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珠的反常情绪，顿时引来杜晓晓的注意。尤其是马飞飞在连续说出三个不同的称呼时，莫念珠的脸色更是变了数次。

莫总，莫念珠，自然是对眼前这个商界女强人的称呼。可莫思雨又是谁？难道是莫念珠在国外读书的哪个女儿？如果真的是莫念珠的女儿，那么这件事情与她的女儿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整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就是这个叫莫思雨的人？还是说马飞飞与这个莫思雨有什么不堪过去？

杜晓晓越想越觉得是最后一种，以马飞飞平日里沾花惹草的性格，认识这种富家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说莫思雨真的与马飞飞曾经有过一段什么，倒也不足为奇。

一个或许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女，一个是达官显贵、样貌英俊的公子哥，两个人产生一段感情纠葛似乎也很正常。事后马飞飞一贯性地甩了对方，然后这个叫做莫思雨的姑娘便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虽然这些听起来像是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但似乎这些完全能够解释得通之前的所有疑点。

比如为何莫念珠会有马飞飞父亲贪污的视频；比如莫念珠为何只是用来威胁马飞飞，而不是马飞飞的那位做官的父亲；再比如为何莫念珠只是威胁马飞飞与自己苟合，从未提出更多的要求...

如果杜晓晓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这些便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不过猜测也只能是猜测，所以杜晓晓决定作壁上观，安静地在一旁观察便好。同时，杜晓晓趁着马飞飞和莫念珠说话的间隙，偷偷地发了条短信。

“我是知道了一些东西，所以我说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马飞飞面色平静，少了许多之前的紧张。或许是越接近事情的结尾，反而越容易平静下来。

再次得到马飞飞的肯定答复后，莫念珠脸上的神情再次阴沉不定，足足过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方才重新平复下来。只是看向马飞飞的眼神却与以往不同，多出了几分深意。

“你想如何？鱼死网破？”

莫念珠微眯着眼睛，想要从马飞飞的脸上看出些其他的东西。

“那就要看你是如何打算的了！”

马飞飞依旧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带半点烟火。

一旁的杜晓晓则是有些愣住了，虽然不清楚二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可是大概也能够明白一些。马飞飞必然是找到了莫念珠把柄之类的东西，否则他也没资格站在这里和莫念珠去谈条件。

当然，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只是这种可能被杜晓晓下意识地避开了，不愿往这方面想。

“哦？”

听见马飞飞这是准备和自己谈判的意思，莫念珠的心里终于是放松了几分。整个人重新坐了下来，靠在软椅上，不置可否地轻哦了声。

对于谈判这种事情，莫念珠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能够一个人撑起一家上市公司，自不是个连谈判都不会的无用之人。

而在谈判的过程中，最大的忌讳便是让对方知晓自己内心的急迫和在意。一旦被对方洞悉自己的在意之处，那么就会成为对方谈判的重要筹码。

所以莫念珠以这种放松的方式来掩盖内心的紧张，然后不动声色地说道。

“就算你知道了些什么又能如何呢？你可别忘了，那样东西还在我的手里”

莫念珠说着转头在杜晓晓的脸上一扫而过，至此莫念珠基本可以肯定杜晓晓必然知道了某些事情。虽然莫念珠依旧没有半点的实际性的证据，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至于马飞飞与杜晓晓是否是真的情侣关系，自然更加不重要了。

果然，随着莫念珠的摊牌，马飞飞的脸色终于是无法再保持平静，隐露几分怒容。

“你在威胁我？”

“彼此，彼此罢了！”

“如果你真的要把自己的亲爹送进牢里，哪我也无话可说”

“你...”

办公室里陷入平静，死一般的平静。原本应该极为激烈的谈判，却是在简短的几句话后草草结束。而结束这场谈判的人，依旧是哪个坐在软椅上，看起来神色轻松的漂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