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妍儿小姐一心求死,事关重大,微臣还是要请示陛下才可以。”
皇上突然皱起了眉头,“一心求死?这是为什么?朕一定要让她活着啊。”
“微臣也是这样的意思,劝说一番过后,我看她也是有些许留恋的,就看皇上怎么决定了。”
“她现在还在那里吗?”
只见孙裘摇摇头。
“在这里。”
“瓶子?”皇上顿时有些生气,“你为何把她放在瓶子里?这到底是什么瓶子?”
“皇上,不要误会,这只是净化的瓶子,不会对她造成影响的,微臣只是让她在这里面待上一阵子,就等皇上决定了。”
皇上想了一会儿,便支开了身边所有的人,立刻把他叫到了密室。
“来吧。”
孙裘始终带着疑问来到密室内,没想到皇上也秘密命人打造了这密室。
“这密室不但可以做法,还可以逃生,只是不得被外面的任何人知道,但两个人除外。”
“谁?”
“云洛和李太医。”
孙裘听着很纳闷,“云洛?难道是......”
皇上并不想对孙裘有所隐瞒,便连忙点点头。
“是的,是朕和仲玉商议后,通过自选的方式把他揽进来的。”
“皇上,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您怎么就知道这个云洛就是好的呢?万一是有心人故意的呢?”
“不,我相信他,要是每个人都提防,朕还怎么获得人心?我看重他,不光只是因为与他的短暂交谈,更因为他办的每一件事都没有差错,而且处理问题的方式甚至更有远见,还会纠正朕的不利举措,说实话,这个朝堂里,有不少反对朕却对朕的意见视而不见或者随便处置之人,没有谁可以真正提出建议,但自从云洛上任,很多冤案也平反了。朕每次想给他加官进爵,可是云洛好像对这些外在的东西不感兴趣。”
皇上的话语之中表现了一丝敬佩之意,又有点无奈。
孙裘点点头示意这样的人也是个好汉,皇上的眼光应该没有错,可是孙裘自认见过很多世面,这种不追求物质的人,或许也会因为家族势力的强大而表现得毫不在乎。
“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不知皇上能否让我查查这个叫云洛的呢?总归还是有点不放心。”
“为什么?朕已经查了,是李公公帮查的,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很奇怪的是,我根本查不到他一点家世,就连父母兄弟姐妹的消息都没有。”
“还有这样的?如此一来应该是已经和亲人断绝了往来,还有别的吗?”
皇上仔细一想,除了了他颈部的一些记号,别的也就没有了。
孙裘想了一会儿,急忙劝道,“皇上,听微臣一言,今后不管怎样一定要密切关注云洛的一举一动,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他还是有所保留比较好。”
皇上轻微一笑,“知道了。”
孙裘默默地拿出瓶子,还交给了皇上,“皇上,她就在这里面,若是想和她说说话,皇上也是可以的。”
皇上早已经迫不及待了,便急忙打开瓶子,只见雾气缭绕,就这样钻了出来。
“妍儿........”
孙裘一边在木桌上放置了一个香。
只见她的气色已经好多了,之前孙裘犟不过魏小姐,只要未经过她的同意便将她弄了进去。
“孙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姐,实在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那里,好歹这里是皇上的地方,微臣觉得你们还是见一面比较好。”
“不,你赶紧让我投胎,不管以后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要让皇上为我操心了。”
妍儿坚定的回答竟让皇上伤心欲绝。
“为什么,你就不能活着呢?朕每天都想看见你,可是你不在,朕真的什么事都做不好.......”
妍儿也感受到了一股绝望的味道,“皇上,您何苦呢?”
他牵着她的手,并没有打算松开。
“皇上,我只是鬼怪,没有资格得到皇上的垂帘,只求皇上可以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不要靠近我,听说我会吸干你的阳气的。”
“朕不管,既然你要死,那朕也跟着你死好了。”
皇上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帝王,若是能悄无声息的离开反倒对他好,可是现在孙裘的这一做法已经完全打乱了皇上的生活。
“孙裘,我命令你让她活过来!”
妍儿一下子便扯开他的手说,“你凭什么管我?我和你不是同一路人,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我现在是鬼!”
“不管你是人是鬼,你想做鬼,朕可以陪着你!朕从来不怕的!”
“你是不怕,但别人或许害怕。皇上,你这么聪明,为何从来不去想想,玉香要是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感受?您误会了玉香,以为她要收了我下地狱的瓶子,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她是希望我可以重新获得不一样的人生,这样对你对我对玉香都是一种解脱。”
孙裘听着愈发伤感,魏小姐从来没有向自己表达这样一个观念。
“孙裘,你让我投胎,至于地府的结果,我也认了,无论今后做什么那都是我的造化,你不用担心的。”
妍儿微笑着看着他。
皇上拿着瓶子,打算暂时把她放在这里。
“皇上!”
皇上丝毫不理会。
“赵骑城!”
