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嘴角一撅便笑了笑道:“你还真会描绘自己的名字。你的武功确实厉害,我还真没遇到过有如你这样内力深厚的人。不过现下本姑娘想让你做我的贴身护卫,不知你可否答应?”碧云道:“我又不是什么高手,保护你我可做不到,若是遇到什么高手我还真是保护不了你,姑娘还是另找他人吧!”
那姑娘气道:“本姑娘就喜欢你保护我,你若不答应就不怕我放出千万条蛇来围攻你吗?”碧云惊疑道:“还真不知你可否有这等本事?抓一条蛇都难,引千万条蛇那更是天方夜谭。”
那姑娘道:“你不信,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说完便从衣兜里掏出一根黑木哨来,那根黑木哨足有五厘米长,只见她吹了几个不同的音调,顷刻间,草丛内的、洞里的蛇便从睡眠中惊醒,接着便源源不断地从草丛中和洞中爬了出来,有金色的黑白相间的各种颜色的毒蛇顷刻间便都爬了出来。
沈碧云哪里晓得这个怪女人有这等本事,便吓了一跳道:“姑娘,别再吹了,我怕蛇。”那姑娘笑道:“怕了吧!只要你答应我,做我的贴身护卫,我就让蛇乖乖地爬回去。”
碧云见蛇越来越多只好勉强地答应道:“我答应你。”那姑娘抿嘴一笑道:“呵呵,不这样的话,你就会不听话。”那姑娘见他愿意做自己的贴身护卫,便吹了另一种曲调,那些蛇果然很自觉地爬了回去。
碧云道:“姑娘,我有事得回去了;我一两日没回洛雪山了,我怕我两位师父担心。”那姑娘想了一会儿道:“你是我的贴身护卫得保护我才行,你要离开的话也得本姑娘答不答应。”碧云道:“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说完便要走,那姑娘见他要走便吹起了木哨来。碧云停下脚步道:“姑娘你想怎么样?”
那姑娘停下口中的木哨道:“你真要走的话也得一起走。”碧云只好带着她来到洛雪山村。
碧云回到家中发现两位师父都不在,他就跑去隔壁的邻居周大婶那里问道:“大婶,你有看到我的两位师父吗?”周大婶道:“昨天夜里我被外面的叫声吵醒,好像也有女人的说话声;第二天一早我便看到你两位师父背着行李好像要出远门似的,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碧云想了一会儿认为师父是找自己去了。
原来那个晚上碧云被颜淑抓去之后,本想与碧云切磋武艺的老和尚没料到碧云会被白花老道抓走。因此带着自己的得意弟子按陈小红和沈碧云在路上所聊的地址,去寻找秦中和陆逍遥的所在,老和尚挨家挨户的询问,后来寻找到了两位侠士所隐居的房子。本来秦中在给陆逍遥熬药,只听门外一阵敲门声,接着有一人在门外问道:“是秦师父的家吗?”
秦中应了一声便开了房门见来者是个老和尚就问道:“你找秦师父做什么?”
