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龙朗觉得那一日和自己好友的交谈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和希望,尽管在叶蒙轩面前他无所畏惧的钟大少爷可以装的若无其事,可以装的对自己心爱女人的离去豪不在意,可是只有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钟龙朗总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起那些甜蜜的时光,然后心里就是一阵阵的疼痛。
为什么要离开他?明明知道他钟龙朗,根本离不开程天小。
可是她还是走的那样一人,居然不带一丝留恋,难道在程天小的心中,他们的恋情就这么不值一提吗?他们的感情就这么卑微吗?其实他钟龙朗也不想再留恋这份感情了,他也想放下,可是心里真的很难受,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这么难受过。
他似乎明白为什么母亲一直不肯爱上父亲,原来是怕爱上之后受伤吗?没有一个人能如此让他魂牵梦萦,日思夜想。
天小……你到底在哪里?我错了你回来吧。
只要你回来,我愿意说服叶蒙轩放了你的哥哥,并且再也不和你计较以前的事情了。
又是一杯烈酒下肚,可惜钟龙朗这些肺腑之言,程天小听不到了。
程天小早就躲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默默地看着这场闹剧,她不想再和其中的任何人有任何的联系。
也许等到闹剧结束她就会回来吧,也许不会。
秘书一进来就看到喝的烂醉如泥的少爷,想叫又没法儿叫不叫手上又有关键的文件,没有人签字。
少爷自从失去了女朋友之后,就一直以烈酒灌醉自己,然后麻痹痛苦,公司少爷也不管了,现在上下运作一团糟,有的客户已经表现出不满意了。
也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才能坚强起来,走出阴影。
“少爷,恕我多嘴劝你一句。
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万,你何苦为那一个而伤神呢?再说了,男儿应该先建功立业。
事业不是比任何东西都大吗?再说你好不容易从夫人手里抢回来了公司,难道就要为一个女人这么颓废下去让公司倒闭吗?”秘书有些惋惜地看着自家少爷,明明少爷之间那么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却因为一个女人颓废至此,真是可惜呀。
“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不要来打扰我有文件,你打电话给你们拽少爷就好了。”钟龙朗踢了一脚脚边的酒瓶,然后朝着秘书大声咆哮。
他的身边摆满了酒瓶和垃圾食品,他的头发凌乱衣衫也非常凌乱,简直就像一个流流浪汉一样。
公司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天小你在哪里?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看着这样颓废的少爷秘书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摇了摇头出去了。
真不知道少爷这个样子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啊?如果被有心人趁此机会攻击他们公司,那就完蛋了。
有的时候有的事情就是那么的巧。
钟龙朗因为爱人离去而颓废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肖厉炎的耳朵里。
“这真是天助我也啊!叶蒙轩以前有顾家和钟家帮助他,所以我一直不敢动他,现在钟家如此颓废中家算是废了,顾家又不肯出手相助,那么只剩一个叶家我们对付起来就会容易很多。”听到了这个消息的肖厉炎哈哈大笑,好像中了500万彩票那样高兴。
天知道肖厉炎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
之前听说顾安找了简宁去给顾宁当心理导师,他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顾宁虽然说在各方面思维天赋都很高,但是在阅人方面心思单纯,还没有那么老奸巨猾。
她是真的很怕顾宁一不留神就答应了简宁和叶家合作的目的。
不往他找人接近顾宁,然后在他耳边吹风说叶蒙轩是别有用心,知道顾宁拒绝了简宁和叶家抛出了橄榄枝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顾宁现在还是没有那么心思诡谲,不然万一他答应了简宁和叶蒙轩,那他肖厉炎着危险了。
他本来还在计划着如何除掉钟家的帮助,没想到钟龙朗如此烂泥扶不上墙,还不需要他动手,自己就瘫倒下来了。
“你要密切关注叶家发展的动向以及他们的商业企图,然后在不动声色中挤压他们的势力,一定要做的很隐秘,千万不要让顾佳或者叶蒙轩发现。
还有不要急于求成,要一点一点慢慢来。
要知道滴水可以穿石,我们可以一点点蚕食他们的力量。”肖厉炎看着自己的手下十分细致而又温和地交代。
“是我知道了。
属下这就去办。”听清楚要求的下人立刻就小跑着出去了,虽然说他的主人现在看起来很温和但是肖厉炎翻脸如翻书一样,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对他大声咆哮发脾气了呢。
可是今天肖厉炎的手下的确是想多了,肖厉炎现在心情很好,就算有人骂了他可能都不会发脾气。
“叶蒙轩……我看你这次如何能够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姜还是老的辣,你这个毛头小子还是乖乖的认输吧。
我要收购你全部的家产,看你还要如何的嚣张。
到那个时候你就只有跪在地上求我的份儿了。”肖厉炎越说越开心,好像就已经看到了那个场景,他不禁又大笑起来。
他等这一天等了那么久,终于被他给等到了。
叶蒙轩,这次可是连老天都不帮你呀!你当初帮助顾家查清了真相,让顾宁对我恨之入骨然后把我一脚踹开,让我失去了顾家这棵可以依靠的大树,也再也没有和顾大少爷见面的机会。
如今这个结果就是你的报应!我要让你尝尝身败名裂,家财散尽的滋味儿。
到那个时候,你不仅保不住你自己更保不住你的家产,也保不住你心爱的女人。
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代价,害怕了吗?叶蒙轩你会为你这些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我绝对会让你感受到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让你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得罪所有人都能做对的。
而被肖厉炎记恨的叶蒙轩还对此一无所知,他和沈弯弯到达那座庄园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全黑了。
今天已经完不成什么项目了只能先收拾入住了。
这座庄园虽然是从别人手下买出来的,但是还是和全新的一样,里面什么设备都很齐全,就是他们没有想到一个问题,这里没有仆人所以说什么都需要他们两个亲自动手。
所以说,两个人对着巨大的房子十分的无语。
“难道这么大的房子你都没有想到里面没有仆人吗?现在怎么办?我可不会做饭啊你会吗?”沈弯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叶蒙轩,发现他爱是这样的表情之后,默默地转过身去。
天呐,都是他们两个平日里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唯一她一次做饭还是那次差点把叶蒙轩给毒死,现在好了,剩下的日子是要喝西北风吗?这个偏僻的地方,连外卖都送不到好吗?
