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拉我上去好吗?”这本书籍中的大字我还没有阅读完毕,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来。
“是她!这个恶毒的女人!”谯妲回头看了看,这个女人不知怎么竟爬到了船沿上,正想尽办法向我们求教着。
“让她是上来吧?”灵儿动了恻隐之心,对谯妲说道。
“不行,她是冲着它们来的,我们不能帮她!”谯妲上前一步,用手中的红绫子打在了这个女子的手上。
“她已经是一个老妇人了,妳怎么还这样对她!”灵儿一心想要救这个女人,她将身子横在了自己与身后这名老妪之间。
谯妲没有多少心情与她理论了,她正要拔开她,怎知这老妪的身后竟然比她还快,谯妲的手即将抓住灵儿之前,她先一步拉下了灵儿。
灵儿连喊叫声都没来的及发出来,人就被她拉下去了。
但见此时这名老妪的全身上下布满了血丝,好手中的拐杖也不知何时被她丢弃了。
她拉下了灵儿,正要跑,不想还是被飞身而下的谯妲姐妹捉住了。
这老妪一手拉着灵儿,一手被谯妲几人拉着,她们相互僵持着,谁也不原松开手。
白骨中被浸染的血丝正通过这老妪的双腿向上侵蚀着她的身体。
远处的“铮铮”声就好像在耳边响起时一样,老妪忍不下了,她不得不像丢掉拐杖一样丢了灵儿,人也向后跑着。
突然,她的身子向下一沉,全身上下,也只有脑袋还在白骨之中晃着。
“少主人,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看看她,本来还可以有一线生机的,可是这,转眼之间。”谯妲说着,几乎有些哽咽了。
灵儿被她们拉了上来,又是一念之间,这颗埋在白骨之上老妪的头笑着晃了两下,双眼瞬间闪出两头如同闪电一样的光莣来。
那本书就这样合上了,并从上面掉在了沉船之上。
沉船晃动了几下,也不动了,它稳稳在固定在那里,任我们上面的人怎么动它,它还是固若金汤。
谯妲她们不得不又跳了下来。
乐声也戛然而止,可见这突然射出的两道光有多么的厉害。
谯妲姐妹及灵儿将这颗头围在中间,我也从船上跳了下来。
“少主人,你上去,这里不需要你。”我自讨了个没趣,不得不又把双手搭在了船沿之上。
但是我怎么也上不去了,我的双脚被托住了。
白骨与沉船之间又多出一双手来,这双手戳破了那面“傅”字大旗,径直将我的双脚拽住,用力向下拉去。
我当然挣不过它了,我的双手很快便离开了船沿,顺着船帮一点点向下滑去,直到整个身体全部趴在了白骨之中。
这双手的速度真是太快了,快的让她们都没有看到。待她们都明白了,我的人已经趴在地上了。
这双手的主人随即发出一阵凄惨的笑声来。
她笑着,身体也向上浮动着,等到她的整个身子都从白骨之中钻出来时,谯妲她们瞬间便呆住了。
这还是那个老妪吗?
她全身上下挂满了血丝,让人分不清哪些血丝才是她的,哪些血丝,是这一堆白骨的。
她的这双手就是从一处沙尸窟中钻出来的,一面大旗怎么可能拦得她啊!戳破它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她的指甲刺破了我腿上的肉,我痛的几乎都没有时间叫出来。
指甲穿透了我的腿骨,我晕了过去,但很快就醒过来了。
谯妲她们拖住她的另一只手,让她抓住我的那只手使不上什么力气,这样,才有可能帮到我。
“灵儿妹妹,我希望妳的善心不要对谁都发,好吗?”谯妲怒视着灵儿,灵儿低头不语。
全身是血的老妪,全部身子已经躍出白骨之上,她与沉船之间,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了。
看样子,她是要拖死我了。
她的双目尽是血丝,血丝还从她的眼睛里如同瀑布一般向下淌着,若不是她的另一只手还被四个丫头拽着,恐怕此时的我,已经成了倒栽葱了。
如果她此时能停下来,那才叫怪呢!