老和尚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道:“秦师父实在对不住把你的徒儿给弄丢了。”秦中惊疑地道:“怎么讲?不知道足下高姓大名?”那老和尚笑道:“我倒忘了江湖规矩,在下空戒和尚,人称“醉仙梦魂”你的徒弟被白花老道抓走了。”
秦中道:“白花老道为何抓我徒儿,我与白花教派素无瓜葛,难道是为了?”秦中想了一会儿接着又道:“多谢你来相告。”老和尚见秦中怪异,也没请他进去坐,所以就作了一揖道:“那在下就告辞了。”秦中见他们要走便叫住了他们,秦中向老和尚问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秦中听完之后便关起了房门,第二天一早便带着陆久往山东赶去。
碧云认为师父去找他了,便打起了包袱留下了一张字条,写完之后就带着那位姑娘往北走。出了村镇之后便来到了一座城邑,那座城邑十分繁华,只是人少了许多;因为近些年来宋金两国难免有数十战,所以男的被抓去当兵。
碧云听那姑娘喊肚子饿,就找了一家客栈,他们上了二楼,坐在靠近街道的角落,那姑娘喊道:“小二,来坛女儿红再加一盘辣椒炒牛肉丝,还要一盘鸡腿。快去!”那小二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道:“马上替姑娘弄好。”
那姑娘无聊地从桌上拿来了一双筷子在碗上敲了数下,眼睛四处张望,她突然大吃一惊,见在座的都是江湖中人。其中有一个打扮怪异,穿着一件虎皮衣,满脸络腮胡,头顶光滑,活像个少林寺秃驴,手里拿着一串佛珠,从身材上和举止上看,此人像是个西域人士。坐在另一桌的是一位白发老头,眼睛直溜溜地往楼下的人行道上望去,从眼神上看此人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
那老者穿着一件粉红色丝锦,左手握着酒杯,慢慢地品尝杯里的滋味。右手拿着一把绘有《清明上河图》的扇子,坐在那里看起来很有风雅地摇着扇子。而其它的几张桌子坐着如云木山庄的乔掌门与其得意弟子在那里吃酒聊天;右边则是坐着神龙枫云庄的唐洛迅等人,他们举着杯子闲聊着江湖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事。
而靠西北角的坐着一位桃花山庄的黄岳月,他和弟子正在那里喝酒吃饭。突然那老者用扇子一抖,那杯子好像有人托住一般,徐徐地向着那西域来的和尚飘去。
西域和尚见有人递酒过来抬头一看笑道:“什么时候梅老兄已在我的对面,我都没发觉。梅老兄最近可好?何不过来一起喝个痛快。”
姓梅的洋洋得意地笑道:“这里耳目众多,什么名门正派的,我看也只是三脚猫功夫。在这里哪里能喝得痛快,我真是看不顺这帮龟儿子。”此时神龙枫云庄的唐洛迅见是梅秋老怪,突然惊讶一声地喊道:“啊!原来是梅秋老怪。”在场的无不剑拔弩张。唐洛迅道:“梅老儿,你竟然勾结金人害我中原黎民百姓,今日就让我杀了你和那个西域狗。”
唐洛迅在桌子上抓了一把筷子扔向梅秋和西域和尚。梅秋老怪用扇子挡住筷子来一支拨落一支,那西域和尚也不差,用掌拨开。其余的筷子都像飞箭一般地没入房柱数尺。在场的各庄主都站起身来拔出剑要杀梅秋等人。
唐洛迅笑道:“我们正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你难逃一死,这里高手众多,我看你长翅膀也飞不出去了。”梅秋冷哼了一声道:“就凭你们,我看一起上都奈何不了我。”
桃花山庄庄主黄岳月道:“唐神医就让我们名门正派的人一起消灭这个魔教的大魔头。”接着各个山庄的弟子都拔出长剑刺向梅秋老怪,梅秋老怪拿起一包什么东西塞进嘴里,拿起酒杯把酒和药含在嘴里,不一会儿向着众人吐出一团黑雾,那些弟子被黑雾喷中,不一会儿便满脸流脓,纷纷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此时他们的眼睛都看不见东西了,呻吟了一会儿之后,身子便僵直在地。
庄主各个都吓了一跳道:“有种就不要用毒,用那些下三烂的手段算什么本事。”梅秋老怪哈哈大笑道:“好,我不放毒,这样公平了吧!”又有庄内两名弟子挺剑向梅秋老怪砍去,梅秋老怪只是手起剑落,挥一挥衣袖,那两名弟子好似被两股掌风击中,都被袖风扇到了对面的墙壁上撞墙而死。
那些弟子见梅秋老怪如此了得,便都各个面面相觑。唐洛迅拔起剑,握紧剑柄纵身过去。黄岳月出掌扑来,乔掌门握紧钢鞭直打梅秋老怪脑门,梅秋老怪知道三人一来势不可挡,但他老谋深算,早把机关看破,就先抖开唐洛迅的剑,那剑却敌不过梅秋老怪的扇子当啷一声断为两截。
黄月岳一掌快如闪电,梅秋老怪如猎鹰一般变掌为拳接住黄月岳那一掌,只啪了一声响,黄月岳的手被一股带绿的绿光传至脖颈间。黄月岳被振出数步,口吐鲜血。
那边乔掌门钢鞭挥出,梅秋老怪如凌波微步一般躲过钢鞭,那鞭打在了桌椅上,登时被打得粉碎。梅秋老怪的身子突然来了个大转身,快速地躲到乔掌门的背后,他便在乔掌门的后背只一掌,乔掌门便踉跄一下地摔倒在地板上。
梅秋老怪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杀老夫。若你们都肯投降,和我一起为大金国效力的话,便可享尽荣华富贵,这些你们是清楚的。若你们不答应的话,我就让你们统统地死在这里。”
两个被梅秋老怪振伤,一个被梅秋老怪打得肩膀无力。唐洛迅便从衣兜里掏出三颗药丸来,两粒大的先让两位受伤的庄主服下,而自己到最后才服下最小的一粒。三位庄主服下之后忽然身体便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梅秋见他们病情好转便道:“唐洛迅唐神医医术确实高明,能在我掌下存活的没几个,可见医术确实高明。”
唐洛迅白了他一眼,武林人士见梅秋老怪武功如此了得,不答应就得死,在人群中的沈碧云突然想起颜老前辈所提起的梅秋老怪,此时内心想到此梅秋老怪莫非是他。碧云见众人无计可施,又生怕梅秋老怪杀死众人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梅前辈,不要倚老卖老,今天这么多好汉虽然赢不了你,改日我想这几位好汉再修炼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赢得了你。你今日就放他们回去修练,怎么样?”
