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莫名其妙的看着周奕言,“这是什么?”
“这个村子不太对劲,你将这个带在身上,如果你出事,就捏碎,我就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周奕言小声解释道。
“哦!对哦!我差点就忘了周顾问的职业了。”林珑说完撇撇嘴,转身进了屋。
“师父,她这也太不识好歹了吧!”袁宇愤愤不平的说道。
“不是我说,咱是男人,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不是。”周奕言的声音并不低,这让刚关上门的林珑听了个正着。
袁宇嘿嘿直笑,还是师父厉害,心胸宽广,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像师父学习。
如果周奕言知道袁宇心里所想,恐怕是要仰天长叹了,“你这么缺根筋,你妈知道吗!”
周奕言和袁宇的屋看着还是挺不错的,虽说装饰简单,却也十分的干净舒爽
袁宇一屁股坐到炕上,“师父,我们可算是来了,说实话,这里可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除了村里的人奇怪点。”
“是啊!这里的人可不光是奇怪了,恐怕得用诡异来形容了,算了,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我们还是等等在看吧!”周奕言将包扔到炕上,拿出手机,果然是没有一丝的信号。
“也不知道玲玲现在怎么样了?”周奕言出神的盯着杨玲玲的手机。
“师父,你是不是想师娘了,放心,师娘人很聪明的,也不是什么弱少女,一定会没事的!”
袁宇语不惊人的话,一下子就将周奕言的沉思打断,“咳咳~”师娘,也不知道杨玲玲听了是什么表情。
“师父,你不要激动,我说的是真的……”袁宇显然误会了周奕言的表情,刚准备解释一番。
“嘘~”周奕言做出禁声的动作,随之指了指墙,袁宇立马闭嘴,熄声静听,果然墙那里传出“唰唰~”的声音。
袁宇用嘴型问道:“师父,是什么东西?”
周奕言轻轻摇了摇头,慢慢的摸了过去,耳朵贴在墙上,“唰唰”声听的更加的清楚。
“唰唰~”声在墙中不断的移动,周奕言跟着也一点点的向前挪着,直到到了门外。
“咿呀~”周奕言瞬间将门打开。
却是没想到洛冰正站在门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哦!没什么,我就是听到门外有动静,出来查看一番。”周奕言向着旁边柳树瞟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异常。
洛冰四周看了一圈, “我们这里是乡下,难免有什么昆虫小动物之类的,不必担心,”洛冰说着将一壶水送到了屋中,“我给你们送来一壶水,洗漱院子里有凉水。”
“多谢!”周奕言将洛冰送出屋,直到亲眼看着洛冰进屋,才转身关上门。
“刚才究竟是什么状况啊!难不成有人偷听我们说话!”袁宇撇撇嘴,再一次躺到了炕上。
“不像,”周奕言摇了摇头,沉思着,“有点像动物的声音,比如说蛇之类的。”
“蛇!”袁宇“嘭~”的坐了起来,“不会吧!我最害怕蛇了,要不要这么整人啊!”
“不然你以为呢,乡下地方,蛇虫之类的应该很多吧!”周奕言不以为然的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师父,其实有一点我觉得很不对劲,比如说这村里竟然没有狗叫,我们那么多人从门口经过,竟然没点响动。”
“行啊!知道动脑筋了,”周奕言走过去拍拍袁宇的肩膀,“没错,所以才说这村子比较诡异嘛!”
“哎!诡异不诡异的等睡起来在说吧!”袁宇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脸的瞌睡。
周奕言无语的摇摇头,心大之人羡慕不得啊!
