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浓重而刺鼻的迷香味道向木风的人袭来,说时迟,那时快,手下这群人都还没来的及捂住口鼻,阻止自己再次吸入这个秘钥,就已经昏过去了。这种迷香就是这样,迷昏速度快,吸入一点点便可以昏迷很久很久,,但是传播速度快的让人猝不及防,持续药效时间长。
这时候,等手下和他的人都早已经昏过去了,只要从木风的心腹摇摇欲坠的身形来看,不难看出来,心腹也快昏过去了。木风拍了拍心腹的背,以示安慰,而后搂着心腹,纵身一跃,越到房顶,大手一挥,霎时间,浓烟四起,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围绕整个小屋,没有过去多久,整个小屋便成了一片废墟,木风从手心扔下一个火球,顿时,那片废墟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这时,木风才解决完手下和他的人,便带着心腹离开这里。虽然木风武功尽失,但是小小轻功还是不成问题的,不一会儿,就和心腹回到高堂之上,却发现高堂之下,众人皆用惊讶的表情看着他和心腹两人,所有人都在互相讨论,众说纷纭,时不时抬头看看木风,又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木风看着高堂之下的情况,所有人都在讨论着他,让他情何以堪,他只能气的拍了拍桌子:“全给我安静下来,像什么样子,我木风,现在,此时此刻,还坐在上面呢!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啊?”堂下的议论声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木风这时候已经气的心里发憷,大概是因为刚刚动用了轻功,抱着心腹回来时动了内气,此时又被这么一气,木风心里自然是不好受。
我看见木风用手揉了揉心口,眉头紧锁,一遍又一遍的顺着气,木风原本是一副让人不想靠近的人,现在这样,的确是每天让人服侍,他自己自从武功被废,每一次,当木风这样,一定是想起来当初被我打废武功的情景了。当年的木风充满王者气概,每日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当年大概就是这样高傲的他为了得到我,不择手段,而想要得到我的原因也只不过是我是个有阴阳命的人罢了。
而这时木风看了看堂下的人和心腹,双手掩面,果真是想起来当日被我废掉的场景。那个场景大概会让木风记住几辈子的吧。
那一日,我满眼通红,眼睛里的仇恨似乎要让这个世界的人都去死,冷冽的眼神,手里拿着的黑剑,上面全是鲜血,刀起刀落间,不知有多少人丧命于黑剑之下,那一日,关外横尸遍野,木风调了全部的兵,却没有拦住我,一路上,我用黑剑不知道创造出了多少冤魂,我就像看惯了这一切一样,就是自己负伤,也要杀了木风这个贱人。带着这种仇恨,我一路杀到木风面前,我毫不犹豫的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靠在他的耳边说:“木风,往日你将我从他身边强行带走,让我跟他永不相见,今日 ,要不你能把黑剑夺取,要么,我就要屠你满门,也包括你,木风,你看着这些人为你丧命,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与难过吗?你的良心真的喂了狗吗?”
木风抬头看看我,笑了笑:“宁采臣,你知道的,你有阴阳命,我什么的可以不要,我只想要你一人,他们又算得了什么呢?跟他们的命比起来,我宁愿用全天下的人的命,来换你一个人心甘情愿的跟在我身边,宁采臣,我怎么想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我听完恼羞成怒,刚要扬起手里的黑剑,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而笑了笑,勾起他的下巴,逼着他和我对视,我对他说:“木风,我现在突然不想杀你了,我要废你毕生修为。”木风听到这个,身体明显一僵。
我笑的邪魅,靠近木风身边,迅速在身体里运气,一巴掌拍到木风胸口上,伴随着一声尖叫和木风口中喷出的鲜血,我笑的更加邪魅了,拿着黑剑,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从回忆里抽身出来的木风,看着堂下仍在持续的哄闹声,这个喧闹声似乎是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了,我看见木风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心中不免酸涩。这时,我还是呆呆的立在门口,看着堂内发生的一切,这时,我看见木风又拍了拍桌子:“大家现在安静下来,我有话要说。”堂下的喧闹声渐渐小了下来,但还是有人在谈天说地,高谈阔论,仿佛这个高谈阔论的人才是这个大厅里的老大,而木风不过是个装饰品罢了。
木风坐在椅子上,顿了顿,对堂下的人说:“各位现在还都是我的手下,我希望各位还能听我说完这段话。我用迷香把手下的人全部迷倒,再将小房子炸毁,一把火,我就让小房子化为灰烬。我觉得我这件事情做的很对,毕竟,我的身边,不留走狗。只是不知台下各位可有什么看法?”