通过妍儿这么撕心裂肺的呐喊,皇上终于停下了脚步,殊不知他的眼角已经流下了眼泪。
“给朕一点时间.......”
他无力地说完,便毫无精神地离开了。
妍儿感受到了一股绝望之感,她嬷嬷地躲到了角落里。
“小姐,你没事吧?”
“孙裘,皇上执念太重,如果我继续呆着,只会让他奔溃,不如你就听我的,用药物真正结束我的性命!”
“小姐,我说过,孩子没有娘亲,你真的希望.......”
“没关系,有婉洳在,她会没事的。”
贵妃娘娘最近一直在养胎,李太医三天两头过来给她诊脉,现在状态倒是好多了。
可是李太医隐隐觉得有股鬼气,倒不是因为贵妃的脉搏有问题。
“李太医怎么了?”
嬷嬷有些担心地问道。
“噢.......没什么,胎儿无恙.......”
嬷嬷还是觉得奇怪,便继续问,“李太医,事关重大,贵妃娘娘保胎多日,真的没事了吗?”
“真的没有大碍,只是微臣近日恐多有劳累,比较力不从心罢了。不过对于贵妃娘娘的身体,微臣是绝对不会怠慢的。”
“谢谢李太医,真是辛苦了。”
“哪有,给娘娘效力是微臣应该做的。”
李太医默默离开,正当贵妃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嬷嬷便问道,“娘娘,这李太医有点奇怪啊。”
“哪里奇怪?莫非是我的孩子不好,他故意隐瞒着?”
“不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也向娘娘的母家请示了民间大夫,前几日不是也验证一切完好吗?”
“那为何他会如此慌乱?”
“或者,奴婢跟着他便知。”
“恩,一定要小心。”
贵妃的脸色好了不少,只是皇上最近一直都没有过来探望这可把她给气坏了。
“皇上也是的,都不管管本宫和孩子。还真是无情......”
嬷嬷唉声叹气了一会儿,便回答,“还不是以为那个情人嘛.......不过皇上最近还是经常去皇后那边的。”
“真的?听谁说的?”
贵妃突然好奇起来。
“是秦贵人,也不知怎么回事,这秦贵人一边向着皇后,一边又想和娘娘打交道,真是看不透这个人。”
“秦潇银?只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我经常遇见这样的人,也能理解。不过我可不喜欢墙头草。”
“娘娘说的是,不过就是个小人物罢了,犯不着想这么多,还是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贵妃这下可开心了,她一边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边祈祷着这个孩子最好是个男孩。
今日是皇后主持后宫的日子,她顶着黑乎乎的眼圈过来坐着,大家都没有将她房子眼里,若不是皇上的旨意,恐怕这个皇后就是名存实亡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还是要安顿好皇上的家务事,这是责无旁贷的。
“皇后娘娘,今日怎么叫臣妾等人过来?臣妾怀有身孕,恐怕不宜久留。”
贵妃娘娘还装模作样的摆出了慵懒的姿态。
这一招皇后可不认,想着她这么一说就是为了向自己显摆罢了。
而秦贵人只是默默坐在一边,闷声不吭。
“淑妃娘娘的忌日一过,便是皇上的生辰了,你们可有好点子?”
原来是皇上的生辰,整座后宫除了皇后也根本没人记得皇上的生日,这可是最为悲哀的。
当然,皇上也不想过什么生日,但是帝王的生辰向来是京城最大的事,下个月初便是皇上的生辰,倒是文武百官和后宫嫔妃齐坐,所以身为皇后也丝毫不敢有所怠慢。
“姐妹们可有什么好点子,都可以说说,毕竟是皇上的生日,去年皇上登基称帝,今年基业已稳,所以一定要让皇上过个难忘点的生辰才是。”
“哎,我们罗府向来收藏奇珍异宝,想必皇后娘娘的母家出不起吧?”
“贵妃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本宫的家世不如你的吗?”
这个朱香琦,仗着自己怀了身孕,居然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还真是个难缠的主。
“怎么了,皇后娘娘?臣妾说得可都是事实,父亲在每年皇上的寿辰里都会送来贵重珍宝,可是京城都没有的。”
“哦?这么说来,只有丞相家有,那还真是不简单。真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其它人无论立了多少功劳可都没有,丞相历经三朝,也不知道是如何积攒起来的,看来还真是值得本宫一学好统领后宫。”
皇后微笑着看着她,这话里有话,她根本就是在质疑自己。
“皇后娘娘,您别拐着弯讽刺我爹,我爹可是丞相,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皇上的今天,也请您多多尊重我,好歹我也是堂堂贵妃,可容不得你如此污蔑我爹。”
“本皇后说什么了?是贵妃自己想多了吧。既然都是贵重物品,想必丞相大人的品味就与众不同,到时候本宫可是期待得很呢。哦对了,本宫以前年少不更事,所以经常乱用钱,直到成为一宫之主,才知道合理用钱是多么重要,所以改日本宫也想见见丞相大人,好取取经嘛,好歹他看起来可是个清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