由于白起为了修炼自己的武功,便来到了蓬莱岛拜师学艺,就把丁老太介绍给了自己的好友丁春秋,后来丁春秋便娶了丁老太,但过了几个月后丁老太便怀了孕,其实那孩子便是白起的。
第二天,沈碧云带着众人上了洛雪山山顶,走了一会儿便见前方有五个蒙古人与一个女孩打斗。只见一个蒙古人拿着一把弯刀道:“七蛇女,我们已经给你们很多的玉器了,你还想要我们手中的这一点白银做什么?”那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根软鞭道:“我不管,只要你们挖到的便是我们的,这里本来就是我爹管的。还是把你们手中的白银全部交给我吧!”其中一个蒙古人怒道:“小妖女,不要欺人太甚,我们就挖了这点私银,你还要怎么?”小女孩道:“你们若不交,我就不放过你们。”
那人便舞着大刀道:“我很不愿意欺负小孩,你还是赶快跑吧!”那小女孩嘿嘿冷笑道:“就你们这点皮毛武功,还敢说如此大话。”那蒙古人便一刀砍来,小女孩身体灵便地把身子一闪,软鞭一提,便一鞭子打在了那蒙古人的手上,只见那大刀掉在雪地里。而那蒙古人却疼痛地大叫,其中一个道:“七蛇女,求你饶了我们吧!”
小女孩笑道:“饶了你们可以,你们把银子留下。”那人便把银子交给了女孩,四人见那人交了银子,便也纷纷地交出了银子。小女孩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你们以后可要记住,这一带不可以再挖,若再挖,必不饶你们。”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好大的口气啊,你这女娃才几岁,却有如此的武功。”女孩向着声音看去,见雪山上走下来了一群人,其中有个是女的,长得挺漂亮的。而那说话的人却是个老和尚,小女孩道:“我今年八岁,不知道这老和尚是谁?”
那老和尚笑道:“我叫古晤,他们五个是我的人,你这小小丫头却可以打跑他们。”小女孩怒道:“谁叫他们不识抬举,老是到我家门口挖东西呢?”古晤大师道:“原来如此,我们多有打扰。你父亲是不是七蛇郎君。”小女孩道:“你怎么知道?”碧云见此便走过来道:“古晤大师好久不见,这些年可好?”那个女的便是成吉思汗的女儿窝晓颖了,见是碧云便泪流满面道:“沈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我这次南来就是为了找你,你也不写个信,让我如此想你。”
碧云道:“郡主,你还好吧!这些年实在是事务繁忙,也顾不得给你写信。”窝晓颖道:“你还说呢!我在蒙古可是度日如年。”古晤大师道:“本来大王不让她南下的,她硬是要南下,所以也就跟着来了。沈教主来此一定也是为了宝藏之事吧!”沈碧云道:“这些宝藏是我们汉人的,你们却要拿去。”古晤大师道:“如今这片土地是金人的,再说挖者有份。”七蛇女道:“这些宝藏哪里能说见者有份,这些都是我们汉人的。我爹管的,也不知道你们乱挖了多少。”古晤大师道:“沈教主何不到我们蒙古营内坐坐。”碧云道:“也好。”窝晓颖便拉着碧云的手上了山,众人也跟着上了山,而在其一旁的于冰莲和欧阳丽娟倒吃了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