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尽管你只是想了几句可以安慰自己的话,但真的,在关键时候,是可以用来救命的。
就见我眼前一道白光突然一闪,那双手就这样再也捏不到我的脚踝了。
“倏然”一声,地上溅了一些红色有液体,空气中也凝固了一种血的味道,可这血的味道,却在我的鼻子里,占据了好长时间。
那时的我,宁可闻这种血腥味儿,也不愿再多闻一点儿黄沙的味道了。
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我的面前蹲了下去,我怕他再是什么幻觉一类的东西,也就没能伸出手去摸一下他。
他的手也伸向了我的脚踝,但是他不是捏,而是揉。
“扑!”我再次因咳嗽而吐出一口黄沙来,我这次不怕了,我看着那个人的身影,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好人,尽管我还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没有伸手去擦,而是继续的揉着。
我扫了一眼地上的那滩血,但是我也仅仅看到了血,并没有看到那个倒在地上的,刚刚还掐眘我不放的尸体。
我看不尸体,自然也就对他产生了几分恐惧之心,我把腿向回一缩,冒着再次被黄沙呛到的危险,问了他一句道:“朋友,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那我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我说我的,他揉他的。
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是可以讓他理我的,我又向地上扫了一眼,看到了一旁那只,上面还有些许血迹的宝剑。
我趁他不务,拾起了它,这他可就不干了,虽然他在言语上没有什么,但他却从我的手中夺过了它,并把它放到我的身后。
我这一招不奏效,就真的没能再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了。
他终于不揉了,他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拾起那把剑便要走。情急之下,我脱口中而出道:“别介,你先别走!”
他突然停了下来,这让我意识到,他是可以听得见我说话的,并且,他还听得懂。
这也间接证明了,他也可以说话。
他把手扭了过来,看着,尽管很模糊,但我是可以看得到他的眼睛的。
我也就能看得他的眼睛了。
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丝的活泛之色,说白了,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光,他就那么看着我,眼珠一动也不动。更没有再蹲下去,为我做些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住他,我只是单纯的怕他走,再冒出个什么人来,再把我摔个好歹的,那可真就没有管我了。
我的膽子还没小到那个地步,我不过就是想找个说话的人,换句话说,哪怕这个人不说话,就在我身边一直守着,也比我在这儿孤独地待下去的好!
他此时的状态,正符合我心中的要求。
他见我半天没有再说什么,便把他手里的东西一收,大踏步地向一远处走去。
“唉!你别走!”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索性也祗能用‘唉’这个字了。
他又停了下来,但这次,他没有回头。
但他手里的剑却那么的亮闪闪,讓人不敢看它。
它是显得有些刺眼,可是,当我的眼睛再次看像它时,我感觉得到,这东西,我是这么的熟悉,好像就在不久前,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样。
这也总算是让我找到了可以与他说话的理由,我问道:“你手上的东西,我可以看看吗?”
他摇了摇头,并把那柄剑藏在身前,不让剑芒刺到我。
也是啊!如果他可以讓我看,那我刚刚去触碰它的时候,他不就没反应了吗?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我在哪里看过它了。
就是在我们刚刚离开的那个地方,这把剑只是其中的一把,而另一把,自从我们从那里走掉年,就再也没能看到过。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又远去了,地上同样传出了“呛啷啷”的声音来。
祗是这声音,逐渐地远去了。
这里我可以听到的,还是乐声夹杂着的争吵声,并时不时地带有一些女孩子的咳嗽声。
原来这些声音压根就没有停止过。我祗顾着那个人和他手里的宝剑了,差一点儿就把这些全都忘到脑袋后面。
“喂!你们是谁啊?吵什么吵!”这三种声音叠加起来,也就属这吵闹声最烦人了。
我这才敢大声说了一句,并且在说过之后不停地咳嗽着。
我说话时没那么管用,他们还在继续吵着,那声音很小,听起来有男有女的,而具体吵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也在无意间咳嗽了几声之后,那吵闹声才没有的。
可是没有的,可不止吵闹之声,那乐声和女孩子的咳嗽声也同时消失了。
一阵阵说不出来的阴风袭了过来,我的眼前,除了那个影子之外,就连这一地的白骨,也看不到了。
阴风吹到我的身上,只是一种感觉,那就是冷。
这阴风怪就怪在它不吹别的地方,就单单吹我的身子,我躲向哪里,它就吹向哪里,它就是因我而起的。
可我的屁股上却是滚热滚热的,我不知道那是摔的,还是磨的,总之全身上下,还就属这屁股上最热乎了。
“娘的!”我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我蜷缩着身子,恨不得蜷成一团的那种。
这风就吹的理厉害了。
它们把我卷了起来,又重重地摔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我的手顺着大腿根处这么一摸,竟然摸到了滚烫的鲜血来。
我嚇的一驚,这也就是站不起来啊!这要走的能站起来,我可以已经一溜烟儿跑了。
半天我才明白过来这血并不是我的,那阵的目的,就是把我吹起来,然后坐在这滩血上,不过讓它失望的是,我并没有稳稳当当地坐在那滩血上,而是,坐回来原来的位置上。
我也是因为疼才向下摸那么一下子的,没想到就这样上了那妖风的当。
妖风也许是误认为我已经中了它的计,它却一溜烟儿,没影子了。
算了,管它呢!一阵风而已,小爷什么风没见过,祗要你不讓我中风,那比什么都好。
这里再次宁静了那么必分钟。
要说那阵风且不管是妖风还是邪风,它只要吹过来,就比没有风强,你看,这黄沙看起来像是少了许多,你再向四下里看去,真的能看出去好远了。
本以为这也就结束了,那些讓我说不出在哪的声音还会接踵而至的,但是,我卻再次的失望了,它们并没有再次响起,取而代之的,是我的臀部下面,那不断向外涌出的,带血的气泡来。
我“噌”地一下不知竄出了有多遠,这真是嚇到了。
我也顧不上疼了,刚刚也不知是谁给的力量,才竄出那么遠的。
就算我窜的再远,我的屁股上终究还是带着血的,也就是说,我不管坐在哪儿,都会为我屁股以下的地方,带去那種滚烫滚烫的血液来。
先前那些地方的血气泡,就是因为那滩血才引出来的。
那个持剑之人也真是的,早知道我那么多嘴会加速他的跑路,那我还不如不问他好了。
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人该走不还是走了吗?
有的时候好奇虽然可以救命,但同样也会害命。
我想我以后还要克制一些的好。
刚刚那次窜出来是条件反射,现在可就不是了,就算我再想窜到别的地方去,也没有刚刚的那种力量了。
我想蹲下来,但说算如此,那血依然从我的臀部向下,一滴一滴的淌下,这不知道的,还以俺他娘的有啥特異功能呢?会他娘的拉血屎。
那血就这样滴到了我腳下的那一堆堆的白骨之上,從而,才引出那些血泡泡的。
那一团接著一团的血泡泡如同蘑菇于样的,越早越大。
蘑菇是怎么生长的,你根本就看不出来,可这血泡泡呢!是活生生的长在你的肉眼之下的,每长那么一下,它们还会发出一阵声音,“嘟嘟”的,虽然声音有些小,但当你细听去时,还是可以听得到的。
它不但能听得到,看的得,而且还能摸得到。
我想着想着就摸了上去,就是要證明一下,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幻觉才产生的。
我的手就这样觸到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