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言心中暗暗叫苦,可却脸色不变,反而很平静的看着胡三太爷说:“胡三太爷乃是东北的仙家之首,即便和我师父有旧怨,肯定也不会拿我区区一个小辈撒气。”
胡三太爷笑呵呵的抽了口烟,脸上带着淳朴说:“你不怕我?知不知道,我现在一句话,你就得被拖下去被弄死,没人救得了你。”
“胡三太爷深明大义,肯定不会跟我这么个小辈一般见识。”周奕言恭敬的说。
周奕言此时也放下心来,如果胡三太爷真想要自己性命,也不会跟自己废话这么多了,别说找到这个府邸,恐怕刚上山,就已经被胡三太爷派人给杀咯。
“过来坐吧。”胡三太爷指了一下对面的热炕。
周奕言也不可能拒绝,来到对面的热炕坐下。外面冰天雪地,一屁股坐下,周奕言这才感觉到身体暖和,舒服了不少。
“喝口酒,暖和暖和。”胡三太爷和颜悦色的递了一碗烈酒过来。
周奕言拿起酒,毫不犹豫的就喝了一大口,顿时,胸口火辣辣的热了起来,他也不担心胡三太爷下毒。
胡三太爷想要自己性命,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怎么会做出下毒这种事。胡三太爷看林晓峰眉头都不皱一下便把酒喝了,微微点头问:“这次来找我,什么事啊?”
“太爷,我想请您把圣金教的那些家仙都召回来。”周奕言拱手道。
“呵呵,那些小辈愿意帮谁,不愿意帮谁,这哪是我能管得了的事,这忙我帮不了。”胡三太爷拒绝说。
周奕言也并不意外,要是刚一提出来,胡三太爷便满口答应,那才是有鬼了。
周奕言笑着说:“太爷谦虚了,您是东北仙家之首,您一句话,那些家仙哪敢不听您的话?您是不想帮吧?”
“恩,我就是不想帮。”胡三太爷倒也没辩解,反而干脆的点头承认了起来。
周奕言不过是个小辈,事实上,周奕言所要求的事,对胡三太爷而言,不过是一桩小事。
可周奕言上门提个条件,自己便答应下来,这算什么?
更何况胡三太爷和一山还有一些恩怨,周奕言找他帮忙,可算是找错人了。
“胡三太爷,实不相瞒,这次的事我来请您帮忙,其实也是为您的那些后代们着想。”周奕言恭敬说道。
“恩。”胡三太爷呵呵笑了一下:“这又关我那些小辈什么事。”
周奕言深吸了口气,他深知,以自己这样劝说,恐怕想要让胡三太爷帮这个忙是没戏的,只能拉虎皮扯大旗。
“这次的事情,其实是我们刘局长派我来的。”周奕言说。
胡三太爷神色忍俊不住变了变:“刘伯清?那老小子让你来的?”
胡三太爷虽然说道:“都说刘伯清神机妙算,可也有疏忽的时候啊,他要是派别人来跟我提这种事也就罢了,偏偏让一山的徒弟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胡三太爷脸色有些阴晴不定起来:“你说说,他为什么要让你过来?”
之前一直淳朴,跟乡下农户一样的胡三太爷,此时淳朴之气净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周奕言心里也扑通扑通的跳起来,如果自己接下来所说,不合胡三太爷的意,自己恐怕要永远葬在这大雪山里了。
“刘局长让我这次前来,劝说前辈召回在圣金教的那些野仙,其实是为了保住那些野仙的性命。”
“保他们性命?”胡三太爷抖了抖烟灰,脸上阴云密布:“谁敢动我那些小辈?”
在东北妖怪中,胡三太爷就是天,要是下面的妖怪,谁犯了错,被人给宰了,那是自己活该。
胡三太爷在这方面很通情达理,明白冤冤相报,所以一般也懒得管下面妖怪的琐事。
可听着周奕言的意思,这次要被杀的野仙,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圣金教内,所有的野仙,这些野仙足足有上百之多。
在东北还想杀这么多野仙,不是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国安局!”周奕言自然不可能傻乎乎的说是自己这一行人,否则真得被胡三太爷给撕咯。
“好一个国安局。”胡三太爷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中有些焦虑。
东北本来就距离北京近,魔教那些人或许不清楚国安局的一些底细。可胡三太爷却是知晓,否则也白活几百年。
他明白这国安局,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帮各地公安机关破解一点灵异案件而成立,反而是有更大的目的。
胡三太爷闭上眼睛,沉思了好一阵,才说:“我会把这些家仙招回来,不过只有一周,一周后我的那些小辈回到圣金教再被国安局伤了一根寒毛,我拿你是问。”
“是!”周奕言心中一喜,一周?时间应该也足够了。
想到这,周奕言也不再继续打扰,便向胡三太爷辞行。待周奕言走后不久,隔壁屋子走进一个农村老太婆。
这老太婆自然便是胡三太奶了。胡三太奶坐到胡三太爷旁:“三哥,这事怪得很,刘伯清这是要插手咱们东北魔教的势力啊。”
“我当然明白。”胡三太爷舒了口气:“可这是大势所趋,你又不是不知道刘伯清的那些手段,算了,不说咯,把外面小辈都叫回来吧,在山里待几个月,待外面局势稳定了再说。”
“恩。”
这两位东北妖仙的对话,周奕言自然是无福听之。
而小兴安岭附近的那座大型军事基地,议事厅中,司徒金神色淡漠,穿着一件貂皮大衣,如果不是已经年迈,这气质,简直活脱脱就是个山大王。
“一天时间已经过去,说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查封我们圣金教的产业?”司徒金淡淡的问。
“禀报教主,事情应该和您在海南抓的那个胖子有关。”朱赤回道。
朱赤是副教主,也算是圣金教的元老级别的人物了,其他人此时不敢说话,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担起这个责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