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当被触及到人内心的隐秘时,大多数人都会下意识的逃避问题或者…掩饰问题……”
-------------------------抬头
“喂,有人吗?”空旷的空间传来一阵阵回音,
江路迷茫的看着空荡的机场大厅,只觉得毛骨悚然,一阵…一阵的寒气从背后升起,好似,时间被禁锢了一般。“咔 …咔 …咔…”
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一切却又像是活起来了。原本空荡的机场大厅,一瞬充满了各种斑驳的人影和嘈杂的声音。
这一切的一切,诡异得像是一场梦。
“哒…哒…哒…”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渐渐临近,在这嘈杂的大厅中,竟然清晰得可怕。一个红色的身影,渐渐靠近,速度让人觉得不正常得有些诡异,不像是走,更像是……飘。在四周模糊的人影,或者更像是扭曲的人影中,红裙女子的面容,让江路觉得清晰异常突兀。
“姐…姐姐?”江路只觉得嗓子堵得厉害,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的姐姐,怎么…回来了?这是…梦?可为什么这么清醒。红裙女子并不说话,只是用慈爱的,母亲一样眼光看着江路,那眼光中,带着的,是一丝怜悯。
看着这一如既往的注视,江路只觉得,眼睛异常酸涩,心底疯狂涌动的挣扎,就像是要挣脱铁链的野兽。
就像是没有看到从江路扭曲面孔透露出来的,他心底的暗潮涌动。红裙女子轻轻动了动嘴唇,好像说了什么。
“啪。”就像是野兽终于挣脱了锁链,江路再也忍不住地冲上去,想抱住女子,却扑了个空。
“咔…咔…咔…”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虚妄,破碎了之后,再次回到最初的混沌,归于死寂,只剩下大厅中央那个疯狂的男子,不停地挠抓着自己的胸口,力大得,能听见指甲划进肉里的声音。
挣脱铁链的野兽,终于也丢失了它的食物
“你是说,你姐姐回来了?但是,有人要杀她,所以她不得不藏起来?”
理先生望着眼前一脸迟疑的男人,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平时应该是特别稳重寡言的人。
“证据呢?只是因为几封地址、署名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堵墙的信?怎么能判断你姐姐正在被人追杀?”理先生旁边的拿着一只笔和一个笔记本的男人一脸狐疑的望着沉默的男人。
“正如他所说,如果不说出问题,我想我们无法帮助你。你应该去找警察,而不是心理医生。”理先生平静地注视着这个明显还有重要事情没说的男人,厚厚的眼镜,挡住了一些,却仍让人觉得锐利得可怕…像是突破了内心罪恶的禁地。不应该只是几封信,应该还有什么的别的东西,才会让男人求助于心理医生,而不是找警察。
短暂的寂静之后,房间里响起了男人稍显冷淡的声音,“其实,我之所以能确定,是因为,我做了一个梦。”
“梦?!!”马甲段忍不住叫了起来,理先生扫了他一眼,他又噤了声。
“说一说,是怎样的一个梦,让你如此确信你的姐姐正处于危险之中。”
理先生饶有兴趣地看着男人。
“我知道,这难以置信,但是当时醒来之后的感觉,真实得让人分不清现实与幻梦,也许我们现在正处于另一个梦中也说不一定呢。”见理先生脸色郑重了一些,男人仿佛得到了什么鼓励般说出了那个梦。
“我有一个姐姐,她在英国留学,每个月我们都会通几封信。你说我们怎么不打电话?姐姐她不喜欢打电话,说听见弟弟的声音,会特别想念弟弟,完不成学业怎么办,而且跨洋电话很贵。那天我梦见姐姐回来了,我去接她,但是中途接到姐姐的短信,说她遇到了一些麻烦事,叫我暂时不用去接她了。事情处理完后,她会来找我的。但是我还是执着的去了机场。
之后的事情,就像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有隐隐几个片段,那些片段让我恐慌,没来由的恐慌。但是,那股快要窒息的痛楚,让我从梦中醒了过来…”男人顿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丝古怪的扭曲,似乎有点难以启齿,“醒来以后,发现那股窒息感来自趴在我胸口的皮第,皮第是我养的狗。但是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股窒息感,应该不止来自皮第,因为太厚重了,就像随时会因此而死去一样,你明白吗?”
“只有这些吗?这个梦很常见,并没有什么特别,很多人都会做这种古怪的梦吧,有些甚至于比你这个梦还要荒诞离奇。”马甲段一脸失望的开口。
“不,让我确信的是醒来之后的事情,我在手机里发现了短信,没错,就是梦里那条短信,内容一模一样,当时我的内心特别得复杂,既希望这是梦,我还没有醒来,又希望这是真的,是我的姐姐真的回来了。”
“之后呢?”看着男人愈加难看的脸色,理先生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难道,之后的事情和你的梦境发展一样?”此时的马甲段也是一脸的惊讶之色,显然这个发展已经超出了马甲段的认知之外了,但是他并没有觉得这种事情不可能,自从上次事件之后,马甲段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绝对的不存在、不可能了。
“只是不同的是,我没有接到姐姐叫我别去接她的短信,之后当然我去了机场也没有接到人。”
“所以,你来找了我们?”
“不,在那之后,我又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姐姐在靠在一堵墙上,浑身是血,在向我呼救,可是我又看不清她的脸,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但是从表情来看,是在呼救。”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从男人的表现看来,他很在意他的姐姐,他对他的姐姐感情很深。“之后,经朋友介绍,我就过来试试了。”
男人走后,马甲段一脸疑惑地望着一脸思索之色的理先生,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你真的相信这个男人所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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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马甲段正趴在理先生的办公桌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钢笔,“这都多少天啦,怎么还没有人来呢?”理先生头都没抬地说到,“你以为每天都会有那种东西作祟?或者说,你以为被影响的哪些人,都会去想办法解决问题。这个世界上,当被触及到人内心的隐秘时,大多数人都会下意识的逃避问题或者掩饰问题……”
说着理先生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望向了门口,“既然都到门口了,那就进来吧。”
马甲段一脸激动地看着门口的男人,显然男人对于他的眼神有一点莫名其妙,但是脸上更多的是焦急和迟疑。这种情绪出现在男人脸上,真是让人有一探究竟的冲动啊。因为男人看起来就像是玛丽苏小说电视中的万能总裁,强大自信。套用一句玛丽苏的话,就是一站在那里就可以感受到男人自信强势的气场。
显然,不管这是不是那个叫陆疆的男人的胡诌或幻想,或者说,也许这仅仅是那个男人的一场梦,但这件事已经勾起了理先生的兴趣,连麦道戈都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而兴奋得汪汪直叫。
------------------哔---------------------
今天去扫墓,突然有了一种和以往去扫墓时不一样的感觉…
墓里墓外,就像梦里梦外。站在墓外,想着墓里的人。梦外的人,想叫醒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