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就是规矩
等了近十分钟，刘军涛忍不住催促了一下小张，小张只好小心的轻轻推开了一条门缝，看到王经理正在看电脑，并没有打电话，才小心的轻轻敲了两下门，报告道：“王经理，要见他们两个吗？”
“什么话？见他两个吗？”刘军涛听到这话就火不打一处来，他已经忍了很久了，这时忍不住泼劲儿就上来了，绕过小张，一把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朗声说道：“王经理，我有重要的事要离开一下，这是过来向你辞行。”
“想要离开？”王经理的眼睛离开电脑，看着刘军涛的眼睛笑着说道：“好啊。我们这儿来去自由！小张，你叫小朱主管来一下，你们当面清一下账，清清爽爽来，清清爽爽走。清楚明白才好。”
刘军涛心说我跟你们有个毛线账。可心里才这么想了一句话，小朱就冷着脸进来了。
她难道一直等在门外？这么快就进来了？
刘军涛心想，这时小朱已经拿了一张纸出来，直接推给王经理看，并埋怨道：“来了又要走，真是让人扫兴！磨磨唧唧，一点不像个男人！哼！这是他们的账单！打车十八元，吃了一顿午饭，两个人一共六十元，上了一堂我们的课，三百元一人，两人一共六百，团建时这个姓刘的手脚不老实，在我们八个女孩的屁股上一直乱摸，我建议，光罚他八千块钱都便宜他了，应该把他的狗爪子打断再罚款！”
“这……”刘军涛立刻急了，连忙叫喊道：“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当时慌里慌张的拥抱我完全都懵了，傻掉了，手往哪放都搞不清楚，是不是胳膊没力气不听使唤了也搞不清楚……”
“好啦好啦！”王经理和蔼的笑道：“我理解你。也愿意相信你！可是，刘先生，不管怎么样，你把手放在人家姑娘的屁股上，这个，都不太合适吧？而且，我们公司的规章制度很清楚，严厉杜绝这些不文明行为！”
“我……”刘金涛眼红耳赤的瞪着眼睛又要大声辩解，王经理却一伸手制止了他的说话，然后一掌狠狠的拍在班台上，瞪着刘军涛厉声喝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们可以胡乱拥抱？你以为我们这是什么地方？是可以任意胡来？你不狡辩我还想理解你，原谅你，一看你狡辩，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们都是我的兵，就像我的亲妹妹，亲女儿一样！你他妈的竟敢摸她们的屁股，我操#你#妈的狗臭#逼！小张大壮！”
“在！”小张大壮立刻高喊道，挺身而出。
这时办公室门砰砰砰被连续碰撞，秦主管等一群小伙子蜂拥而入，虎视眈眈的叫嚷道：“怎么啦？王经理？怎么啦？”
小张小王早已一人抓一条胳膊将刘军涛狠狠的摁弯下腰去。
刘军涛还要拼命挣扎站起，同时为自己分辨几句，右腿膝弯处却被秦主管狠狠的踹了一脚，顿时腿一软，跪了下去。两条胳膊还被小张和大壮使劲压着呢，顿时失去重心，被狠狠的压了一个狗吃屎，脸先着地，摔趴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顿时鼻子酸疼得令他大声惨呼起来，鼻血长流，喷了一地。
这还没完，小张叫喊道：“这个王八蛋乱摸我们姐妹的屁股，还狡辩不肯认错，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把手打断！”众小伙子们齐声大喝。
然后小张和大壮在其他小伙子们的帮助下，暴力的将刘军涛的两条胳膊反扭过来，张开死死的按在地板上，然后就有人狠狠的一脚朝刘军涛的一只手掌上踩了下去，顿时踩的刘军涛一个惨烈的狼嚎，狂哭起来。然后连忙口齿不清的高喊求饶，承认错误，愿意交罚款。
这时王经理才笑吟吟的在老板椅上躺了下来，立刻有人抽出一支烟来献上，打燃打火机点上。王经理轻轻挥了挥手，动手打人的这才暂时住手，等待王经理发话。
王经理对拥挤到门口看热闹的几个女孩儿说道：“你们都进来吧，让所有女孩都进来，都看一看。”
那几个女孩中的积极分子都兴奋的蹦跳着跑进来，其他女孩则都怯生生的挤进来，缩在门口边的角落里簌簌发抖的看，一个个都往后退缩，不敢在前面观看。
王经理笑吟吟的从抽纸包里抽出几张餐巾纸扔给刘军涛，说道：“刘先生啊，来，擦擦鼻子先。”
小张大壮等人稍稍松了松，拉着刘军涛坐起来，将那几张餐巾纸捡起来塞到他手里，恶狠狠的说道：“擦擦！”
刘军涛鼻梁骨被撞断了，酸疼难忍，眼泪横流，连忙抓过餐巾纸擦拭。
“敢作敢当，敢于承担责任的男人，我欣赏！”王经理笑道：“刚才多少钱来着？我看这样，鉴于你主动认错，主动认罚，就不要再打了，折算一下罚个款意思一下得了。一万块，交了钱，立刻走人！得给那些吃了亏的女孩子们补偿一下啊！”
“一万块……这么多……我一时间哪弄那么多钱啊……”刘军涛擦着鼻血眼泪哭着道：“少点儿吧……”
“卧槽！这时候还讨价还价啊，我看还是欠揍！”秦主管狞声笑道，说着抬起大脚就要朝刘军涛的脸上蹬过去，好歹被人拦住了，但那跃跃欲试的架势还在，就等着看刘军涛的态度了。