她舍弃了那条胳膊,很快,她仅用一只手便将我的身子转了过来。
“啊!”她大叫了一声,松开了我,双腿不断地向后退着,退着。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才放下我向后退的。
谯妲她们趁机上前拉住了我。
我的小腿鲜血直流,她们没办法了,留下一个来照看我,另外三个又向这名老妪围去。
这老妪不用她们围,自己就跌落在那儿,又向下滑去了。
她们没有放弃她,躍起之后跳到了她的身旁。
只一条手臂的她将手臂全部插入自己的胸膛,就这样,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她自裁了。
她的目光里满是恐惧,她仅有的一根没有插入到自己胸膛的手指还留在外面,它是指嚮我的。
她也许是看到了我身上的某种东西,才不得不发了疯似的大叫一声跌落在到下面的。
她的尸体向下沉去,这次,没有露出任何一处器官来。
她真的被吞噬掉了,可她们仨却又都乐不出来。
三女离开了她,穿过黄沙,又来到沉船之上。
我的血已经不流了,我御旨着那老妪离去的方向,颤颤微微地指着自己的胸膛,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不会也要?”灵儿看着我,以为我也要像那老妪一样,将五指刺入到自己的胸膛呢!
我只是想要告诉她们,那老妪看到了什么,才变成那个样子的,可惜,我又让她们误会了。
钟声再次传了过来,可那本书却再也打不开了,有关于那对叔姪,还有很多谜题,怎么也解不开了。
“嬴……嬴……嬴……”我一连说出了好多个“嬴”字,但最后也没能挤出第二个字来,我一手指着自己的胸膛,一手向沉船对面的螭首角热指去,我那说不出来的第二个字,她们也好像懂了。
“他是说嬴风吗?”谯妲看着我,问了一遍她周围的姐妹。
“也许吧!”灵儿补充了一句道。
“我是可以看出他内心里想的是什么的,可他现在什么也没有想,满脑子里都是那个“嬴”字,我猜就是这样的!”灵儿又补充了几句,正准备还要说些什么的她,突然被钟声嚇住了。
好一声闷钟啊!我闭着眼,迷迷糊糊中,竟被它震醒了。
我努力地抬起头来,向着钟声看去,但我看到的和听到的,只是些许的余声。
那声震耳欲聋的钟声只一下,便让四处都回荡起它的声音来了。
它是欲言又止,还是另有所图,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钟声打乱了灵儿的思路,她的耳朵里,满是这样的声音,她捂住双耳,在船上四处走着。
她忘了她要说的是什么了,她也猜不出我想的是什么了。
我急的再次伸出手来,向另一旁的螭首角指去。
没人能懂我的意思了,都怪这该死的钟声,你早不突然一下,晚不突然一下,这冷不丁的这么一下,不把人嚇死才怪。
其实,这才是它的真正意图,它就不讓灵儿把话说完,更不让她猜出我的心思来。
“快,拖住她,不要让她往下跳!快!”谯妲指着她的两个王封的妹妹,试图要拉回准备从沉船之中向下跳的灵儿。
她们去晚了一步,灵儿还是跳了下去,但说晚又不算太晚。
因为她们拽住了她甩出去的红绫子,算是把她拉在半空中了。
谯妲飞身向下,她有意不许自己的脚着地,她从下面托起灵儿,要利用自己的身体,把灵儿重新拖到船上去。
灵儿就好像一具死气沉沉的物件,她的双手只在双耳间摩梭着,整个身体如同僵住了一般。
任凭她们姐妹自怎么救她,她就是纹丝不动。
谯妲的全身满是冷汗,她已经用尽了力气。
她回头看了一眼,终于明白是什么原因才导致灵儿变成这如此迷般的了。
就是那钟声,是它,一定是它,谯妲愤恨地放下灵儿,她清楚就算她松开灵儿,她也不会掉下去,那船上还有她的两个王封的妹妹呢!
可这两个妹妹中如果其是中一人使了坏,那可就不一样了。
谯媵瞧了一眼她身边的姐姐,冷笑着撒开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