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这个大哥很长时间了,凑巧的是现在大哥又在看着二嫂了,这奇怪的举动,早就引起他的注意了,不可能二哥不清楚这一点吧。
他是没听到菏泽道咳嗽的声音,那是警告也是提醒,总之一半是对于他这个哥哥的尊敬,一半则是出于对自己自尊的维护,菏泽道尽管很少说话,可他没出手过,谁能知道他有多少本事。
一个从来没被称过重量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万一他忽然就爆发出来了呢,那自己的大哥只怕是要死的很惨。
他是抱着自己刚刚三个月的儿子进来的,他俗气,自己孩子的名字也就跟着俗气,自己这名字还可以,想起三国时候的孙策了,算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可自己的孩子一个叫菏泽福一个叫菏泽禄。
他就身在这样的名利场之中,还能不被世俗所累吗?这两个名字就是摆放在这儿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的。
他想过很多次了,要是在名利场中不追求名利的话,那势必要被当做伪君子处理,谁能相信你是没野心的人呢,二哥看上去就像是这样,因此大哥和三哥也都在防备他,现在大哥倒是盯上了人家的妻子,这算什么事情啊?
是想要正面发起进攻了吗?
他一直在盯着菏泽润看,让菏泽润的妻子很不爽,她不喜欢自己的丈夫总是被人盯着,毕竟也是个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都要当爷爷了,非要让自己的弟弟这么盯着看,好像他老人家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她一张嘴,就让菏泽策将视线收回去了,这女人是个悍妇,不然也不会将小妾给丢进猪圈之中,总之菏泽策对她的印象一直都不好,现在她张嘴了,让菏泽策更加厌恶,尽管将视线收回来,心底却是在咒骂着的,这悍妇给他的感觉也太差劲了吧。
菏泽润听到自己家妻子说话的声音,不免也皱起眉头来,他也不喜欢这个悍妇,可奈何是自己的正妻,真是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她能早点死,可这女人的习惯一直都很好,好像没到八十岁还死不了。
“你怎么这么看着你大哥呢?你是想从你大哥脸上看出花儿来吧?”
正常人不会这么说话吧,她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的人,这样不管不顾的,这让他心底很烦躁。
菏泽策就将视线移开了,然后什么话也不说,他不想和这悍妇之间有太多的接触,他现在眼睛在看着的是自己的妻子,尽管是个看上去不怎样好看的女人,可胜在比这悍妇有教养啊,这样看上去自己的妻子要顺眼不少,也难怪大哥总是去看着二嫂了。
二嫂那样的女人看上去很安静,不过喜欢咬着后槽牙的女人报复心很强,要是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要在她手中送命,这两个类型的他都不喜欢,他菏泽策最喜欢的是三嫂那样的女人,在重要的场合永远气质出众,她长的又是那么华美,三哥还真是好福气了。
菏泽铭当然知道自己的四个儿子都在外边等着自己呢,但他今日就是磨蹭着不想起来,尽管自己的妻子在边上催促着,昨晚上回来都很晚了,他现在年纪也大了一些了,自己的大儿子也有四十多索了,他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了,对那些小妾也没什么兴趣。
只是昨晚上在妻子这边凑合,让他到现在都感觉很恶心,那种肌肤磨蹭上去的感觉太糟糕了,还是年轻人好啊,光滑白嫩的,他想从此以后都不能到自己妻子房间来睡觉了,本来到了这个年纪就该分开睡的。
她这垂垂老矣的身躯,看着真是让人难受,可四个儿子都是她生出来的,她也算是有大功劳的人了,在他们菏泽家,只要是有功劳的人,那都要受到一些尊敬,他自己对妻子是这么嫌弃的,但不愿意任何人来嫌弃自己的妻子,总之要怎么样他可以,但其他人不能。
这才是最基本的规矩。
菏泽夫人已经喊了三四遍了,他仍旧在被窝中不肯出来,她就上来揭开被子说。
“你要是不出去的话,我现在就要去拿凉水上来招呼你了,今日的事情不是有很多需要处理吗?你难道要醉死在这床上吗?”
菏泽铭无奈的坐起身来,不过他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夫人,这醉死在床上是这么来的说辞,她是个国色天香的女人吗?自己昨晚上喝醉了吗?既然都不是,那何来的醉死在床上一说?
