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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了却心事

2019-01-11发布 3868字

香怡冰回了屋,解决了小云和五公主的事,心情不错。香怡冰躺在躺椅上,绞尽脑汁的思索,进入熹沁园的女子,到底哪一个比较适合二皇子。

“主子!”蓝锦走了进来。

香怡冰抬眸,“什么事?”

“属下接到消息,夜门主和夜魅在来帝都途中,应该是来参加主子婚礼的。”蓝锦恭敬道。

“他们多久能到?”

“半个月左右!”

“知道了!你派几个人前去接他们!”

“是!”蓝锦颔首离去。

蓝锦刚离开不久,岭南王回来了。手里抱着歌谣,身后跟着十七。

十七没来过熹沁园,挺好奇的,这儿瞧瞧,那儿看看。

岭南王怀中的歌谣,冲着香怡冰挥舞着小手,含糊不清道,“娘……娘……”

香怡冰起身,从岭南王怀中抱过孩子,随口一问,“怎么把孩子带来了?”

“他们想你了!”岭南王笑着道。

“我看不见得!”香怡冰撇嘴,目光看向兀自东瞧西看的十七,“十七小鬼头,肯定是想着好玩儿才来的!”岭南王失笑。

十七跑了过来,抱住香怡冰的大腿,大声道,“娘亲!”

香怡冰低头看着十七,好笑道,“能不能别每次都抱大腿?娘亲不给红包的!”

十七噘嘴,小脸气鼓鼓的,“娘亲抠门儿,还抢我的红包!”

今年过年的时候,皇上和萧将军都有给十七红包。

考虑到孩子不会花钱,皇上给了十七十两银子,萧将军也就给了一两银子。说来说去,就是哄着孩子玩呢。银子由十七自己保管。

香怡冰偶然发现十七藏私房钱,其实也不是偶然发现,是十七自己拿了银子在香怡冰跟前炫耀。这下好了,香怡冰直接将银子没收了,美其名曰替他存着。就这么点儿银子,香怡冰还给吞没了,也没谁了。

十七很生气,为这事儿郁闷了好久。其实香怡冰也就是想借这件事,告诉孩子们一个道理。那就是,背着娘亲藏私房钱是不对的,只要有银子,甭管谁给的,都应该交给娘亲。

香怡冰不知道的是,十七没有领悟她的意思,反倒是明白了一个“大道理”,以后有好东西,千万不能让自家娘亲知道,否则会被没收的。

看着十七那气鼓鼓的小模样,香怡冰乐得不行,“娘亲可没有抢你红包,娘亲是帮你存着,等你长大了就还给你们。”

“娘亲骗人!”十七嘟嘴,娘亲那么爱钱,才不会给他。

“娘亲可没有骗人!等你们长大了,娘亲一定将银子给你们!”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十年吧!”

“十年要等多久?”

香怡冰想了下,“就是再过十个新年!你十四岁的时候!”

“哦!知道了!那娘亲不许骗人,不然就是小狗!”

香怡冰面上僵了一下,呲牙,“娘亲如果变成小狗,你就是小小狗!”

十七嘟嘴,“我才不是小狗!”

“好了,你不是小小狗,自己到院子去玩吧!”

“嗯!”十七转身跑了,蹦蹦跳跳的。

香怡冰怀中的歌谣,见着哥哥跑远了,不停地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的。

香怡冰笑笑,抱着歌谣坐下,看着孩子那肉嘟嘟,粉嫩嫩的小脸蛋,忍不住啵了几下。歌谣一个劲儿的躲,咯咯直笑。

某王眼热,将脸凑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冰冰……”

香怡冰面露好笑,在岭南王唇上亲了一下,诱哄道,“乖,自个儿玩去吧!”

岭南王满头黑线,乖?自个儿玩儿去?当他是小孩子呢!

(某王,你的表现还不像孩子吗?)

“夫人,你冷落了为夫。”岭南王郁闷道。

“爹……爹……”歌谣忽然仰头,在岭南王脸上亲了一下。

岭南王愣了下,忽而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本王的女儿还是很贴心的!”