梅秋老怪斜着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了碧云一番道:“好小子,好口气。我没见过像你这样敢出来和我这样说话的人。我虽然活了一百岁了,你说我倚老卖老,我确实倚老卖老,我都看不起你们这些晚辈。不过只要你们和我一道投降金人,为大金效力,我就放了你们。”
碧云笑道:“不知道这位梅前辈是不是中原人士,怎么处处为金人卖命。”梅秋老怪摸着胡子哈哈大笑道:“想必大家都不知道我的身世吧!实话实说了吧!我父亲乃是大金一员猛将,只不过到中原四处逍遥把我母亲从中原掳走后才生下我,所以我流的是大金的血。”这时大家才明白这个梅秋原来是这么个杂种。
碧云道:“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但我和他们都是汉人,投降的话就免了吧!”梅秋老怪怒道:“那就等死吧!”在旁边的西域人士拿起一根黑木哨吹了起来,不一会儿聚集了数十条大汉,那些大汉都非常的彪悍。西域人士道:“我劝你们都投降了吧!否则让你们生不如死。”碧云道:“那倒未必。”
西域和尚道:“难道你想死吗?”说完便向沈碧云打了一拳过去,碧云施展凌波微步,躲过他这拳猛锤,那和尚左脚一转,又打拳过来,碧云和他的掌一触啪了一声,那和尚倒退了数步,碧云却安然无恙,那和尚使劲全身力气打来,碧云又来个闪身,那拳正中墙壁,墙壁被穿透。碧云来个转身在和尚肩上拍了拍笑道:“如何?”
那和尚从墙壁里拔出手,又来了一拳,碧云这下只在他的脚下一绊,那和尚被绊倒在地。西域和尚被撞得满脸鼻血,他在地上两手一按,不一会儿便站起身子,不过样子却甚是狼狈,梅秋老怪道:“好个内力,野和尚你先站在一边。让我来领教领教这个年轻人。”
梅秋老怪使出一招少林派的“玉佛雷神功”,只听梅秋老怪身体如同雷声作响,一掌劈了出去,就有无数的掌风向着沈碧云劈了过来。
碧云见数十掌如箭般打来,碧云含胸拔背地从丹田里运出“白莲花神功”,只见朵朵白莲花浮现,那莲花犹如掌风向梅秋老怪的掌风打去。他们的掌风只在中间飘转。梅秋老怪感到惊讶只觉此人的气功了得,后来想到了白花教教主颜淑,梅秋老怪道:“你是颜淑什么人,怎么会莲花神功。”
碧云道:“正是颜老前辈的弟子,我师父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梅秋老怪换了一招泰山压顶,躲过了沈碧云的掌风,梅秋老怪两掌徐徐地打来,两掌犹如泰山一般。碧云来不及躲避就和他接了掌,便使出秦中所教的“风旋神力”,虽然秦中的武功无法尽学,但有颜淑的百年内力相授,梅秋老怪却耐他不得。碧云和他掌对掌脚对脚打了数十回合,梅秋老怪还是耐他不得,心中不由得佩服,想来这小子就天生如此了得,就退了下来道:“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了得,老夫实在佩服。”
梅秋老怪又道:“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碧云道:“在下姓沈名碧云,我看你还是答应我的请求放了这三位好汉吧!”梅秋老怪磔磔一笑道:“好,今日老夫看在沈兄弟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你们这些人的狗命,若是下次再让老夫碰到的话,呵呵!可没这么走运。”说完便向沈碧云拱手道:“沈兄弟,咱们后会有期,下次我还会向沈兄弟讨教几招的。”说完便带着西域人士退出酒楼,突然发现一女子好似在躲着自己但又没看清,就走出了酒楼。
那女子看完梅秋老怪退出去之后便拍手称赞地笑道:“沈大哥真了不起!如果不是我的护卫沈大哥救了你们,你们今天难逃一死。看看你们现在狼狈的样子,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人。”
此话一说,那些庄主和弟子各个都面有羞愧之色,但听这个姑娘言语对众人如此不敬,又觉得恼火,听她说沈兄弟是她的护卫,觉得她来历不小。唐神医唐洛迅道:“刚才若不是沈兄弟出手相救,我看我们这伙人早就惨遭梅老怪的毒手了,听那老怪说你是颜淑的弟子。不知你当真是白花老道的弟子?”
