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妈妈给了我十五个故事,28岁的我已经写完了。哈哈!它说我是地球上唯一见过彩虹的女孩子。那年,七岁的我,下着雨的黄昏。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生聋哑,七八岁因为耳朵进水还在治疗耳朵,十几年基本没说过话。母亲低贱,父亲穷的一无所有,家里每天被女人们闹得鸡犬不宁。我出生便被父亲重重摔在床上,魂魄游离,因为不是男孩子。三岁,去外公家过年的路上,我被妈妈的单车折了腿,痛的每天握拳头。我家在农村建房子,建了一半就住下了,还没装大卷门,记得那天晚上,妈妈又谋生计爬过河对面的高墙去钢铁厂偷铁,因为我和弟弟调皮在吵闹,我抓伤了弟弟的小脸,爸爸很生气,把我和他丢到了门口大雪里。那么大的雪,好像是28年来最后一场雪,我不知坐了多久,冻得麻木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我远远地望着妈妈回来的地方,看到了最美丽的妈妈,她穿着世间最美丽的裙子,头上戴着五彩的花圈,微笑着朝我走来……
听人讲过妈妈少女时从娄底城区沿着火车路走了几天几夜回家,从市区到涟源农村,在山野途中被野兽咬伤得了狂犬。后得救治注射了高级治愈药剂“善宁”经媒人介绍嫁给了长相清俊颇具才华的爸爸生了我和弟弟。因为爸爸老实本分又皆秀气儒雅,妈妈在很小的时候在乡村河边见到他就爱慕他笃定要嫁给他当他一生的伴侣了。
弟弟比我小一岁半,妈妈生下我半年之后又怀了他,那时正逢国家计划生育抓得紧,妈妈驮着大肚子四处躲,在接生婆那生下他。因为营养不良,条件不好,妈妈生下弟弟,容貌变丑了很多。而我的老公茂七岁的时候也从城市走了几天几夜路回家,我对此意外感到非常懵懂。六岁我和小伙伴在田野间玩耍不小心被人推入一个粪池里。十一岁那年,我被全村的男孩子脱去裤子,推到地上玩弄,或许我永远只有十一岁了,直到我年华老去,入土为安!
我母亲是大癫子,只喜欢优秀的儿子,不喜欢女儿,她说女儿是帮别人家养的,奶奶和姑姑也这么说,所以农村嫁女儿都要得到一大笔钱才肯放女儿走。妈妈当过理发师,年轻时候很漂亮。我奶奶姓颜,是那时候村里的生产队长,爷爷姓聂,被奶奶家从小收养的孤儿,爸爸四兄妹都跟奶奶姓,所以我姓颜。在我六七岁的时候,我妈妈被奶奶全家人一起哄打。爷爷打得最凶,还有奶奶骂得很凶,还有婶婶,小姑姑,大姑姑都帮忙打骂我妈妈。我不知道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这一切只是脑海中没任何思维,心里竟一点知觉都没有。我知道后来妈妈对我不好的原因都是我没帮她。我看到她被打,傻愣愣站着一动不动,没有表情,然后被小姑姑牵走。我只看见妈妈鼻子上,脸上,衣服上的血迹。妈妈背着一大袋嫁妆回了斗笠山娘家,过了没一个星期又被姨奶奶她们好心相劝送了回来。等到我家四层楼房砌好,妈妈就很少去爷爷家了。
我生下来好像个残疾聋哑人,三岁的时候腿折断了,每天送医院打破骨伤,很痛很痛,每天不断的吃白米饭,紧紧地握着拳头,感觉腿一直都是软的呢!我的母亲从我小时候开始便使劲地折磨她的亲生女儿为乐,让女儿每夜以泪洗面,要怪就怪她从城市走回家有了巨大的狂犬病还没好全,又受了生育之苦,她就想折磨人为乐才舒服,这就是我妈妈。
接下来上幼儿园,每天要走四十分钟的路去幼儿园上课,一天轮回走四次,中午回来吃饭,星期六、星期天还要学舞蹈,学画画,我已经没有多少知觉了但还是要反抗不想去幼儿园,妈妈就拿棍子打着我去,我使劲地跑使劲地跑。幼儿园时期,家里要小姑姑带我成长,有次爷爷要小姑姑去守鸡房,小姑姑起了邪恶之心,把我丢在鸡房里自己走了,我在那睡着了,被鸡蚊子咬得浑身是大包很痒很痒。
接下来上小学,我小学四年级全身长天花,天花好了又全身长满水泡,每天逼你去正常人的学校读书,因为耳朵被治了一下,除了七岁被人推进粪坑,十一岁被同村男孩子每天脱裤子在奶奶家的柴房里乱搞,还有呢?