“我也不会啊,我亲爱的媳妇儿,难道你也不会做饭吗?我还以为做饭是你们女生的必备技能呢。
这样,我们今天先想办法解决这一顿晚餐,然后明天我让管家送个厨师过来成吗?”叶蒙轩有些无奈的看着厨房里那一堆他都叫不出名字的东西,然后转身小心翼翼的和媳妇儿商量。
万一他媳妇儿不管三七二十一非要下厨的话,他是不是就应该逃走啊?为了他自己的性命着想。
那他逃走之后回来肯定还要遭到殴打呀,那到底该怎么办呢?是吃还是不吃啊。
沈弯弯看着一脸绝望的叶蒙轩就知道他肯定又想到了那一顿能差点要了他的命的饭。
沈弯弯有点无语,虽然说她做的饭的确很难吃,但是也不要这个表情好不好!她很受伤的。
“你放心吧,我不会做饭的不会让你吃我做的饭呢,行了吧,你看你那一副要死的样子。
那现在怎么办?你去翻翻这里还有没有什么速食食品什么的,我们煮一下也行啊。”沈弯弯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然后瘫倒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写着饿坏了三个字。
叶蒙轩仿佛得到了特赦一般,连忙跑向厨房。
他把一个个柜子门都打开,然后不放过厨房里的每一个角落。
可惜令人失望的是,厨房里的确有不少的食材,但是却连一个速成食品没有,连一个速冻水饺都没有。
完蛋了,叶蒙轩在心里想着。
“厨房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米和一些食材,但是却连一个速冻水饺都没有,我们两个看来今晚注定是要饿肚子了。”叶蒙轩也是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他和沈弯弯一起躺在沙发上装尸体,两个人四目相对,似乎都曾对方眼中读出了绝望两个字。
终于过了很久之后,耐不住饥饿的沈弯弯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我不管,我要去做饭,就算只煮一些白粥也好。
不然今天晚上我们俩都别睡觉了,这么饿睡得着才怪。”沈弯弯推开叶蒙轩的手,然后一路奔向了厨房,在厨房里找到了一些米和一些菜叶子。
这些混在一起能煮出来个什么呢?沈弯弯歪头思考着。
嗯,反正煮出来东西应该毒不死人才对。
想到这里沈弯弯豁然开朗,拿起盆就把米倒了进去接了点水开始淘米。
他现在看着这一盆正在淘的米,就像看到了一盆白粥一样,差点一个恍惚把这一盆生米给吃了。
叶蒙轩仰面躺在沙发找,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吃自己媳妇儿做的饭。
既然吃了也是死不吃也得饿死,反正左右都得死,那还不如做个饱死鬼。
就算死也要撑死才好。
只是上次那个味道真的令人难以忘怀啊……
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叶蒙轩突然闻到了一丝饭菜的香味。
天呐,这是他媳妇儿做的饭吗?怎么会这么香,还是他饿出幻觉了。
“媳妇儿,你不是不会做饭吗?怎么会有这么香的味道,你是不是在里面加什么东西了。”叶蒙轩穿上拖鞋小跑着到达厨房,看到那股香味儿的确是从他媳妇儿正熬的那锅粥里传出来的,顿时欣喜不已。
那锅里的粥颜色多白呀,那里面的青菜看起来多嫩啊,那样子看起来多好吃啊。
“我也不知道呀,我就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煮在一起,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要不要尝尝?”沈弯弯白了一眼这个刚刚还在嫌弃自己做饭难吃的家伙,然后拿起一旁干净的碗给他盛了一碗,让他端着出去了。
真是的,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一见到好吃的,他就变成了这样,刚刚还在嫌弃他的饭有毒呢。
算了,今天饿的慌也不跟他生气了先吃饱先填饱肚子,然后再说别的吧。
让他睡沙发好了,这个提议真是不错。
“弯弯,你做饭是随机的吗?为什么这次的饭这么好吃啊?简直是人间美味,比我在外面吃的任何东西都要好吃,如果你以后做饭能够保持着这个水准,那多好啊。”叶蒙轩大口吃着呢解再简单不过的白粥一边不断的赞叹一边给自己盛饭。
“叶蒙轩!你再说你信不信我揍你给你做饭,你还这么多要求。
简直是欠揍,算了,你也别吃了,先让我揍你一顿好了。”沈弯弯顿时恼羞成怒,放下筷子装着就要过来揍他。
“唉,别别,媳妇儿,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做饭难吃,你做饭好吃最好吃的是天底下第一名厨好了吗?媳妇儿是天下最会做饭的媳妇儿好不好?”叶蒙轩连忙出言挽回自己刚刚的错误,然后来讨好自己的媳妇儿。
如果他媳妇儿真的生气揍他,他也不敢还手啊,这就是妻管严的悲哀。
“这说的到还像个人话,我告诉你你要再给嫌弃我,我就一巴掌把你给打出去。
我辛辛苦苦做饭给你吃,你居然还敢嫌着嫌那嫌味道不好,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你开始学做饭。”沈弯弯恶狠狠的拍了一下叶蒙轩的肩头,然后笑的像一个剥削农民的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