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他沉默地走开,没有理睬女孩。
女孩也冷漠地从他身边走过。
人潮拥挤,他与她擦肩而过。
领到俸禄,丽涯来到天水雅阁,一进门,就有一位服务小姐小姐小姐笑脸盈盈地对丽涯说:“高总管等候小姐多时了。”那服务小姐小姐小姐正是昨晚领丽涯走进阁楼的女子。
这个高总管恐怕是昨晚请丽涯享受的服务总管吧。
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引丽涯穿过丹桂飘香的林间小路来到一座小楼前,道:“总管就在里头,小姐请。”
在一个温暖如春的客厅中,丽涯见到了那位总管。他招呼丽涯坐下,旁边马上有人送来热乎乎的奶茶。
丽涯穿着紫色锦衣,长发高束,与昨晚淡粉长裙的娇娆打扮不同,今天一副男儿打扮。
总管一见到她,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却不乏优雅与高贵。他故作吃惊状道:“姑娘也喜爱女扮男装?不过今天你遮住了那抹眼影,的确威武庄严了许多。”
丽涯自然一笑,“难道我的眼影不够漂亮?”
总管淡淡一笑道:“漂亮,但就是与姑娘的身份不合。”
丽涯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总管神秘地一笑,道:“身份固然不明确,但剑鞘上的红色宝石与玄色花纹,我却略知一二。”
丽涯狐疑道:“你认识这把剑?”
总管笑了笑道:“何止认识,我还与这把剑的主人是君子之交。”
丽涯心想,莫非他认识赤焰女战神?
总管又道:“我有一种药能除去眼影,可否一试。”
丽涯眼中射出不悦的神色。眼影是精灵族与生俱来的特点,是一个民族的标志,听他的语气,好像对此有些鄙夷。
丽涯没有诸多情绪,只淡淡道:“谢了,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易改变?”
总管半晌始道:“是我粗浅,连这个道理都忘了。”
双方一阵沉默后,丽涯问:“请问阁下贵姓?”
总管呵呵一笑,道:“真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我姓高,单名一个奇。我想,你也一定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她说:“我叫丽涯。”
总管道:“天之涯上有一朵美丽、倔强的野蔷薇在风雨中绽放,姑娘可否去看看?”
他也知道她喜欢蔷薇?
丽涯浅浅一笑,似不解风情:“不了,我还有急事。”
高奇道:“姑娘可否正在为迷魅邪人的事烦心?”
丽涯心中思索片刻,问道:“天水雅阁防卫深严,为何会引来迷魅邪人?”
高奇道:“百密一疏啊!我这有资料,迷魅邪人共在神界作案二十多例,现在还有一十五个少女失踪。今天上午,有人传报,迷魅邪人在伊伦茜勒周围的无名镇上露过面。”
丽涯美眸闪动,道:“多谢仁兄,我这就去无名镇。”
高奇道:“迷魅邪人奸猾无比,姑娘可要小心。我本想和你一块去缉拿这个可恶至极的邪人,可天水雅阁事物繁忙,脱不了身啊。”
丽涯镇重说道:“我自会珍重。”
高奇神秘地笑道:“我倒忘了,姑娘身边还有一个名头不小的守花使者。”
这护花使者可否指的是羽冥?丽涯的心隐隐作痛。她可不是她一个人的护花使者。昨天深夜,他还和另一个女人对酒赏月,好不快活。
丽涯告别高总管,独自来到无名镇。无名镇是热闹的小镇,镇上人流如水,声音嘈杂。突然一块墙前聚满了人,丽涯走过去一问,才知道镇上最富有的一户人家的小姐得了一种怪病,每天神神道道的,正请名医诊治。
丽涯立刻联想到迷魅邪人。
于是,她赶紧揭下昭示,去那户人家。
迷魅邪人如此奸诈诡谲,丽涯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羽冥的心蓦地担心起来。
即使她心甘情愿嫁给亚旭也没有错,因为爱情没有错,为爱的人着想更没有错。我怎么会因个人的感情而迷失方向呢/羽冥非常自责,很后悔不该失言冲撞她。可她现在在哪呢?
他突然想到一个人——高奇。这时,他也明白昨晚为什么会在天水雅阁遇到丽涯。
他马上来到天水雅阁,朝服务人员道:“叫你们高总管出来。”
高奇来到服务大厅,还是那么眯逢着眼睛,呵呵笑道。一见羽冥便道:“刚才我还和丽小姐聊到殿下,可殿下这个护花使者当得可真不够称职。”
高奇讶道:“殿下也会有手足无措的时候?”
羽冥问:“你知道她去了哪吗?”
高奇道:“迷魅邪人行踪不定,她又怎知自己去哪?”
羽冥道:“你应该帮我留一留她。”
高奇道:“殿下都留不住她,我又怎能留住?”
羽冥失望地走了。她在跟他呕气吗?为什么独自行动,不叫上他?
丽涯来到那户姓竺的人家。竺家父亲求道:“公子,我女儿似乎中邪了,可否有解救的办法?”竺家母亲抹泪道:“云儿还只有十七岁,就得了这种怪病,你可一定要救救她呀!”
丽涯安慰道:“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女儿的病治好。你们不用太着急。”
见到竺家少女,丽涯便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异样的光彩。他的瞳孔带着一种诡异的漂浮不定的暗绿色,似乎一直延伸到脑门。
竺家少女十分专注地坐在床头绣着牡丹。那牡丹竟是用黑线绣的,异常的诡异。
竺家父亲怒气腾腾,想把女孩手中的绣品扔掉。丽涯阻止了他,走过去轻声问女孩:“你为什么要绣黑牡丹?”
女孩很陶醉地说:“因为他喜欢黑牡丹啊!”
丽涯又问:“他是谁啊?”
女孩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娇羞地笑道:“他是我喜欢的人。”
丽涯接着问下去:“你和他认识有多久了?”
女孩皱着眉说:“好像很长一段时间了。”突然,女孩又摇着头说:“不,是在昨天认识的。”
丽涯问:“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可以想一想再告诉我。”
少女闭上眼睛,沉思了好一阵,突然发疯似地叫道:“蛇,好多的蛇。”于是在房间里尖叫逃窜。
竺家母亲见状,一头栽倒在地,失声哭喊:“我的儿啊,你这是造了什么孽?”
竺家父亲也伤心地用绳子想去捆住发疯的女儿。
丽涯连忙点住竺家少女的穴道,把她安置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