六年级下半个学期马上被卖保险的女语文抑郁症老师带到了城市,那才是真正的地狱!为什么呢?因为六年级是小学最后一个学期,马上就是升学考试,要把小学六年之内所有的知识都稳稳地记一遍,背一遍。地狱式的考试训练铺卷而来,全都是数学语文奥数试卷,而我在农村五年半点知识都没学好过,大家都知道我们高溪小学很小很小,很简陋偏僻,而城市小学在繁华地段,很大很大。我从城市每天有时走几个小时路回家,还有在学校老师变态一样对你,就抓你个老实的读书,成绩倒数第一名,五十岁的数学女老师抓着我头发揪出教室,每天作业很多都不会,到处问,搞到十二点还不能睡,绝对不能抄同学的,只要跟同学的算数有一点像,就会被抓起来,反正我每天被她打骂,我时时刻刻神经紧张,每天头顶压着千金重的大石头,只能低着头听课,低着头走路,呼吸极度困难,同学说我有气管炎都躲开我,我知道我或许只有鼻窦炎,遗传的。
初中,高中,都在外面食堂吃饭,每天便秘,还在教室里拉屎到身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初中三年,每天骑自行车从农村去城区上学,最少四十分钟路程,经过最大的钢铁厂区,的确很累。晚上自习回来还要做作业很晚,家里的苍蝇被我拍死,里面都是蛆,身上的虱子很多,做作业开小差的时候抓几只。我每天很邋遢,有时候整个冬天都只穿着一件破旧的红棉袄,一双烂波鞋,没有同学愿意多理我,最后毕业那天,我得到了同学集体嘲笑,他们在公园把我扑倒压住我照了愚蠢可笑的照片,那时候我身体非常虚弱,很反感。那个时候,我正好兴致满满地写萧箫暮语,关于萧箫哥哥与绵绵的传奇。不料,恶事发生,我月经大崩血,连放了三四个月的红血。身体虚弱得不成样子,深夜俯在桌案上写完一篇稿子,便晕倒在床上,衣不裹体地睡了。妈妈要我做家务洗碗,我心情非常差,又皆身体沉重,洗碗的时候把衣服弄得一片脏污,也不曾换下。那时候,从教室回到家里,头晕天转地的痛,心情非常暴躁,使劲地奔跑发狂,把路边的花草树木折碎。
我初二学习成绩考过全市实验中学整个年级第一名,甚至科科功课都有过第一名的记录,比如语文,数学,英语,化学,物理,生物,地理,历史,政治。那时考试我只复习文科知识,比如历史,政治,地理,一遍一遍死记,现在基本都忘了,而小学六年级背数学公式的习惯在这里已经没有。那年,家里很协调,那年的春节也过得特别美丽,我和弟弟一起放烟花,一家四口围绕着桌子吃年饭,打麻将到十二点,春晚结束。那年,爸爸心情很好,买牛奶给我们吃,每天早上还亲自做早餐,做美味的饺子和糖包,我和弟弟好像一下子长高了很多。只是……后来,爸爸骑摩托车被车撞了,摔了腿,在医院接了钢筋。我的父亲是那时村里寥寥几个读完高中的农民子弟,而且成绩不错,就差考大学了。现在,他仍然喜欢读书写字和收藏各种有用的书籍,中国通史和名著他都喜欢读一读,而且有时候在网上看国际新闻,挺关心国家大事。而弟弟在母亲的照顾下发奋读书于2008年考上了云南大学国防生系计算机电子信息专业。
我耳朵小时候治疗过,但总是听不得别人讲太多话,特别是责骂人责辱人的刺激的语言,虽然好像一出去基本都是听人这样的话,但受欺负我就会痛颠发作,但心里憋着,一句话我都说不出来,只是一直忍着,忍受所有外界的刺激。每天躲着背书,大声叫出来,很幸福,虽然要应付考试,还要作几何奥数训练。特别是高中,寄宿生活开始,每天在教室身体僵硬,洗澡条件困难,身体很臭很臭,每个细胞火烤着一样皮开肉绽,吐一地的臭痰,眼睛好痛好痛啊,饿得不行,冻得不行,一年四季一件衣裳,穿双烂鞋子。同学们在寝室很开心地聊天玩闹,我却不能开口跟人说一句话,胸闷得发癫,呼吸困难,气胀,每晚几乎都没安睡,每天很困。
十八岁前基本都没说过几句话,也没什么多余的思维,按部就班学习、考试。父母从来不管我,也不问我,我对父母诉苦,他们睁大眼睛,不说一句话,我好像睡一觉什么都忘了。爸爸妈妈经常看电视却不准我和弟弟看,因为要学功课做好学生,我偷偷在奶奶家看过几个电视剧。我受不了了学校生活,使劲的去画室画画,应该没画几千张画也好几百了吧!我在人前不会说话,一说话就噪音发癫,自己不舒服同学也不舒服。我也听不了同学说话,后面看人都不敢看,好像眼睛有脏渍。同学说我像祥林嫂林黛玉女梵高,给我取的外号,再后面同学见到我就恐慌,没有人愿意理我,好像隔空生活在一个空间。这就是我,颜展文。