但一万块钱实在是太多了，不但是刘军涛干好多活儿的收入，而且他一时间的确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他扭头一看，只见吴斌那个傻小子也跟别人一起围成一圈看自己，好像没他什么事一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对着吴斌怒吼道：“傻老弟！你也想想办法啊！”
他原以为吴斌会手足无措的，没想到吴斌竟老实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对王经理说道：“王经理，你们这么干，很显然是违法的，我看你不如放我们走。另外，这几个不情愿在这干的姑娘小伙，也一起都放了吧。”
“噗！”刘军涛一口鲜血怒喷了出去，指着吴斌气得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也都愣了，好几秒之后，呵呵哈哈声陆续响起，继而哄堂大笑。
连王经理都忍俊不禁，连连摆手，香烟火星都掉到身上了，慌得他连忙乱拍。
秦主管笑得肚子疼，捂着小腹笑着说：“小陈你们赶紧捂住那傻逼的嘴，别让他再开口说话了，免得他破坏我们这严肃认真的气氛！”
一说完，又引起一阵哈哈哈哈的大笑，连吴斌也跟着笑起来。直到后脑勺上狠狠的挨了小陈三巴掌，这个房间的气氛才重新严肃起来。
这些状况，在吴斌看来，还真是娱乐而已。跟死灵比狠，这些家伙自然差远了。
所以他一点都不急，依然好奇的旁观着。后脑勺上挨的那三巴掌，对他来说连挠痒痒的力度都远远不够。至于羞辱感么，在这些人的面前，他已经超脱了，被打几下丝毫没所谓。
刘军涛彻底对吴斌失望，只好极力撇开他，只承认缴纳自己的罚款，最后好歹将价格谈到了九千块。然后两个人陪他到男生宿舍去打电话要钱，吴斌被再次带到了客厅里。那些人并没有顾得上来难为他，似乎都把他忽略了。
因为那些人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对付一个傻乎乎，连手机都没有，微信都不知道的傻小子。在他们的心里，这样的傻小子一定来自还处于贫困线以下的深山洼，他们村里恐怕现在连电都还没通，人均年收入连两百块钱都不到，饭都吃不饱。试问这样的人，你还指望他打电话找谁要钱？假如打死他才能榨出一百块钱的话，还费那事干嘛？
而吴斌的表现，也的确就像他们判断的那样，都这时候了，还常常发呆，还常常跟谁都微笑点头，丝毫没有一点紧张害怕的觉悟，毫不担心，毫无心理压力。这些人都已经看人无数了，可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啊。所以只能认为他除了穷，就是傻。这样的人，要不是因为他和刘军涛一起来的，早被赶出去了，而且谁带他来，谁都得挨骂。
其实吴斌除了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亲切和好奇以外，有时的发呆是在脑海里处理政务，那都是新帕里斯总决策长办公室发来的一些必须要总决策长过目的文件。
然后他的神识不经意的轻轻扫描整座小区的时候，也不停的发现一些引起他的好奇心的事儿。但那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虽然常常引起吴斌的好奇，却也没有过多注意。倒是那王经理，他的电话很多，全都清晰的被吴斌听了去了。
原来他还真的有经理的能量呢，他不仅仅在这里有窝点，在别的地方，甚至别的城市，都有类似的窝点。光吴斌分析出的，就有十一个。今天很巧，他要在这里临时办公，并且可能在这里过夜。
此时此刻，他们正在办公室里做那个叫小何的姑娘的思想工作。
他们倒是很有耐心，轮番上阵跟小何谈心，劝她加入。如果肯加入，所有的罚款都可以免除，以前罚的钱也能算作购买第一批产品的费用，等等等等，说了接近一个小时。可是小何姑娘也够倔强的，一心认准了这是非法传销，说什么也不应声。
对，是不应声。
无论他们说什么，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她就是不应声。逼急了就是两个字：我不！
王经理已经不耐烦了。秦主管也烦躁了。封闭的房间里闷热难当，六七个小伙子都忍不住脱掉里的上身衣服，光起了膀子。
他们围着小何，你一下我一下的争相抽打小何的脑袋，拉扯她的头发，迫使她给个反应。小何疼了也会惨叫一声，哭泣不止。
但小何还是据不松口，秦主管笑道看来对你还是太温柔了，那咱们来点刺激的吧，看你还倔强不倔强！
说着他拿出了一次性打火机里取出的电击器，那些小伙子立刻明白他要干什么，顿时笑嘻嘻的拉扯住小何的胳膊，控制住她，不让她乱动，其余人则掀起小何的T恤，露出她的身子来，那秦主管便将电击器对到小何的背上，哈哈笑着按了下去，啪的一声，火花一闪间，小秦便尖叫着抽搐一下，想要躲避挣扎却不能，哭得更凄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