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纳着闷呢,一回头,好嘛!一个灰色声影“呼”的一下就窜到了我的面前,而且瞬间停了下来,像按了特么的暂停键。
我打眼一看,来者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修士的实际年龄根本无法猜测,只能说看上去的年龄),长得一脸的“异域风情”,鹰钩鼻子,高眉深目,皮肤惨白,眼睛还是褐色的,嘴唇上方的一撮小胡子修剪得很整齐,看上去有点像土耳其那一带的人(就这么一形容啊)。
只见他身穿灰色“奇装异服”,头上还缠着一块白布,腰间挂着一个挺大的……呃,怎么形容呢?腰包!?不太像,囊?还差了这么点意思,反正就是一个布质的“容器”,非常扎眼。
对于突然出现的“闯阵者”,我不敢掉以轻心,赶紧用神识小心地查看一下,靠!这家伙的修为居然已经达到了凝液顶峰了,小心……,我暗自戒备,把刚学会的风尾破魂针悄悄祭了出来,无色无形,隐藏在我右前方的空气里,针头直指对方。
“哦?!居然还有人比我快?”来人也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怪里怪气地说道。
对于他的无礼,我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说道:“在下也是刚到,和道友只不过是前后脚罢了。”
“哼!一个凝液七层的家伙也敢跑在我前头,胆子……等等,你是九台府的人?!”“土耳其人”眉头一皱,语气忽然一变。
我点了点头,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心里想着:“怎么?九台府的人刺激到你了吗?”我暗运灵气,小心戒备,提防着“土耳其人”突然“发飙”。
“你好像是站在衣府主后面的那个人,哼哼,算你走运……”“土耳其”人没头没脑地嘟囔了几句,然后“呼”地一下从我前面冲了出去,消失在了第二阵的出口处。
靠!什么玩意儿?!敢吓唬老子,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看得出这个家伙刚才是想对我不利的(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我比他快吗……?),认出我是九台府的人后又放弃了,擦!个SB,搞什么飞机?
我摇了摇头,看了看手表,不错,过前两阵只花了不到十五分钟,没有超过事先对所用时间的大致估算,很好。
我定了定神,抬脚也迈过了第二阵的出口,眼前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而且是那种“巨黑无比”的黑。
我仿佛掉进了深渊里一般,眼前真的是一片漆黑,这就是衣重进说的第三阵——“暗阵”吗?应该叫“黑阵”才更准确些。
按照衣重进的“教材”,这个暗阵有些古怪,首先,它可以吸收所有的光线,哪怕你手上拿着火把、提着灯笼,那些实质性的光亮统统都会被这个“暗阵”吸走,所以大家都要摸黑前进。
摸黑对于凡人来说,是挺可怕的一件事,但对于有修为在身的修士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问题吧?我们有神识、有天眼(比凡人更敏锐、更具穿透力的视力),还有一些上等的法宝据说也能在“暗阵”里照常发光,呵呵……这是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可暗阵里的“黑”还有另外一种杀伤手段——“腐蚀性”。
这一点更诡异,这种“黑”不仅是看着黑,而且是有实质的状态,跟前面雾阵里的毒雾有点像,缠缠绵绵、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区别在于毒雾有毒,暗阵里的“黑”无毒,却有腐蚀性,专门腐蚀人的神识、意识和大脑,只要你呆在“暗阵”里面的时间超过一个时辰,就会被“黑”侵入到体内,那恭喜你,中标了!
即便能活着出去,也会日夜遭到体内“黑”(干脆叫“黑色素”好了!)的反噬,饱受神识被一点点的吞噬之苦,直到最后神识崩裂、发疯至死,这病就连衣重进都没有办法彻底根除,因为根本不知道这种黑是怎么产生的,这准续道人可真够缺德的……。
我心里想着,手上却没闲着,这不,一个强力战术手电筒被我攥在了手上。
本来衣重进给了我一颗“流萤珠”,这宝珠可是件顶级的法宝,能在灵力的催动下,散发出强烈的红光,平时可作为一种“光波攻击武器”使用,但是在“暗阵”中,它可以作为照明工具。
衣重进告诉我,“流萤珠”是他从族里带过来的上等法宝,以前给九台府的一位核心弟子闯知悔阵时用过,效果不错,可惜上次用过后黯淡了不少,不过这次还能再用上一次。
衣重进还说,“流萤珠”发出的红光尽管也会被“暗阵”吞噬,但却不是完全吞噬,会保留一些光亮,足以照亮前进的道路。
有了照明工具,找起“暗阵”的阵眼和出口来就会顺当很多,衣重进还告诉了我出口的大致方位,让我举着“流萤珠”去找就行了。
不过我却不打算用“流萤珠”,因为这珠子挺好看,用废了蛮可惜,我的混沌戒里根本不缺各类实用探险工具,比如我现在手上拿着的这个强力军用战术手电筒。
“啪”,我摁下了电筒开关,艹!还真管用!笔直的光柱子射出去3、4米远,尽管亮度大打折扣,比正常情况下暗了很多,但是照个明、探个路什么的,一点问题没有。
瞧瞧,这地面看上去是那种很普通的岩石,但是神识透不进去,也不能用土遁,应该是加了防护阵的,就防着你“不走寻常路”。
我回忆着衣重进告诉我的出口位置,大致判断了一下要走的方位,刚要抬脚前进,忽然觉得右丹田动了一下。
靠!什么情况?!这么恶心的“黑色素”你也想吸?!我特么都“方”了!这可不在闯阵计划里啊?!
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右丹田猛地一振,果然开始疯狂地“吸”了起来,一瞬间,在我的周围就形成了好几个倒置漏斗形状的漩涡,“黑色素”就顺着那个漏斗的尖尖尾部直往我的右丹田里灌。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右丹田这怪胎在“大快朵颐”时就会这样,无休无止、贪婪异常,我能怎么办呢?真心没有办法,右丹田尽管在我体内,但是我却管不了它,好像我只是个房东,而右丹田是位了不起的“租客”,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说来真是奇怪,原本那种墨汁般的“黑色素”现在居然在一点点的变淡,用肉眼就能看得出来,我靠我靠我靠……我心里狂跳不已,这可咋办呢?这一PART完全没有按剧本演啊,这是要吸光“黑色素”的节奏吗?喂,老兄,这玩意儿可是有腐蚀性的啊……
我恐惧着、惊慌着、无奈着、咒骂着……感觉就要特么崩溃了,然并卵,毛作用都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