碧云拱手道:“正是。刚才在打斗的时候我就说了,颜老前辈是我师父。我师父一生光明磊落,坦荡荡做人。他被人冤枉了数十年做弟子的正要为他洗雪冤情。刚才那老怪就是设计害我师父颜老前辈之人。”
云木山庄的乔掌门道:“白花老道为人怪异,当年杀了李掌门之后不知所踪,至于被人陷害没凭没据,难于说服众人。沈兄弟你可要收集好足够的证据才能够替你师父洗雪冤情啊!”
碧云点了点头道:“是!”乔掌门又道:“我们三位是庄中人士,也不便插手江湖大帮的事情,白花老道与华山武当结下恩怨,沈兄弟如今初出茅庐,又与梅秋老怪大显身手,如今江湖人士都知道你是白花老道的弟子,你可要多加小心!”
碧云道:“多谢前辈提醒。”那女子“哼”了一声骂道:“说什么多加小心,我看你们才要多加小心,就武当华山那些牛道士,哪是我护卫沈大哥的对手?在这里如此危言耸听,不知道有何用意?”
乔掌门本来就窝火那女子无礼,这次又听她如此说话便道:“不知道姑娘是哪一门哪一派的?我与沈兄弟说话,也是出于一片好意,何以危言耸听?”
那女子白了他一眼道:“我无门无派,我的护卫沈大哥没必要与你们说三道四的,沈大哥我们走吧!”碧云道:“这位前辈说得有理,你怎么尖酸刻薄为难他们呢?若是如此,这个护卫你还是叫别人当吧!”
姑娘撅起嘴巴哭道:“我的沈大哥不要我了,我的沈大哥不要我了,好吧!我吹一吹哨子,让你们全都死在这里。”说完擦掉眼泪,拿起哨子要吹,碧云一手夺了哨子,那姑娘懊恼,直在地上跺脚,喊着要寻死。说完跑出酒楼,碧云也不追赶,向着众人道:“几位前辈,我还有事得走了,后会有期吧!”
唐洛迅道:“沈兄弟,你的救命之恩我们三位庄主都会铭记于心的,既然兄弟有要紧的事,若是有缘,我们三位庄主一定会请你到敝庄坐坐。”三位庄主向碧云道别,碧云便往北走。
沈碧云一路往北走,风餐露宿了一个多月,便来到了山东境内,那山东的行人比往日少了许多,许多人家门户紧闭;可是宋兵却乱成了一片,有的到处乱跑,有的在路上随便抢夺百姓财物,有的宋兵看到有点姿色的女子便在路上调戏搂抱美丽女子,那名士兵征服那名女子之后,女子昏倒在地,那名士兵正要在女子身上解衣行龌龊之时,突然一条钢鞭从空中飞来打在了那名士兵的脑袋上,那名士兵登时脑浆四溅,其余的士兵见来了高手便都纷纷逃窜,沈碧云定睛一看发现来者正是乔掌门,就喊道:“前辈你们也来山东。”
乔掌门见是沈兄弟便笑道:“没想到在这里又碰到沈兄弟了,既然如此有缘,不如一起去开武林大会如何?”