长大后,从18岁成年礼后开始住精神病院,到现在28岁第二次成年,已经重度死亡四次,住了八次医院,每次抓去住三个月院,每次打吊针打一个月每天掉六瓶药水从早掉到晚,打了几乎200瓶之多,还要每晚打很痛很痛的屁股针,一个疗程一个星期,每边屁股都要打,而且是死得已经不行断气躺在床上抽筋奄奄一息肠子绞痛才被拖去精神病院绑着注射,拉尿都拉不出来因为没脱裤子,写书20年都没真正放过一个屁,可能还要脱裤子放屁。
花季,十六岁,高考前,我去长沙阴暗的小巷子里学美术,同学和老师不知怎么都不见了,留我一个人在那。那天早晨,我很渴很渴,想喝水,我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去了一个特别冷清的城区,买了一个五十块的水壶,然后经过一个黑暗的大湖,又沿着路回到了那个小巷。我在那用所有钱买了一串紫水晶,遇到的那个姐姐很漂亮,心里很温暖……最温柔的月光,送给最温柔的倾如姐姐。那一年,在长沙,我学美术,一个人倒在了买火柴的路边,我仰望倾如姐姐牵着我泠善然的手,破了一个又一个结界,我看到了往生的人类,看到了金色的阳光,看到了成群结队的精灵情侣,听到了女鬼疯狂的叫声与吸血鬼们肆意的追逐……在没有一个人的陪伴下,我去参加湖南美术联考,是倾如姐姐神杖的指引……
暴雨中,我疯了,在高中学校附近,我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带我走,带我走……可茫茫大雨中没人来帮我,我感觉天旋地转,我听到外星人的声音,听到飞碟着地的巨大声响~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听到别人命令我脱衣服,来至异界的人说只要你脱光衣服就可以带你走.....我在寒风彻骨的晚上脱得只剩下单薄的里衣。这时,爸爸来了,他用大衣裹着我把我拉进了去省重点医院湘雅附二的的士内。在湘雅急诊室内,我仰天长啸也不能减轻万分之一的痛苦。躺在电击床上整整一夜,苦泪未干,我彻底的失去了灵魂。
记得第二次住院,在深圳我疯了,去工作场地的时候一班同学坐大巴,一个同学坐在我身上四五个小时,在拥挤的大巴内我几乎呼吸困难说不出一句话。那时候我一米六的个子瘦得只有八十斤,身体有恙,病情反复,完全受不了一个一百二十斤的同学坐我腿上。我六神无主眼冒金光昏昏然竟然不敢推开她。到了寝室,同学们知道我父母给我买了最新款的oppel音乐手机,就一直拿我手机放歌,一放就是半夜。第二天,又有同学借我手机打电话,一打就是半个小时之多,还在连续拨打长途。我那时候21岁真不知道在社会怎么做人。后来分寝室的教导主任找到我,说要我跟学习委员她们一个寝室,我轻轻说只想和小雪一个寝室。因为我来深圳之前有病情复发的征兆,是小雪鼓励我说她会帮我我才鼓起勇气来的。这个有点思维问题的男老师疯狂骂了我四十分钟,然后我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虽是夏天,可却觉得很冷很冷,得了重感冒,神经崩溃,在外面玩碰到了大雷雨,寝室楼铁门锁了,我和小慧的伞卷到了天空中……后面我又在寝室受了一点刺激,削了一个苹果,拿着手机往那边最高的山凤凰山上走去,一边走一边照相,然后小雪来找我,说是云姐让她来的,然后推掉了工作一个人坐上了回娄底的火车,回来便连续三次住院经历,后来问那个同学为什么欺负我,她说就是看不惯我长的漂亮,我知道刚来深圳那天小慧带我去理发店做了头发,还有钱买了新衣服,我变漂亮了……
第三次住院,叔叔要我学佛念经,他给了我心经,我还背诵了地藏经,好长的经文。然后不知怎么的身体飘飘然然想喝粥,记得那段日子一直喝粥,大约喝了一个多月,后面就是疯狂幻听,及3D电影不断放映脑海,应该是在冬天,特别的冷,特别的冷,我一直找被子裹身体,一直加衣服,可还是很冷,后面就瘫痪入院了……
第四次住院,不知吃了什么什么,我躺在床上饿了整整三个月,三个月油盐不进,正好严冬,妈妈用摩托车拖着我去一些农村找方士,冻着不行了,呼吸微薄,后来入院前一天,妈妈喂我喝了一口什么水,我的肠子翻天覆地绞痛,拖去精神病医院又掉了三个月水,还打了一个星期恐怖的屁股针,内脏都好痛,好惨啊!
