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教授当着雷小明和刘波面说出这番话,弄的刘为民有些不好意思。但雷小明和刘波却不这么想,两个人都暗暗吃惊,心想怪不得刘为民能与省农科院能牵上线,原来身后有这么大的背景。
“恭喜为民兄弟,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雷小明恭贺道。
刘为民连忙摇头,“那里的事情,八字还不见一撇。”
刘为民本想说冯书记的事与我关系不大,却有些说不出口,毕竟自己与冯雪茹关系不一般,昨天两人都到民政局门口走了一圈。
刘波说话有些直,“没想到为民兄弟隐藏的这么深,冯书记,现在应该说冯市长都是你丈人了,你还不给我们说实话?”
刘为民感觉不解释不行,于是说道:“你们都误会了,冯书记的女儿是我同学,只不过我俩关系好一些。”
雷小明和刘波有些错愕,范教授笑着说:“那丫头对你意思那么明显,我是个外人都能看得出来,你俩在一起那是迟早的事情。如果没有合适媒人的话,我给你们做媒。”
刘为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答应吧似乎还不是时候,不答应又伤范教授的面子。
雷小明看出刘为民的囧境,笑着说:“我看行,为民兄弟还有些脸皮溥,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有范教授做媒,这事一定能成。”
雷小明都给了自己台阶,刘为民不能伤范教授的面子,连忙说道:“谢谢范教授。”
“应该叫范叔,都给你做媒人了。”刘波在一旁凑热闹道。
刘为民无奈,只好又说道:“谢谢范叔。”
刘为民这一句范叔叫出口,等于承认了与冯雪茹的特殊关系。几个人聊着刘为民的事情,不觉间拉近了关系。
雷小明有意再拉近与范教授的关系,于是提议道:“范教授,上次我给为民也说过,现在荒山承包时间长、费用低,我们村后面的荒山闲了很多,在那里种些苗木还是很划算的。荒山承包期限延长到了50年,村上一次性可以签订20年的合同,到时续合同只是过个手续。”
范教授摇摇头,“其实我也有过承包些荒山种苗木的想法,春季赏花,夏季乘凉,秋季摘果,确实很有意思。只是你们那里离的太远,过去一趟不容易。等我坐一天的车过去,腰都累坏了,那里还有别的兴致。不然的话,你不说,我会主动找你的。”
“坐不了一天的车,半天时间就到了。听说火车要提速,现在高速公路也正在修建,以后到我们那里两三个小时就到了。”雷小明解释道。
“感谢你的好意,关键是我有了年纪,跑不动了,也干不动了。不然的话,我在那里承包上几百亩,退休后呆在山上吹吹风,看看景,也是一种享受。”范教授叹了口气。
“你如果有想法的话,给我一句话就行。不用你干活,我们给你拉过去栽好,我们平时上山,顺便也就给你照顾了,你闲了过去看一眼就行了。”雷小明还是想说服范教授。
范教授似乎有些心动,但又摇摇头说道:“算了,我精力上顾不过来。”
雷小明不再劝范教授,又对刘为民说道:“为民兄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没有这个想法?”