碧云道:“原来你们是为武林大会而来的。”乔掌门道:“正是,我们三位庄主跋山涉水来到山东地界竟然与沈兄弟不期而遇。”碧云道:“你们开武林大会所为何事?”
唐洛迅道:“当然是为了阻止金人南侵,这路上看到大宋士兵竟然如此狼狈,又不成纪律,我看大宋没希望了。”
黄月岳大义凛然地道:“就算大宋城池被攻破,我们也要视死如归,阻止金人侵我边界残害我大宋子民。”此时大家都说得同仇敌忾了起来,唐洛迅道:“我看天色已晚,沈兄弟不如大家一起在此借宿一晚,明日看武林人士如何看待金人入侵一事。”
碧云想了一想,一方面武林大会正好可以揭穿梅芳厝的嘴脸,洗雪颜老前辈之冤。第二方面便可以打探我两位师父的下落。说完大伙便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阳光普照,街上的人马喧嚣,碧云便与唐洛迅一起来到白花教,只见白花教弟子站在聚武厅的两旁,白花教弟子穿着白色的棉衣,胸前都绣着五颜六色的白莲花。而五湖四海的武林人士都涌进白花教的聚武厅,他们都一一行礼,唐洛迅他们三位庄主遇到老友各自与老友到别的地方说话和问寒问暖。
碧云进到大厅只见厅上七彩灯莲莲绣着各种图案,碧云不知图案是何物,走过去一瞧,才知道上面绣着金人破大宋城池,而大宋子民都纷纷反抗的画面。成千上百的七彩灯莲莲看来是晚上放到空中时用的,因为这些装置很像孔明灯。
大厅很大,两排茶桌子,左右都聚集着武林人士。而聚武厅的正中央有一副桌椅,上面挂着一副山水画,上面一匾额写着四个大字“行侠忠义”。
忽然有人喊起道:“武林盟主驾到!”只听擂鼓一响,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满脸络腮胡,浓眉大眼,两个耳朵上都戴着金色的耳垂。
那男人威风凛凛,坐下时还虎虎生风。各位江湖朋友都分等级尊卑坐立于左右两旁,居右首者的第一把交椅是欧阳伯的儿子欧阳虎,其弟欧阳雄,其妹欧阳丽娟两人站在其兄背后。
欧阳世家本是贵族人氏,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望的,他们的武功在江湖上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他父亲欧阳伯更是个传奇人物,总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名扬天下,他们的怪异武功当今罕有。
欧阳虎外面穿着一件白色大衣,手里拿着一把黑扇子,言语间总是挂着一副笑脸,年纪二十三岁,身后的弟弟欧阳雄二十二岁一副小白脸,眉毛浓黑,身着一件粉色锦衣。
妹妹欧阳丽娟十九岁,有沉鱼落雁之容当今的一线红也无法比拟,樱桃小嘴,面如桃花盛开满地,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其人和他的大哥一样一副笑脸,人称“笑里藏刀三兄妹”。
第二把交椅便是月涌山庄的叶庄主叶不逢,第三把交椅是冰岛岛主荷秋魔,此人是个驼背,年龄在五十八岁之间,一把白胡须,两颗怪眼如猫的眼睛,晚上发光,变颜色,早上如家猫一样敏锐,手里拿着一把狼牙棒,满脸土黄,若是小孩在晚上行走碰到此人非吓死不可。第四把交椅是一位英俊青年,手里拿着一根箫,他是神笛帮帮主韩笑天,人称神笛手。所领弟子都手里拿着一根木箫,有男有女。
韩笑天虽然年纪轻轻却武功盖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甚是儒雅。第五吧交椅便是神龙枫云庄庄主唐洛迅。第六把是桃花庄庄主黄月岳。第七把交椅是云木山庄乔掌门。靠左手的第一把交椅是武当掌门张少中,第二把是峨嵋掌门妙手师太钟娟雯,师太四十八岁与张少中差不多年龄,穿着道姑服饰。第三把便是华山派的夏冷重,第四把是昆仑派的丁冕他们两位都在五十八岁左右。下面缺了两桌空座一个是少林派的,一个是黄山派的,两大派缺席。