此话一出 ,台下乱作一团。木风闭上眼睛,自己只是给堂下的人一个下马威而已,但是,这些堂下的人哪个不是墙头草,见他现在这样,早就想夺取这个位置,木风还在等待着高堂之下的人对自己的讨伐。就像木风心里猜到的结果一样,堂下的人真的没有一个人同意木风的做法。
而这时,心腹听见自己的主子被人这么诋毁,就有些沉不住气,大言不惭的脱口而出:“我家主子做的哪里错了?要你们这些人管?到底他是主子还是你们是主子?”木风听心腹这么说,心中一暖,原来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人啊,虽然心腹让木风很是欣慰,但是,木风还是赶紧阻止心腹继续说下去:“你现在是怎么回事?我让你说话了吗?我都没让你说话谁让你插嘴的?我再说一遍,下次再这样我要严惩你,听到了吗?”心腹一听,就立马禁了声。木风转而对还在大声讨论的堂下的人说:“不知堂下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要是没有,我就要回屋休息了。”
台下仍旧是一片喧闹,这时,有人提出异议:“您为何要杀了那些手下?”木风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人言外之意就是:他不该这么做,更不该杀了他的手下。还有人问:“你这么残忍,我们有什么理由继续让你做这个宝座?”这个人说的极尽讽刺,似乎在控诉木风所有的。带着半边面具的木风,一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此时,听见这个人的所说,再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废掉了的一身武功,果然虎落平阳被犬欺,原来自己在他们心里早已不属于这个宝座的占有者了。堂下言语更甚,还有人问木风:“如果我们希望你退位,你退吗?”木风又不傻,自然知道之句话的意思就是:他现在什么武功都没有,所以不应该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了。木风眸子里瞬间散发出那让人退避三舍的冷漠与无情。一掌拍碎面前的桌子,对堂下的人说:“我一天不死,就占着这个位置一天,你们,想都别想,再动这样心思的人,我会屠你满门,如果没有这样的心思,却仍旧对我指三道四的,我便,只屠你一人。”说完,木风带着心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堂。
木风的心腹听这些人摆明了是想逼着木风退位,心中不免露出难为之色,此时,木风心腹大概是恨死我这个亲手废了他主子武功的女人了。我往门边又退了退,说到底,还是有一点惧怕这个地方的,自己当初只是突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才会拿着黑剑杀了那么多人,现在想来,心中也是充满了愧疚和不安。那日,关外横尸遍野,我穿着一袭白衣,上面溅满了那些冤魂的鲜血,还有黑剑,从我进入他们防守边界的那一刻,似乎就没有停过,刺死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刺死一个又一个被木风所任用,却只是为了拿钱回家养家糊口的无辜人。白衣上一直溅着鲜血,等我走到木风面前,一袭白衣已经被鲜血染得仿佛我就穿着一袭血衣出去一样。
我站在外面,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对那些亡魂还是充满愧疚。心里想:木风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心狠手辣啊。但是无妨,他毕生武功早就已经被我废除,我只给他留了一点点技能,他怕是离退位也已经不远了。倒是真的感谢木风身边这一大群风吹随风倒的杂草啊,这些杂草,再怎么杂,对付现在的木风还是简简单单的。想到这里,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呵呵!木风,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啊,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我看了几眼便又离开了大堂,此时的木风,自是知道一切的,现在大多数人都不想让他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全都想着,要怎么做才能把他从这个位置上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