这个傻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他说。
“你这是老糊涂了吧,我看是更年期过去了又回来了,你这绝经了吧?”
她是年纪大了,可也不能这么说她吧。
夫人明显脸上挂不住了,直接捶打上去。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我让你胡说八道的,我是不是绝经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尽管去找你的那些小妾不就好了,都比你的小儿子要小的多,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你以为自己是孟琦吗?”
怎么好端端的说起孟琦来了,他心底很不舒坦,自己家的事情不要扯上外人了,他严肃道。
“你要是以后有事没事的拉扯孟琦来说事情,我就当你是淫荡处理,你这是看上那个老家伙了吗?”
夫人嘴巴一撇。
“我是看上人家了,可他看的上我吗?你不要开玩笑了,好了出去吧,不要总是让孩子等着,这样不好。”
他知道这样不太好,可他更加感觉到自己的太太总是提起孟琦来更加不好。真是心塞了。
“我跟你说我是有心脏病的,你要是再这么气我的话,我死给你看。”
夫人终于是服软了,但没过一会儿,又喊道。
“你总该起来了吧,你还要睡觉吗?”
无奈到了极点的菏泽铭终于起身了,于是她就像是新婚时候那样,张罗着给他穿上衣服,他就享受着这样的待遇,这一辈子也没可能改变了,他是不可能给这女人做什么事情的,一件贴心的也不会有,他这么想着,心底却是有些小愧疚的,但一想到今日的事情,他就皱眉头。
昨晚上那是真真切切的在生气,为了神秘人的事情,他差点就睡不着了,今日还真是一点精神也没有呢,他到了外边坐在之后,就有儿媳妇上来请安了,她们都是按照规矩来的,有大小之分,妯娌之间面上看上去还算是和谐。
可菏泽铭的心中清楚的很,这四个人是合不到一处的,老大的是个悍妇,什么都挂在嘴巴上挂在脸上,这样的人是很容易遭人算计死的,算是最没有料的一个了。
老二家的总是那么阴险看着,他也不喜欢,老三家的好歹像是个名门闺秀了,可上次他听到这个女人的笑声了,那种笑声是有些张狂和异常的,她真是隐藏的很好呢,差一些就相信了,这也是个阴险的主儿。
将来要是打拼的话,一准是这两个人在较劲儿,要说老四家的,那更加没戏了,她看上去是那么的老实巴交,简直像是个农民,这门亲事之前是想废掉的,可有言在先,定亲了就只能娶进门了,真是亏死了,现在越看越不顺眼。
不过自己的那个玩世不恭的儿子倒是稀罕这个女人的,不然也不能三年就生育了两个儿子啊。
他们家的日常就是如此,他只要坐在那个位置上了,就会观察这几个儿媳妇,观察自己的四个儿子,他们面上都什么神色,他要看的一清二楚,他必须要掌握他们的动向,不然心底不舒服。
总感觉还有什么事情是没把握的,这个时间点了,神秘人也没出现在厅堂,难道是昨晚上完的太开心了,所以这就不愿意出来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那个丫鬟看着是不怎样,可到底是个处子,怎么都还是有可以睡上一觉的资本的。
“我怎么听着刚才外边有争吵的声音啊,这是谁在说闲话呢?”
其实刚才没争吵的起来,只是那个悍妇一直在挑衅而已,中间菏泽润说了她一两句,她就不服气了,在撒泼,菏泽策听到父亲问话,就看着自己的大哥,事情是出在大嫂身上的,总要他来说两句吧。
给父亲一个解释也是应当的,其余人都该站在一侧看着就好了,这本来就很像是一出喜剧。
“父亲大概是听错了,其实没人争吵什么,只是我家的说话大声了一点,其余的没什么,我已经教训了她了。”
女人是真的有些不安分的,不然也不会直接插话进来争辩。
“我不是说话大声了点就该死的,主要还是因为我说了四弟的事情,他今日进来就一直在盯着我丈夫看。”
菏泽铭没搞懂,这看一下能怎样了?
“那你丈夫少了一块肉还是怎么的?”
她又明显说不上话了,不过仍旧是不服输喊着。
“总之他这么看是不对劲的。”
菏泽铭本来想让事情,就这么过去。