刘为民正想拒绝,范教授说道:“为民可以考虑,你就在当地,现在栽种成本不是很高。再过些年,就算白给你地种,苗木你都买不起。”
刘为民说道:“就是现在,我也买不起苗木,那可是荒山,一眼看不到头。就算只给我二三十亩地,买两千棵树苗撒在地里看都看不见,别人都以为是杂草。”
范教授看着刘为民说道:“你如果真想承包种荒山,我也可以给你提供一些不要钱的苗木凑凑数。你反正不急着要收成,我把培植时取出的多余的树苗和其他一些准备扔掉的小树苗给你一些,你就只掏个运费钱。等明年我再有取的不用的苗,给你找个顺路车拉回去。过上几年,慢慢把荒地就种满了。”
“这个办法行,范教授还有多余的苗,也给我们一些。”刘波插话说道。
雷小明瞪了刘波一眼,刘波明白过来,又连忙说道:“我与范教授开个玩笑,我们买的苗木够种了。”
范教授无所谓的说:“没有什么,实验基地这么大,丢弃不用的废苗每年都有很多,只要你愿意要。”
刘为民心想,虽然范教授嘴里这么说,那是有冯建华这层关系在。不然的话,就算是农科院丢弃的苗,也轮不上给自己。再说了,省农科院丢弃的苗并不是不能用,只是不符合培植新品种的要求而已,拉到市场上照样能卖钱。
想到这里,刘为民说道:“感谢范叔,为难的话就算了。”
范教授摆摆手,“这有什么为难的?就是送你一些实验丢弃的苗。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范教授带着刘为民几个人又来到了田里,把扔在地头和田间的一些小苗指给刘为民,雷小民和刘波帮着刘为民把小苗挪移到地头堆整齐。农科院的培植基地不是一般的大,只转了几片地,已经收拾了几大堆小苗。
既然要承包荒山地,只靠范教授送的一点苗当然远远不够。刘为民花钱买了一些桃树苗,范教授给刘为民挑了些长了一年的小苗,价钱算的更便宜些。刘为民也不知道自己要承包多少荒山地,心里只觉得荒山太大,苗木是多多益善,于是又买了些其他的更便宜的经济林木苗。虽说花钱有些心疼,但刘为民心想要干就要干的像样一些,前后总共也花了五千元。买的苗加上送的苗,也近五千棵了,按照范教授的指导思想,根据荒山地多的现实,如果把栽种的株距与行距稍宽一些,也能够种三四十亩地了。
因为这次购买的苗木挺多,当天没有联系到那么多的运输车辆,刘为民和雷小明、刘波三个人在农科院附近找了个招待所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三个人跟着拉苗木的车队赶往桃园村,车队到桃园村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大车把苗木卸在了桃园村戏楼前的广场上。刘为民浑身是汗,卸货时衣服也弄脏了,便向雷小明和刘波打了个招呼回单位。
刘为民回到单位,打了盆水洗脸擦汗,又换了身衣服,下楼正准备到桃园村商量栽种树苗的事情,被所长赵国强看见叫住了。
赵国强把刘为民叫到了办公室,闭上了房门。刘为民感觉有些怪怪的,心想大白天的赵所长关上门干什么?难道有什么重要的话对自己说?
赵国强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惹的刘为民也想抽烟,只是赵国强并没有给刘为民发烟,看刘为民的神情也似乎有些不对劲。
“为民,这两天你去什么地方了?”赵国强盯着刘为民问道。
“我陪同桃园村支书、主任到省农科院去了一趟,桃园村不是要种植桃树吗,刚拉了些苗木回来。”刘为民看出赵所长今天情绪有些异常,恭恭谨谨的回答。
赵国强点点头,又问道:“你最近有没有与社会上的人联系?”
刘为民有些听不明白,不知道赵所长究境想问什么,“你是指那些人?”
“除了混混,还有那些人?”赵国强不紧不慢的说道。
刘为民一头雾水,赵所长的口气也不是很好,心想自己又没有犯什么错误,说话也就底气足了些,“赵所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听不明白。”
赵国强盯着刘为民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喷出一口烟雾说道:“赵阳在街道被人打了,性质很恶劣。”
刘为民有些惊异,但立即意识到赵国强这上怀疑自己找人动的手,但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也不在新民镇,于是说道:“赵所长,你是怀疑是我找人动的手?”
赵国强看了一眼刘为民,冷冷的说:“不是我怀疑,是其他人怀疑你,包括镇上派出所。”
刘为民感觉有些愤懑,心想自己虽然很想再收拾赵阳一次,但这次不是自己做的,也不能被人诬陷冤枉。但刘为民对赵国强也不敢说话太冲,毕竟是他的领导,于是压住火气说道:“他们凭什么怀疑我?”
“因为打人的混混,说是你指使的。”赵国强依然平静的说,但刘为民看得出平静的后面,是赵所长的怒气。是恼怒刘为民不争气还是别的,此刻刘为民已经顾不上想了。
刘为民只觉得的头脑“嗡”的一声有些大了,怒气不由的上头,“打人的是谁?我当面和他对质。他要是不说出实话,我打死他。”
赵国强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打死谁?你去派出所动手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