第四次住院后,我在网络上认识了我现任老公,就在几年前,我23岁,不到半年,我就和他结婚了,还没说过几句话见过几次面。他是建筑工地的塔吊司机,可以说身无分文,工地也经常拖欠农民工工资。婆婆曾今对我极好,说不用我做家务,不用我出去工作,可是那时待在她家农村的时候,她让我洗碗做饭,每天晚上十一二点我还在为全家洗碗。她来我家竟然打开柜子试穿我的新衣服和鞋子,她煮的菜十分难吃几乎每餐剩大半没有一个人吃得下,我每天在她家一上午拉好几次的肚子,稀里哗啦。我决定自己做饭菜给他们吃,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一时间煮了一桌子二十几个菜给他们吃,他们全家人竟然吃得精光,连白菜汤都喝了。我的婆婆长得非常丑,脸上都是很大的黑痣,衣服很丑很脏,我嫁给我老公的时候觉得她是农村妇女也没什么。可是我嫁给我老公之后,有段时间变得很丑很胖,我身上的东西说是他们那的人见我漂亮给我灌了猪婆子药,我毕竟有精神分裂症。
见到我的每个人都欺负我,因为我弱小而且优秀。从小我的身体特别虚弱,不能喝冷水,喝口冷开水,就喉咙发炎肿起来了,要打针吃药,所以经常感冒输液。还有,一坐车就恶心,一直吐一直吐,会把肠子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身体不是一般的弱质。
见到我的同学老师亲人朋友同事,甚至陌生人,因为学习考试社会工作压力很大,受了苦没地方发泄出来,有时候忍受到达了极限,又没有人送来慰藉来排泄内心的郁闷与情绪,总的来说这样下来就好想造孽,我身边遇到的各种人差不多就是没有人好让他们欺负玩够,所以一看到长相不太好又爱干净打扮梳洗整齐的想做好女孩的身体素质柔弱文静开朗爱装可爱的我,就使劲地想欺负我这个弱质女孩为乐,用错误的理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教训人,令身心健康的人无法反驳,这样他们放纵空虚的心就会得到一丝爽快的快感,这就叫做欺负人也可以为乐当做乐事。
介于我书写圣史这么多年,我真想问一句,大蛇与大蜈蚣的结合是什么?我奶奶是前一种,爷爷是后一种,我想或许这就是中国为什么没有神话史的原因吧!但我想大家都是人,进化了,没问题。
2017春末,28岁的我在永州江华颤抖着写下这些话,永远都记得所有的故事与梦境都是上天对我苦难的馈赠。28岁,我刚刚成年,成为了一个红世中的女人,在这人间四月天里,我无法忘记所有……
泠善然(颜之晴)经历:2岁断腿;3岁冻死;12岁那年瘫痪六个月,死,躺床上,未吃东西;13岁那年瘫痪六个月,死了,一直没吃东西;18岁生日拖精神病房,电击,注射;从20岁到23岁,在家暴死三次,瘫痪半年,住院半年,每年一次,极致疯狂,极致痛苦;28岁住精神病院一次,29岁住院一次,每次数月。
从12岁写《雪舞冬临》到28岁写完《圣界缘》三部书籍,16年创作过程。
我是朱雀。1989年2月3日出生,今年201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