香怡冰吃味了,她对女儿这么热情,女儿竟然亲睿泽不亲她。将脸凑到歌谣跟前,委委屈屈道,“娘亲要亲亲!”

歌谣以为香怡冰又要亲他们,撇开头,咯咯直笑。香怡冰相当郁闷,在歌谣脸上狠狠的啵了几口,气哼哼道,“又是个白眼狼!”

岭南王闷笑,装模作样的安慰,“夫人,以后有为夫疼你就够了!”

香怡冰哼了一声,将歌谣递给岭南王,“你女儿,自己抱!”

岭南王失笑,将歌谣抱进怀中,口中不忘交代,“女儿,以后亲爹爹就够了,不许亲你娘,不然爹爹会生气的。”

“云睿泽,合着你就是这么教导我女儿的?”

“……”

十七在院子里玩耍,没一会儿就觉得无趣了。于是出了香怡冰住的地方,随处闲逛。

正巧见着五公主和尉迟浩淼从不远处走来,十七跑上前,嘴里叫嚷,“姑姑!”

五公主见着十七,面上一喜,待十七来到近前,忙蹲下身,“十七你怎么在这里?”

“爹爹带我们来的!”十七脆生生道,目光看向一旁的尉迟浩淼,“姑姑,这位叔叔是谁呀?”

“叔叔……”五公主笑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尉迟浩淼,“叔叔就是叔叔,你们可以叫他尉迟叔叔。”

“尉迟叔叔?”十七打量着尉迟浩淼。

尉迟浩淼蹲下身,笑看着十七,“现在叫尉迟叔叔,以后就叫姑父!”

五公主脸一红,娇嗔道,“瞎说什么!”

“我可没有瞎说!”尉迟浩淼痞笑,灼热的目光紧盯五公主,“难道你不愿意?”

“你……不理你了!”五公主扭过头,脸颊滚烫。

“姑姑,你怎么了?”十七疑惑。

“姑姑没事!”五公主呼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你们姑姑害羞!”尉迟浩淼笑着道。

“姑姑为什么要害羞?”

“因为她脸皮薄!”十七蹙眉,没听懂,一脸茫然。

知道十七没听懂,尉迟浩淼笑笑,没有再接着解释,询问道,“哦?你叫什么名字?”

“云十七!”

尉迟浩淼愣了下,忍不住笑了,“你们的爹爹,真的很爱你们娘亲!”

“嗯嗯!”十七不住点头,“爹爹每天都要说好几遍,他爱娘亲。”

尉迟浩淼挑眉,看不出来,不苟言笑的岭南王,还是个性情中人。目光看向五公主,认真道,“以后叔叔也会像你们爹爹那样,爱你们的姑姑。”

五公主心跳漏了一拍,头埋得很低,脸上燥热,心里甜滋滋的。十七实在是不明白,他的姑姑怎么了。

主要十七从没见过香怡冰害羞,所以脑子里压根儿不理解害羞这两个字。尉迟浩淼知道五公主脸皮薄,没有再说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十七问东问西,尉迟浩淼认真作答。过了半响,五公主恢复平静,扭头看着尉迟浩淼,淡淡道,“那个,我们走吧!”

“嗯。”尉迟浩淼点头,拉着五公主起身。

许是在地上蹲的久了些,五公主的腿有点发麻,脚下一个踉跄,竟是往尉迟浩淼怀中倒去。

尉迟浩淼顺势将人揽住,笑着调侃,“投怀送抱吗?”

五公主脸上烧红,感觉周围的气息都变得灼热,忙不迭推开尉迟浩淼,转身跑了。尉迟浩淼愣了下,有些懊恼,他似乎说错话了。

“尉迟叔叔,姑姑怎么跑了?”十七不解。

尉迟浩淼笑笑,有些无奈,“没事,姑姑又害羞了,叔叔也该走了。”

“叔叔要去哪里?”

“北院!离这里不远!”

“尉迟叔叔,我们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这怕是不行,走得太远,你的爹娘会担心的!”