梅芳厝笑道:“各个大派小派的都群集于此,梅某深感荣幸,我当白花教教主这么多年了,又兼任武林盟主事务繁琐。今日把大家招来山东也是为了我大宋之事,大家一起深讨国家大事,但最近本教主接到有人给我写信说我们应该随大势,随主流投降金人,避免武林人士的大量伤亡。可是又有人给我写信说我们应该同仇敌忾,奋勇杀敌。这两件事,本盟主实在是难于定夺,不过我们来个讨论,少数服从多数来决定应该奋起反抗,还是苟且偷安。”
只听峨嵋妙手师太在桌子上狠狠地一捶,怒道:“如果是写给梅教主叫我们投降金人的,我觉得应该把他揪出来,把他碎尸万段,我等看不起这等孬种。”
梅芳厝叹道:“可惜,大宋皇帝徽宗如此昏庸无能,听信谗言,再者金兵骁勇善战,大宋危在旦夕,没什么希望了。”此时桃花山庄的黄庄主站起来道:“哼!就算大宋灭亡了,我还是会奋起反抗的。”
梅芳厝忧郁了一下向华山掌门瞟了一眼,华山派掌门夏冷重道:“如今大金已经兵临城下,随大势,入大流。岂有不降之理。为了我华山派的生死存亡,我还是持投降的好。”
武当掌门张少中也同意夏冷重的说法道:“我和夏掌门的意见一样。”
妙手师太骂道:“名门大派居然怕死,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妙手师太向张夏二人啐了一口唾沫。
张夏二人怒道:“师太不要欺人太甚了。”妙手师太“哼”了一声。
梅芳厝见众人议论纷纷,有赞成投降的,有主战的。桃花山庄黄庄主鄙视道:“我看名门正派的居然也有人愿意当金人的走狗,真是猪狗不如。”
张少中横眉倒竖地道:“黄庄主你说什么?”
张少中和夏冷重纷纷拔起手中的剑,唐洛迅,乔掌门,黄庄主三人也拿出武器,眼看就要动武。张少中道:“若是今日早早投降大金,可以免于一场灾难,现在金人已经包围贵教,仙游教的也已经布满我们四周,若是不答应的都要葬送于此地了。”
碧云听张少中这么说,看来武当和华山派已经被梅芳厝收买,今日便是揭穿梅芳厝的最佳时机了,看众多武林人士都在场,碧云从唐神医背后走出来道:“梅教主,在下请教一下。”
梅芳厝见有人问他,又见此人年纪轻轻又不像武林人士便轻视地道:“不知有何事?”碧云道:“不知道教主姓什么?”
梅芳厝见眼前之人对自己的姓氏如此兴趣便道:“问这个干什么?”碧云道:“我来替你回答吧!你姓梅,梅秋的梅,梅秋老怪的三儿子,呵呵,我说的没错吧!”
夏冷重冷笑道:“那又能怎么样?今日大家若是肯降了金人,什么都好说。”碧云道:“我没问你话呢?听你这么说你对梅教主的身世很了解了。”
梅芳厝咳嗽了一声道:“那又怎么样?”那咳嗽声一出,聚武厅的不远处传来刀剑出鞘声,大家不知要发生什么,而且对梅芳厝的身世都产生了怀疑与痛恨。
碧云道:“梅教主真是策划周全,在下真是佩服,你想在这里说服武林门派,若是不答应的就杀无赦。你父亲是大金人士,我与唐神医一道曾听你父亲说过身世。”梅芳厝哈哈大笑一声道:“那又怎么样?就你这乳臭未干的丑小子,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等一下不知道你会怎么死的,还敢口出狂言。对你我真是佩服你的胆色与聪明。”
碧云道:“我死不死无关紧要,但颜老前辈是我师父,也是你师父,当年你居然和李掌门设计陷害师父,而华山派死的几名弟子我看也是华山掌门所为,而李掌门只不过是你用来借刀杀人而已,这样你便可以把全部罪责都怪罪到师父一个人身上。我说的没错吧!”
梅芳厝见此人是颜淑弟子,倒是吃了一惊然后放声冷笑道:“那又能怎么样?是我设计的计谋,也怪那老头太不谨慎了,收了仙游派的弟子为徒,这是他死有余辜。”突然一阵冷风吹来,一个白发女飘然而至,那女子冷笑道:“那崔师妹的事就是无中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