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够了,流苏这才想起来没有见到父亲和登儿,抬起头,抹了把脸上的泪痕,笑嘻嘻道:“爹爹和登儿呢?”
俊秀忙上前扶着流苏,文书含笑渡步到流苏面前,看她一眼,替钱落雪答道:“老爷和少爷被缠住了。”说着咯咯一笑,看着钱落雪,颇有些打趣打趣的意思。
“怎么回事?”流苏被这情况弄的摸不着头脑。
“好了,待会我和你说,进府吧。”不善的扫了文书一眼,警告她不要乱说,钱落雪上前扶着流苏往王府走。
冲着两人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文书没说什么,吩咐人驾车进府。
直到流苏一脚要跨进门槛,一道声音高调的响起“王妃,你让那位姑娘放过我们啊!”
流苏转头这才想起这帮人还都不敢动呢。
噗嗤一笑,流苏才不想管她们呢,给文书使了个眼色,文书当即接口:“你们再叫也没用,就这样吧,过不了多久自己会解的。”说着冲流苏挥挥手让她进去,示意一切有她呢,自顾自就继续吩咐人进府了。
扶着流苏的脸颊,钱落雪竟然不知道她的涵儿受了这些苦。
原来刚刚进府,钱落雪就央着流苏把她以前经历过的事一一告诉她,流苏磨不过她,只好都老老实实的交代。
看到娘亲自责的神情,流苏于心不忍,抚下钱落雪的手,不在意的道:“都过去了不是吗?没事了?”说着,站起身在钱落雪身前转了一圈,证明她很好。
“没事就好。”看到流苏现如今能蹦能跳,钱落雪很庆幸。可是想到自己找到钱府的时候,钱家竟然敢瞒着自己,眼眸沉寂,钱家,自己对她们的情分近了,别怪她不客气了。尤其是那个钱月,想到打听到的一件事,钱落雪自己的心脏抽着疼,也不知道当时涵儿怎么坚持下来的。
“娘亲。”一声叫喊,瞬间把钱落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看着流苏笑道,“竟是来了。”
文书先她们一步出去,看到罗登身后的一红衣少女时,笑的见牙不见眼,“哈木公……小姐怎么不回去?”
文书话还未落,红衣少女一把拉过罗登的胳膊挽上,挑了挑眉,毫不客气的道:“书姐姐好,我本就是来找登哥哥的,怎么可以回去呢?”
“文书。”背后突然响起的冷厉声音惊的文书一跳,回头看到钱落雪双眼不善的看着她,知道这件事自己还是不插手的好,怜惜看了眼雀跃的哈木,退到钱落雪身后。
不耐的抽出被哈木挽上的手臂,罗登略带嫌弃的看了眼哈木,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粘人,小心的往旁边罗冠身旁靠了靠,原本哈木还想贴上去,但看到罗冠冷冽的眼神到底还是不敢。
看到哈木老实了,罗冠眼含笑的走向他的妻女,他的女儿,因为他,让他的女儿受了很多的苦。
看着突然到了眼前的高大男人,五官凌冽,看着人有一股浑然的气势,流苏的双眼再次不争气的酸涩。
“爹。”扑在罗冠宽广的怀里,流苏心里莫名的安心,从来爹都是她们一大家子的主心骨,谁知道当她孤身一人在这诺大的京都时心里的落寞。
怀抱着娇小的女儿,罗冠也不由红了眼眶。
看着这让人心酸的一幕,钱落雪含笑打圆场“好了,这么多孩子呢,进屋说吧。”撇了眼那边别扭的罗登和哈木,率先进了屋子,还不忘再次警告的看了文书一眼,示意她别多事,登哥的是又岂是文书清楚的!
不明白为什么对人和善的夫人,偏偏看不上哈木公主,虽然她也希望哈木和罗登在一起,可夫人三番两次的警告都让她知道,这件事自己不能管。
这般想着,文书也不再想管,走到在罗登哈木身后的一绿衣女子,“睛小姐,我们先进去。”
被叫做晴小姐的姑娘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听到文书寻问,轻点额头,就随着文书一起进去。
流苏从罗冠怀里抬起头,抹了把眼泪,心虚的眼睛左右看看,道了句“爹我们也进去吧。”心里颇不好意思,自己这么大人了,还能在自己爹怀里哭成这样,尤其是小弟就在身后,想到罗登,就往后一看,瞬间乐了,那小子根本没空看这里的情况,和身旁一少女揪打在一起。貌似小弟不喜欢那少女,流苏心里如是想着。
罗冠刚要答话,见流苏专注的看着他身后,顺着流苏实现看去,当即沉了脸“哈木,你这是干什么?我说过了,你要是还想留下,就要好好的,再像以前那样就别跟着我们。”
罗冠这话说的过于严肃,流苏不妨惊了一下,看着哈木不知道想些什么!
罗登上前挽上她的胳膊,亲昵叫道:“姐。”挽上她的手臂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
看着已经如少年般的弟弟,流苏愣愣的跟着走。
面前不过十来岁的小姑娘红了眼眶,罗冠心里也是不忍,可是现在不忍,以后出了事可就完了!
让自己狠了狠心,“天下比登儿好的人太多,你又是公主之尊……”
听到罗冠说的公主之尊,流苏顿了下脚步,随即摇摇头继续走,从小就知道爹娘身份不一般,公主之尊又怎样!
不等罗冠话说完,哈木哭着打断,“可我就喜欢登哥哥,其他人我都不要。”
这次来找涵儿,岂料会突然遇上哈木本来自己和登儿想着打发了,没想到怎么说这丫头都不走,只好让跟着了。这本来就是女人的是,要不是哈木身份特殊,她爹娘求到自己跟前,对于这种事,罗冠是不屑于说一句话的。
摇摇头,不再计较转身进了屋内。
哈木见到,停止了哭啼,抹了把眼泪,转身冲着贴身婢女嘿嘿一笑“阿婷你看,我一定会追到登哥哥的!”说完呵呵笑着也转身进了房间。
阿婷在身后不断摇头,自己的傻公主呦,何必呢?你金娇肉贵的,为了一个男子,这样委屈你自己,值得吗?
可也知道自己劝阻没用,只好缄默不语。看着前方依旧欢快的女子,只希望老天对她的公主多眷顾一点,最后可以得偿所愿。
如果哈木知道阿婷的想法,一定笑着摇摇头,正儿八经的道:“我这一辈子非登哥哥不嫁,有什么值不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