十七嘟嘴,“可是我们想跟着叔叔!”

“为什么想跟着叔叔?”尉迟浩淼不解,他貌似跟这个孩子是第一次见面。

“因为跟着叔叔,叔叔就能带着我们去玩!”

“额……”这什么逻辑?跟着他,他也不一定带他们玩。

“叔叔,走吧,我们去外边玩儿!”十七推攘着尉迟浩淼。

尉迟浩淼犹豫了一下,想着这周围到处都是暗卫,没人阻止也就是认可了,严肃道,“跟着叔叔可以,只不过,你不许调皮!”

“我不调皮!”十七信誓旦旦的保证。

尉迟浩淼点头,“那走吧!”

十七欣喜,跟在尉迟浩淼身旁,一蹦一跳的。

尉迟浩淼带着十七离开,才一会儿,香怡冰就接到了消息,没有过多理会,只是吩咐暗卫保护好孩子。

“冰冰,尉迟浩淼怎么会在主院?”岭南王疑惑道。

香怡冰浅笑,“你刚回来,怕是还不知道,小云和小五的夫婿有着落了。”

“尉迟浩淼?”岭南王蹙眉。

“嗯。”香怡冰点头,“尉迟浩淼和小五一对,卢常谦和小云一对。对了,卢常谦是常悦的哥哥,四皇子将来的大舅子。”

对于卢常谦,岭南王不了解,至于尉迟浩淼,因着嘉勇公府发生的事,还有坊间的传闻,多少知道一些。

尉迟浩淼的名声不好,不过岭南王相信香怡冰的眼光,询问道,“他们都有什么可取之处?”

香怡冰想了想,缓声道,“先说尉迟浩淼,他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他的文章我看过,胸中自有一番沟壑。”

“他的内力不浅,武功与嫙影不相上下,这个年纪,达到这样的水平,想来没少下功夫。凭着他的武功和学识,将来必有作为。至于人品,我与他接触不深,你来之前倒是聊了几句,觉得是个不错的人。”

“最重要的一点,性格!尉迟浩淼其实跟我有点像,有点痞,有点贫,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小五过于安静,过于正经,跟尉迟浩淼性格正好互补。谈情说爱嘛,总得有一方主动,那样才有意思。偶尔说几个笑话,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生活也不至于乏味。”

“还有,尉迟浩淼经历的变故太多,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智成熟。他跟小五在一起,会懂得照顾小五,珍惜小五。最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相互之间有感觉。”

岭南王认可的点头,笑着道,“夫人是个贤内助,考虑得很全面。”

“那是当然!”香怡冰一脸自豪,接着道,“现在说说卢常谦,我看中他两点,第一,有钱,第二,太有钱。”

香怡冰说到钱的时候,眼冒金光。岭南王无语,给了香怡冰一个你已经无可救药的眼神。

“睿泽,你也别觉得我肤浅,钱这个东西还是很重要的,跟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挂钩,某种程度上,还会影响幸福指数。”

“人来到世间,目的就是活下去,有质有量的活下去!金钱是活下去的唯一保障,毕竟吃穿用度都需要花钱。贫穷的人,为了活下去,每天都在努力的挣钱。有了钱,不仅能够改善生活,还能让孩子上学堂,盼着他们有出头之日。”

“而富裕的人,他们不需要为金钱而苦恼。他们支配金钱,可以请最优秀的教学先生,用金钱来经营自己,同时享受生活。贫穷的人,是金钱的奴隶,受金钱支配。富裕的人,是金钱的主人,支配金钱。贫穷而有志气的人,做着金钱的奴隶,努力成为金钱的主人。”

“钱很重要,但也并非万能。我爱钱,但不拜金。再说了,其实我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钱庄好歹有两百万的存款。当然了,未来还有好几十年,孩子也还小,所以睿泽,你需要很努力很努力的挣钱。”

岭南王无语,有些哭笑不得,“这么说,本王需要做金钱的奴隶?”

“嗯嗯!”香怡冰点头,“你做金钱的奴隶,我做金钱的主人!”

“……”某王的心声,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