周奕言转身拿起盆预备去井边打点水,洗漱完好休息,主要也是想出去看看,之前的“唰唰~”声,他始终想一探究竟。
于是,他端起一旁的黄铜盆走了出去,院子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洛冰说的小动物的声音,甚至连风都没有,柳树纹丝不动。
周奕言慢慢的向那口井走去,说实话,他现在对井有一种不知道什么的情感,总觉得这种古井,是一切根源的开始点。
“呵呵……”周奕言随之摇摇头,自嘲的笑笑,看着黑黝黝的古井,一股潮湿之气扑面而来。
周奕言拿起井边的木桶,放到井中,“哗啦”一声,可以听出,这井应该很深。
周奕言一点点的将水桶向上吊,就在这时,“唰唰”声又突然响起。
周奕言迅速扭头向着柳树的方向看了过去,柳树下的草丛依然发出“唰唰”的响动,亦鸣将桶放下,慢慢的挪了过去。
一点一点,“唰唰”声竟然开始向上移动,似乎上了柳树后面的墙上,这下周奕言是直接跳了过去。
手中拿着井边挑水的一根木棍,将柳树下面的杂草一点点的拨开,什么都没有,墙上也空荡荡的,但“唰唰”声并没有停止。
周奕言想了想走进草丛,准备一探究竟,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客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周奕言回头,原来是那位村长夫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奕言总觉得那村长夫人虽说嘴角挂着笑,眼睛却阴森森的。
“原来是夫人,是这样的,我刚才在井边打水,听到这里有响动过来看看,担心是什么蛇虫之类的,万一进了家里伤人,那就不好了。”
“这点客人大可以放心,我们在屋子的门口都洒了硫磺,蛇是进不去的。如果打好水,客人就请进屋吧!”
村长夫人将身子挪开,却并没有离开,看样子是在等周奕言进屋。
对此,周奕言只是耸耸肩,走到井边将盆端上,向着屋子走去,不过在进门的时候还是多说了一句,“夫人,也早点休息。”
关上门,过了一会儿,周奕言才听到那位夫人离开。
周奕言洗了把脸,已经听到袁宇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了,无语的摇摇头,上炕躺了下来。
眯着眼睛,却并没有睡着,心底始终想着事情,想着想着,视线渐渐的模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然进入梦乡。
睡梦中忽然听到一阵鼓乐之声,周奕言模模糊糊的从炕上爬了起来,看向身旁,袁宇并不在炕上。
周奕言心中一阵疑惑,下炕穿了鞋就走了出去,推开门鼓乐之声更甚,周奕言看了看旁边紧闭的房门,心中一阵疑惑,这声音如此之大,为何没有人起来。
周奕言站在院中,可以透过木门看到隐约闪动的火光,迟疑了一下,便向着木门走了过去。
木门打开,村中那条唯一的小路已经不见了,相反是一片空地,此时正被火光照的通明,而周围已经是里里外外围了不少的人。
就在这时周奕言在人群的前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周奕言一点点挤了过去,“袁宇,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师父,你也来了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睡着睡着就来了这里了。”袁宇满脸的困惑,看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
周奕言刚准备再说什么,震耳欲聋的鼓乐声再一次响起,吹奏的是一曲十分欢快的曲子。
“这是什么状况,大晚上的还搞集会?”周奕言的问话很快就有了答案,一顶红色的花轿忽然出现。
“这是娶亲?”周奕言皱着眉头,还没听说过哪家会晚上娶亲的。
“是啊!师父,你来之前,我听人说,好像是那个讨厌的郁维娶亲。”袁宇声音平淡,竟是没有一丝惊讶。
“郁维娶亲!”仿佛是为了证实袁宇的话,一身大红的郁维从人群的另一边走了出来,奇怪的是这郁维穿的竟是一件长袍,不过看着抬轿子那八个小厮打扮的人,周奕言也释然了,或许这是古装结婚,毕竟现在也蛮流行的。
随着郁维的出场,周围的鼓乐戛然而止,按理说此时作为新郎的郁维应该是全场的主角,然而周奕言发现全场的人正盯着正中央的一栋建筑
那建筑门上巨大的牌匾告诉周奕言,这应该就是村长口中的祠堂了,难道这也是婚礼的一部分,祭拜先人?
就在周奕言猜测的时候,祠堂门突然从里面开了,走出三位老人,中间的那位正是号称自己累了要休息的村长。
两边自然是郁长老和胡长老,三人面色严峻的看着郁维,即便作为父亲的郁长老,儿子结婚,脸上竟然也没有一丝喜色,说是结婚,周奕言到觉得此情此景更像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